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多久了？
时间过得就像水滴向石面，一日复一日从不发觉，直到有一天石面被水滴而穿，她才发现，原来时日过去了那麽长的时间。
像是不敢想象，还是不敢相信，原来还会有这麽一天……
一瞬间竟是没有波澜，没有大喜过望，而是像被日光沐浴的大海，恬静得波光粼粼。
“我很难追的。”小羽看着他的俊容，被晨日亮亮衬得深邃，眯着的眼浓浓黑黑。
她散落浴巾的束缚，伸出手指划过他唇边噙着的淡笑，“不怕给你情场添上不必要的败笔吗？”她俯身贴上一吻，心情却顿时变得像一锅煮沸的滚水，翻腾不止。
怎麽…回事…
小羽咬唇避开了小脸，看向日出的海面心跳快速不止。
这是真的……！天啊，这是真的！
还来不及咽下那不敢置信的口水，男人按住她的脸侧将她转向自己，薄唇随後覆盖而上，没有入侵，却是用双唇夹住她的唇，抿在唇间温柔的抚弄着。
少女杏眼自然的一转而闭，一宿未眠的迷乱和男人温柔的对待如糖如棉，像是一管针筒，刺入她的心脏，输入了名曰‘幸福’的药水，膨胀而满溢。
小羽像是一条白色的毛毛虫，被高大的男人一拥而起，他将她抱着放在床上，慢慢拉开那洁白的阻碍。
宇昂用手背摩挲着少女滑嫩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感受着，所经之地都泛起一阵让她酸慰的鸡皮疙瘩。
“难追就好。”他俯身吻过那些他爱抚过的肌肤，“保护好自己。”他伸出舌尖，将那带着薄荷味牙膏味的清香顺过她的胸前。
双臂插入小羽的身後，将她紧紧抱紧抬高，随後张口一咬，含住了那动情的一滴突起。
“唔……！”
少女甜诱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低头看见男人竟闭着眼一脸安详的含吸着乳尖，竟像是个孩童那般让人怜爱。
母爱的因子侵袭了小羽的心窝，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小手若有似无的轻柔扫着他的发丝，从未有过的感觉吞咽了她的身体，将她寸寸呵护了起来。
於小羽而言，宇昂如兄如长，坍塌了她一方天地，却为她营造了另一个世界。
他伤了她好多回，却给予了她旁人从不能给的，遇见他的她，竟是这般的幸运。
少女被勾弄得抓着男人的发仰头轻喘，“…不要了……太多了…”
男人让她一个翻身压在自己的身上，抚弄带着怜爱，“羽…”男人沈吟唤道，按下她的头侧在自己胸膛。
宇昂沈沈的心跳声快速的敲击在小羽的耳旁，她嘴角一勾，闭眼蹭蹭他的胸膛轻声开口：“哥哥，我好困哦…想睡了……”
“睡吧。”男人抚着她的发，等胸口趴睡的少女呼吸逐渐平稳後，他拉过被子侧身将她轻轻放在一旁的枕头上。他看着她，静静端详着她睡着的模样，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在那天夕阳普照在这个小人儿身上的时候，她那恬静的睡容就这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好像也就是那一天他开始明白，要将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原来是会──
痛。
…………
“羽。”
男人埋头在小羽的腹部，大力的蹭着。
“……嗯？…”小羽的眼睛还是因为困顿而睁不开，她伸手摸向腹部的头颅抱着。
之後又陷入一阵沈默。
“好饿…”宇昂带着淡淡委屈的意味，圈着少女腰身的手臂加紧了手力，“羽…”
“…嗯？……嗯…”小羽深吸了口气，慢慢眨开眼睛。
房间四面都黑黑暗暗的，只有门缝透过走廊那一丝光线。
她揉了揉眼睛，有种不真实感袭向她，“哥哥，你说饿了吗？”刚睡醒的鼻音重重，她动了动身体，却被黑影紧紧压在身下。
“嗯？”她一愣，感觉光裸的身上被单被掀离身体，炙热的肌肤随即接触而来。
“……哥哥？”她一张口，双腿就被分开，黑暗中两指夹住了她的花珠慢慢揉捏。
“呀……哥哥……嗯……”少女睡意正浓，思想还未反应过来，下身就因为被揉弄而敏感起来。
水液流淌着，就似那麽熟悉他的霸道的性爱式子一般，为了迎合他身体的需索而准备……
“嗯！”
硕圆的粗硬性器就那般挤开了她的肉穴，一寸寸的侵蚀而入她的身体，强悍又疯狂的在这样黑暗的空间上演着性爱的画面。
男声低喘着，享受那嫩穴紧致的夹击，他俯头啃咬着少女的滑嫩颈脖，下身邪肆的进出、抽送、贯穿、推进。
“…啊…”少女长长的呻吟一声，手臂酸痛的承受了一天多的疯狂律动，已经无力的垂放在自己的头边。
“……哥哥……啊……”她迷蒙的呻吟，刚刚精神才开始转醒，又被男人拖入了另一个沈沦的世界。
少女双腿无力的耷拉在男人的身侧，随着他的抽动而晃动着，她伸手抵在他结实的腹部低吟着，“…哥哥不是说饿吗？…”小羽随着男人一个深顶後，无力的叫了声。
昏沈欲睡的感觉让小羽无力，可是体内抽动的肉棒却毫不停歇……
“对，我好饿，所以要快点。”男人笑笑，俯身吻住小羽香滑的颈脖，大掌握住身侧的脚踝大力的分开，健实的腰部遵循着身体的欲望而律动，让身下的少女被抽插得淫叫连连。
“……啊，讨厌……”小羽喘息不止的喉咙干涩得打结，她抬起无力的小手锤着宇昂的手臂，“讨厌啦！啊！！──”
…………
刚承受完欢爱的小羽就被男人拉了起来坐在床边，他给她套起了衣服。
小羽抚过衣领，意外的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衣服……他洗过了……？
蹲在床边的宇昂为娇小的她套着衣服，只见她一脸迷迷糊糊的模样，乖乖巧巧的任他摆弄着。像是顺了手一般，他伸指将她一边脸颊的发丝勾到了耳後，掌心贴着她的小脸稍微摩挲了两下。
少女圆圆的杏眼一眨望向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麽专注的看着某样‘东西’。
曾经他的眼神总是淡淡的，也有过笑，却是残酷的…
曾经他的眸子就很深邃，也有过半眯的时候，却总是冷硬的…
小羽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她以前不顾一切的去沈沦，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得到他的温柔。
可是现在得到了，又要她怎麽再去承受失去。
“哥哥……”少女低唤一声，张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宇昂在埋头在她纤细的小肩膀上闭眼磨蹭了下，胃部却传来一阵咕噜的作响，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声拉开她：“真的要饿死了，走吧。”
……
夜里风凉凉爽爽的，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散步走到了一个街口外的夜市里，烧烤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这样饿。
没有太多的话语，他们就这样牵着手找着吃食，吃着。
吃完拎着水果盒边吃边走着，然後到了公寓外对着的那一片海。
他抱着她坐上了一块垫在浅海边的石头上，然後自己撑手站在一旁。
夜晚的海一片灰暗，海面上的那一轮圆月像指导着海鸟寻路一样引去了他们的视线，月影在海面上拉下了长长的光。
“…有两个月亮呢。”小羽捧着水果盒的手垂放在腿上，深深呼吸着混着淡咸海风的味道。
“嗯。”男人若有似无的回话被海风刮走，像是要被捎去什麽地方一样，勾勒出海沿岸的轻浪拍打。
“哥哥，你喜欢我吗。”小羽垂下头，轻轻的问着。
她一直不敢去问，纠结在内心的话终是吐露出来，她有些紧张，握紧在指尖的塑料果盒清脆的响了两声。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後沈默了一阵子。
他那一眼，像是为了找准她手的方向一样，他看着漆黑的海面却精准的拉过她一手相握着，“相信你自己的心，不要用听的。”
小羽愣了愣，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嗯！”她笑着大力的应了声，随後将头枕在刚好在平她头侧的肩膀上。
“不想回家了。”少女闭着眼哼了声，蠕动着头更深的窝入男人的肩膀里。
“…我也是。”宇昂将他们相握的手举起，打横贴在自己的胸膛。
小羽的手背刚好贴在他心口的位置，他沈沈的心跳声那样有力，让她忍禁不住嫣红了小脸。
“哥哥。”少女勾唇笑道，“不如我们私奔吧，什麽都别管了好不好。”她调皮的侧过脸，看着男人的侧颜。
宇昂低头笑笑，然後将吻印在肩侧她的额头上。
“我们现在就在私奔啊，傻瓜。”他转过来撑手在她两侧，凑近她用鼻头碰了碰她的鼻头，“不过还是可以规划一下，以後有空了，就私奔。”
“嗯？”小羽有些羞赧，不敢让他靠得太近，生怕他会听见自己轰隆的心跳声。
“让我想想。”嗓音沈沈的男人开口：“一年五、六次，还是七、八次好？”
小羽不敢置信的吞了吞口水，连呼吸都带着微颤，“…那……不是很多…？”
宇昂拨开她被海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凑身吻了吻她後将她拉入怀抱。
“我比较忙，只好把你的私奔计划拆开完成了，可能要几年……或许更久？”男人按着她的头将她深深搂在怀里。
“我这样安排，你不会怪我吧？”他问道。
小羽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呼吸颤抖得如履薄冰。她小手攥紧他的衣服，大力摇了摇埋在他胸怀的头。
“…这算是承诺吗？…”她轻哽。
“这是承诺。”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