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失眠
已经将近11点,窗外的夜灯也大部分暗下去,对面楼她回西安时,陶姜在婆婆面前,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婆媳两个人拥抱着,为同样的痛,用一血脉的人,把所有委屈和抱怨全都发泄出来了。
后来就是陶姜和女儿搬到刘昌海的四楼居住,陆荷夏和钱宇昊名下的三套拆迁房,陶姜名下的一套小商铺,全部出租,每月2万多块租金都交给陶姜收着。
陶姜觉得不能白住刘昌海的房子,毕竟和亲公公还是有区别的。刘昌海却表示自己无儿无女,早把钱宇昊当自己亲儿子。如果不出意外,早把两套房子过户到钱宇昊名下。如果陶姜继续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可以考虑把这两套过户到陶姜或钱多多名下。
陶姜拒绝了,不希望用房子来束缚彼此,给大家太多压力。至于是否过户给钱多多,那是太遥远的事情,暂时不想去考虑。
总之,陶姜放弃了回西安生活的打算。
陶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枕头上已经一片湿渍。
她好像又看到了钱宇昊拉着她的手,在校园的草坪上奔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朝她笑,一会儿又拿起吉他,站在操场边弹唱,她坐在看台上,盯着他的脸,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看清楚发型,好像刚刚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