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绝代双骄
“鼠辈,你敢暗算我?”花曼语惊怒交加,连忙设法挣脱,可惜的是,这些锁链虽然无形无质,却如九天神铁所铸,竟难以撼动分毫。
若在平时,她断不会如此轻易被人设计,但是此事涉及到叶知秋,加上乾元的修为太低,她不认为对方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所以防备松懈了下来,没想到还真就着了道。
“花前辈,我并非暗算你,只是继承先辈遗志罢了。这一切本该在五十年前就已完成,只是造化弄人,这最后一步落在了我的肩上,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乾元此时已经走出阵外,顺手又开启了一重阵法,所以并没有因为她的气势而有丝毫胆怯。
“这么说,知秋的死和你们御灵宗有关?”花曼语立刻想到了问题所在,叶知秋当年身在御灵宗,看来另有隐情。
“不错,当年家父他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叶前辈请到此处,本是为了引你前来,没想到尚未来得及前去通知,却遭到了妖族的袭击,叶前辈也未能幸免于难,不过这样一来,前辈倒是多活了五十年,你应该感谢妖族才对。”乾元微笑道,他能如此毫不犹豫的托盘而出,看来是成竹在胸,把花曼语视作了蛊中之物。
“我与御灵宗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算计于我?”花曼语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反倒冷静了下来,希望找到这一切的原委所在。
“我们御灵宗因为功法的缘故,经常要沟通幽冥,没想到有一次却沟通到了幽冥之外的另一个世界,承蒙那个世界的一位大能垂青,给我们指点了一条不一样的修炼之路,而通往那条道路的钥匙正好就在你身上,所以这无关仇怨,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乾元耐心讲解道。
“什么钥匙?说清楚一点。”花曼语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要说自己与他人有所不同的话,也只有那个造化空间了,但这种东西又怎能被别人所用?
乾元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道:“造化之力。”
“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现在我想听听你要如何利用我这造化之力来修炼。”花曼语冷冷道。
“不是利用,而是夺取,前辈只需放弃抵抗,让我施法将其抽取即可。”乾元轻描淡写地说到。
“哈哈哈哈,你说梦话呢?你以为拖延这点时间就能让我法力耗尽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功力!”花曼语狂笑几声,一抬手直接放出五柄飞剑,分别化作金龙、冰蛟、朱雀、玄龟和青龙,朝着阵外的乾元猛扑过去。
乾元的确没想到她法力竟然浑厚到如此地步,眼见五柄剑声势滔天而来,不禁也有些不寒而栗。
“轰……”飞剑撞击在法阵上发出惊天的轰鸣,让大地都在颤抖,然而却并没有一丝剑气能够冲出。
“再来!”花曼语收回飞剑,又再次冲出,这次五柄剑不是同时攻击,而是前赴后继刺在同一点上。
法阵的光幕泛起阵阵涟漪,却硬是将所有的攻击都拦了下来。
花曼语毫不气馁,依旧狂攻不止,她不信这阵法能够一直坚挺下去。
乾元原本信心十足,现在却也有些开始担心了,若是这困阵被破,自己的小命只怕在眨眼间就会失去,于是连忙扯着嗓子叫到:“前辈难道就不想再见见叶前辈吗?”
“少来这套,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知秋早就投胎去了!”花曼语听到他提起叶知秋,一下子变的更加疯狂,飞剑刺出的频率也更高了。
“前辈只需给我十个呼吸的时间,我就能让您见到叶前辈!”乾元再次叫到。
花曼语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停止了攻击,道:“好,我就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一、二……”
乾元见她停手,连忙掏出九枚形状狰狞的长钉,正是骆山当初见过的那些,将它们一一钉在困灵渊附近的几处地方。
刚刚布置完毕,就见原本平静的裂缝中开始阴气翻涌,紧接着就有十几道黑影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李星河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为首的一道黑影刚一现身就狂笑不止,其他黑影也跟着大笑起来,一时间,洞内变的极为热闹起来。
“七、八……”花曼语冷冷扫视了一眼这群鬼修,并未见到其中有叶知秋,于是继续报数。
“父亲,叶知秋前辈可在?”乾元见这黑影鬼气森森,但容貌的确是自己的父亲,于是连忙问到。
“叶知秋?当然在!”李星河回了一句,这才打量起乾元,然后问到:“你是我儿乾元?”
“是我,父亲,我把花曼语前辈带来了,她想见见叶前辈。”花曼语此时已经停止报数,但是乾元知道她不会等太久,于是连忙说到。
李星河早就注意到了法阵中的花曼语,不由又是一阵大笑,道:“原来这位就是花仙子,老夫久仰仙子芳名,却一直未能得见,生平引以为憾,没想到此番刚刚重返人间,就可对面言欢,实在荣幸之至啊!”
花曼语对他这些屁话不屑一顾,再次冷冷问到:“知秋何在?”
李星河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挥手对身后道:“请叶仙子出来!”
于是两名鬼修再次返回困灵渊,不多时便带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上来,只不过是用黑色锁链捆绑着的。
花曼语见到这白色身影,双目立刻垂下泪来,凄然道:“知秋,是我害了你。”
叶知秋如今虽是魂魄之身,但并未修炼鬼道功法,所以身上不见丝毫鬼气,容貌与常人无异。
她与花曼语当年被称作绝代双骄,美貌自然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一份娇柔,多了几分洒脱。
此时见到花曼语,她并未流露出伤痛欲绝的模样,而是微笑道:“小曼,你知道我最怕你的眼泪,何必一见面就哭给我看?快把眼泪擦干,别让这些魑魅魍魉笑话。”
花曼语听见她空灵婉转的声音,不由感到一阵心安,于是听话的擦去眼泪,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不是哭,是太高兴了,我原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这样见面有什么好高兴的,像是被人拴着的两只蚂蚱,还不在一根绳上。”叶知秋脸上依旧在微笑,眼里却满是怜惜。
“咳,两位仙子叙旧叙的差不多了吧?咱们该谈正事了。”李星河忽然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