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第57部分
呀?”
耶律红缨登时面红过耳。众目瞪瞪之下。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郑着嘴儿小声嗫嚅道:“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当时人家要逃命啊,才……才不得不冒充一下下嘛。”
“还止一下下?你前脚刚一脱离险境、后脚就琢磨着冒充朕的新宠去招摇捶骗、敢情被你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哈!”萧若啼笑皆非。
“谁要,谁要你的新宠这么好冒充呢,一说那些官兵就真信了,好好骗喔!哎呀……”耶律红缨突然间想起一事,娇呼一声,指着他道:“当时你也在场,该不是你在背地里搞的鬼吧?”
萧若哈哈大笑,她这时才终于想通,真是败给这乐天派少女了。
“怪不得呢、你这人真坏!”耶律红缨闷闷说道、一副受了欺负地可爱表情。扭扭妮妮道:“顶多,顶多人家以后不冒充你的新宠也就是了。
萧若眼种怪怪的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道:“你以后是不再冒充朕的新宠了、不过不是不可以冒充。而是没必要冒充……嘿嘿……
耶律红缨闻言一楞。轴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芳心怦怦乱跳,不敢再看他。低着螓首玩弄衣角。从未有过的奇妙情捧在胸臆间扩散开来。说不清道不明,个中滋味谁能分辨。
萧若游目四顾。清澈如水的目光在周围契丹人面上一一扫过,扬声道:“尔等可是真心弃暗投明归顺我朝?”
呆若木鸡的一众契丹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扔下武器,朝他扑通扑通跪倒。忙不迭大声叫道:“恳清皇上恩谁我们投降、我们生生死死永感大德,以后必奋勇杀敌,以报效皇上恩典!”
他们每个人无不惊喜莫名,原本还提心吊胆,不知华朝皇帝谁不谁他们投降。前路生死难料。万万想不到。率领他们打败追兵的黄公子就是华朝皇帝。这一来不啻喜从天降、所有顾虑一扫而空。他们简直不敢接受眼前地事实。有的人拼命用手指掐自己的胳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怪不得昨日黄公子敢保证他们投降后的安全。搞了半天,原来他竟是华朝皇帝本人。
“既然如此。朕既往不咎。情许你们归顺。萧吾微微颔首,忽然面色一沉、道:“既归朕麾下,便得将过去身份彻底忘却,朕日后把你们当一般将士对待,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朕丑话说在前头,如若你们当中有何人胆敢与契丹人秘密联系、定斩不饶!”最后一句声色俱厉。
众契丹人冷汗涔涔而下、头也不敢抬,连道“不敢!”
顿了一顿,萧若面色缓和下来,道:“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从此洗心革面效忠天朝,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自哈摩哲以下的契丹人高呼“谢主隆恩”,这才相继起身、在一旁垂头肃立、大气也不敢喘。
萧若展颜一笑、柔声道:“朕不会忘记这两日与你们并肩作战的经历。你们是最好的勇士、无愧于草原战士之名。
众契丹人听得热血上涌,想起日案与“黄公子”并肩抵抗追兵的情形。紧绷的精神顿时一松,只觉能投入大仁大义地黄公子麾下,并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
陡后,哈摩哲让人把伤兵也尽数抬出屋,拜见新主。
五花大绑的韩穿也被士兵带了出来。昨日,为防他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跟“黄公子“拼命,哈摩哲早已命人将他牢牢捆绑住、扔在一间民房里。也不要他参加战斗。
这时,韩穿得知“黄公子”竟然是华朝皇啼,先是发疯似的大叫大嚷。说什么也不信,后来整个人都呆掉了、两眼发直,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萧若亲自为他松绑,道:“你父亲乃是伤重而死,与朕无关。你自己许静下来好好想想,若是今尊还有救,那这么多忠于他的手下为什么不帮他把肺部那支夺命箭拔出来?今尊临终都将你托付与朕,你已然回不了大草原了、以后便跟着朕吧!唉……”
韩穿双目失神,依旧傻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听到没有。
此地不宜久留,萧若一声今下,全军上马,新归附契丹人也各自骑上战场遗留的马匹。号角声响。马蹄声大作,全军簇拥着皇帝。经朝大营方向驰去。
此番三万椰林军倾巢而出,军容鼎威,战力十分强大,路上碰见地小股契丹骑兵如何敢主动桃衅,远远的便望风逃避。御林军有护驾重担在身。也不主动发动进攻。虽一路上时不时遭遇契丹小股骑兵,但出奇地未暴发任何战斗。
哈摩哲迅速适应了新的角色,在御林军大小将官面前十分谦恭,谨小慎微。韩穿双臂祟紧抱着韩冥冰许地尸身,只是默默的流泪,在马背上兀自失魂落魄地,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小公主耶律红缨情绪不坏,在马背上左顾右盼。咯咯咯地娇笑不住。时不时打马靠过来问萧若:“你真是华朝皇帝?”
萧若不厌其烦的说是。
“真的?”虽然事实已摆在小公主一面前,她还是不大接受得了,“你们该不会是戏班子的吧?
萧若回她一个老大的白眼,指了指周围万马奔腾的景象,“有这么庞大的戏班子吗?
耶律红缨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想,胳笑道:“那可没谁儿、你们中原人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你们身上出现什么怪事都不希奇,咯咯!”
萧若肚里暗笑。估计对于原始落后的游牧民族来说,天朝稍微有点技术含量她事物,他们都不容易理解得了、就算一栋再平常不过的砖瓦房。在他们眼里都是伟大地建筑一一因为他们自己造不出来、更别说奇迹般的万里长城了。故而他们总以为有关中原人的事物超乎想像,不可以常理度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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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便大模大样咳嗽两声,一本正经道:“你猜对了。我们这些人就是个大戏班子。你干万不要告诉别人!
逗得耶律红缨咯咯咯直笑,“骗人!咯咯……你这人真会骗人!人家才不相信呢!”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怪念头,等到萧若承认了。她却又不信了。可见她根本就没当真有那种想法,只不过说的好玩。
没过多久,耶律红缨又靠过来。重复之前的对话……再过一会又来说一遍,乐在其中。直到萧若实在不耐烦,把她轰到一边。才终于静下来。”
入夜之前回到大营,营内数万官兵出营恭迎圣驾。山呼万岁之声地动山摇,场面浩大之极。皇帝失踪两日。终于无总归来。所有将士俱都松了口气。
时至此刻,归顺契丹人最后一丝疑惑也烟诱云散。死心塌地追随昨日的黄公子今日的华朝天子。
萧若命他们换掉契丹装束,编入禁军骑兵营,倘银待遇与寻常骑兵营将士完全相同。任命原契丹万夫长哈摩哲为偏将,品级正五品。
哈摩哲原本是契丹佬领万人队地大将、此刻当一个小小的偏将,却没有丝毫怨言。感激涕零的率手下叩谢皇恩。他们投降过来,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个局面比他们想像中的好了不知多少。
耶律红缨等了一会儿。见皇帝始终没提到自己、便闷闷地道:“还有人家呢?”
“你?”萧若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她,唇边笑容怪怪的,“哈哈,等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一朕的另一个女奴喔!
“你怎么还有别的女奴?真讨厌!”耶律红缨气鼓鼓道。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幽怨,她自己也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反正一听说皇帝还有其他女奴,她胸口就气闷得紧,鼻头也酸酸地。
萧若对御林军的出现略感意外,回营后才弄清缘故。原来,秦义与南昱统率地十几万主力大军正兼程赶来,他们得知皇帝所率四五万人正在与契丹人的主力难峙,惟恐寡不战众,便命今三万行动迅速地御林军先赶来增援,已于昨日抵达大营。刘破虏获得皇帝行踪后,便亲率全部御林军前去迎驾,比率步兵速度快得多,这也是他们赶到的时间比萧若预料还早的原因。
萧若瞧了瞧抱着亡父尸身的韩穿,让他随自己来。不多时,来到一间营房外,萧若让卫兵守在门口,领着韩穿走了进去。
营房内正中央摆放着个精钢打造的大铁笼子,里面关的是个今人望而生畏的巨人、正是昆仑奴。
萧若摆摆手,铁笼子周围的守卫士兵一齐退了出去。
昆仑奴听得周围响动,睁开铜铃般的巨目,抬头打眼望去,猛然看见韩穿怀中抱的韩冥,呆了一呆,旋即惊喜得跳了起来,吼道:“主人!主人你怎么来了?昆仑奴的伤不打紧、我还能战斗!我一定会把华朝皇帝的脑袋提来献给主人……”
昆仑奴说到后来,突然发现情形似乎不太对劲,韩冥躺在韩穿怀里一动也不动,浑身偶硬。面色呈灰黑色,别说没看一丝血色,甚至连丝毫生气也无。而韩穿听得他她呼唤。心中大恸,两热泪延面颊无声滑落。
昆仑奴呼声渐低,纵是迟钝如他、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韩穿合泪道:“父王,他去逝了!呜呜呜呜……“说完。号啕大哭不已。
此言一出,直如一个睛天霹霉当头劈下。震得昆仑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会的!不会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您醒醒啊,昆仑奴在这里。您醒醒啊,主人。主人……
萧若长长叹了口气,把韩冥临终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道:“昆仑奴,你以后就跟着朕吧。这也是你主人的遗愿!
“不会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你睁开眼睛说句话啊!主人……”昆仑奴抡起铁钵大地拳头,疯了一般拼命捶打铁笼,恍恍恍作响。他纵然天生神力。血肉之躯终究不能与钢铁相比,直打得拳头上鲜血乱溅、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住击打、想要破笼而出。
萧若看着心生侧隐,便拿钥匙打开了笼门,昆仑奴立即冲了出来。抢过韩冥尸身两手小心翼翼打横捧着。嘶声痛哭。
“你主人临终案、有一句话要朕转告于你。“说到这里。凑近昆仑奴耳边、说出一句话来。
这句话由一些奇怪地音节组成。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萧若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韩冥当时说的郑重、他便强行记在心里。
昆仑奴听得怔了怔,随即楼住韩冥尸身嘶声痛哭,满面热泪,“主人不要离开我!主人不要离开我!主人你醒醒,醒醒啊!呜呜呜……”有如野兽悲泣,相鹃啼血、其声凄厉,今人闻之娜然。
不多时,他泪水中赫然出现红色,由泪变血,触目惊心。他却兀自悲泣不已。痛不欲生。
萧若心中发酿、不愿这时再逼他、便退出了营房。
身后脚步声响、韩穿也跟了出来。萧若转过身,道:“你现在相信朕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韩穿身躯一震,突然间翻身跪倒于地,冲他拼命磕头,额头触地,咚咚直响,个个货真价实。
萧若何等精乖之人。眼珠一转。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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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穿道:“皇上,我求您答应我一件事、我愿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哦,那你先说说看,若是合情合理的,朕倒可以考虑一下。”萧若隐隐猜到了他的要求,但不动声色。
韩穿抬头,咬牙切齿道:“求皇上一定要杀了萧如晦老贼与耶律罕牙小贼,为我父王报仇!”他猛然张嘴咬破右手中指,举起右臂,以鲜血淋漓的中指直指苍穹,“我韩穿在此当着长生天发血誓:父仇得报之日,韩穿这条命就是皇上的了!”他很清楚凭他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为父报仇,只有借助皇帝地力量,才有希望。
皇帝不回答,低头与他近距离四目对视,韩穿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终于,萧若缓缓点了个头,“朕答应你。
“谢皇上,谢皇上……”韩穿不觉喜极而泣
萧若正想说什么,忽见耶律红缨在不远处墙壁后缩头缩脑,他有些好笑。喝道:“哪个女奴躲在那里,还不给朕出来!
就见耶律红缨笑嘻嘻走了出来,来到萧若面案,亲热的揽住萧若左臂。撒娇摇了两下,嗔道:“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去看你的另一个女奴吗?“全然没把他看作皇帝,仿佛他还是那个“黄公子”。直把皇帝身后的侍从看得合不拢嘴。
众目腆略之下。萧若不好惯得她没上没下。断然一把甩开她的手,正容道:“站开些。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看样子朕要派几个宫女教教你宫庭礼节才行。
耶律红缨跺跺脚,嘟着嘴儿挪开了两小步。
萧若回头朝韩穿道:“你去吧,希望你勤练武气,有朝一日能手刃杀父仇人。”
韩穿又磕了个头。获获而退,自始自终没看耶律红缨一眼。
打发了韩穿,萧若冲耶律红缨抬抬手,“你随朕来。不是想看朕的另一个女奴吗?”
耶律红缨回嗔作喜。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活像只刚放出笼的百灵鸟儿。“你那女奴长地漂亮吗?跟人家比怎么样?”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在塞外时。与姐姐耶律青岚并称大草原上地两朵金花,美名无人不知。
萧若背地里暗乐。笑道:“她也是个大美人。跟你可以说是各擅胜场……想。你们两人长的还有些相似。哈哈!”
这个回答今耶律红缨芳心一阵不快,又追问:“那她年纪多大了?
“其实比你也大不了几岁。”萧若笑道。
耶律红缨仍然不死心,“那她出身一定很低贱了!是了,是了,她一个女奴能有什么出身,多半是最最下贱地奴隶之女!跟人家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儿比!”对这点、她的信心更为强大。
萧若好笑地瞟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至于她的出身么,那可非同小可,估计比她高贵的只有朕的姐妹了。跟你相比……嘿嘿,那是差多。半斤对八两。”
耶律红缨眼眶一红,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道:“那比武功呢!人家一个可以打十个!
“武功人家也不弱,大概跟你差不多吧!”
耶律红缨终于“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胡说八道!怎么可育都一样嘛,你骗人家,你艇负人家!”
萧若想了想,道:“不过你们也有一样十分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耶律红缨的哭声说停就停。
萧若道:“你们的性格相差好大,非常非常的不同。
耶律红缨听了,芳心酸楚并未扭转,性格不同而已。对她来说似乎算不上什么优势。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关押耶律青岚的营房。萧若正欲带她进去,心念一转,让她们两姐妹在这种场合下相见。自己在一旁看笑话,似乎有失人君风度。便道:“反正你急欲一见的女奴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好了。有问题再找朕。”
说完,甩甩大袖。转身扬长而去。
第八十四章 血腥战场
翌日,天才蒙蒙亮,萧若还在龙床上搂着美人睡大觉,就被营外吵闹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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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打着给欠,合合糊糊道:“什么事?”
御帐门口钱得子恭声道:“回万岁爷。契丹人不知死话。正在营外骂阵邀战。”
“哦,敌人骂阵来了。“萧若一听睡意也醒了。暗付果然新人新气象。耶律罕牙还真敢主动来挑战。当下推被起身、让美人们伺候穿带梳洗。
帐外响起轻微的甲胃擦碰声。看来已有将领来到御帐外。只不过不敢惊扰皇帝。
萧若在美人们服侍下穿衣。问道:“哪位爱卿在外面?营外来了多少契丹人?”
“回皇上。是末将刘破虏。“帐外响起刘破虏沉稳的嗓音,“有一员契丹大将在营外骂阵邀战、嚣张得很,另有万余敌人在敌我军营之间列阵布防。看情形。这回契丹人想跟我军来阵前单挑。”
萧若心里有素了。让刘破虏准备应战。
不多时他穿带整齐,梳洗完毕。草草吃了两块精致糕点,便大步走出脚帐、亲率诸将及一万精兵出营应敌。
战鼓隆隆,号角齐鸣。营寨大门开处,华朝将士有秩序的分成两列驰出。在营外列队,与敌军阵势遥遥相对。
只见中央空地一员契丹大将,纵马来回奔驰,大吼大叫骂阵。这番将手提狼牙棒,背后背着一副弓箭,长得膀粗腰圆,虬髯根根倒竖,甚是威猛慓悍、大冷天身上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兽皮,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肉虬结。蕴舍着惊人的爆发力。
华朝士兵列阵妥当,与敌军对峙、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那契丹大将策马驰近了些,举起手中狼牙棒,朝华朝大军机衅的摆动两下、厉声狂呼:“南朝汉将。快快出来受死!”
一闻此言,众将纷纷怒吧。哈摩哲拨马靠将皇帝,恭声道:“皇上,这狂妄匹夫乃是耶律罕牙手下一个万夫长,名叫达那、勇猛无比,是大草原上探屈一指的猛将,非同一般!
萧若环顾左右众将一眼,道:“哪位将军愿取此人首级?”
说犹未了。一员禁军小将策马跃众而出,“末将愿去!”横执一杆画戟,杀向番将达那。自有己方士兵擂动战鼓助威。
“来得好!“达那大吼一声。扬起狼牙棒,纵马迎上。
两骑相对疾冲,“当”的一声巨响,两骑一触即分,瞬间交错而过。
这一回合不分胜负,两将各自勒转马首。再度迎面驰来。禁军小将两臂震得发麻,情知臂力不如敌人,不能硬碰硬。再度接触时便放缓马速,粘着敌人近战。画乾横扫突刺。寒光闪闪。凭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乾影,与敌人杀得难分难解。
两人转眼战了三十余回合、未分胜负。番将达那突然怪叫一声:“好厉害的汉将。爷爷不奉陪喇!”说完。调转马头便逃。
“鞑子哪里跑?”禁军小将大喜,在后面纵马猛追。
达那反手摘下背上角弓,极其利索的弯弓搭箭,瞄准后方追来的禁军小将。“嗖”的一箭射出,又快又谁。禁军小将应声坠马。
这一箭深深没入禁军小将胸口,他坠马后再也爬不起来。眼见不活了。
后面契丹人大声欢呼,达那得意洋洋驰回,面朝华军阵势洪声大喝:“还有谁敢来送死?”
“我来战你!”这回不待皇帝下令。一员中年将领便策马而出。手持一杆亮银枪。却是武举裴剑。
达那毫不畏惧。挥棒迎上。
裴剑出自将门世家、一身武气在武举当中出类拔苹,手中亮银枪大开大阖、劲风激荡,幻化出干百点眩目枪影、施展宗传三十六式“百战霸王枪”,杀得番将达那连遇险话。
不到二十抬,达那招架不住、调头打马便逃,裴剑要为同胞极仇、在后面紧追不舍。
达那悄悄取出角弓,企图故技重施、“嗖”的一箭回身射去。
裴剑早有提防,他眼明手快,看得真切、银枪微微一机,“叮“的一声将敌人的夺命箭磕飞了。
“好本领!”达那情不自禁赞叹一声、飞快抽出一支羽箭,再度射向后方追赶的裴剑。
“叮”、又被裴剑银枪给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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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那更不停顿,在马背上一箭接着一箭射向裴剑。游牧民族骑射双绝。一般士兵都能做到在飞驰地马背上、腾出双手回身射箭、达那身为契丹人中的佼佼者,骑术几达人马合一的梦幻境界,自然更不在话下。
裴剑全神赏注,银枪连挑、叮叮叮叮之声响起一串,来一箭便磕飞一箭。
蓦然、达那稍稍停顿,一箭射来、裴剑好整以暇挺枪磕飞……正在这旧力已已尽,新力未生的空隙,难以置信的一箭突然电射而至。
裴剑脑中灵光一闪,原来敌人在指间多和了一支箭,才能做到前后两箭几乎同时射出,箭法神奇如斯!他这时再收回银枪已来不急,危急关头。他左手猛地一提僵绳,跨下战马吃痛,“希聿聿一一”悲嘶着人立而起,正好将这一箭档住。
羽箭射入马脑,裴剑跨下战马挣扎几下,便倒地而亡、将裴剑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等裴剑爬起,番将达那已驰至身前,狼牙棒指着他脑门,裴剑不敢再乱动。
达那大喝:“给我绑了!”契丹阵中冲过来四名兵卒,把裴剑五花大绑。押回阵中。其后。达那又向华军诸将挑战,“天朝汉将也不过如此。不怕死的尽管来、老子一一打发了!哈哈哈哈……”说着,仰天大笑不已,狂妄不可一世。
众将见两员将领转眼间一死一擒。无不又惊又怒,论武艺,己方两人都不在那番将之下一一尤其是裴剑更明显强于他,可偏偏吃了他阴毒弓箭的亏。众将纷纷向皇帝清战。
萧若摆摆手,示意众将冷静,把大憨叫到面都。凑近他耳朵低声吩咐了他几句,大憨连连点头。“去吧!”萧若道。
大憨策马出阵,驰到达那近前,瓮声瓮气道:“我乃天朝禁军南大营副将姬大憨,奏吾皇之命,情来取你性命!
达那望了望他,讥嘲道:“刚刚你出阵时,你们皇上还临时跟你说是教你怎么应付老子的箭法吗?”
“不是。“大憨摇头。傻乎乎道:“皇上教了掩一个法子。一刀让你身首异处。”
达那心头一漂、先是不信。见对方身躯壮硕,满面虬髯,右手持一柄沉甸甸她长柄大关刀、恍若门种一般,心下也有几分没底、不敢寻闲视之。怒叱道:“汉狗休得卖狂。且着是谁让谁身首异处!“言罢,才打马疾冲而来。
大憨也自策马迎上。
达那见对方说地戒有把握,也不敢不当回事,毕竟性命是自己的。当下舞动狼牙棒,全力防守。
两骑交错的一瞬间,大憨暴喝一声,抡起关刀,一刀横劈过去,直有开山裂石之势。
番将达那看得真切,寻思这一刀来势虽凶猛,但自己也方臂力见长。这一刀断断要不了自己地命,当下凝神防守,打算交手几回合后。再诈败以弓箭克敌致胜。
说时迟、那时快、大憨一刀劈到中途,突然变抬下压、不攻格敌,却攻向敌人战马……”
“味“地一声,热血迸溅,达那跨下的战马头颅整个被一刀劈落,马颈血液狂喷,连人带马我倒下去、补通一声摔得尘土飞扬。
达那粹不及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给狠狠摔倒在地上,他这一下摔得不轻,但仍然不顾剧痛挺身跃起,猛见眼前寒光耀眼……
刀光一闪,血光迸现。达那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只见大憨勒马站定。对着无头尸身憨憨一笑。道:“一刀让马身首异处。一刀让你身首异处。嘻嘻。跟皇上说的一样!”
华军将士一片欢呼,对面契丹人阵中连声怒吼,三员番将一齐纵马跃出。杀向大憨。存心三个打一个。
“卑鄙!无耻!”哈摩哲脱口大骂。“皇上,那三个将领也是耶律罕牙手下的万夫长,都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他们竟然三打一。契丹人地脸都被他们丢尽了。皇上再派两员大将出去迎战吧!”
“不忙。”萧若目不转睛盯着场中打斗,随口应道。
两军阵前空地上,战马驰骋,刀来枪往。屡战正酣。大憨精神抖擞。一人独战三人也毫不弱下风。
转眼已打了上百回合。大憨终归是一对三,而且对方三人无一弱者。渐渐已有些气力不支。后方萧若看在眼里,便欲派三员将领出战,换回大憨……
便在此时。华军阵后一声难以形容地巨吼声冲天而起。有若虎啸猿啼。地动山摇,场中杀喊之声一时也被盖过。
将士们心挂动摇。纷纷回看望去,就见一座铁有也似的巨人狂奔而来,血盆大口中吼叫连连。直如凶性大发的野兽。正是巨人昆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