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节
新年过后不久的一个漆黑的夜晚,丛林里一丝风都没有,我们几个人在牢房里心神不定,那天晚上没有一个匪兵来作乐,甚至连看守都似乎不见了。这太不寻常了,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忐忑不安地胡乱猜想,到底要发生什么。难道他们真的要去反攻大陆吗?
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是把我们杀死还是像当年郭子仪那样让我们给他陪葬?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年土改工作队的小廖和小白,想起她们在夜战医院病床上绝望的哭叫,我的心像要淌出血来。
天黑不久,操场上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却几乎听不到说话的声音。难道他们真的要行动了?一阵低沉的脚步朝牢房这边来了,看守开了门,郑天雄带了几十个匪兵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绳索、杠子等各式工具,进来后打开牢门把我们四个人都拉了出来。到了大厅,他们二话不说把我们都五花大绑起来,堵了嘴、蒙上眼,用粗绳索遍成的网子兜了,穿上杠子抬了就走。
到了外边,我们汇入了匪军的队伍,我眼睛看不到,但听声音匪军的人数不少,还有重武器的声音,看来他们真是倾巢出动了。队伍在急匆匆地行军,听不到有人讲话,我不知道他们在向什么方向走,心里急得不行。
按时间估算,如果他们是向北走的话,应该早已越过边境了,难道我们现在是在家乡的土地上了吗?那我们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扔下就溜走呢?在我的忐忑不安中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我们被放在了地上,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所有的人好像一下都消失了。
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我感觉我们是在一座山上的树林里,因为我刚才听见了抬我们的人爬山的喘息,也听见了脚踏枯枝的声音。有人过来仔细地检查了捆绑我们的绳索,然后又给我们盖上了什么东西,我的心象坠入了深渊,我甚至已经开始想像白天有人发现我们的时候的情形。
忽然,身下的大地震动了起来,远处响起了隆隆的炮声,接着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我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咒骂。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夜,却好像始终离我们很远。
天亮了,牛军长的队伍又开始行动了,我偶然听到有人小声讲着我听不懂的土话。很快,队伍又停在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附近还有哗哗的水声。我们的遮眼布给打开了,我发现我们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牛军长的手下好像都在这里,足有好几百人。
牛军长和郑天雄他们几个人,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骂骂咧咧地谈论着什么。慢慢地,从他们讨论的内容中我听出了一点端倪,原来不是他们攻进了国境,而是我们的部队越境端了他们的老窝。
郑天雄几天前就通过内线得知边境对面我军有异常的大规模调动,鉴于十年来我军一直严格恪守绝不越境的原则,所以他们开始并没当回事,只是加强了对缅军的警戒。
可昨天下午,郑天雄在缅方的眼线突然给他报信说,缅甸政府已正式邀请我军出兵,越境攻击缅境的国民党残军,缅军将全力配合。他们一下慌了神,连夜拔营,绕过缅军的防线,由当地向导带领在缅军背后的大山里躲了起来。没想到夜里我军真的反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牛军长派去和柳总指挥联络的人回来了,那人一身山民打扮,见了牛军长惊魂未定地说:“共军昨晚夜里全面越境发动攻击,将边境沿线缅境内的国军据点全部攻陷了,一军的战斗最激烈,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听说下属部队都打散了。柳总指挥也已转移了,下落不明。”
牛军长以手加额,庆幸自己溜得快,躲过了这一劫。但和柳总指挥失去了联系,让他变得失魂落魄。郑天雄安慰了他一阵,命匪兵们架起了电台,一边与柳总指挥联系,一边设法直接与台湾联系,同时派出了几路人马,出去打探消息。
在这种紧张骚动的气氛中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概是第五天,洞里的气氛明显发生了变化,匪徒们又开始活跃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两个匪徒来到关押我们的地方,把我架了出去。我被带到牛军长睡觉的地方,他正在那里喝酒,前几天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不见了。他看见我,眉开眼笑地把我按倒在铺上,脱掉衣服就压了上来。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碰我们,身体里似乎积攒了无穷的邪劲,一夜在我身体里泻了不知几次。
早上我被拉回去的时候,发现大姐、吴夫人和小吴也刚被架回去。她们比我惨得多,一夜之间下身都肿得吓人,路都走不动了。趁没人的时候,吴夫人偷偷告诉我,昨夜她们都被拉到洞里,分配给匪徒们,每人都被十几个匪徒奸yín。
白天,洞里的匪徒们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战战兢兢,不敢弄出一点声音,而是忙忙碌碌地不知在准备什么。天又黑下来的时候,吴夫人先给拉走了,接着来了一大群匪兵,把我们三人拉到了洞中间,那里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匪兵。他们围成了三个圈子,我们每人被拖进一个圈子,地上已经铺好了茅草,我们被按在地上,昏天黑地般的强暴就开始了。
开始我还默默地数着在我身上趴过的男人的数目,很快我的身体就麻木了,接着脑子好像也变成了一块木头。不知是什么时候,暴风骤雨突然停歇,我隐约地感觉到,原先围在我们周围的匪兵默默地在洞口排起了队,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幕里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第二天又重复了前一天的情形,这天是吴夫人、我和小吴给拉去轮奸,白天,明显地感觉到洞里的匪兵少了。
连续几天过去,洞里的匪徒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了牛军长、郑天雄带着几十名匪兵留在洞里了。我感觉到要发生什么,明知道我军也许就在附近,但不知道牛军长和郑天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愈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就在大队的匪兵都离开山洞的那天晚上,外面忽然又传来了隐隐的炮声,我的心不禁跳得越来越急。牛军长却好像胸有成竹,待天色完全黑下来,指挥匪兵们把我们几个又牢牢地捆绑起来,蒙眼塞嘴,用杠子抬了,又上路了。
第三十八章
出了山洞,好像四周到处都是枪声,我多么希望这时候有一枚炮弹落在我们中间,永远结束我们的噩梦啊。可是命运好像有意捉弄我们,枪声离我们越来越远。牛军长的队伍足足走了两天,连夜里都没有停下来休息。待我们再次被放开的时候,我看见的只有人迹罕至的大山。我们停留的地方是在一个山环里,那是很大一块平地,周围都是树木。
平地的一侧,有几间不知什么人留下的破旧的草屋。我们四个人被带到一间堆满辎重的草屋里,紧挨着坐在屋角的地上。隔壁的另一间草屋是牛军长的指挥部,他在那里大声地指挥着匪兵平整场地,搭建草棚作为营房。匪徒们干的很起劲,十几天时间就搭起了几大排草房,还特意平整出了一个很大的操场,一个营地就这么建了起来。
我们被转移到一所新修的房子里,仍然紧挨着牛军长住的房子。我们的牢房一半在地下,完全是用粗大的原木搭成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门,房顶上有两个气窗,简直就是一个大木笼子。我们就在房子的一头睡成一排,靠墙根有一排粗大的木桩,我们在牢房里的时候就给锁在木桩上。我意识到,匪徒们已经脱离了被消灭的危险,而我们离自己的土地又远了一步,而我们的噩梦还要继续下去。
果然,牛军长和匪兵们都不再像前几天那么紧张了,他们利用山上流下来的一股山泉在我们的牢房外修了一个小水塘,里面的水齐腰深,清澈见底。
我们给转移到新牢房当天下午,刚刚吃过晚饭,天还很亮,牛军长、郑天雄就带了一群匪兵来到我们的牢房。他们把我们从木桩上解下来,把我们都赶到了牢房的外面。我们站在小水塘边上,水面上能看见自己白花花的裸体的倒影,我们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牛军长一扫多日紧皱眉头的沮丧表情,笑呵呵地指着水塘说:“你们这帮臭娘们,都快发霉了,本司令让你们乾净乾净,也好伺候弟兄们。”说着指指水塘道:“都给我下去吧!”
我看看清澈见底的池塘,再看看围在四周紧盯我们身体的匪兵,知道又将是一番羞辱和折磨,只觉得迈不开步子。站在我身边的小吴,挺着好几个月的大肚子,不安地向后退了两步。吴夫人颤抖着声音,对牛军长说:“文婷她身子不方便,我替她下吧。”
牛军长嘴一咧道:“又不是让你们下油锅,洗澡还有替的?都给我下去!”
说着,十几个匪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我们都推下了水。
水清凉清凉的,让人浑身舒服。可我知道,等着我们的只有厄运。果然,把我们推下水后,十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匪兵也脱光了衣服跳下水来,三四个人围住我们一个,抓住我们身子就揉搓了起来。
几只大手粗鲁地揉搓着我的乳房,紧接着就有两只手分别从前后两个方向钻进了我的裆下,一根粗大的手指猛地插进我的肛门,另外一只大手毫不顾惜地分开我的阴唇,用力的揉搓起来。我使劲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因为那样只会刺激这群饿狼嗜血的本性,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屈辱。
我身后却传来了凄惨的呻吟声,我听出来是吴夫人。
牛军长看得哈哈大笑,他这时已经在匪兵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手舞足蹈,指挥匪兵拿我们作乐。
我偷偷瞟了一眼,发现围着吴夫人的有四个匪兵,一人搂住她的腰使她直立在水中,一人抓住她反铐在身后的手和肩膀,使她动弹不得,一人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把她的下身全部露了出来,手里还抓住她的乳房又捏又揉,另一个手里竟拿了一把粗毛刷,在她红肿的下身来回刷,难怪她叫得那么惨。
牛军长点上一颗烟,歪着头看着在水中瑟瑟发抖的吴夫人,阴阳怪气地说:“程小姐,真是大家闺秀,叫起来都这么有味!”说完和匪徒们一起哈哈大笑。
他边笑还边指着吴夫人对那几个匪兵吩咐:“你们卖点力,给程小姐弄乾净点,要不然我可对不起老吴!”说着又大笑起来。
吴夫人羞得垂下头。
这时牛军长又指着旁边围着小吴的匪徒道:“你们也别偷懒,吴小姐也不能怠慢!”
那几个匪兵本来就在小吴身上抠摸揉搓,听了牛军长的话就像得了圣旨,两个人蹲下身一人抄起小吴一条腿往起一劈,小吴就给抬了起来,身子向后倒去,另一个匪兵早站在身后张开双臂接住她的身子,顺手就抓住了她肥大的乳房,还有一个匪兵从岸上拿来一把粗毛刷,也在小吴岔开的大腿中间嚓嚓地刷了起来。
小吴疼得浑身发抖,拧着身子想挣脱出来,可是她的脚都沾不着地,使不出力,只挣了几下就被那几只大手死死地按住了,在哗哗的水声中痛苦地喘息。
吴夫人见状哭着叫了一声“文婷……”就说不出话来了,牛军长却在岸上翘着二郎腿道:“你们几个小子轻点啊,人家当妈的心疼了。你们要是把吴小姐肚子里的娃给弄出来,我可不答应!要你们几个原样给我种回去!”
岸上围观的匪兵们笑得岔了气,牛军长却不笑,忽然把视线转向了被挤在池塘一角的大姐。
大姐被几个匪兵扭着,大岔着腿站在水里,腰弯成九十度,上半身给按在水中,头却给提在水面上,撅着屁股,肥大白皙的乳房在水中摇晃。两只粗黑的大手在她的股沟里进进出出地揉搓,另外两只大手则捞住乳房象揉面团一样连抻带揉。大姐的脸不时被按在水里,呛的她面色惨白。
牛军长指着大姐道:“把这个娘们弄上来我看看!”那几个正在戏弄大姐的匪兵忙不迭地抓住大姐的胳膊向上一提,让她直起腰来,推到塘边。上边几个匪兵抓住大姐背铐着的雪白的臂膀向上一拉,下面的抱住她的腿向上一托,就把她拖到了岸上。几个匪兵将大姐架到牛军长跟前,按在地上跪下。
牛军长示意将大姐的头按在地上,使她撅起屁股,一只满是黑毛的大手,就伸进了大姐的胯下。大姐浑身一震,一根肥大的手指已经插进了她的阴道。牛军长一手扶着大姐水淋淋的屁股,在大姐的阴道里转动着手指,啧啧叹道:“他娘的,这娘们这些年也够上千人骑万人跨了,这小骚穴还他妈这么紧,真是天生的婊子!”
在匪兵们一片yín亵的怪笑中,一个小头目样的匪徒红着眼道:“司令,这娘们太骚了,你看她那大白屁股!弟兄们都守不住了,你就可怜可怜弟兄们,把这个骚娘们赏了弟兄们玩吧!”他话音一落,四周马上响起一片应和声。
牛军长抽出手指,拍着大姐撅起的屁股,对那匪徒说:“石老六,这娘们今天就归你们。你可给我仔细着,这是肖主任,宝贝疙瘩!你那个小队一人只许一次,别给我弄坏了!”
那姓石的匪徒听了,兴奋地连连点头,招呼同夥们拉起大姐大呼小叫地架走了。
牛军长笑眯眯地看着水里,指着瘫软在匪兵身上的吴夫人说:“让程小姐到我屋里歇着!”然后对郑天雄道:“剩下的两个妞听你调度吧。”说完站起身回屋去了。
那天郑天雄把小吴交给他的一夥亲信玩弄取乐,他自己和几个军官把我拉到他的房里,整整折腾了一夜。
从那天起,我们又成了这伙匪徒泄欲的工具,每天都不停地被拉出去,给不同的男人奸yín。我发现营地里的匪徒越来越多,前些日子出去的那些匪徒陆续地都回来了,每回来一批,我们就要遭一次殃。
回来的匪徒们多多少少都带着东西,有的是粮食,有的是弹药。听他们互相吹嘘,他们主要是和缅甸政府军交手,占了不少便宜。有不少匪兵挂了花,凡是这种匪徒,弄我们的时候下手都格外凶狠。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大股的匪兵都回营了。有一天,牛军长把我弄到他屋里玩弄,我正在给他舔下身,郑天雄从外面走过,牛军长把他叫了进来。
牛军长让郑天雄坐下,顺手把他臭烘烘的家伙塞到我的嘴里,按住我的头夹在他的裆里,似乎心事重重地问郑天雄,是否有赵大光三支队的消息。
郑天雄说,已经有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说是这一趟收获不小。
牛军长夹夹腿,又问郑天雄:“共军这次这么反常,居然和缅军串通一气,越境攻击。大概除了我们,其他军都损失不小。”
郑天雄叹口气说:“柳总指挥那里的联络断断续续,赵大光回来估计会有确切的消息。共军这次确实来者不善,我们多亏有内线消息,否则也说不定也要吃大亏。”
牛军长一只手抓住我的乳房,下意识地捏紧,问道:“那我们这里会不会再有危险?”
郑天雄很有把握地说:“不会,这里已经靠近泰北山区,是美国人的势力范围,共军不会轻举妄动的。”
牛军长好像松了口气,推开我的头,把他那堆东西从我嘴里拉出来,指指旁边的床,让我躺上去。郑天雄见状,忙起身告辞走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匪兵把我从牛军长屋里架出来,送到我们牢房的门口。大姐她们三人都在那里,跪在池塘边任匪兵们清洗身上的龌龊。我也跪在了她们旁边,一个匪兵打上来一桶水,哗地浇到我的身上,然后就在我下身搓洗起来。我给牛军长折腾了一夜,头昏沉沉的,对在我身上游走的那双粗硬的大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从营门的方向传来,围着我们的匪兵们也纷纷停了手,向那边张望。我仔细一看,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走进操场,那好像是支运输队,马驮人扛,浩浩荡荡。队伍进了操场,开始卸下大量的麻袋、木箱等物资。
那几个匪兵议论说,是三支队回来了。说话间,郑天雄带一群匪徒簇拥着一个黑大个朝牛军长的茅屋走来,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声地说笑。我认出来那个黑大个正是牛军长昨天提到的赵大光。
那群人似乎没看见我们这几个跪在池塘边的赤身裸体的女人,迳直走到牛军长的门前,郑天雄敲了敲门,和赵大光走了进去,其余的人就留在了外面。牛军长的屋子开着窗户,而我们跪的地方刚好就在他的窗下。
赵大光一进屋,牛军长就叫了起来:“哈,赵老三,你可回来了!收获不小啊!”
赵大光嘿嘿一笑说:“托军长的福,这一趟总算没有走空。不过折了七个弟兄,还有二十几个挂花的。”
牛军长急切地道:“不妨事,快说说看!”
赵大光说:“军长英明,让我们避实就虚。要和共军硬碰硬,怕是就回不来了。那次我们一出山,就探听到共军已攻占了我们在景栋周围所有的据点,总指挥部下落不明。我们在路上收容了一军的几个散兵。据他们说,共军进攻的时候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几乎是光着屁股逃出来的。二师的穆师长当场就战死了,部队差不多全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