第一章
我叫丁严今年30岁，是一位出租车司机。我人长的一般就是那种放在人堆里谁也找不到的那种，很普通。我在很小的时候老爸就去世了，是老妈含辛茹苦的把我们三个孩子养大。我有一个哥一个姐，现在都已经成家了，孩子都有十几岁了。他们俩个比我大十多岁所以我在家也没受过什么苦。 上学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不太好的学生，虽然不在学校闹事但也属于坏孩子一活的。我不爱说话跟女孩子就更没话说了。属于那种内向的孩子。高中毕业后我在老妈和哥姐的帮助下进了一家纺织品批发公司。但正赶上纺织品市场萧条，生意也不好有很多人都回家了。那时叫什么停薪留职。看到别的同龄人都条件很好的样子，说实话我很羡慕。在上了两年班后我也不干了。那时我觉得我也能和他们一样甚至更好。 可真的来到社会我才发现现实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钱很难挣。但我那时也没灰心，我到处的打工希望有一天好运来临。几年下来我还是老样子，而这时别人都已经不是成家就是有了自己的事业。看着他们大把大把的花钱，我真的好嫉妒。我也心灰意冷了。我知道这辈子可能我也就这样了。都快30的人了可我一没事业二没家庭。现在的女孩自是很现实的，象我这样的男人那有女人会愿意嫁给我。我只好面对现实，总不能去抢银行吧？犯法的事咱可不做，这是我人生的唯一准则。 对于我这种一没技术二没学历的人好象只有开车是我的出路。在朋友的劝说下，我从老妈手借了钱学开车。在拿到钱的时候我还坚定的对老妈说‘我一定换你。’可在我学会后第一天开车我就肇事了。我把别人一辆进口的轿车给撞了。除了修车的一万多元外我还赔了人家一万多的医药费和损失费。老妈是含着眼泪把她一生的积蓄拿给我的。老妈当时的神情我终生难忘。车也开不了了，谁还敢用呀。那时的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很颓废觉的自己干什么都不行，整天的待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那一阵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朱宏宇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就是那种事业家庭都有的成功男人。真的我很感谢他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做什么哪？也许还在家待着吧？是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他找我喝酒，陪我聊天。也是他靠关系给我又找了一个车开。使我从新站了起来。随着开车的时间长了，我的技术也越来越好了。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还真不错开车叫我真就挣了不少的钱每月都能挣个近两千元，这对于我来说就很知足了。还是有朋友好呀，在你需要的时候出了家人也就是朋友还关心你。 我长这么大一个女友也没交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好象和女人说话我就会变哑巴是的和不相识的女人还好，说几句就完了。叫我坐在那和一个女人聊天我想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连看都不敢看她。我不是没有过女人，和朋友也去过桑拿浴也找过小姐。但那是交易我心安理得。当然我去的很少了，不是不想去是我没那么多钱。我是正常男人，是男人没有不想和女人上床的。 我生活在北方，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风也大。今天就下了一天的雪，路上白白的一片。我是开出租车夜班的，我觉得我喜欢夜，看着路灯闪烁，路旁的酒店喧闹的气氛拉着一对对谈情说爱的男女，心情真的不错。 外面的风很大很冷，路上没什么人。今天接车的时候车主就不叫我出，但我觉得没问题，就坚决的出车了。看来我是错了都快9点了还没拉到几个人。也是，谁会在这种天气里出来。我开着车慢慢的闲逛着。自从车祸后我都不敢开的太快，我可不想在出事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无聊的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歌声。静静的看着路灯在我的身后闪过。“还是回家吧？看来今天是完蛋了。还不如回家睡觉好。”我想着就加快了速度向家的方向开去。 天黑风大。我开着车向家走去。突然我处于职业的敏感我发现在一个路口的里面好象有人在招手叫车。我把车倒了回来，真的是有人叫车。我把车开向了里面。是两个人，好象其中一个正扶着另一个，看来是病人。我赶紧把车开到他们身边下车帮忙把人送进车里。 原来是两个女人一大一小，是一对母女。 “怎么了大姐，生病了。”大的女人有四十多岁吧，长的还真不错。 “是呀，早上上学还好好的那，放学就说肚子疼，刚刚疼的列害了。我就赶紧代她上医院。却赶上这天，急死我了。”看的出女人很着急。 “也许是阑尾炎吧？” “谁知道，师傅快点好不。” “好的。”女孩静静的躺在母亲的身上，不时的呻吟几声。 “怎么就你自己呀？他爸哪？”我顺口问到。 “哦……不在。”女人低声说。 “真是的这么忙呀？”我不仅埋怨起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我帮她把女孩送到了急诊室，我本来想走但看到女人无助着急的神情我留了下来。检查后医生说是阑尾炎要动手术，女人急的哭了起来。 “快去办手续吧？”医生把单子交给了我。也许他把我当成了和女人一家的吧？看着女人只是哭，我只好自己去办手续了，还好这几天挣的钱在兜里。办好了一切我回到了急诊室，女孩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女人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呆呆的坐着。看的我心里只发酸。我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真是的本来要回家却碰上了这事。就做把好人吧？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我坐在那想着心事。 医院里静悄悄的，走廊里很冷，外面的风还是那么大。女人抱着头坐在那默默的哭泣。手术进行了快三个小时。当女孩被推出来时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呀？”看女儿出来了女人赶紧问道。 “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住几天养养就没事了。” “哦，谢谢你了。” 女孩被安排在住院处五楼的一个单间。我帮着女人把一切都办好了。女人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在她眼里只有床上的女儿。我既然被认为是和她一家的我就只好去办了。跑上跑下的，我真是累坏了。不知道我是不是前辈子欠她什么呀？当一切安排好后已经是下半夜四点多了，真快呀。今天倒好钱没挣到却花光了。我不仅苦笑，好人不好当呀。 女人坐在床边，我走到她身后。也许是看女儿稳定了吧？女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看我都急蒙了，真是的，太对不起了。叫你忙前忙后的。”女人歉意的说。 “没什么我也不累你女儿没事就好。”我能说什么现在我只想她把钱换我，我走人。 “你看……我没代那么些钱，我得等回家去取，我给你打个借条吧？”什么没钱。“不用……”我说。 “快坐一会吧。今天要不是碰上你，我们怎会不知道怎么样。谢谢你。”女人眼里冲满了感激。我是真的累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女孩已经睡了身上打着吊瓶，脸色苍白。虽然如此但一看就是个很清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