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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扰,即使是行礼也需在他停顿空闲时。刚进来时见陛下还在忙碌,他自然不敢轻易打扰。
“臣叶涛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说着,就行君臣礼。
“爱卿平身,一旁赐坐。”听到声音,周徽远才抬起头看。见是叶涛回来了就问:“怎么样?有礼亲王消息了吗?”
“微臣有负陛下所托,至今还未找到王爷。”叶涛自知有负圣恩,主动谢罪。
“叶爱卿不必自责,此事并非你等所能预料的。”周徽远并未怪罪,反而要大臣放宽心。明君也是要从点点滴滴做起,周徽远从小就严己待人。对宫中的宫女太监从没大声斥责过,即使奴才们犯错也是从轻处置的。
“多些陛下不责之恩。”叶涛感动不已,眼角边似有些水珠泛动。
“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周徽远接着问。
“容臣禀来,微臣觉得此事蹊跷。微臣问了知情人,兜礼亲王是同一男子见面后失踪的。照理说应该是会有人见到此二人,可问了兜没有见过他们。”叶涛说出听到和询问的结果。据他看来说不定还有隐情。
“这么说,只要找到那名男子就会知道礼亲王的下落了。”周徽远断言道。
“是的,可是没人认得那名男子。”叶涛打破君王的希望。
“就是说一切都是空的。”周徽远无奈叹息道。
“恕臣无能,未能找回王爷。”叶涛低下头。
“罢了,这事不能怪叶爱卿。依你看那名男子意何为,难道说他是刺客假扮?如果只是一般人那倒无妨,想必过几日礼亲王就会回府。”周徽远询问叶涛的意思,自早朝后周徽远对叶涛的能力有了新的看法。想着今后需重用叶涛,也是为自己添了一名朝中栋梁。
“据微臣推断那人不像是刺客所扮。微臣问了王府侍卫,他们兜那人岁数尚小且一脸正气,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更何况刺客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即使是欺骗众人谅刺客也不敢为之。”叶涛说出自己推断。他心底不认为礼亲王会被刺客所杀,反而怀疑礼亲王会同自己一般被人劫持。想当初他也不认为两位男子在一起有什么,可如今的他早就变得不同了。一般的人不会无故如此关心王爷,即使是相识的也未必能做得到。看来那名男子必有所图。礼亲王长的相貌堂堂,莫不是被人看了去。可这只是他心中的猜测,又不能说给陛下听。万一不是反落得个污蔑王爷之罪。
“这事以后再说,爱卿累了一日也早些回去陪夫人吧。礼亲王的事还需盯紧些。”周徽远笑着说,心想还是另想别法吧。这叶涛也不知在想什么,刚才脸上的表情煞是丰富,这些日子总觉的叶涛怪怪的。
“是,微臣告退。”叶涛行礼准备退下。
“慢着,不知叶爱卿最近可有心事,怎么与往日有些不同了。”周徽远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开口唤住叶涛。
“这……”猛一听这话,叶涛顿时愣住了。心底慌张起来,暗想莫不是被人看出区别了。他哪有心思夫妻恩爱,如今的他再也不能接受夫妻行房。家中的事一团乱,二老也对他不满意,他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行吞下苦果。可他不曾后悔有过的幸福日子。直至今日他还有些想念天极。
“叶爱卿,你怎么了?”周徽远纳闷着,叶涛确实有些不对劲。
“呃……”被陛下叫醒,叶涛暗自苦笑道:“微臣哪有什么不同,只是家中琐事烦心。”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想蒙混过关。
“呵呵……”周徽远轻笑出声。又继续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你夫人应该懂得体谅。叶爱卿无需为琐事心,若是夫人不贤惠,找个妾室也甚好。”听了叶涛的解释,他以为叶涛的夫人不贤惠,鼓励叶涛娶妾室。在他想法中女子就该安安分分,三从四德不可忘却。
“拙荆只是关心微臣,从没有过失德。臣怎能抛弃糟糠之妻。”叶涛连忙拒绝陛下的建议,他已经对不起夫人了,不能再让她无辜背个不贤的罪名。
“即如此,叶爱卿就该抛却儿女私情,好好作一番大事才是。”周徽远放弃劝告,对于叶涛的专情他是有些欣赏的。朝中官员无不是小妾成群,即使家中已娶了无数个,可还眼巴巴的望着外面娇美的千金小姐。唯独叶涛至今只有一房夫人,成亲后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又生了叶家后代。照理说叶涛应该过的幸福才对,可最近的叶涛总有些魂不守舍。见叶涛不愿多说,他也不想勉强。于是轻轻点头示意叶涛出宫。
勉强收拾心神的叶涛见陛下同意,赶紧快速走出御书房。待到了宫门外方放缓脚步。一个人慢慢走着回去,他首次没有骑马回家。一路上,叶涛心神不宁想着今日之事。他本以为无人能够察觉,没想到今日陛下竟会提及。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此后绝不可再让人看出不同。即使家中有再多不快也不可表现在脸上。
叶涛本是个耿直的人,经过这些打击后,人也慢慢变得圆滑了。宋清逸一时的痛快改变了叶涛后半生的生活。
一路慢走,叶涛在半柱香后到了家中。这次回去后他同夫人详谈了一番,把不能让人接受的感情整个说给夫人听,祈求夫人的谅解。
这一夜,叶夫人是整整哭了一宿。叶涛静静看着哭泣中的夫人,无奈的在她耳边诉苦。他让夫人知道他已经改变了,不同以往可以接受男女相处,或许很残忍可他必须正视自己的感情。他也曾抗拒过,回来那么久就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惜他失败了,不管怎么忽略,天极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晃动。就算不能见面,他也不会改变与之相恋的想法。经过那些日子的调教,他的身体一直渴望着被人插入。他的每一句话都惹得叶夫人哀伤不已,没想到公差一趟,夫君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叶夫人试着挽救,可惜最终还是无法挽回。夫妻二人从此分房入睡,直到后来才被家中二老知晓。叶家顿时大乱,父母的好言相劝未能劝醒儿子,从此亲人间关系冷淡疏远了。直至叶天二人的再次相遇,这些都是后话了。
礼亲王府
周印舟回到王府后,直接进房歇息了。王府众人听命不敢走出房间,礼亲王府整个静悄悄的。
房中的周印舟一直低头思考,明日早朝如何应答。他的突然出现肯定会给众人带来困惑,他一定会被缠着问的。这些都好说,最让他难过的是今日宋清逸头也不回的走了,完全没有在洞内的温柔体贴。周印舟短短三日就已经弃守了,两人间虽谈不上恋情,可他的身体是需要宋清逸的。
夜晚的时光如此难熬,今夜没有被人压,躺在床上休息的周印舟竟一时有些恍惚了。一想起洞中宋清逸的话,他就紧紧咬住嘴唇。堂堂王爷怎能示弱,他绝不会在五日内返回洞穴。由得周印舟一个人胡思乱想,门外有人敲门。
“王爷在吗?”
周印舟听见声音一楞,这时怎会有人知道他回来了。连忙起身穿衣走过来开门。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总管。
“明腾叩见王爷,王爷你真的回来了啊。”总管又惊又喜,想不到王爷真的已经在府内了。
“是我回来了,难道明腾你不认得本王了。”周印舟笑着说。
“认得,当然认得。王爷失踪几日,明腾在府中万分担心。陛下已知此事,今日还曾派人来府中查问呢。”明腾笑个不停,本以为王爷是有难了,没想到今日平安回府了。
“本王正在烦心此事呢,不过你怎知本王已经回府了?”周印舟好奇明腾的消息如此快速,竟能得知他已到王府。
“王爷说笑了,明腾怎会知道。只不过明腾放心不下,偷偷过来瞧瞧。如果王爷在最好不过,万一还未回来就自行请罪。”明腾苦笑道。
“你何罪之有,本王命令也是可以放宽的。”周印舟自知又是宋清逸惹来的麻烦。
“多些王爷的饶恕。王爷为何事烦心?”明腾听得周印舟不怪罪,瞬时放心了。听闻王爷有心事,他这个心腹当然要替王爷出主意。
“还不是为了明日的早朝,本王不知如何跟陛下交代。”周印舟皱着眉,摇头说着。
“恕明腾斗胆问,王爷这三日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明腾说出疑问。
“本王只是与人闲聊,那人是云鸣的徒弟。”周印舟不肯说出真相,只说是闲话家常。
“原来是宁笑王的人啊,难怪王爷会待那么久。”明腾明白了,原来王爷是和宁笑王妃的徒弟在一起。他是王爷心腹总管,对宁笑王的事也略知一二。世人兜是王爷逼走了宁笑王,可他却知这些都不是真的。王爷人虽严肃呆板了些,可对亲人还是重视的。这些传言不实,全都是误会。
“这些不说了,改日再谈吧。你先替本王想想明日如何应对。”周印舟快速带过,他不想在这危险话题上多说,怕自己会说漏了嘴。
明腾考虑了一会,逐在礼亲王面前娓娓道来。
早朝
夜深人静,周印舟房中的蜡烛未曾熄灭。房内二人正在秘密交谈。
“王爷放心,依明腾看来这没什么难的。”明腾胸有成竹道。
“怎么说?难道真要欺骗陛下吗?不然本王难以过关。”周印舟愁眉不解。
“不是欺骗,只是略微隐瞒些事实。王爷不在府中,又几日不上朝。若只说是出外调查明江的冤案,相信陛下和大臣们不会再为难王爷。”明腾出了主意,他认为只需稍加隐瞒就可以骗过众人。这明江的冤案已经惊动朝廷,王爷不久前还曾去过那里调查。就说又去了一次也没人知道,何况本来王爷就打算过几日再去趟明江。
“这不太好吧。就算本王能瞒过朝中大臣,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若是被陛下知晓本王因故欺瞒,今后陛下怎能继续相信本王,放心把事情交代给本王。”周印舟知晓以陛下的智慧,他是绝对瞒不过的。
“王爷误会了,明腾并非让王爷欺骗陛下。只是让王爷早朝时先蒙混过关,等下了朝再去陛下跟前解释。明腾相信陛下在早朝时,即使不信这说辞也不会当众揭穿。只要过后王爷说清楚就好了。”明腾笑着说了一长串。
“说的极是。明腾你不愧是本王的得力手下,你的提议解决了本王的难题。”周印舟终于舒展眉头,心情整个放松了。以他王爷的身份,朝中大臣不敢多说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皇叔,料想陛下会给他这个面子吧。
“时辰不早,明日王爷还需上朝。明腾就此告辞了,王爷有事再传唤小人。”明腾说完向周印舟拱手就要告退。
“恩,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事本王会叫你。还有,今日之事绝不能说与外人知晓。你要切记。”周印舟交代完就挥手让明腾出去。
明腾快速走出房间,留周印舟一人在房内准备歇息了。他吹灭了蜡烛,脱下衣裳躺在床上休息。可脑中不停闪烁着前几日的情形,害他一直翻来覆去不能好好安睡。周印舟暗自叹气,自言自语道:“我是做了什么孽了,今生会碰到你这个冤孽。难道真要屈服吗。不,不行……”口中嘟嘟囔囔,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休息了。话是这么说,直到子时他才体力不支渐渐睡去。
寅时,房内有声音传来。
“王爷,醒醒。马上要上朝了。”一名丫环过来轻轻催着周印舟。见床上之人没有反应,又催道:“王爷,再不起身就耽误了上朝。”声音逐渐加大,她就怕没能做好分内之事。
“喔……”耳边声音叽叽喳喳,周印舟烦心不已。他子时才睡,如今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叫醒,免不得倦意绵绵。他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