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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天边剩下火红的云彩印着江面也显得格外鲜艳。两人嘻嘻哈哈地走过江边的草地,最后坐上车吹着风离开了。
☆、14龙套小姐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到了深秋,天真还是无所事事地看书与晃荡,有时候有电话找她跑个龙套那些剧务并不知道什么“四朵金花”,天真也照去不误,她觉得至少这也是实践机会。
玉汝回来了,她的电影已经杀青,两人一起去吃了饭。天真道:“拍戏好玩吗?”
玉汝笑道:“辛苦的很,拍古装比时装剧更加辛苦些。”
天真点头继续问道:“导演凶不凶?会不会骂人?”
玉汝微笑着说:“我们导演对我还好,他说我演的好,这个角色很对我,不过有时候还是会骂的,连老演员都要挨骂,有的还被骂哭了,我们这样初出茅庐的新演员被骂也是应该的。”
天真想玉汝真懂事,要是自己被骂了不知道会怎样,不过现在却是想被挨骂而不得。“呵呵,我想被骂还没机会呢!”
“傻丫头,后面机会多着呢!你以后演戏导演骂你可别跟导演杠上啊!”
埋单时玉汝抢着付了钱,笑道:“现在我拿片酬了,就让我请你,等你以后拍戏了再请我也不迟!”天真说好,心里想着等我拿了正式片酬去哪里吃好呢。
接下来几天玉汝又开始很忙,早出晚归,经常夜不归宿,天真问起,便道电影档期很近,在赶电影后期。
贾振林,星辉的最具票房号召力的导演,也是星辉的元老级人物,与正啸父亲一同创造星辉的功臣,可以直接跟正啸的父亲王福成称兄道弟,正啸自然要敬重地尊他为“振林叔”。这一次他突然心血来潮,要拍一部他们这一代人年青时候的爱情剧叫《初恋》,因为整个剧情都很唯美纯净,所以贾振林决定起用可塑性强的新演员。正啸对这个贾振林的这个突然起来的电影计划很是欣喜,如果天真能够出演贾振林的戏,一炮而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振林叔,我给你推荐一个新人怎么样?”
“好啊,正啸的眼光应该不会错。你说的是哪位新人?”
“哦,一位叫童天真的新人,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也参演过不少配角,加上新人培训,我想她应该不会让振林叔失望的,希望振林叔提拔提拔。”
“恩,不过我这边老姜给我推荐了新人培训班的白霜,要不明天让他俩都来试试镜吧!我会尽量照顾你的。”
“哦,好,那就拜托振林叔了。”
正啸打电话把试镜的事转告了天真,只说贾振林要她去试镜,天真十分兴奋,“真的吗?贾导演?”
“你别高兴的太早,不过是找你试镜,还有个新人跟你竞争的,今天好好想想表演的技巧。”
“yes sir!”天真学着tvb里警察的腔调高兴的答道。
第二天天真去了星辉的演员选拔室,才知道另一个人原来是白霜,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粉色的针织坎肩,犹如天仙下凡。天真有些心虚,她觉得除了身高比白霜高以外,几乎哪里也比不上白霜,不过心里还是安慰自己道谁说的准呢,说不定导演就是喜欢她这样的。
“白霜!”天真叫了她一声。
看见天真,白霜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天真姐,你怎么也来了?”
天真尴尬的说:“我也来试镜呀,呵呵。”
白霜也难为情的说:“我只知道还有一个,不过不知道那人是你。你不会生我气吧?”
“啊?怎么会?这本来就是公平竞争的嘛!”天真觉得白霜的逻辑有点奇怪,我干嘛要生你气啊。
“恩,我有点紧张,恐怕是演不好了。要是没被选上,你可别笑话我呀!”
被她这么一说,天真倒真觉得紧张起来,心脏越跳越快,不过她还是安慰白霜道:“啊呀,别紧张,不过就是表演一下嘛,又死不了的。”死不了,这是天真每次紧张或者惹麻烦时候最好的自我安慰。
“恩恩,我们都要加油哦!”白霜打气道。
虽然天真昨晚复习了一般表演的基本技巧,但根本没用,因为试镜的内容很简单: 5秒钟内流下泪来。天真哪里做得到,平时她就不爱流泪,这下子还要5秒钟内,根本不能,她死命地眨眼睛,眨了半分钟也没有眼泪。贾振林倒是很和蔼:“小姑娘,别眨了,流眼泪要靠内生情感驱动,而不是眼皮。而且你的气质跟我这部戏不搭,我们以后再合作吧!”
就这样天真失败了。
晚上贾振林请正啸吃饭,主要是想表达一下歉意。贾振林敬了正啸一杯,道:“正啸啊,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找演员很看重与角色的契合度。你推荐的童天真不是不好,你看上的,确实有眼光,这个小姑娘漂亮也很独特,但是跟我的戏不搭呀,所以振林叔要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啊!”
正啸也明白了个大概,道:“振林叔的作风我知道,这是原则问题,不然也不能拍出这许多的好电影和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形象。不行就算了,其实童天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一个朋友推荐的,没别的,您别放在心上。”
“哦,那就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直说了,这个童天真和另外一个白霜相比,表演水平还是太过欠缺,5秒钟流泪,童天真眨了半分钟眼睛就没没挤出一点泪来。那个叫白霜的小姑娘眼泪说来就来,哭起来那叫楚楚动人,我一看到她就觉得这就是我戏里的周楚楚啊。”贾振林回味着当时的场景,越说越兴奋。
正啸心里自是不快活,作为星辉的总裁却还不能给自己的朋友安排个角色。但又觉得童天真自己也不争气,贾振林很少启用新演员,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再一鸣惊人恐怕越来越难了。
回去后,正啸很郁闷,给天真发了个短信:睡了没?
良久,天真只回道:我失败了。
正啸回道:笨蛋!
天真回:我是笨,反正我从来都是失败者!
正啸知道那头天真肯定也在伤心,突然有鲁迅先生所说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回了句:算了,别胡思乱想!我明天和大哥去江南考察,有什么要带的?
天真没心情,只回:不用了。
过了几天,丹妮也拍完戏回来了,她给天真和玉汝带了些好吃的特产来,不过玉汝不在,就拉着天真讲拍戏的种种。“你不知道拍电视剧挺麻烦的,那里有些女人比白霜还嘬呢,幸好我是女一号。谁也抢不过我风头!”
天真只是安静有羡慕地听着。
丹妮觉得她这样子挺可怜的,便问:“哎,你最近在忙什么?”
天真耸耸肩:“跑龙套呗”。
丹妮一听,大叫起来:“天真你怎么还在跑龙套啊?”
天真无奈的说:“哎,人笨万事难。上次贾振林导演试镜,让我哭我怎么也哭不出。白霜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结果我就失败了。哎,也许我就是跑龙套的命。”
丹妮一听,又是惊讶又是同情又是郁闷:“啊,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输给她。她果然有手段,我估计她和姜老师是一伙的,先让我们都外出拍戏,原来是候着贾导演的大作呢。”
天真听她这么说白霜,心想丹妮判断人总是凭主观臆测,而不基于事实,甚是不妥,便解释道:“哎哎,你跟她不对付也不能这样说她,她真的是有实力的。她确实演得好,我也看见了,而且我落选了她还安慰我呢。”
丹妮不屑道:“得了,你说的对,我就是跟她不对付,别看我大大咧咧的,我知道得多着呢。我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就看到那些个表现的清清纯纯的,反倒我们这些打扮前卫的,貌似不良。结果呢,一到周末校门外等的都是那些平时装天仙似的清纯美眉,我他妈还亲眼见过一个纯的跟白霜似的美眉一拉开宝马车门就坐上人主驾驶腿上了,还摸不该摸的地方!!”
天真张大了嘴巴将信将疑道,她对大学里的事知之甚少:“不会吧?她们每天不好好学习,都在傍大款啊?”
“什么傍大款?现在都叫被包养。那些大款要是长得帅我还能理解,我也去傍一个,他妈的一个个都是猥琐老头子,有些还是秃顶的。”
天真几乎要崩溃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外星球来的无法理解丹妮说的事情:“那她们这是图啥啊?”
天真的反应则更让丹妮崩溃,“天真,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叫天真了!还能图啥,就是钱呗。”
天真点点头,但是心里并不十分相信丹妮的话,因为丹妮说话总是喜欢夸大其词和主观臆测,估摸着电影学院也许是有一两个这样的,但也就那几个被丹妮撞上了而已。
玉汝的电影终于赶在上映了,连续几天玉汝都没回宿舍,不过天真倒是在电视上看到了她,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改良旗袍,安静地坐在电影发布会的主创席上,泰然自若地回答者记者的问题,连导演都夸她“最懂事的新人演员”。天真从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么亲近的人,感觉很微妙,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住在对门的姑娘。
玉汝红了,丹妮和天真逛街时看到娱乐杂志的封面印着玉汝,标题是林玉汝:美人如玉;林玉汝,少见的古典女子;林玉汝:我不过是个平凡的人等等。天真惊讶道:“这真的是玉汝啊!她成大明星了哎,大明星是我的好朋友哎!”搞得买杂志的大妈无语的看着她,以为她有病。
丹妮拖着她立马走开,“你别在大街上丢人好不好?等过段时间我红了,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承认我认识你。不过我要是红了,也不会这样逛街了,肯定走到哪里都是狗仔跟着,时不时想弄点八卦呢,哈哈。”
丹妮沉浸在无限意淫的快感中,天真倒是伤感起来,“哎,你们以后都红了,连逛街都没人陪我了。”
“笨蛋,你也会红的!”丹妮推着她的双肩,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两人从外面回来,发现玉汝的房门开着,好像有人在房间里整理东西,窸窸窣窣的。天真和丹妮相视而望,知道是玉汝回来了,跑过去,天真认真的打量着她,好像从没见过她似的。
“玉汝,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玉汝抬起头,依然温柔而端庄地笑道:“呵呵,是吗?傻丫头,以后你也会上电视的。”
天真看她的旅行箱里的放满了东西,桌子也清空了,奇怪的问道:“你要搬走?”
“恩,最近经常要赶一些通告,有时候还有记者跟着,住在这里不方便。”玉汝只是平静地说。
丹妮因为玉汝的迅速走红对她充满了嫉妒,现在看她对她们如此薄情寡义更加不满,冷笑道:“人红了怎么还会想住这样的破公寓?”
玉汝只是低头整理并不接茬,房间里气氛一下子怪怪的。
天真便道:“那你住哪里?”
玉汝淡淡地回答:“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丹妮便挑了挑眉,和天真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你看吧,人家就是嫌弃这里了!”天真一时也无话可说。
玉汝整理好东西,站起来,说道:“我今天太匆忙,本来想请你们吃饭聚聚,只好下次了。天真、丹妮,你们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拖着一个箱子走了,她衣柜的那些原来的衣服一件也没拿走。
丹妮和天真伏在窗户上往往下看时,只见玉汝钻进一辆黑色轿车,开走了。“有什么了不起!”丹妮对楼下做了个鬼脸。
如果是别人对朋友这样冷漠天真也早跟着丹妮大骂了,但是玉汝,她总觉得她有各种苦衷。天真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拐角,重重地叹了口气:“哎。”
☆、15苦逼媒婆
正啸和赵清从江南考察回来了,叫天真出去吃饭。还是原来那家会所,天真不满了,“我说你们俩天天吃那的菜不厌,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啊?我可是个吃货啊!”
正啸道:“我在苏州天天吃甜腻腻的菜,受不了了,我就喜欢那家店,那的口味最和我胃口。略咸偏辣。”
天真鄙视道:“原来你是个重口味!”
正啸嘿嘿笑起来,道:“是啊,我就喜欢重口味。你不也喜欢重口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