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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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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尤以一个穿月色短襟打扮,穿着用度都较他人高出许多的男子,份外嚣张跋扈,那些大汉对他亦十分恭敬,可见是领头的。

就见这人来在送子庙前,一个飞身,跃下马去,稳稳当当落在香炉前的供桌上,一脚将香炉踹在地上,自己却坐到桌子上面去。

同行大汉纷纷赞喝其本事,谄媚德性,足以看得人不吃饭还连吐仨月!

其中有个貌似管事的奴仆,快脚站到他旁边,对众人高声道:“严少爷有令!以这供桌为界!男人站左边,女人站右边,挨着进来烧香!哪个不从?哼哼。。。”之后再无了话,却是人都知道,必不好相安!

于是众人无奈,又畏惧此帮人势力,只得依言照作。

只见那严姓少爷坐在供桌之上,一双三角眼睛大刺刺往女人堆里瞅,见着些许样貌稍俊的,便眉开眼笑,一脸淫相,见着丑陋的,便哼上一声,把头偏过去。

这当儿,有一身穿橘色衣裙的女子,由丫鬟搀扶着挨进。远看身段娇娇,如风吹柳,近看杏目桃腮,小小.樱桃口。简单地说,就是一杂交多产果树。

严少爷大概也是极喜欢吃水果的,立刻就流出口水来了!大掌一挥,道:“就她了!”

几名大汉闻声而动,上前围住那名女子,猥亵道:“小娘子莫要走了。随我家少爷去吧。从此吃香喝辣,享尽人间富贵。”

女儿家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小丫鬟骇白了一张脸,拉扯着主子想要后退。却又被人拦下,无路可退。

这时女子说话了,声音娇滴滴悦耳,像是抹了几斤蜜糖。

“几位大哥莫要着急。能被诸位瞧上,是小女子的福气。不过小女子此番是央姐姐带着一块儿出来玩儿的。若是擅自走了,姐姐必会着急。适才姐姐不爱这处人多,已去了不远处的茶楼吃茶,请容小女子些时间,禀明姐姐得她允了,再随诸位去了如何?”

大汉们未置可否,那严姓公子已是被这几句软言说得魂都快没了,道:“原来小娘子还有个姐姐!定也是个美人儿了!”

女子笑道:“那是自然的。家姐貌美如花,便是百个我也不及的。”

严少爷立即蹦下供桌,道:“那么本公子必得陪你一道去了,也好一同拜见姐姐!”

女子欣然应允。仍由小丫鬟伺侯着,上了香,再带着严姓公子一同离了送子庙。

直到这伙人走远了,才有人问道:“这是哪家的恶少?如此猖狂,怎的也不见官人来管?”

另有人道:“你定非是本地人吧?这是知府家的公子,从来便是这样。别说玩玩女人,就是杀了人,又有谁敢说他一句?”

又有旁人闻言笑道:“原来如此!也算是他劫数到了,今日活该碰上克星!”这人与先前问话的那人是一道的,两人亦都是锦衣华服,后随仆侍,牵着马匹,不过要么面貌端正斯文,要么俊美邪气,堪堪比得那严姓少爷成了狗屎。

却说严少爷领着一干家丁随那女子行走,边走边问女子些家境情况。

女子一一说明:“小女子家住平安镇,家中有些兄弟姐妹。姐姐最是疼我,她早些听说今日此处有庙会,就带我来看热闹。小女子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叫暗夜姬。”

严少爷拍手称赞,“妙!此名取得妙!能想出这名字的,必也是个妙人儿!”

说笑间,已到了地方。一处二层的茶楼,外观甚为雅致,名为雅语楼。严少爷识得此处,他常与贵族朋友和些文人骚客来此卖弄风雅,算得他父亲所管地界里,属一属二的头等店面了。

从一跨入店内,他心里就禁不住地暗暗后悔。能来得起此等地方的,非富即贵,莫非这女子的姐姐,是有些身份背景的?若果真如此,恐怕会有麻烦。

店中掌柜伙计,都认得严少爷,见了他来,纷纷上前招呼问好,严少爷不理他们,只叫暗夜姬带路,上到二层。

二层都是些雅间,也分别有命名。暗夜姬将严少爷带至一处名为观月的雅间前,便立住不走了。

观月意为,在此间里看月最美,算得整座茶楼里第一等的好位子。在此包一晚上,得花费一百两银子。

暗夜姬轻叩门扉道:“姐姐,我回来了。”

就听门中有女子应声:“别进来!忙着呢!”

严少爷听那语气很有些粗鲁,暗讨这姐妹俩的脾气,怕着差着一大截呢。

暗夜姬好笑,看一眼严少爷,又道:“姐姐,有客来了,想要见你呢。”

门中女子道:“那也不见!我忙着观‘月’呢!”

“月”字着重了音调,而且现在是白天,不知意为何指。

严少爷思索不透,又吃了闭门羹,几乎气岔了气!再不甘多等,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房内一男一女正勾媾在一起!女子身衫半褪,只穿红色肚兜,骑跨在男子的小腹上。男子则被麻绳缚着,全身赤裸,背手绑在一把红木靠背椅上!

女子背侧面冲门,看不清面孔,只知皮肤雪白,发色乌黑,腰肢纤细。男子却是能看清大半张脸,俊郎的面容上,赫然一双不同常人的碧绿眸子,和披散下来的金褐色的长发!

此情此景,甚易引得好色同人共鸣!那严姓少爷也是由衷想赞上几句的!但他还未及转动念头,只听喀嚓一声,紧接着觉得被什么东西打到了眼睛,惨叫一声,跌出门去!

打他眼睛的那一下,实在重了。严少爷滚在地上哀嚎了半天,再睁开眼时,仍然看见无数星斗!

星光闪烁之处,还有几张他熟悉的面孔,一并扭曲着,与他一般狼狈地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道:“娘的你们都死了吗?没见着本少爷吃亏了吗?还不进去给我打!”

打手们又是闻声而动!急急排出一字长蛇阵,躲在他屁股后头!

身后有人大笑。边笑边说:“原来小秀秀也是喜欢被娘子这么弄的。他耳力,轻功都好,以前我总想瞧他,却不得方便,今日托这几个蠢物的福,总算见识着了。王爷觉得如何?这热闹看得刚刚好吧?那么兄弟的辛苦钱。。。”

严少爷来不及骂手下不仗义,听人说他,蓦得扭头,只见星光灿烂处,两个富贵公子,正对着他站着。一个斯文,一个邪气。斯文的那个,作书生打扮,穿雪白暗绣银龙掐金边长衫,系玉带,头箍金冠。一双眼睛看天看地看物,就不看人!邪气的那个,作武生打扮,穿赭色蓝纹短衫,腰间一条大红绸腰带,外罩黑色掐紫边英雄敞。一双眼睛倒是看人了,但是其中目光鄙夷不善,倒像是在看一头即将被宰的猪!

“你,你们是何人?刚才说谁是蠢物?”严少爷嘴上说得跋扈,心中却惴惴不安。这二人面貌虽俊,但给他的感觉,比他自己还不像是好东西!

两人没一个理他的。

那斯文的对邪气的道:“你又不似萧然那般窘境,那么贪钱做什么?”

邪气的道:“我生来的这损人脾气。专是见不得人家好,对萧然,玄辰星,我便怂恿娘子与他们不和。对月秀,风契,我便处处抢他们的,欺负他们。对费思特,我叫他来过一次,再不敢来第二次。只有对王爷你,我最是喜欢欣赏,亦要客气一些,只偶尔揩些小钱而已。”

斯文的叹道:“能得朱兄另眼相待,不被加害,实乃幸事。如以后我与夕夕共寝时,朱兄再不上梁偷觑,区区小钱,又算得了什么。朱兄且稍候,待小王唤来总管,再拿银子与你。”

那邪气的笑道:“好说,好说。王族家教正统,你的房事最是无趣,不看也罢。”

严少爷听他们说话中,有“王爷”,“王室”之类的,不仅又疑又惊。莫非这二人,真是大来头的?还是那穿绣银龙衣服的,只是姓王?

肯定只是姓王啦!不然他岂不是要爬着出去?没面子!不干!

这时,已被闭合的观月间房门,又被推开了。

严少爷又回身看去,就见刚才那女子,已着了身湖绿色纱裙,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白藕玉臂,气鼓鼓立在门口。她不如暗夜姬水灵可人,年岁也大些,约摸二十五六。不过却是褪了少女的青涩,格外一种妩媚多情,专勾得男人两腿间发胀!

刚才与她欢好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一脸糗色,全身上下被黑色衣料裹得严严实实!真个严守“夫道”。

暗夜姬上前对那女子福礼,“姐姐恕罪。这厮在送子庙前调戏与我,定要掳我。我不从,说我姐姐,姐夫是不好惹的,劝他莫要乱来,他却说要连姐姐一起掳了,这才逼我带路来此。”

严少爷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听暗夜姬说她有姐姐,何时多了姐夫?再看那金发男人一脸郁气,脚下踩着几截断落的麻绳,身后更是一地木屑!难道说,刚才是他用强硬手段碎了木椅,又挣断麻绳打他们眼睛的吗?那可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身后传来两声窃笑,是那两个贵公子的。

这时“姐姐”道:“小姬你甭装可怜!被人调戏说明你长得好,是好事儿!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调戏过呢!”

姬同鸡音。暗夜姬脑门上立时绷起一道青筋!她咬牙道:“姐姐还是叫我小暗,或夜儿的好。顺嘴一些。”

“姐姐”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道:“谁让我姿色差呢!这就比不得小姬你了。你又美丽又可爱,又聪明又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嘴巴又甜,又会哄人。别说这个没见识的登徒子会调戏你,就连姐姐我,身为女人,不也为你的魅力所着迷,硬是顶下七层压力锅的重气压,把你从红楼里收出来做小妾了吗?”

此言一出,几重压力顿时一同袭向暗夜姬!包括“姐姐”身边的“姐夫”,还有严少爷身后的两个贵公子!

暗夜姬的脸都白了!大汗珠子劈里叭啦直往地板上砸!她几近哀求道:“姐姐,你我不是说好做姐妹的吗?你,您可千万别因为这姓严的打扰了您‘赏月’,就牵连着害我呀!”

“姐姐”道:“哪能呢!这‘月’那么害羞,绑着赏也赏不通快!干脆以后不赏了!你这么漂亮,以后我就专门赏你。哎?你抖什么呀?哦!你一定是担心我宠你了,你这几个‘姐夫’会联合起来欺负你对不对?没关系,赶明儿个我把他们都休了,以后就专宠你一个!”

卟嗵!暗夜姬直挺挺晕倒。

滴滴嗒嗒,严少爷尿了裤子。

他身后排成一字长蛇阵避难的仆侍中,有胆大的探出头来,声音颤颤道:“色,色娘?开红,青二楼,强抢无数男子做夫侍,靠吸男子精气修仙的妖女,萧。。。”

送子庙前,站着一圈大汉。个个手擎铜锣,还有放鞭炮的。

圈正中站着严少爷,赤裸上身,背后被利器割破皮肉,生生挖出二字畜牲。他的裤档处还浸着淡黄尿渍。

只见大汉们动作整齐地敲一下锣,严少爷随即高喊一声:“谁来调戏我呀!”再敲一下,他又喊:“调戏一下给一百两银子呀!”一边喊一边哭,相貌扭曲,五官移位,那模样简直比死了亲爹还惨!

人群中有一赤发金眸,着灰色道衣,作道童装扮的美少年见了,不仅奇道:“怎么会有人求着别人调戏自己的!玄哥哥,你不是说,‘调戏’是不好的意思吗?”

他身边还有一位银发银眸的男子,也着道衣。却是雪白颜色,一幅绝尘仙子的模样。引来无数人驻足观瞧。

银发人道:“只怕非是他自愿的。适才听人说,送子庙前有恶霸调戏良家女子,想必是那恶霸遭人整治了。”

银发人身旁还有一位男子,发色眸色倒与平常人无异,却也是相貌出众,身穿皂色短褂,腰跨宝剑,平地一站,又再吸引多少姑娘大婶的眼球!

由此一来,别的雄性生物,再不被异性青睬,遂无不以气愤眼神瞪其三人!

那三人却似乎太习惯此种情景了,丁点反应都没有。

“如此行事作风,我只想到两人,玄门主以为呢?”看了一会儿,跨剑男子道。

银发人想了想,笑道:“扒人衣服刻字,是朱君止的手段。他曾发过重誓再不杀人,手痒了就只好用这种法子解闷。先把人家贬成畜牲,然后再杀。不过他手辣,整人绝不会轻易就饶了的。而这恶霸虽被报应,却无性命之忧,我猜多半是夕夕的主意了。朱君止也只听她的。”

腰跨宝剑的道:“如此说来,咱们该回去了。既然朱君止已和萧夕夕会和,想必萧夕夕已‘赏月’罢了。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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