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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甩开她们,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周绵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心中转过一个念头,硬生生忍住没动。
周绵随便找了个位置安放饱受摧残的臀部,嘴里嗑着开心果作观众状。心道他果然是经历过性爱洗礼的基佬,知道了女人的妙处,就免不了要沾花惹草。
要知道白慎勉平生最讨厌别的人赤身裸体的碰触他,男的女的都不行,早年修行不够的时候还会当场炸毛,干呕,纯粹是生理性的反感。
然而这次竟然能面不改色的从容应对,在美女一面夸着他身材好棒,一面往他领口伸爪子的时候,还能顺势揽住人家的香肩。
直到霍权端着香槟走向他,白慎勉才把手从嫩模肩膀上收回来,整了整衣襟,又是那个高冷不可侵犯的大总裁。
周绵看到这里已然失了兴趣,她拍拍身上的干果壳站了起来,想找个既不会脱离白慎勉视野范围,又相对清净的地方打发时间。
毕竟被关了那么久,又能看到热闹的人群心底还是有些雀跃的。
白慎勉和霍权说句话的功夫周绵就溜的没影了,他心头猛然蹿升一股恐慌,根本没有心思遮掩,匆匆把杯子放到侍者的托盘上就去找人。
小嫩模依依不舍的挽住他的手臂,“先生别走,加个珠珠的微信嘛。”
没了刺,甚至连怒气都不加掩饰,“滚开。”
霍权面含疑色的追上他的脚步,见他惶然四顾,显然是在找什么人,便温言宽慰道:“这里的人员进出都有记录,人丢不了,你先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白慎勉神色有些古怪,“她的手机在我这儿。”
霍权看着他额际亮晶晶的冷汗,皱了皱眉。
最终是在别墅外的园林里找到了形容狼狈的周绵,她头发散乱,羽绒服不知扔到哪里去了,里面的真丝衬衣扣子被拽掉几颗,隐隐可以看见黑色的蕾丝胸罩。
问题是锁骨上大片惨烈的吻痕也暴露了。
霍权一眼瞥见就挪不开视线了。
白慎勉沉着脸挡在她身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回事?”
55被抛弃的男人
他语气不好,周绵胸口就有些发堵,她也挺不愿意在隐形情敌面前出丑的拢头发边朝树丛另一边抬了抬下巴,意示他朝那儿看,“被人原配误会成小三了。”那里站着对争执不休的夫妻,女人的教上穿着一只鞋,手上拿着一只鞋,红色的礼服皱巴巴的,脸上的妆都哭花了。男人倒是衣着整齐,不耐烦的调头想走,又被女人拦住让他把话说清楚。白慎勉问:“是那个女人打的你?”周绵没吭声。白慎勉瞪了她一眼,“说话。”周绵点了点头,“其实那个男人比较可气,是他故意污蔑我。”白慎勉噜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周绵从地上搬了块石头跟在后面。霍权叹了口气,也迈步走了过去。白慎勉一手指着面无表情的周绵,“看清楚,她是我未婚妻,不是你老公的情妇。”女人抹了把泪,面露讶色。周绵辩白道“我不是他未婚妻,也不是你老公的情妇。”白慎勉嫌恶的打量了眼渣男,“有我这样的男人,她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老公。”周绵:“……这倒也是。”语毕,白慎勉直接飞瑞一脚,在渣男腹部烙下了一个漂亮的鞋印。渣男疼的砒牙咧嘴,吓得把手挡在身前,疾言厉色的骂道“小王八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白慎勉捉着他衣领,把人稳在地坪上开始了单方面的殴打。周绵寻思着要替自己报回仇,就把石头往渣男脚上用力掷了过去。结果不慎砸到了白慎勉的后腰,哼一声,回头委屈的望了周绵一眼,“我知道你恨我,但一定要趁现在报复吗?”周绵很羞愧,“你先揍着,我不添乱了。”女人在一旁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尖嚎一声加入战局,操起鞋后跟就要敲击白慎勉后脑勺,“快放开我老公英俊的脸!”好在周绵,一伸腿把她绊了个狗吃屎,接着骑上她后背,拽着她头发后拉,用她的鞋子盖住她的口鼻,“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他哪里英俊?英俊个大屁眼子!”
霍权眼见事态的发展有些超乎想象,为了避免引来人群围观,只得一个个拉架。
几分钟后,四人都冷静下来。
渣男骂骂咧咧的交代着自己祖宗八代有多牛逼,还扬言要把白慎勉送进大牢里关个几十年。
霍权在一旁耐心的做着和事佬,他正脸一露,基本也就把渣男给震住了,不消几句话就开始道歉认栽,说要赔偿医药费什么的。
女人特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胳膊,男人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
周绵说:“医药费就不必了,我就想问一句,你找谁做替死鬼不好偏找上我?难道是觉得我特有做小三的气质吗!”
渣男怔忡了片刻,“你穿的严实,看起来比较抗揍。”
周绵深吸了一口气,“一口价,十万,不赔这事没完。”
最后白慎勉找渣男开了张十五万的支票,渣男还特高兴,大概以为不打不相识,攀上高枝了。
霍权带周绵上三楼更衣间换了套衣服,有白慎勉以他的直男审美在一旁干涉,她自然挑不到合心意的,穿的时候满心都是怨气。
白慎勉见她磨磨蹭蹭不肯出来,以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当着霍权的面就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更衣间里就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肉体碰撞声,间或穿出男人隐忍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嘭”的一声,白慎勉被踹了出来,左脸还带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他抬眼就看见候在外面的霍权,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霍权轻笑一声,眼中有欣慰之色。
白慎勉的拳头因为被揍的人骨头太硬,指关节上有了破皮和淤青。
他从前是极为珍惜皮肉的人,这次却好似完全不以为意,紧攥着周绵的手腕去了楼下的酒吧。
因为惦记着开车不能喝酒,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颜色各异的果汁冰饮,全程抓着周绵不放,边喝边拿阴郁复杂的眼神瞅着她。
周绵被他看的东西都吃不下去,纳闷的放空自己发呆。
两人在宴会结束前就离开了,外面已是大雨滂沱。
白慎勉车开到半途,大约是七杂八杂的饮料喝多了,突然犯了胃病,疼的看不清路,为了不出车祸,被迫停在路边。
周绵把头探出车窗张望了一下四周,回过身用商量的口吻道:“放我下去,我去给你买胃药……”
白慎勉想都不想就打断了她,“不行!”
他顿了顿,疼的脸色发青冷汗涔涔,“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周绵看着他按在腹部的手,眉头微拧,她都替他难受,“越拖越严重,你也不是不知道。”
白慎勉低垂着头,不断地咽着口水。
车门被他上了保险,周绵推了推,没推动,转头望向他,“车锁打开。”
白慎勉背靠着车座闭目凝神,他犹豫了几秒,还是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