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妻,我就不具体描述她的相貌了,见过她的人无不啧啧称赞。初次相识,我就产生「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全身充满激情如胶似漆,实实在在地享受到了婚姻的甜美。不过,激情如果能持续很久,那就不能称为激情了。当缠绵逐渐被柴米油盐取代、两性间的感觉变得如左手握右手那样麻木後,夫妻关系会走向何方呢?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回答了。 一次偶然的机遇,我们迁到现在住的城市。我所在的这个单位比较偏僻、清闲。大伙没事儿就凑在一起打牌聊天儿。当时,妻赋闲在家,平时不看书书就去聊天打牌。 到新单位的第三年,我被推荐我到五百里以外的一个地方进修,共计四个月的时间。我很重视这次进修,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学习中。进修期间只回过一次家。结业那天的下午,我坐上单位接我的车往回赶。司机和我很熟,我们便海阔天空地神侃起来。他突然提到我妻。说我妻人好,热情开朗,酒量也不小。看到他眉飞色舞的神态,我的心似被人揪了一下,警觉起来。 「她喝酒不行!你听谁瞎说的?」我故意调侃,但耳朵时刻准备捕捉他发出的每一个音符。因为我在单位的时侯,从来没带着妻与他喝过酒。 「有仨星期了吧!老a组织我们几个人吃饭,嫂子也去了。」司机说到这里 ,似觉得自己多了嘴,不再往下说了。转到别的话题上。但是,他说的话已印在我的脑子里。 到了家,妻未在,屋子稍显零乱。我放下行礼,便开始整理床面和柜上的用品。我拉开床下的木柜,想把一些不常使用的物品放到里面。可就在我翻动柜中的物品时,一个报纸包引动我的好奇心。打开纸包,原来里面包着的是三本书和二盒录像带,书页上印着香艳的女人图,而录像盒上有的印着祼体画,有的印着男女拥吻的情景图。看了书的简介与录像带的标注,我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书籍,更不是普通的录像带。 我虽然看过一些色情小说和录像,但从不带回家里。这些东西是谁送给她的?为什麽要送她?这两个巨大的问号,又勾出我对一个电话的记忆。 我与妻分别两个月後的一天晚上,大概是九点多钟,我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接到妻的电话。我当时心情很激动。就和她说了一些只有夫妻间才讲的私房话。大 概讲了五六分钟,我就隐约地感觉到妻的呼吸不均匀了。我故意和她打趣:「你声音不正常,想我了?」可她低低地哼了一声,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当时虽然败兴,我并没有多想。可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再联想司机说的话,我开始怀疑妻是不是…… 那个人是谁?我将自己的同事在头脑中逐个地过滤了一遍。有两个人进入我的视线。老a和小k。 老a是我单位的副职领导。虽然是副职,却当了单位大半个家。这个人比我高一头,膀大腰圆。我和妻初见他时,都讶於他凶猛的外表。不过,他对我这个新人没表现出一丝排斥的迹象,且在安家、疏通上下关系方面帮了我很多忙。我和妻从内心里尊重他,将他视为兄长。 小k,既是她的老乡,也是我的同事。这个人长得很英俊,不仅能说会道,歌儿唱得也非常好。我们安家时,他也出了很多力。妻对他的印象也很好。 二十世纪初,经过市场观念的熏陶与西方思潮的洗礼,人们的思想开放多了。很多人因为难耐寂寞与诱惑而发生了婚外恋,尤其在某些地区某些人群中形成了「红杏枝头春意闹」的局面。在围城内压抑久了,妻是否也偷偷地溜出围城,去外面透气呢?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味道。 我刚收拾妥当,妻就从外面回来。因为我结业的消息没有通知她,她见到我既惊异又兴奋。虽然嗔怪我没有告诉她回来,但脸上始终充溢着喜悦的神色,让我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仅凭这些书和带子也不能作定论,既使拿着这些东西问她,她也会找出理由来解释的。况且,我们又两个月没亲热了。她那挺翘的乳峰、丰满的屁股已勾起了我内心的冲动。我要体验一下「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在那张久违的大床上再次领略她活色生香的肉体,所以不能破坏温馨的氛围。针对书刊与录像带的问话让我硬生生地咽回肚里。 「不通知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呀!小别数月,你今晚可要好好地犒劳我呦!」她听出我的话外之音,笑着瞟向我,「想得美!」 「哈哈,既要想得美,做得也要美!」话落手到,我突然抱住她,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别闹了,我去准备饭!」她轻轻地将我推开,系上围裙走进橱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出切菜声和她轻哼的歌曲声。 「叮铃铃」,身边的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里面传来老a的声音。「兄弟,我知道今天你回来。晚上没事儿,我弄点儿酒菜到你那儿热闹热闹。也算为你接风了!怎麽样,欢迎吗?」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我正想观察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哈哈,领导屈尊到我的寒舍,是我们的荣幸呀!」 「你小子别忽悠我。我和小k一起去,一会儿见。」和他通了话,我走进厨房,对妻说老a、小k要过来吃饭。 「你答应他们了?」妻怔怔地望着我,收起了眼角儿眉梢的笑容。 「他们带酒菜过来,这样你可以少受些累。晚上就一起热闹热闹吧!」见我这样说,妻默然良久,淡淡地说出三个字「过来吧!」 老a、小k来了就帮着摆桌放椅。酒菜上桌後,四人依次落座,戏剧随之开场。我首先向老a小k依次敬了酒,谢他们在我安家时出力。然後便鼓动妻子劝酒。我想让他们多喝,包括自己的妻子,他们喝到一定的量就少了顾及,就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过去家里来客,妻是很主动的。这次反常,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惜言如金。我说了两次未动。老a主动和她碰,她才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小k的眼睛滴溜溜转动,在三人的脸来回扫瞄。 「哈哈,嫂子今天兴致不高呀!是不是不欢迎我们,怕我耽误你的好事儿!」听他调侃,妻扑哧笑了。她瞄了一眼老a,又看了我一眼,顿时脸色羞红,将其他人逗得哈哈大笑。 「就你嘴刁,嫂子和你喝。」妻说着端起杯一饮而尽。一句戏言,活跃了当时的氛围。接着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小k是个笑话娄子。藉着酒劲讲了一则笑话。他说:一个男服务员误入女宾部,他讶异地发现一个女人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女人白了他一眼,骂道:「你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那个男服务员很机智,随即答道:「哦!我只是想说,我太太也有一件这样的皮衣。」 他也是从别人那里趸来的。而我是第一次听。我笑道:谁这麽骚包呀!编这种笑话!」我问小k时,老a却在看我妻,两人视线交织後迅速分离,但神色暧昧。二人以为我没看到,但两人的表情我尽收眼底。 两锺酒下肚,妻恢复了往常的生气。不仅话语多,眼眸也泛起春波。她似打哑迷似得问老a,他的岳母回家了吗?老a说老家没有,回去也是一个人,老婆不让她回。 「是你不愿意她回去吧?你是好姑爷!」说完,瞥着老a咯咯地笑起来。「可别乱说!」老a赶忙岔开了话题。对话意味深长。这些应该属於老a的隐私呀,妻竟知道,还给点出来,就更不寻常了。我的心中不由得翻动起来。 我终归是主家,总当看客也不像话。我介绍了集训期间的一些见闻,随後开始让酒。我再次将酒怀端到老a的面前。谢他对我们的帮助,谢他在集训期间对我家的关照。其实我当时说的是客气,无心之言。他听了神色显得不太自然,「咱们不用客气,有事尽管说」,他将满满的一杯酒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怎麽样?你干吗喝那麽急。」妻关切地望着他。 「没-没事,今儿高兴。」老a舌头短了,他刚要给自己倒酒。妻将他的酒杯抢了过去。 「别喝了。省得喝多了耍酒风。」说完,没经他人同意,就将主食端了上来。说实话,那天我们都到量了。老a一口未吃,小k只吃了一点儿就匆匆地离开了我家。 我和妻收拾完餐具,很快上了床。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我埋下心中的疑虑,尽情享乐自己的权力,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们彷佛回到了那个令人迷醉消魂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