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另一个我
大长老放下了自己的右臂，似乎非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对妮妮丝单方面的心灵感应结束了。
妮妮丝虽然从大长老那里得知了不少信息，但是她想知道的理力的秘密依然还未得到解答。
“难道又要等到一天之后吗……这也太拖延时间了吧。”
就在妮妮丝发着牢骚的时候，大长老开口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妮妮丝，留在这里。”
妮妮丝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明白了大长老的意思。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妮妮丝转身对库莉姆说：“库莉姆，你跟阿甸特长老出去吧。看来我要先陪她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库莉姆问：“妮妮丝老师，你是要在这里闭关修炼吗？”
“没错。大长老虽然反应速度比普通人慢了不少，但是我一直在她身边就能以最快速度跟她进行交流，这样总比每天只沟通一次要有效率。”
“是这样呀……我明白了。龙星先生那边呢？我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妮妮丝想到龙星，顿时觉得有点伤脑筋。
“龙星那家伙啊……等我有机会亲自跟他说一下吧。反正没有我的命令他是伤害不了你的，你先跟他随便说说就行了。”
“好的……”
“这样就行了。阿甸特长老，你带库莉姆出去吧。”
阿甸特点头同意：“可以。大长老这边也要麻烦你费心了。”
就这样妮妮丝目送阿甸特和库莉姆离开，然后开始了与大长老两人独处的闭关修炼。
大长老睁开了眼睛，开口说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词语。
“莉可丽丝。”
妮妮丝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人名，心里觉得大长老说的话应该有某种特殊的含义，于是问了一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沉默了大约三分钟，然后才开口回答了妮妮丝的问题：“……我的名字。”
妮妮丝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你叫莉可丽丝啊，你是希望我不再叫你大长老，而是用你的名字来称呼你吗？”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妮妮丝等得都有点沉不住气了，这才看到莉可丽丝缓缓点头。
一想到这样慢节奏的对话要持续到自己修炼结束，妮妮丝不禁感到一阵胃疼。
“莉可丽丝，你就不能想办法加快一下对话的速度吗？”
“……不能。我做不到。”
“我猜也是。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就直接问重点了。关于你上次传授给我的那个叫‘理力’的特殊力量，其实我还没有搞懂该怎样使用它。你能教教我吗？”
莉可丽丝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地长，妮妮丝心里数到了十分钟之后也没有得到回答。
“看来这种有些难度的问题需要的时间跟普通家常话比起来要漫长得多啊。”
莉可丽丝终于开口了：“使用理力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不包含任何杂念的纯洁无垢的心灵。”
妮妮丝仔细反省了一下自身，发现自己的心灵可能离纯洁无垢这个形容词相差甚远。
“我说莉可丽丝啊，你对玩诅咒的魔女提这种要求恐怕有点强人所难吧。照你的说法，如果我想使用理力，就必须要放弃行使诅咒的能力，这对我来说不划算。况且我的性格早就已经成型了，我不觉得自己的心灵还能变回一张白纸。”
说完这些，妮妮丝觉得莉可丽丝大概又要等很长时间才能答复，于是妮妮丝干脆坐在地上开始冥想。
不知等了多久，妮妮丝终于等到了莉可丽丝的回答。
“你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你。你专门负责诅咒，另一个你专门负责理力，这是最好的方法。”
妮妮丝听到这里，这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看来莉可丽丝已经提前得知妮妮丝拥有第二人格，所以她才会想要把理力传授给妮妮丝。
“……原来如此。本来我是觉得另一个我没有能力解决接下来的大事，所以才让她退场了，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正好，就让她来代替我掌握理力吧。”
妮妮丝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弱小但是还算纯洁善良的副人格获得了精神上的主导权。
“……嗯嗯？这里是什么地方？完全没有记忆，难道我又梦游了吗？”
妮妮丝的副人格完全没有主人格的记忆，因此陷入了混乱之中。
她环顾四周，很快发现自己此刻正身处密室之中，身边只有一个如同人偶一般美丽而又寂静的白发少女。
此刻的妮妮丝并没有关于莉可丽丝的记忆，按照妮妮丝的理解，自己是跟这个白发少女一起被人关起来了。
妮妮丝小心翼翼地蹲在莉可丽丝的面前，轻声提问：
“你是谁呀？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告诉我吗？”
莉可丽丝一动不动。凭她的反应速度要想回答这些问题，起码要花几分钟的时间。
对这一事实毫不知情的妮妮丝有点着急了，她甚至怀疑莉可丽丝可能是个等身大的人偶。抑制不住疑心的妮妮丝伸手触摸莉可丽丝的鼻子，感受到了莉可丽丝的呼吸，这才确认这并不是一个人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难道是睁着眼睛在睡觉吗？好奇怪的人。”
妮妮丝伸手拍了拍莉可丽丝的脑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似乎碰到了某种扎手的尖锐物体。
妮妮丝定睛一看，发现莉可丽丝的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尖角藏在刘海下面。
“这是什么？是装饰品吗？”
妮妮丝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这根角，莉可丽丝的身体立即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一道半透明的白色光幕从莉可丽丝的身上散发出来，构成了一个坚固的防护罩，妮妮丝的右手被这道防护罩弹开，手指隐隐作痛。
这是莉可丽丝的魔力系统的自动防卫功能把妮妮丝的动作判断为攻击行为，为了保护主人而自动生成的防御魔法。
虽然莉可丽丝的思考速度非常慢，但是她的身体反应速度却很快。
妮妮丝被吓了一跳，赶紧道歉：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
这是实话。跟主人格比起来，妮妮丝的这个副人格显得过于单纯，不会怀着恶意去主动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