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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荒郊野外,干枯的树叶被踩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果然没走多久,璞玉脚上穿着的布鞋子便被藏在雪地里的尖锐石子挂拉破了一道口子,石块勾着脚,绊得快步前进的璞玉向前一踉跄。
好在紧跟在后头的沈胜武地将人别进怀里。
“放手!”
被抱进怀里的人挣着身子怒吼。
“我叫你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
笑话!这种时候那是打死也不能放了怀里的宝贝的,至少在沈胜武的强盗逻辑里是这么想的。
怀里的人仍像小兽般不停地挣着,想脱离他的束缚,只是他越反抗,沈胜武便把人绞得越紧,像是直要把对方绞进自己胸腔里才作罢。
“宝贝儿,我错了,我爱你”
“你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就你,只有你!”他对天发誓,“先别气好吗我错了,我就是一大混蛋”
知道对方这次估计气得不轻,沈胜武喜的自然是璞玉是为了自个吃醋生气,当然他熟知对方的犟驴性子,就怕对方不听他解释,一棒子就把他打死了,那之前那些心机也算白费了。
“咱先回去好不好?回去我都跟你坦白,敢有一点隐瞒,任凭你璞玉处置!”
霸据一个山头的山寨大王如今在自个媳妇面前竟是这副低声下气的怂样,恐怕底下的弟兄们要是见,下巴都得脱了臼。
可惜就算如此,有些人并不领情。
“我哪也不去,你快放我回家!”
钻了死理的璞玉那是相当难搞,只顾皱着一张小脸,拧巴着性子,根本听不进对方的话。
“咱这是回家,好宝贝,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锢紧了怀里乱动的人,沈胜武嘴上好声好气地劝着,像是知道对方一时半会也听不进自个得话,他决定其他先不管把人弄会去再说。
手指抵着下唇响亮地吹了声口哨,远处一匹骏马便哒哒哒地奔到了跟前。
沈胜武扛着人,翻身上马,两腿一夹,底下的坐骑便迈开了步子奔驰了起来,丝毫不顾怀里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沈胜武,你做什么!”
没想到对方把他硬带到寨中不算,一下马,干脆把他整个人挂在肩上直接扛了进去!
被倒挂着像个麻袋似的璞玉,也不知道是脑袋充血的原因,还是因为一路上被别人打量的,一张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
更可恶是,始作俑者还嫌他动来动去不安生,对着他嫩生生的臀尖不轻不重地掴了一掌。
这下,璞玉算是彻底安静了
一路把人扛进后院,一脚踢开房门,等把人从肩上放下来,沈胜武才算看清了对方脸上羞愧欲绝的神情。
把人直接拉到腿上坐着,沈胜武还嫌不够似的伸手揩了揩对方红通通的脸蛋,忍不住逗笑道“有什么害臊的,寨子里的兄弟都认得你这位压寨夫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瞬间便让璞玉想起了之前得事,顿时又拧巴上了。
“说什么胡话,沈大当家所谓的压寨夫人还嫌不够多吗?非要算上我璞玉一个才算够吗?”他心里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话一听便有与他人争风吃醋的嫌疑,但沈胜武曾取过妻妾这件事便犹如鱼刺般梗在他的气管软处,连一丝呼吸都溢着血。
原来对方对自己的那些,也曾同样给予过别人。
也曾把别人搂入怀中,那些甜言蜜语也曾跟别人说过,更别提那亲密之至的事了。
一想到此,鼻头便不争气地冒上了酸意。
清楚地看到了怀里人眼里迅速泛上的水汽,原还为对方吃了大醋而心里暗爽的沈胜武,这下总算知道心疼了。
“宝贝儿别哭,听我说,哎哟~可要心疼死老子了”
不顾对方的反抗,把人紧紧搂过来抱着,沈胜武长吁一口气,真是后悔死自己以前干得那些混账事了,这下可好,自个这宝贝疙瘩可委屈死了。
“你不用于我说”
本还含在眶里的眼泪,被沈胜武这么一安慰,便按捺不住往下滑的趋势。此刻的璞玉俨然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瘪着嘴,把脸撇到一边。
要是璞玉像平常一样跟他犟,跟他闹,沈胜武哄哄劝劝还好说,可现如今看来,对方连脾气也不耍了,直接给他气哭了,这下看来是真伤心了。
“别哭宝贝儿,别哭”
“唉~我他妈真该死”
沈胜武这下算是真悔青了肠子,原来罗青那番话虽然有很大歧义,但有一点却是确有其事。
没错,沈胜武是有过几房侍寝。
男人嘛,又是正值壮年的男人,要是真没个发泄途径,可不得憋出了好歹来。
更何况沈胜武成天混在匪窝里,就是在一群坏男人的怂恿下,也不可能两手不沾阳春水。
不过那都是早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当然是一门心思全扑在璞玉一个人身上了的,一个璞小儿已足以撑满了他整颗心。
这些沈胜武是没打算,也没想过要瞒着对方的,只是前段时间俩人的关系才渐入佳境,沈胜武是万万不敢提这些的。却没想到最后璞玉会是以这种方式知道
把人环着,亲吻过那张泪湿的小脸,沈胜武絮絮叨叨地,把当初离开璞院后,如何会遇上罗跛子,后来又如何当上匪,有过的风流史这下全算坦白从宽了。
当然他并没有提及自己当初被赶出大院的情形,更没有提自己手上的伤,因为如果他猜想的没错的话,璞玉压根并不知道老爷子后头吩咐的这些事。
而沈胜武虽清楚当初璞玉赶他出府并非自愿,却也清楚了对方最后选择了家庭而并非是他。
年少轻狂的年岁,难免对心上人的抉择感到有些挫败,故才拖了这么多年才与璞玉再次相逢。
不过时过境迁,如果说当时还有些不甘,如今人就抱在怀里,也早烟消云散了。
另一方面,对方的这些话璞玉全都听在耳里,情绪渐渐平静了些,只是心中还有梗咽。
若是当年两人没有分开,又对方又哪来这么多桩风流韵事。
自己当初即决定放开了手,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对方?
想想又深觉自己这样因为吃醋而哭鼻子有多丢脸。
“那你自那之后真未再有过侍妾?与那罗青也不是真有婚约?”
虽然觉得丢脸,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出口。
“真没有过了,把罗青许给我当初也只是罗跛子随口一提,我早给回绝了的,却不想那丫头当了回事,这些事你要是不信便随便去问寨子里的人便是。”
他板儿定定的语气倒让人不得不相信。
“那些都是过去了的事了,现在,不,从来我沈胜武心里都只有你璞玉一个的,相信我好吗要是气我,你就可劲了打我,怎么打都成!”
说着举起手便啪啪自掴了两下子,璞玉一惊,赶紧制止了对方。
一双手被别住,没想到被打的人立马便腆着脸偷乐了,果然这招屡试不爽。
“你!”
知道被骗,璞玉顿时恼羞成怒,举着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