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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搭理他,但我也不可能拒绝,毕竟别人是拿钱请我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我当然要尽心尽职地去做。
任总满嘴酒气,似醉非醉的,他哪是在跳舞,分明是想抱着我找点刺激。
我也喝了几杯红酒,为了完成任务嘛,我只好忍受着,任他拥抱,反正抱抱也无所谓,只要不过分就行。但不知怎么的,我的全身充满快感,好像有一种渴望在体内膨胀似的,眼前的任总也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他变得和蔼可亲,变得潇洒多情,任总把我越搂越紧,我没有丝毫反抗,相反还迎合着他的亲吻,我整个的身体都酥软了,趴在任总身上,任的手开始在我全身上下试探,我全身的渴望在不断膨胀,我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了,在激动与渴望中我靠着任总到了楼下的房间,任总迫不及待地把我放到床上,我只觉得他在我脸上,在我身上一阵狂吻,我膨胀的渴望得到了充分的发泄,我觉得我到了极乐世界,我快乐、幸福,我已经不属于我,我不能支配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幸福地醒来了,我觉得我的乳防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着,我转过头来,发现任总正赤裸着全身躺在我身旁,双臂将我搂在怀里,双手正捧着我的乳防。我惊叫一声翻身起来,我一把推开他,当我发现自己也赤裸着全身时,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气愤地用力给任总一记耳光。
任总说,雪儿小姐,别生气,我花钱,我高兴,你快乐,我们大家都有所得。我大声说,谁要你的臭钱了!
任总说,怎么?我给的那十万元钱你没有得到吗?
十万元?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张总和任总早有预谋的,那十万元钱不就成了我的卖身钱吗?
我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杀了张总,但我又无能为力,我只好将头埋在双腿上,双手抱着头呜呜哭了。
任总说,雪儿小姐,别再伤心了,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况且你已经是离婚的人了,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但我又没办法得到你……
我抬起头,大声吼,你滚,你滚出去。
任总开始穿衣服,说,我知道用这种方式得到你很卑鄙,但我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你原谅我吧。
他又摸出一叠百元钞,丢到我面前说,对不起,雪儿小姐,这点小钱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你收下吧。
我捡起钱狠狠向任总扔过去,钞票散落一地。任总没管我,转身走了。
我傻傻地坐在床上,心里空空的,这时我才感觉到下身有疼痛感,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是女人。
我愤怒地提起电话想报警,让那伙人面兽心的家伙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提起电话又犹豫了,有这个必要吗?我该告他们弓虽.女干,还是?即使告倒了,又能做什么?到头来我周雪儿也许还会落得身败名裂,我周雪儿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人们心中的暗娼吗?我越想越可怕,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一个人总说不赢他们几个男人吧,法庭要讲证据,谁来证明我是被迫的,是被弓虽.暴的呢?
这时,张总打过来电话,我一听是他的声音就大声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恨不得杀死你。
张总说,雪儿,别生气,别骂我,你先检查检查你自己,我请你来谈项目,你却来卖身!
我冲着话筒吼,你滚!你这个挨千刀万剐的禽兽,我狠狠挂了电话。
张总又打电话来,雪儿,想开点,他给你的价够高的了,十万元钱,我看了都眼红,那些在发廊里做小姐的,哪个能一次挣到十万元钱?你该知足了,从某种角度说,你该感谢我。
我没说话,“啪”地搁了电话。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也无心再睡眠。
第六章
女人漂亮也是罪过
早上一起床,我就洗了个热水澡,我把全身擦了又擦,我要把昨天夜里的一切不幸都擦掉,洗掉。
我坐在梳妆桌前仔细地端详镜子中的自己,我发现,我已经老了,漂亮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那种柔美,我觉得自己好悲哀,独身一人,既要承受生活的压力,又要承受男人的性骚扰,我真是孤独无助,假如我没长这张看来还端正的面孔,我没有现在这样的身子,那该有多好,至少说不会为自己惹来那么多的祸事,也不会有男人来侵犯,女人漂亮也是罪过,我……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张总,他叫我收拾一下,准备去用餐,中午乘飞机回去,我问他,回去?那批项目的事?
张总答,不用了,已经搞定了,你就是这批项目的筹码……
原来如此,这些狗官儿,为了一夜倾情,竟不惜用大把国家的钞票作赌注,工人们一月辛辛苦苦地工作,拿到手的只不过四百元至五百元钱,而这些狗官儿,一夜风流就是十万,他们真的是在吃人呀,这么样想,我又觉得我该得这 十万钱,但我心里仍不解恨,他们用的是工人的血汗钱呀,而我呢?我用的是自己的肉体,自己的尊严呀,尽管说我不是自愿的,但这样的性质不都是一样?
张总又打电话进来,雪儿,你收拾好了吗?快到餐厅里去。
第六章
红酒里放了催情药
昨天下飞机后,我直接回到家。
在飞机上张总隐约透露,那天晚上是任总他们在我的红酒里放了催情药,让我身不由己,任总在当天下午就服用了“伟哥”的,他们是早有阴谋的,他还在劝我想开点,别计较那些事,他说,他会给我补偿的。我没有说话,心里很难受。
回到家里,一想起那夜的事情,我心里就难受恶心,我好想把自己重新换一回,还原成从前的我。
我隐隐觉得下身痒痒的,用小镜子照着看,发现会荫部全是红肿的,我担心自己会不会是得了性病,像任总那类狗官儿,到处风流快活,说不定他就有性病,我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真的患了性病,我不就完了么?
我立即打的去医院检查,可到了区医院门口,我又犹豫了,万一碰上熟人咋
办?我正在犹豫时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笑对我说,小姐,你是医病吧,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他有祖传的秘方,专治各类疑难病,包你满意的。
我没答理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悄悄走开了,可她不甘心,又尾随着走过来说,小姐,你的病是……
我转过头大声说,谁要你乱说!
可她更来劲了,仍笑着说,我想,一定是性病吧,对了,那个老中医就是专治性病的,价格可以讲嘛,医好了再给钱也行,我没理她,这时正好有一辆的士开过来,我招手上了车,坐上车我木愣地没说一句话,的士司机转过头来问我去哪里,我顺口说了声滨江路。
到了滨江路,看着欢乐的人群,心里好生难受,我脑子里想高中时学过的我国著名的作家朱自清在他的散文《荷塘月色》中说过的那句话,“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滨江路是一条步行休闲街, 这里有各种体育设施,供人们施展,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人们相聚在这里,左边的餐饮业更是红火得很。
我在靠江边的地方找了个木椅坐下来,打手机到对面的快餐店要了一份快餐,把肚子填饱了,要了一份晨报来读。
坐了一会儿,觉得太阳照在身上有点热,便又起身沿江边散步,走了一段路,我发现前面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医讯”的小广告,我走过去,发现这是一张“专治性病、阳萎”的广告,医生称“绝对为患者保密”医生医病的地点竟在一家旅馆的xx号房间里,我早就听说过这类“旅馆医生”,他们实际上是那种“打一枪放一炮”就转移地点的游医。其医术也并非高明。
正在我停步看广告时,走过来一位老大妈,老大妈笑着问我,小姐,你要看医生吗?我家老头子就是xx医院退休的医生,他退而不休,在家里行医。见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她又说,看小姐你都是有知识的人,我也不会骗你,医好了你再给钱,总可以吧。
我对大妈的诚恳产生好感,问离这里有多远,大妈说就在附近,走六七分钟就到了。
大妈的家就是滨江路正街,是前几年滨江路地段才建起来的新住宅,大妈家住五楼,上百个平方米的家里,专门用了一个房间来做诊断室,大妈的老伴自称姓凌,医学院的老牌毕业生,清瘦的个头,近视眼镜背后有一双慈祥的双眼,给人以信任感,大妈陪着凌医生在房间里为我作了检查。
凌医生说,你的病感染得不轻啊,好在是刚感染,可以吃药打针双管齐下,尽快控制住病情。凌医生慢条斯理的,我却有点着急,问他要多长时间才能医好?
凌医生说,要想好得快,就得用好药,好药嘛,当然就贵了。
凌医生说半句留半句的,我更着急,我问到底要多少钱?
凌医生说,这样吧,你给两千块,我包你一周内痊愈,而且永远不再复发。
我没有半点犹豫便答应了,人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想的都是治病要紧,至于多少钱往往是不会在乎的。
凌医生给我打了一针,他说这种针药是目前国际上医治性病最有效的,三百元钱一针,我的病只需两针就可以了,凌医生又给了我两包药,是今天夜里和明天早晨吃的,我先付了八百元钱,凌医生要我明天上午去缴钱后,再给我剩余的药品。
第六章
有一种怅然失若的感觉
今天上午又去了凌医生家,缴了剩余的1200元钱,打了一针,又拿回7包药。我觉得凌医生很“神”,我今天就感觉下身不再那么痛了,看来我那两千元钱花的还是很值。
傍晚时,张总打来电话说,他已为我结了账,并准备给我补偿金一万元钱,加上工资三千多元,他说他已经在工商银行给我存了张单子,问是我去取还是他给我送来。
我说不用你劳神了,我会来取的。
张总说,雪儿,你可帮了我大忙,你能不能不走,留下来或许去外地公司,像你这种熟悉公司业务的人我放了真的可惜。
我没立即回答。张总又说,你走了,我会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有多高,我……
我不想听他那种口是心非的话,“啪”地放了电话。
放了电话,我心里又有一种怅然失若的感觉,我突然觉得公司在我记忆中还有那么一点值得留念的地方,我是一个很敬业的人,我想,要不是张总的无理骚扰,我是不会离开的,但是,任何事情的发生发展也许都是不可避免的,用唯心主义的说法是,命是注定了的。
唉,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天色已经全黑了,黑夜涌进窗来在我清冷的屋里露出凶光,远处的灯火阑珊处正发生着许许多多的故事,面对热情的都市之夜,我没有一点“醉意”,我孤独的大脑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面前的电脑冰冷如斯。
我正站在夜色的边沿,我好想挣扎,把孤独与痛苦抛向深渊,我还能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呢?
我手上的鼠标是一个世界的标志,我沿着标志进去了,眼前虽说有了缤纷的世界,可我的心仍在孤独地流泪……
第六章
我好像成了坏女人了
昨天足不出户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天,就连电话也没有接,心里空虚得要命,开始是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