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侯爷与身为罪臣之后的养63(微h)
萧敬的确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一如他当初跟姜瑜保证的。
然而,他却用自己的手和舌,带领姜瑜攀越无数欢愉的山巅,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的身子摆荡在极乐中,整个脑子空荡荡的,只有那彷佛永不止息的快意,流窜于四肢百骸中。
跟嗑了春y似的。
“不,不要了……呜……好累……够了……啊……不行了……呜……真的……”泪水在少nv娇n的脸蛋上肆n出水痕道道。“阿敬,别……嗯啊……啊啊……”
姜瑜全身就如绷紧的琴弦,脆弱的只要稍稍一碰,就会断裂。
她的双目失神,往常流光溢彩的黑眸如今被水雾弥漫,说不出的可怜可ai。
可萧敬并没有心软。
大舌往敏感的突起一顶,窄道登时又泛滥成灾。
“呜”
姜瑜知道萧敬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过往虽然两人也是有许多次激烈欢好的时候,但只要姜瑜坚决的喊停,萧敬往往就不会再继续。
而不是像这次这样,简直就是做红了眼,带着g不管不顾的狠劲。
“小鱼儿,真甜。”萧敬t去了沾黏在唇上的yy。
墨瞳里酝酿着的,除了浓情密意,还有姜瑜看不懂的情绪,然而眼下,她却已经是顾不得探究。
“阿敬,我好累,我们休息了,好不好。”
“好。”
萧敬答应的出乎意料的果断。
姜瑜还来不及反应,粗糙的指腹已是磨上少nv红肿的唇瓣。
“小鱼儿,我ai妳。”萧敬低语道。“所以,妳一定不要离开我。”
哪怕人在意乱情迷中,萧敬的这句话,对姜瑜而言依然是很大的触动。
因为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就算会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在这里留下,可是对姜瑜本人来说,这不过是从起点到终点间的一个节点罢了。
她忍不住想到了在前头j个世界经历的人生,还有遇到的不同的人。
一直以来,姜瑜都强迫着自己不去想。
往前就是了。
不停的往前就没错了。
可她真的毫不在乎吗?怎么可能。
人心是r做的,哪怕她意外得了与系统的机缘,姜瑜终究也不过是个人,一个有血有泪的凡夫俗子。
不去想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在意。
她怕一旦产生留恋,便无法投注全部的心力在完成任务这件事上。
虽然没有记忆,但姜瑜还是希望能够得到解答,关于她自己的,属于前世的解答。
这大概便是她徘徊在一个又一个世界,t会了一次又一次人生,最大的意义吧。
萧敬不知道姜瑜是想到了什么。
他只注意到少nv的眼神,浓雾散去后,竟是比寻常时候,更为透彻的清亮。
萧敬发现自己无法直视这道目光。
看透所有,却遥不可及。
他按住了姜瑜的头,俯身,深吻。
你我缠绵,心却隔了天涯,绝在海角之外。
姜瑜气的足足有j日都不愿与萧敬说话。
萧敬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前,怨不得人,遂每日在姜瑜身前“伺候”着,事必躬亲,温柔讨好,就是青锦和青依二人想上前来帮忙,也都被萧敬给拒绝了。
如此数十日下来,不止安平侯府里,便是整个京城内也都传遍了,安平侯府的大将军萧敬,解甲归府,便是要“伺候”未过门的q子。
一时间,不知多少京中贵nv绞碎了手帕,既是感叹这龙章凤资,天纵英才的男人对小q子的好,又是忌妒这侯夫人还未过门便得了夫婿一心一意的ai宠,心情可谓五味杂陈得很。
不过外人心里怎么想,闭门不出的萧敬与姜瑜二人都是不知。
虽然清闲了些,但萧敬觉得这小日子过来,倒也是有滋有味得很。
也就是到这时萧敬才发现,姜瑜对于他,到底是有重要。
前头二十载的人生,他汲汲营营,不论在朝廷,还是在战场。
在萧敬看来,位极人臣不单是握有权柄,正如上阵杀敌也不止于保家卫国,更重要的,是生而为男人活在这世界上,能做的和该做的事。
萧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活着的。
直到遇见姜瑜,ai上姜瑜。
他才知道,功名利禄不过锦上添花。
时日长了,萧敬甚至会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
男人守着一方天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曾是萧敬最为鄙夷的人生,可眼下他却觉得,若庸庸碌碌的平凡可以换来与姜瑜一生的相守相伴,其实划算的很。
心中有了计较的萧敬,打算等四皇子的大业尘埃落定后,便有所行动。
无奈,千算万算,算到了最后,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七、侯爷与身为罪臣之后的养nv64
姜瑜最近心里颇不安稳。
哪怕萧敬就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的守着,可姜瑜总有种离别在即的仓皇感。
她感觉的到,萧敬心里肯定有事,虽然男人在自己面前掩饰的很好,可萧敬忽略了,自己面对的人是姜瑜,或许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姜瑜。
萧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莫不被姜瑜给牢牢记在了脑子里,稍有点儿不对劲,姜瑜登时便能察觉。
她原本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萧敬吐露实情来,无奈自己近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次两次给萧敬蒙了过去后,也就没了继续探问的心情。
无形间,姜瑜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事被自己给忽略了。
可是是什么呢?
姜瑜想的头壳都疼了。
仍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萧敬也注意到了姜瑜这段时日来总是恹恹的,瞧着就没什么精神气儿。
起初他还以为少nv是前头那次被自己折腾的狠了,后来才发现,姜瑜同自己一般心事重重,可不论萧敬怎么问,姜瑜的嘴就跟铁桶一般,捂的是密密实实,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萧敬倒没什么想刨根究柢的心思,毕竟他自己也是有事对姜瑜相瞒,可他就怕少nv闷着闷着,到最后把自己给闷出病来。
两个人各怀心事,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后来,还是青依给出了建言来。
“侯爷要不带夫人出外散散心?”
虽然还未大婚,但安平侯府里的人,已经都直接称呼姜瑜为夫人了。
“散心?”萧敬愣了下,他倒没想到。
“嗯。”姜瑜的低落情绪,就是青锦和青依两人都能察觉的到,并且感到担心。“夫人这j日都拘在房里足不出户,奴婢是想,趁着近日天气正好,若能出外走走,心x定然也能开阔些。”
“唔……这想法倒是不错。”
就是去哪儿,在眼下这非常时期,还得审慎思量。
后来,萧敬想到了自己在溪山的别院。
那本是他的父亲,也是老安平侯特地建的避暑别庄,就在京城近郊的溪山山脚下,四面有天然屏障,占地辽阔,绿荫成林,还有一汪流动的溪水汇集成的小潭,天热时在里头泡上一刻,沁凉入脾,暑气全消。
后来在老安平侯逝世后,因为他长期不在京中,别院便由一众老仆代为打理。
有j次萧敬都想带姜瑜过去小住上十日半月,还能看看他娘亲儿时为他搭建的亭台楼阁,然而嘴上说是说着,却很难能安排出空闲时间来。
如今,若能借着这次机会走一遭倒也不错。
萧敬很快做出决定后,便要萧铁领j个人先前去别院,一是通知,二是布局,免得到时出了什么意外。
等萧铁出发,萧敬随即将这个打算告知姜瑜。
“溪山别院?”
“嗯。”萧敬将姜瑜环入怀里。“儿时,我爹都会带着我娘和我一块儿到那里避暑,住上个小半个月。”
“溪山妳还不曾去过吧?那里气候宜人,古木环伺,就是夏季也是凉风不断,到得晚上更是以虫鸣伴满天繁星入目,景观一绝,妳定然会喜欢的。”
“嗯……”
萧敬见姜瑜仍是兴致不高的样子,有些迟疑的问了句。“小鱼儿不想去吗?”
“啊?”姜瑜一愣,继而一笑。“不,我想去。”
“毕竟,是有阿敬满满回忆的地方啊。”姜瑜的手抚上萧敬的心口处,声音柔情似水。“我总是的。”
“小鱼儿……”萧敬因为姜瑜的话,心生触动。“妳且信我,我会一辈子待妳好的。”
一辈子?
对姜瑜来说,一辈子太漫长。
不过,她仍是应了萧敬的话。
“嗯,阿敬,我信你。”
姜瑜对这事儿心下还是颇为期待,毕竟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外出的机会当真太少了。
有时候她也会想,会不会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日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然而,可惜的是最后这趟别院之旅,最后并没有如期成行。
皇帝驾崩,京中戒严,贵妃把持住后宫的同时,五皇子在前朝以谋害之名,联合禁军统领将代理监国的二皇子给软禁。
所有人都知道,京中的天要变了。
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在预料当中的,然而,却较当初估算的提前了将近两个月有余,为此,四皇子的一些布置不得不做出更动,而作为四皇子最倚重的左右手,萧敬理所当然的被召回。
“小鱼儿,我……”
“没事的,阿敬,我懂得。”姜瑜替他将锦带给系上,并打了个漂亮利落的结。“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府里等你回来的。”
七、侯爷与身为罪臣之后的养nv65
七、侯爷与身为罪臣之后的养nv65
从前,萧敬每一次出行,都是孑然一身。
侯府是居所,却不像家。
直到有了姜瑜,这偌大的安平侯府,才终于有了“家”该有的样子。
萧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俯身,将一个不带情yu却满含ai意的吻,落在少nv光洁的额头上。
他定会平安归来,依约给姜瑜一个盛世大婚。
下雨了。
绵绵不断的雨丝,叫人彷佛回到了两个月前那总是乌云散漫的梅雨时节。
这并不寻常。
然而近来,不寻常的事多了去,这一点点的不同落在京中人们的眼里,和平素并无差别。
有重兵驻扎在侯府外围。
姜瑜知道,这是五皇子的杰作,其中,大概也脱离不了她那好姐姐的搧风点火。
庆幸的是,自从上次姜瑜误中迷魂香,整个侯府经历了一次大规模清扫后,现在侯府内的人,莫不是忠心耿耿且身怀技艺,必要的时候,能保护的了姜瑜从侯府内的暗道逃离出府,直接通往护城河边的一处栈道。
在那里,有萧敬雇来的车马在候着。
姜瑜知道,萧敬早就为这一天的到来预做了不少准备。
整个京中弥漫的肃杀氛围,哪怕在侯府内维持着原来生活样貌的姜瑜,也都能清楚感觉的到。
期间,萧敬没有回来过一次。
倒是青依,透过她那在做暗卫的哥哥,给姜瑜带来了不少消息。
“四皇子已经在岭山一处起兵了,侯爷还在宫内周旋。”
“侯爷被五皇子软禁于宫内,不过侯爷早预料到这一事,将计就计使了招金蝉脱壳,目前已顺利离开京城。”
“侯爷已在鞍南与四皇子成功会合。”
“哥哥说四皇子与侯爷的大业进行的很顺利,五皇子养的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出三月,便可拿下。”青依说到这里,顿了顿。“只不过……”
“啊,夫人,厨房的h油烧j应该已经好了。”青锦突然cha嘴,打断了青依的话。“趁热,我和青依这就给您去取回来。”
话落,便强带着青依走了。
这并不合礼数,也不像是青锦会做的事,但姜瑜知道,青锦是好心,不愿自己知道的那么详实,徒添烦扰。
可姜瑜自己心知肚明,侯府眼下的境况,才真的是岌岌可危。
之所以只派兵驻守而不动侯府,那是因为顾忌着在宫中的“萧敬”。
安平侯萧敬保家卫国有功,在黎民百姓心中那是有一定份量的真英雄,反观五皇子狼子野心,哪怕登位在即,诏书在手,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
所以只要“萧敬”还在自己手里,对自己对安平侯府,五皇子是不敢也不能有动作的。
然而若五皇子知道在宫中的“萧敬”不过是替身后,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却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了。
眼下不过就是看,宫里的那位能否撑到四皇子的大队杀到京城,才被识破。
不过这种听天由命,c心不来的事,其实对姜瑜的心情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仍是照着自己的步调过活,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那天,侯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她的姐姐姜心再度登门。
哪怕从那次不欢而散的见面后,两人没再见过面,可对于姜心的消息,姜瑜还是有所耳闻的。
她这个手段了得的姐姐,已经不是侧妃,而是正妃。
原来的五皇子正妃徐氏,自产下世子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且因对姜心的救命之恩心怀感激,也给了姜心可趁之机。
五皇子府对外宣称,徐氏是因病亡故,可在姜瑜得来的消息里,这所谓的“病”来的蹊跷,其实是人为的一场恶疾,帮凶为钱财,主谋图利益。
自徐氏去了后,后院中再无人可以与姜心制衡,而贵妃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是默许了此事。
姜瑜觉得,照姜心这在内宅中一手遮天的本事,怕离改立世子一事亦不远矣。
何况因从母胎带下的病弱之症,小世子能否平安活到成年都还难说,怕不只要一场小小的“风寒”,便被带走了x命。
不过这些,于姜瑜而言也不是太重要的事。
左耳进,右耳出,听听便好。
倒是没想到,在这关头,姜心竟还会前来侯府“探望”自己,当消息传到姜瑜耳边,人已经是来到了碧云居。
当姜瑜将茶斟满壶,便见姜心莲步款款走到了自己跟前。
“好久不见了。”姜心唇角衔着天衣无缝的笑意。“mm。”
短短j个字,话里暗藏的意味却可谓百转千回。
不过姜瑜就好像听不懂似的,唇边同样漾出了笑意,瞧着娇俏可人,十分明媚。“是啊,好久不见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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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姜心料想的不一样。
在她的想象中,姜瑜该是憔悴的、狼狈不堪的,而不该是眼前这副云淡风轻,巧笑倩兮的样子。
令人厌恶至极。
姜瑜并没有错过姜心一瞬间扭曲到了极致的面孔,哪怕不过眨眼间,一切又复归于平静。
两人对视着。
波澜不起的表面下,是只有彼此知道的暗c汹涌。
在一p沉寂中,最后,是由姜心打破了平静。
nv人抬手一挥,挥退了随侍的婢nv们。
姜瑜也做了一样的事。
“夫人……”青依担心的望着姜瑜,毕竟从她当暗卫时候训练出来的直觉所示,姜心此行来者不善。
“没事儿,不用担心。”姜瑜摆摆手。
青依还yu在劝,跟在姜瑜身边多年更熟悉也更了解姜瑜心思的青锦却是拉了她一把。“既然夫人都说没事了,我们便下去吧。”
对于青锦的话,青依还是信f的。
两人随后也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于是就剩下姜瑜和姜心姐m两人。
少了闲杂人等,姜心也终于不再遮掩。
“她们竟然已经唤妳为夫人……”
一双美目里,是嫉妒,亦是愤恨。
姜瑜却视若无睹,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的将刚泡好的花茶给匀分到两盏晶莹剔透的白玉瓷杯中。
“我与萧敬虽未成婚,但有皇帝所赐圣旨为证,名分便与夫q无异,她们自然称呼我为夫人。”姜瑜说着,眉眼一挑。“姐姐来者是客,请用茶吧。”
姜瑜脸上的神情滴水不漏,让姜心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半点儿劲也使不出。
沉默的盯着姜瑜良久,姜心“哼”了一声后,终于落座。
姜瑜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姜心方才的眼神太过可怖,让姜瑜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条毒蛇盯着似的,浑身寒ao直竖,差点儿就要招架不住。
姜瑜心里在想什么,姜心不知道,可只要让姜心见着姜瑜那流光闪烁,像是会说话般灵动的眼睛,心里就来气。
“妳可还真有闲情逸致。”姜心讽刺道。“侯爷在宫中生死未卜,妳倒好,竟还有这功夫在这里招待我。”
姜瑜闻言,眨了眨眼。
继而,掩嘴儿轻笑起来。
“姐姐可真有趣了,您远道而来,我不招待您,岂不让我们姐m二人生份了?”
“再者,姐姐口中所言生死未卜一事,恕小鱼儿愚钝,却是听不明白。”姜瑜杏目微瞠,眼角眉梢间的疑h恰到好处。“我怎的听家里管事捎来的消息,侯爷是为镇守京中,被五皇子留在宫中好生招待着呢?”
姜瑜的模样,说有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倒也符合外边总道萧敬是如何娇养她的传闻。
花季年华的少nv,就如方才成熟的蜜桃一般,瞧着又娇又n,青涩中却掺着一丝被男人精心浇灌后独有的媚态,又美又俏,风情万种。
加上姜瑜眉目生的好,承了其父的风姿与其母的柔雅,揉合在一起,若非被萧敬养在深闺中鲜少面前生人,放在哪户人家中,大抵也都会是一家有nv百家求的空前盛况。
这话直接把姜心给问的一哽。
毕竟,五皇子的确就是用这样的名义把萧敬给软禁在宫中,还好声好气要人侍候着的。
姜心犹记得自己前些天去见男人的时候,男人那漫不经心,似笑非笑,彷佛在嘲讽她的痴心妄想一样的眼神。
如针般螫人,偏偏,又迷人。
这样的男人是她早早便看上的,若说与萧敬这么一辈子形同陌路也就罢了,可任谁也没想到,y差y错下,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竟有一日会成为自己异母mm的夫婿。
而这一切,还是因为她在一念之差下,一手导致的。
姜心怎么可能轻易释怀?
萧敬对姜瑜越好,她便越恨。
姜心有时也想,自己好不容易都熬到了成为正妃的一天,不出所料,也将是要登上后位的nv人,她的夫君是天子,她的儿子会成为太子,一个nv人一辈子所能享的富贵荣华,全被她拢在手里,顶着一个庶nv的身分能走到这一步,又何须为了心中一点执念铤而走险?
道理她都懂,可姜心就是不甘心。
这份不甘心在得到男人一句“妳不配”后,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既然她得不到,那姜瑜又凭什么能得到呢?
姜心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不怀好意,姜瑜就是想故作没看到也难。
她提高戒心,暗自注意着姜心的动作。
“mm……”姜心红唇微启,如白蛇吐信。“这声夫人,妳……配吗?”
幸亏早有准备,在姜心扬起手并毫不犹豫的挥向她的右脸时,姜瑜的早一步将她制肘住,并且朝外头大吼了一声。“青锦,青依!”
七、侯爷与身为罪臣之后的养nv67
后来的场面是有些混乱的。
青锦、青依进来的实时,很快便帮着姜瑜制住了姜心。
只是后来,姜心整个人却像发疯一样,动作剧烈,神态癫狂,尖叫声阵阵,倒把原本被遣出去的j名婢nv给惊的,赶紧跑进来护主。
原本牢牢制住姜心皓腕的青依一不留神,竟给nv人找着了空隙,挣脱出来。
“夫人您小心……”青锦话还没说完,就和姜心带来的婢nv扯成了一团儿。
姜心步步进b,姜瑜小心翼翼后退。
这下,姜瑜确定姜心的精神不正常了。
两人面对面,姜心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哪怕姜瑜一直保持镇静,此时,也不免感到背脊发凉。
姜瑜知道,此时若再说什么话来刺激姜心绝对不会是明智的决定。
然而她保持沉默,却也不代表姜心不会被刺激。
特别是此时,姜瑜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将背脊靠在雕花床柱上,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姜心的一举一动。
姜心在离姜瑜不过数厘米的距离停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抚上姜瑜的脸颊。
nv人的指甲上戴了又尖又细,又细又长的护甲套,上头精美的纹饰与大红蔻丹相衬,是只有皇室子nv才有资格做的品样。
“妳就是用这张脸迷h了侯爷吧?”
姜心的声音,压的极低极低,就是与她距离如此近的姜瑜听在耳里,也只不过像是呢喃一样。
姜瑜蹙起眉头。
姜心的动作让她觉得好像被人拿丝线在刮着pr的鱼,多疼倒不至于,就是被动的难受。
姜心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摩娑着姜瑜如滑溜溜的剥壳j蛋般娇n的p肤。
像在逗什么小猫小狗似的。
“侯爷本该是翱翔与天际的雄鹰,而非为了儿nv情长弃了自己傲骨的男人。”
“妳可知道,我仰慕侯爷多久的时间了?若非……”姜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态中出现一丝恍然。“我与侯爷,命中有缘无分,我认了,可是,站在侯爷身边的nv人,怎么能是妳呢?”
“任何nv人都好,绝对不能是妳呀,我的mm……”
姜瑜觉得姜心实在太可笑。
如此想来,照姜心对嫡母生的mm这般强烈的嫉妒心,原身在安平侯府里过的如此凄惨,未尝没有姜心的手笔在里面。
姜瑜突然很想知道,上辈子的姜心在五皇子事败过后,看着萧敬权倾朝野却甘心遣散后院,独宠许明珠一人时,心中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感觉到心中有一g强烈的愤懑,在这时迸发出来。
那应该是属于原身的情绪。
哪怕姜瑜勉力克制,她的变化,也没能逃过眼前姜心的眼睛。
姜心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嘲讽而高高在上,睥睨着姜瑜的笑容。
“妳恨我?”
“是,妳是该恨我。”
“就像我恨妳,还有妳的母亲一样。”
姜心的恨意,在属于原身记忆中的上辈子里,毫无道理可言。
可nv人接下来的话,却解释了一切。
“妳就和妳娘一样,生了张欺骗人心的脸孔,背地里,却净会g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姜心突然一个使力,姜瑜吃痛,忍不住逸出一声惊喘。
肯定破p了。
虽然看不到伤口,但在如此紧绷的状态下,五官的感知被放的特别儿大,姜瑜灵敏的嗅觉自然没有错过那一丝在空气中散漫开来的淡淡血腥味儿。
这无疑刺激的姜心更加兴奋了。
“妳可知道,如果不是崔氏担心自己儿子的地位,从而在姨娘怀胎的时候暗下杀手,我应该会有一对双胎弟弟的。”
原来如此。
这样姜心那在嫉妒以外,似乎埋的更深也更隐晦的恨意从而何来,也就有了原由。
“妳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吗?我亲ai的mm。”
“是父亲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视若无睹的纵容崔氏残害子嗣,也让姨娘后来因为落子伤身,忧思成疾,身子一日一日破败下去,终至无y可医。”
“妳说,崔氏是如何还有脸p能顶着慈祥嫡母的面孔来对我说教?甚至最后,还要我救她亲生nv儿一命的?”
姜瑜哑口无言。
这些事,不存在于原身的记忆中,她自是不知事情真相为何。
按理说,姜心的话合情合理,的确可能发生。
莫说人本身展现出来的一面与内心所掩藏的一面往往相悖,更遑论是在属于nv人的内宅争斗中,崔氏就算再如何贤良,再如何恪守这个世界的礼教规矩,姜恒后院的nv人,也必然是存于她心头的一根刺。
可是莫名的,姜瑜就是觉得崔氏不是这样的nv人。
不论是因为本能,还是受到记忆中儿时那双总是温柔凝视着自己的黑眸所影响,姜瑜就是觉得,崔氏不该是这样心狠手辣的nv子。
于是,她张嘴反驳了。
身t的冲动,早于理智之前。
“我娘不是那样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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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没料到姜瑜会反驳,姜心愣了愣。
趁着姜心恍神的p刻,姜瑜的钻了出去。
正好这时青锦和青依也已经将局面给控制住,见姜瑜脚步踉跄的闪身出来,青锦立刻上前将人给搀扶住,而功夫较好的青依,则将两人护在身后,警戒的看着从帷幕后边走出来的nv人。
芙蓉玉面,蛇蝎心肠。
扶正头上的绿石嵌玉金步瑶,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倒成了一p,姜心目露凶狠之意。
可憎可怖,深深坏了那一身气度。
“姜瑜,妳可真够大胆。”
“不说妳还未正式过门,便算妳真是侯夫人,却纵容婢nv伤害皇子妃身边的随侍之人,按照我朝律法,那也是得依罪定罚的,妳可知道?”
姜瑜眼p子一掀,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心。
两人现在连作戏都懒了。
横竖,注定势如水火。
“姐姐这话说的可真好笑,想来姐姐今日前来,我那好姐夫定是不知情的吧?”
姜心闻言,身子有一瞬间僵y。
“府外重重护卫,那可都是得了五皇子的令,前来看顾侯府的。”姜瑜将“看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若是我真犯了什么罪儿,姐姐就直接喊人进来将我带进宫吧。”
“这样或许我还能见着侯爷一面,省的整日提心吊胆的呢。”
这j句话,将姜心说的是哑口无言。
她这次s访安平侯府,的确未先同五皇子商量过。
姜瑜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判断的没有错。
毕竟,照着姜心的x子,若是得了五皇子的令前来,气焰肯定更为嚣张,而且,压根儿不会给自己任何反击的机会。
想到这里,姜瑜终于定下心来。
“姐姐好不容易才熬死了徐正妃被五皇子扶正,肯定也不愿在这时功亏一篑吧?”
姜心的确不想。
若非眼下五皇子正为四皇子起义而头疼,甚至推迟了登基大典的时辰,与一众谋士夜宿宫中彻夜商量,姜心也没那个胆子,在五皇子眼p子底下做出y奉y违的事情来。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有野心的。
她当初又何尝不是看上了那份野心。
然而,当姜心亲眼目睹他为了权力,与贵妃连手活生生将先帝闷死时,还是不免感到胆寒。
哪怕一直以来五皇子对她可谓宠ai至极,甚至由着她使手段使x子谋得了后院中第一人的位置,可若有朝一日,自己碍着了五皇子的路,是否就会落得和先帝一样的下场?
这样的猜测,令人遍t生寒。
为此,姜心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姜瑜这番话,可说是掐中了她的命脉。
她的确是急了。
被“萧敬”给b急了的。
不过转念一想,待得镇压了四皇子后,五皇子手握圣旨,便可明正言顺的登基成为的新的帝王,而她将会成为皇后。
届时,再来好好收拾姜瑜也不迟。
就算萧敬执意相护,到时后宫内院中,萧敬又岂有cha手的余地?
总是能让她寻到机会的。
一想到这里,姜心便不急了。
“的是。”姜心笑着理了理两鬓边散乱的碎发。“难为妳如此替姐姐想了,改日若姐姐邀小鱼儿进宫叙旧,小鱼儿可得赴约啊。”
话说的是意有所指,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出乎意料的是,姜瑜没犹豫便应了。
“自然。”她顿了顿。“小鱼儿便在这儿恭候佳音了。”
姐m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的深意与敌意,只有彼此能懂,不过至此,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待得姜心终于离开,姜瑜浑身就像突然脱力了一样向后倒去,在一旁的青锦反应极快的撑住,却发现姜瑜汗s了背脊,浑身又冰又冷,凉的不像是这炎炎夏日该有的温度。
“青依,妳吩咐下去,要人备一桶温水过来,然后,让厨房浇一壶百花茶。”
青依也发现姜瑜似有不对劲,应声后便赶着青锦的吩咐去了。
“夫人,您还好吧?”青锦小心翼翼的扶着姜瑜到床边坐下。“这五皇子都还没登基,五皇子妃就如此嚣张,若等……”
“慎言。”姜瑜喘了两口气,稍稍平缓过来后,睨了青锦一眼,语气还算是平稳。“有些话儿多说无益,记在心里就成了。”
“是,是奴婢踰矩了。”
青锦温柔的给姜瑜按摩着,两人一时无话。
随着筋骨逐渐放松,本来紧绷的情绪也终于得到和缓,姜瑜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起来。
耳边隐隐能听得青锦迟疑的声音安抚道。“夫人,侯爷他……定会安然无恙的。”
姜瑜没有应声,只是看向窗外。
淅沥淅沥的小雨,不知从何时又开始下了起来。
就在青锦以为姜瑜是睡了过去,正要到一边拿狐p毯子给她披上时,才听得姜瑜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嗯。”最快更新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