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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似乎跟她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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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吓得战战兢兢的戴春娇,瑟瑟发抖!

“阿将,这个女人每装一次蒜,你就用刀在她脸上划一道口子,要深一点!”胡禛远痞痞的眸子死死盯着戴春娇。

阿将适时的从长长的牛皮靴中,使劲一抽,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上。

戴春娇的眼珠子在眼里乱转,她在审时度势,以往风骚妖娆的眸子,此刻溢满恐慌!

屋内静悄悄的,透过宽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几个大男人,一言不发,都盯着戴春娇那瑟瑟发抖的身子!

“阿远,饶了我吧!”戴春娇在片刻的考虑过后,突然双膝脆地,痛哭流涕的开始求饶:

“阿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了你那么久,你就放我一次吧!”

呸!项池听了,轻蔑的看了一眼胡禛远,心里直骂这个臭男人,都是风流惹的祸!

“我只想知道,你把那个女人弄到哪里去了!”

胡禛远可不想念什么恩不恩的,他不知从哪儿也拿了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

“我不知道她哪里去了!”戴春娇哭得更厉害,未来得及卸妆的脸很快变得如同调色盘一般,边抽抽答答边说道:

“我们碰到一个男人,他手里有你和她在一起拥抱亲吻的照片,我吃醋,然后他说绑她,我们觉得好玩,就帮他绑了那女人,出了胡家,到山下,那男人就把她扛走了!”

胡禛远听了,怒目圆瞪,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一只即将对猎物发起进攻的野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狠狠握着手中的匕首,恶狠狠的一刀刺进了戴春娇的胸膛,不过位置偏了一点点,没有正对心脏!

血,瞬间流了下来,戴春娇从小娇生惯养,从小就连破块皮也会吓得哇哇叫,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血,而且还是从自己的胸口流出来的血!

脑袋一歪,她吓得晕了过去,身子直直的扑倒在地上。

“阿将,把她关小黑屋去,不用包扎伤口,如果找到雪儿时,她碰巧还活着,就救她一下,等不及死了就扔黑洞山悬崖下去喂野狗!”

人命关天,从胡禛远口中说出来,就像家庭主妇去菜场买菜般寻常无比!

迅速有两个人出来,拿了担架抬了戴春娇就走!

然后,机器人清洁机开始工作,不消片刻,地上一片洁净,甚至还在空气里喷了香喷喷的清洁剂!

项池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个男人可以这么阴狠!

“老大,发动所有人搜山吧”!阿将提议道。

“狗逼急了会跳墙”!胡禛远低着头,眸光阴冷的看着落地窗外没有星星的夜空!

“抽少部分人上山转转,小心别打草惊蛇,我们回胡家等消息,他既然是绑架,应该有目的”!说完,胡禛远起身欲离开。

“如果他是为了色怎么办,鬼都晓得,那女人长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孔”!

项池的担忧比之前更重了!如果只是女人绑女人,最起码不会有其它危险,可如今,是个男人绑了她!

“那个女人要是有事,我诛他全家,要他后悔来这世上做人”!

胡禛远的眸光如刀,一字一顿,沙哑的声音如同捶子敲打在人心头!

“那我们赶紧走吧!我也留下点东西吧”!项池说着,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推到阿将面前,道:“兄弟,辛苦你了”!

阿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削瘦精干的脸庞跟胡禛远一样呈古铜色,精邃的五官掩不住他的硬朗和帅气!

“你这儿的人真的还不错哦”!项池边走边用胳膊捣捣胡禛远,“哪天介绍几个我认识下”!

“你是来这交朋友的吗”?胡禛远不悦的甩开他,大步往专用电梯走去。

“你这儿真有机关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两人进了电梯,项池东瞅西瞅,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想试试”!胡禛远冰山般的脸庞,连不屑的表情都懒得给项池。

“不要,算了吧!我妈把我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不小心玩挂了不划算”!

项池连忙做出小生怕怕的表情,摆摆双手!

胡禛远背对着项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项池也很难过,拍拍胡禛远的肩膀安慰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福星,她不会有事的”!

“我长这么大,从没为哪个女人后悔过,她是第一个,让我后悔到心都疼的女人”!

胡禛远揪着胸口的衣服,痛苦的仰着头。

项池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什么语言都安慰不了眼前这个极端痛苦中的男人!只希望那个女人快点平安归来才好!

“这个女人的确很厉害,她为了别人把自己给卖了”!

项池似笑若哭,想起认识梁瑞雪后发生的种种事,想起在街头见到她时,她拔脚狂奔直至累倒,想起她喝粥时那没骨气的小样子……心口如堵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如果我早知道,她是这样嫁给大哥的,我******就是找只母猪,也不会招惹她的”!

胡禛远头抵着电梯墙,痛苦万分的说道:“以前,我以为她忍受我,是因为怕失去豪门生活,我他妈真不是人”!

“别自责了,她会平安回来的”!项池拍拍胡禛远的肩,说道:“我跟你一样对不起她”!

“你怎么会对不起她”?胡禛远瞬间如一只狮子般,布满血丝的双眼,炯炯的转过身盯着项池。

“别激动,事情是这样的”!项池见胡禛远这么激动,连忙举双手投降,“那次,我见她包里那个小熊好可爱,所以偷偷拿回家玩了好久……现在想起来真的好愧疚”!

胡禛远和项池回到胡家的半山别墅。

别墅内仍是灯火通明,胡太太与福伯及娜娜三人坐在客厅中,除此外,客厅还坐着另一位妇人。

“阿远,有消息了吗”?

胡太太一见胡禛远和项池进门,急忙起身迎上前。

“有人绑架了她”!胡禛远不打算隐瞒,实话实说。

“什么人绑架了她,我们雪儿从来不得罪人的”!

另一妇人也站起身,与胡太太紧紧挨在一起,身子瑟瑟发着抖。

听这口气,这位妇人一定跟那女人很熟,胡禛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虽头发花白,穿衣打扮了很平常,整个人却干净利落!

“阿远、小池,这是雪儿孤儿院的陈妈妈”!胡太太介结道。

“伯母好”!项池乖乖的打着招呼。

胡禛远就没那么听话,他仅是点点头,心里却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妇人憋了一肚子的火,那个女人为了孤儿院卖掉自己,他认为陈妈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亲家,来,坐下休息一下”!胡太太以主人的身份拉着陈妈妈坐了下来,“我们一定能找到雪儿的”!

陈妈妈的眼泪却在这时掉了下来,她将头靠在胡太太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要是早知道,她是为了孤儿院才嫁进胡家的,我死都不会同意的,这孩子,命咋就这么苦,好日子还没过上,就有人绑架她”!

一屋子的人无不动容,胡禛远低下头,谁都没有他的愧疚多,从梁瑞雪嫁进胡家的第一天,他就没停止过欺负她!

想起第一次酒醉后的她在他身下承欢时无助的直掉眼泪的样子,现在,她在哪儿呢,会不会也在哭着等他去救她?

胡禛远的心疼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的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哥”!娜娜小声叫了一声,乖巧的她,本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却换了正装陪着众人坐在这儿。

项池走到妹妹身边,摸了摸娜娜的头,说道:“你在这儿又帮不上什么忙,回房睡觉去吧”!

“可是,我很担心雪儿姐”!娜娜圆圆的眸子泛着水灵灵的光芒。

“傻丫头,去睡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我留在这儿”!

项池看着刚成年就成人妇的妹妹,心疼不己,这个时候,她在关心着另一个女人,但愿他日,得知真相后,她能仍旧天真无邪,能够少一些恩怨!

“是啊,娜娜去睡吧,多一个人在这守着,也帮不上什么忙”!胡太太也劝说道。

“大妈和陈妈妈,还有娜娜,福伯,你们都去睡,我和项池在这守着就好了”!胡禛远吩咐道。

“这个时候,我睡不着,让我守着吧,心里能好受点儿”!

陈妈妈两鬓的白发格外显眼,老人家精明强干了一辈子,这时候,脆弱得好像随时会倒下!

“我也不去,我陪着亲家吧”!胡太太与陈妈妈相互偎依在一起,两位疲惫的神色令人心疼不己。

“我年纪大了,睡不着,我留在这儿吧”!福伯也谦虚的说道。

胡禛远知道,众人都找理由不离开,谁的担心都不比他少!

众人耗到天亮,娜娜早己靠在自己哥哥身上睡着,其他人都红着眼睛熬着,眼睁睁看着天边的启明星亮了起来,然后黑暗过后,太阳爬出了地平线!

整整一宿,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期间,胡禛远接到阿将的电话,雄狮抽调了小批人马带着警犬,对整座白鹤山搜索了一遍,毫无发现!

“亲家,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陈妈妈打破了沉默!

“绝对不能报警,雪儿现在身份今非昔比,整个a市无人不知,乔会长把半个身家分给了她,如果报警,怕引起更多人虎视眈眈!”胡太太回答道。

两位老人相互依偎着也是一整宿没合眼,本来大方得体的发型此刻都有些凌乱,鬓角的白发更是多了几缕!

“大妈,您带着陈妈妈去睡一会儿吧,我保证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们!”

胡禛远在胡太太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雪儿回来,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她会心疼的”!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眼眶立即又红了。

“走吧,亲家!”胡太太搀扶着陈妈妈,两人缓缓的离开客厅,回房间休息!

“福伯,您也去休息下吧!”

一旁的福伯同样忠实的坐了一夜,胡禛远关切的说道:“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您今天就放假休息吧!”

福伯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他在胡家一辈了,无儿无女,这是二少爷第一次关心他!

老人家眼眶泛红,步履蹒跚的离开大厅,前去关照厨娘给几位主子准备早餐!

“这人为什么这么久没打电话?”

项池有些坐不住了,轻轻将枕着他大腿睡得香喷喷的妹妹轻轻放在沙发上,站起身在厅走来走去。

胡禛远不答腔,这一夜,他把能想的可能情况,统统都想了一遍,可是,除了绑架勒索钱财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敢动这个女人!

但是,假设是为钱财,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连通电话都不打过来!

“莫非,我们猜错了,这个人不是为了钱财!”项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敢继续往下想象。

胡禛远无力的闭上眼睛,这个,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故意不去把事情想得那么坏!

不然,光想着有男人会玷污那个女人,会亲吻他吻过的地方,有可能还会打她骂她,她会哭得死去活来……他不敢想,他怕自己会疯掉!

这一夜,在沉默中,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经历了烈焰焚身般的煎熬!

如果这个女人有事,这一生,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人生无你,何以为人生?”胡禛远闭上眼,蹙紧的眉头,极大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到底是什么人做得这么天衣无缝”?项池打了个呵欠,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稍事休息一下。

胡禛远无精打采的在客厅踱着步子,唯有那双眼睛,仍然机警如初,阴冷如初!

“二少爷,乔太太来了!”

有佣人前来汇报,胡禛远看向门口:

穿着白色洋裙的乔太太神清气爽的捧着一大捧百合花出现在清晨温和的阳光下!

果然,没多久,乔会长也赶到了胡家。

老人家一进屋,就见太太缩在胡禛远怀里哭得跟泪人一般,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乔会长镇定的问。

乔太太如遇见救星般,从胡禛远怀中出来,又一头扑进乔会长怀里,娇小的身子哭得直颤抖。

“老爷,昨晚我们女儿跟我说去洗脸,然后在假山后面被人迷晕绑走了,他们连鞋都没让她穿!”

边哭边说,乔太太伤心欲绝。

“乖,不哭,你一哭,我就想不出办法!”

乔会长轻轻抚摸着太太的白发,眉头皱起如利剑,怒从心头起,是谁吃了豹子胆,胆敢绑他的女儿!!!

果然这一招很灵,乔太太马上抹了抹眼泪,泪眼婆娑的倚在丈夫怀里。

“两位贤侄,有查到头绪吗?”乔会长一脸凝重镇定的问。

胡禛远摇摇头,雄狮的兄弟们,停下了手头所有的活,全力以赴的寻找那个女人,至今未果!

项池也摇摇头,除了祈祷,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他体会到做人的无能为力!

娜娜扑闪着大眼睛,她自然也是担心万分,可是她什么忙都帮不了,只好皱着眉头不说话,以免给大家添乱!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

胡家一家丁,大喊着从门口跑进来。

“二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客厅的几人立即紧张的站起身,就连乔太太也从丈夫怀里站直了身子,大家都紧张得盯着来人。

“二少爷,后山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估计是从山上摔下来的!”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浑身是血!”乔太太重复完这几个字,两眼一闭,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乔会长急忙接过太太的下坠中的身体,一手赶忙掐人中,乔太太又从眩晕中缓缓醒来。

“是死是活!”胡禛远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他发现,自己抬起的手在颤抖!

项池闭上眸子,不敢想象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她……切肤般的疼痛,从心头蔓延至全身!

“不知道是死是活,厨房的两位厨娘一早去后山采露水,准备酿梅子酒用的,结果在山沟里发现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们吓得跑了回来,没检查那人的死活!”

家丁说完,紧张的看着主子,他还不知道大少奶奶失踪的事,不然借他几颗胆,也不敢把这么血腥的事说得这么大声!

“多叫几个人,带好药物和担架,我们去看看!”

胡禛远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明明己经是初夏,他却冷得直发抖。

“二少爷,您没事吧!”家丁觉得不对劲,一向威武八面的二少爷,今天怎么病怏怏的!

“走吧!”胡禛远双手握成拳,脸部的表情扭曲着,鼓起勇气,走在最前头。

众人赶紧都蹦起来,跟着前行。

刚走到院中子,胡禛远又停下脚步,对一名女佣说道:

“如果太太和陈妈妈醒了,就说我们有事出去了,不准把我们去后山的事说出来!”

“是,二少爷!”女佣点头。

“老爷!”乔太太的身子重量全托在乔会长身上。

“你也在家等消息吧!”乔会长按着太太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我们的女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嗯!”乔太太本身也不想跟去,她怕最坏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那样,会比要她死更难过!

乔太太眼睁睁的看着众人在她眼前,浩浩荡荡往后山出发。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双手合手,默默的祈祷着!

……

一段山路,走得比万年还艰难!

胡禛远、乔会长、以及项家兄妹,带着几名家丁,家丁们拿着急救箱,担架等,一行数人,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

清晨的山风微凉,不知名的虫儿鸟儿不懂人的心,仍然愉快的叫着。

胡禛远尽量平衡着步子,每走一步,就意味着离目的地更近一步,想要逃避,却不得不面对的那种痛,每一步都仿佛在他的心头扎了一根刺。

娜娜将他的状况看在眼中,几次想扶他一把,却又胆怯的将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项池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当然明白此刻的胡禛远如走针毡的心情,同时又心疼自己一贯聪明能干的妹妹此刻一副缩手缩脚的模样!

“娜娜,这儿陡,哥拉着你”!

项池拉过妹妹的手,看着妹妹矮他一头,娇娇小小的走在他身边,心里五味杂陈,成长都有代价,只希望这个妹妹经历过一回后,能学着长大!

“二少爷,就在前面了”!带头的家丁大声叫嚷着。

胡禛远听了,却一脚踩空,险些从山上滑了下去。

“年轻人,小心点,大风大浪总要经历点的”!乔会长语重心长的拍拍胡禛远的肩膀。

胡禛远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平时运动健将的他,这一截山路,却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娜娜紧紧抓住哥哥的手,掌心全是汗……她好怕,害怕失去那个总是对她笑得温柔的雪儿姐!

“二少爷,人在那儿”!前面的家丁突然停了下来。

离前面不到20米的胡禛远只觉天眩地转,强健的身子晃了几下,幸得乔会长一把抓住他,高大的身躯才不至于掉下山去!

“贤侄,我女儿一定不会有事”!乔会长目光炯炯的望着胡禛远苍白的脸,无比坚定的说道。

对,她一定不会有事!胡禛远倾刻间有了信心,与乔会长相携着大步往前走。

几名家丁己经使用绳索滑下山崖,开始查看伤者。

胡禛远与众人一起俯身往山下看去,就见距上面大概50米的一条砂石满地的山沟里,扒着一个头发凌乱浑身是血的女人!

那身型,那发丝,还有脚上居然也没有鞋,那浑身的血……

难道真的是她?

胡禛远不忍心再看下去,背过身,有湿意朦胧了双眼!

“二少爷,人还活着”!底下的人大叫。

一听这话,上面的几人欣喜之情洋溢于表。

“还活着,哥,雪儿姐还活着”!娜娜激动得眼泪直流,边哭边笑!

“嗯,她不会死的”!项池也觉心头的石头落下了半块,只有有命在,其他的不想了!

胡禛远锐利的双目紧张的盯着下面的家丁,有人把她抬上担架了,很快,他就能见到她了!

“有命在就好”!

乔会长掏出手帕拭了拭脑门上的汗,虽然很心疼,可是毕竟还活着,这个时候,生死面前,没有什么消息比“活着”这两字更重要了!

家丁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小心翼翼的把担架上的女人弄了上来。

长长的头发混合着血,还有泥巴,粘乎乎的遮住了整张脸,身上本来白色的洋装,也被血浸得变成了褐色!裸露的小腿,更是皮开肉绽,光着的两只脚丫子沾满黑乎乎的脏污……

这副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娜娜泪水长流!她的雪儿姐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子?

可是,她有一口气在,大家都看得到,她的胸口在微弱得起伏着!这己经让众人欣慰不己!

“花院长,立即派救护车到胡家的半山别墅,有人摔下山受伤了”!项池在电话里大声说道:“伤者浑身是血,要快,一定要快!”

“快,快抬下山!”胡禛远也急匆匆的催促着家丁。

“慢着!”乔会长伸手阻拦。

众人不解的望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只见乔会长细心的将担架上的女人那了满脸的发丝,小心翼翼的用手拨开一点,然后仔细端详着。

“这不是她!”

乔会长手捂着心脏,深吸一口气,望望四周郁郁葱葱的远山近景,心里凉了大半截!

怎么会不是她,胡禛远和项池也急忙凑上前,仔细看!

“果然不是她,完全不是她”!项池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是她?

胡禛远的脚步晃了几下,不安的转动着脑袋,试图想明白原因……

可是绿山无言,白云无语,他想不出为什么!

本来以为退而求其次,只求她活着就好,可是如今,这一点希望都让他坠入谷底般的绝望!

一伙家丁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几位主子神情有的绝望有的哀伤,梁瑞雪失踪的事还没有扩散得众人皆知!

“先送下山去抢救,说不定这个女人知道点什么,先救醒她再说!”

项池指挥着家丁继续抬起担架,这个时候,每一条微弱的线索都不能放过,这个女人的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少女,怎么会无缘无故坠落在这里,一定有蹊跷!

家丁们抬着担架飞奔着下山,很会审时度势的他们,从几位主子的神情,就可以推测出,肯定出大事了!

无力的走在下山的路上,胡禛远如灵魂出窍般,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乔会长高大魁梧的身子,步履蹒跚的走在最前面,老人家强撑着悲伤,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贤侄,找我女儿我也想出一把力,你知道的,我们乔家世代有人在政府的安全部门做事……!”

乔会长顿下脚步,转头对胡禛远说道。

“随您的便!”

这个时候的胡禛远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焦虑、失望,快把他焦灼得心神俱焚!

“连雄狮都找不到的人,政府的安全部门只怕……!”

项池一句话说了一半,后面的便低下头不说了。

“有请雄狮在找哦!”乔会长点点头,焦虑的神色并没有减轻多少,“怎么会连雄狮都找不到”?

“就是神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胡禛远无力的说道,一夜未眠,再加上滴水未进,让他的嘴唇都干燥的翘起了皮!

彼时。

在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上,一排三合板加铝皮搭成的不起眼的工棚中,梁瑞雪悠悠醒来!

思绪仍停留在昨晚的婚礼上……

“这是哪里?”

打量着四周,工棚的接缝处有阳光渗进来,数不清的灰尘伴着阳光在角落跳舞……梁瑞雪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可是,全身的疼痛分明告诉她,这不可能是在梦中,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尼龙绳绑了!

她终于回想起来,昨晚她去假山后面的喷泉,想鞠一捧水洗下脸,结果有人叫她,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依这个情景看,她似乎被人绑架了!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梁瑞雪躺在一张放在地上的席子上,努力抬头向外张望着,喉咙干哑得生疼,想呼救,却发现,根本没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一股霉味进入鼻腔,这个工棚许久没住人了,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潮湿霉味!

梁瑞雪恶心的直想吐!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梁瑞雪费尽力气抬头看向门口,一抹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背上还背了好多东西,梁瑞雪看到他手里提着一床叠得方方正正的蓝色被子。

“醒啦!”男人用嘶哑的声音跟梁瑞雪说话。

梁瑞雪不回答,倦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两只大眼睛警惕的打量着进来的男人:个子不高,眉清目秀,眉骨中间有块疤……看起来似乎不像个穷凶极恶的人!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将手里和后背上的东西都卸下,俯身跪在竹席的一角,两只有着长睫毛的大眼盯着梁瑞雪的脸。

“你为什么绑架我?”

梁瑞雪冷冷的问道。

“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男子淡淡的开口,“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梁瑞雪努力在心里搜索着,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个子不高,面容清秀的男人是谁!

“你是在书房外偷、拍我们的人!”

脑子里灵光乍现,梁瑞雪想起来和胡禛远在书房时,那个借用梯子扒在窗户上外边的人!

“是我,没有错,还有呢?我认识你整整20年,你居然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吗?”

男人清秀的面容有一丝痛苦。

“你到底是谁,抓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梁瑞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男人。

“我是谁,哈哈哈哈……!”小个子男人突然仰天长笑,“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个人到底是谁,梁瑞雪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可是,看他这神情,似乎跟她很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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