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都市言情 >老师,那里不能亲 > 分节阅读_12

分节阅读_1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问题来对待,是吧,呃……呵呵,呵呵,确实是蛮重要的。”

佘檀舟点点头,“待会儿你留下来。”

潘璞玉翻个白眼,如也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你自己是大智若愚的毛将军?

课程结束后,如也眼巴巴地看着大家都走光了,佘檀舟坐在圆桌的一端,她坐在靠近门口的另一端。

“我要的东西,带了吗?”佘檀舟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公事公办的口吻。

如也欣喜地站起来,一路小跑过去,把那张在怀里都快捂出小鸡的请帖送到佘檀舟手里,双手捧过去的,像小老百姓告御状,皇上,欺负奴家的坏蛋在此,请您做主。

“如也……”佘檀舟打开请帖看了两眼,忽然挺深沉地叫了一句她的名字,如也想,八成没戏,我太天真,他凭什么要帮我做这种无聊的事。

只见他把请帖放进公文包里,幽幽地说:“世界上有很多事,寄托于天道,通常失望。通常我们认为,恶有恶报,善有善终,可事实也许恰好相反。这个时候,要相信人的力量。”

如也定定地看着他。

“你说,某些人风光无限而你灰头土脸,这不是命运,这是你不作为。决不能退让,决不能幻想人贱自有天收,就该像面试那天一样,受到轻视时,瞬间反击。自己力量不够时,借别人的手。这次,我借给你。”佘檀舟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教室,留下如也一人,静静思考。

佘老师你说得对,我一直以为天行有道,人贱自有天收,长久等不到文江宇的报应,才如此不甘,如此愤恨,这是我的心结,我似乎只有解开这个心结,才能像你说的一样,好好读书,找回自己。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当晚,如也受到来自佘檀舟的一条短信,内容是金陵饭店的某一个房间号,让她明天傍晚到。

“自己力量不够时,借别人的手。这次,我借给你。”如也脸色苍白,老师,你这句话是不是提示我,要借你的手,先要被潜规则?!呜呜呜,你还是用自己的手吧,逼急了,我我我……只能借给你手……==

尽管胡思乱想不断,如也仍不相信佘檀舟会有兴趣潜规则她。

第二天傍晚,如也偷偷摸摸去了金陵饭店,路过大厅,她看见文江宇和高玲婧巨大的婚纱照,还有什么“高文联姻”的字样。

高玲婧的父亲据说是南京的一个富商,家里关系很硬,在南京某省直机关的全国遴选考试中疏通了关系,文江宇打着“人往高处走”的旗号去考了,为的是跟在魔兽游戏中认识的高玲婧勾搭在一起。之前,文江宇以出差的名义偷偷去了南京好几次,第一是跟高玲婧厮混,第二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高家父母,终于得逞,入赘高家。

所以,婚礼打出的字是“高文联姻”。

迟钝的姚如也,直到文江宇最后摊牌的时候,才知道真相。因为文江宇考上了南京的遴选,她毅然辞职考了南京学校的研究生,本打算到南京定居,却在研究生面试前一天得知文江宇已经跟一个叫作高玲婧的女人订婚了。

她质问文江宇的时候,文江宇刚和高玲婧约会回来,什么都没解释,直说对不起。

她那时又急又气,大吼“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文江宇还是那句,对不起。诚恳又无辜,还充满歉疚。

谁要你的对不起啊,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呀!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能带来什么,能挽回什么,难道就这样抵消了他们两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抵消了她巨大的付出。

这真是所有贱男万能应答句,我道歉了,我说对不起了,不管你问什么说什么,就回你三个字,对不起,瞧,我的认罪态度如此端正,我的歉意比太平洋还深。你还能把我怎样,你杀了我?死罪。你打我?泼妇。你骂我?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对!不!起!

如也浑浑噩噩去研究生面试,侥幸最后一名通过,如也的老爸听说后,打电话去学校,咱女儿不上研究生。如也回绍兴想了一宿,不行,我要去上学,我要去南京,我要亲眼看看,文江宇这个贱男,到底下场如何。

《失恋33天》中,黄小仙被王小贱一巴掌打醒后,说:“尤瑟纳尔说过一句我一直觉得无比刻薄但又无比精准的话:世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此刻我突然意识到,即便肮脏,余下的一生,我也需要这自尊心的如影相随。”

于是,我们的姚如也小姐,二话不说,揣上所有家当,离家出走。

如也,女汉子!

☆、老师,你真坏(一)

如也走进佘檀舟开好的房间,他早就在里面了。

正规的三件式黑色西装,亮蓝底色缀黑千鸟格领带,手工亚光面皮鞋,他单手插口袋,倚在窗口,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侧脸上,肩上,那远眺的男人,俨然是一幅画。

“来了?”他淡淡一句,捻灭手中夹着的燃烧一半的烟。

如也第一次见佘檀舟抽烟,总觉得这人抽烟时有种薄暮一般的忧愁,然而又极尽优雅。柳向晚烟瘾大,所见之时除非禁烟区,否则必叼根烟,那样子比较痞气,有种张狂,这二人产生鲜明的对比,一个类似冥想的艺术家,一个类似目空一切的战士。

如也规矩地坐在椅子上,防备地盯着佘檀舟。只见他看看表,打开电视,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按遥控器,一边问:“难得开次房,别浪费了,要泡澡吗?”

我要不要夺门而逃……如也抿着唇,暗自盘算了很久,觉得以佘檀舟的智商和品味,不至于愚蠢到叫她来文江宇婚礼的场所行苟且之事,以便借此羞辱文江宇。

“呃……我晚一些再……再洗……”

“来得及吗?我们办完事就马上退房的。”

噗……如也泄气,脸色一白。

佘檀舟一笑,如也知道他又故意耍她,便狠狠瞪他一眼。

电视里在播新闻,什么美国和叙利亚又干架了,什么领导又视察江苏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佘檀舟又看看表,走到窗边往下看,一脸阴狠的坏笑,好像地主看见丫鬟小翠似的。

如也好奇,跑过去一看,原来这个房间刚好可以看见饭店门口的一片空地和两边的停车场,那里现在停满了来参加婚礼的车,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有时还能看见新郎文江宇一路小跑出来,握住什么人的手,把人往里迎。

这场景,是如也想过,又没想过的。想过自己是新娘,和他一起接受祝福,没想过的是新娘换人了,新郎还是他。

婚宴开始前半个小时,是宾客最多的时候,佘檀舟就那样站在窗边看,如也也趴在窗口,时而伸头看看楼下,时而疑惑地看看佘檀舟。

早知道这里位置这么好,我就带一箱西红柿来往下扔。如也想入非非,却不想被佘檀舟敲了一下脑袋,怒瞪过去时,佘檀舟用下巴,指了指楼下。

那眼神,极其阴险轻蔑。

如也一看,不得了!

什么时候开进来一溜的货车,整齐地排成两排,之后一些人跳了下来,从货车里搬出一个个

花圈。

葬礼上用的那种,扎着黄色白色水粉色纸花,中间还有一个黑色“奠”字的大花圈。

那些人手脚极快,转眼间就把花圈排在饭店楼下空地,从大厅门口一路延伸到外面,那壮观的,好像死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写着“永垂不朽”“沉痛悼念”的纸条迎风招展,哗啦啦,风吹不倒,人踢不掉。有人上来推,直接被撂倒,人倒了,花圈不能倒,也不能乱,就这么整齐地排着,那场面,哎哟哟,一片混乱。

放置花圈的人,手脚那叫一个利落,出手那叫一个狠厉,手包里装着板砖儿,谁再敢上来?非开了你的瓢不可。

佘檀舟满意地点点头,好似赞许。

不错,可以得90分。

不知谁,从货车里搬出来一个跳广场舞的大音响,开关一按,好悲壮的哀乐,路过的车辆,路过的行人不仅停下脚步,打听打听,这个点儿谁办丧事呢,还挑这里?

如也竟浑身发抖,是激动,是解气,是一种巨大的狂喜。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阴暗,只是缺一个激发点。不要提过去的情谊,不要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提新娘是无辜的!他文江宇犯*贱的时候,可有想过过去的情谊;他文江宇耽误她青春的时候,可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新娘高玲婧明知文江宇有女朋友,还他*妈装柔弱装小白花大行勾*引之能事时,想没想过如也很无辜!

当年姚如也读《史记吕太后本纪》,吕后将戚姬砍成人彘,丢入厕所受人践踏,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为后人所诟病。可如也觉得,一个字,爽。戚姬所代表的小三二奶一族,必需得一个吕后之类的正妻将其狠狠整死,以儆效尤。

女人,宁做吕雉太后,不做长孙皇后。

说到底,如也骨子里,也有丝邪性。

结婚的一对璧人,已经癫狂了,新娘哭叫,新郎呆傻,宾客呢,站着看热闹的,吓得倒退的,抱头鼠窜的,欢呼的,鼓掌的,哀嚎的,人间之悲欢离合,人情之喜怒哀乐,一瞬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晦气!晦气啊!终生难忘,在结婚之日,花圈满场,四面哀歌,让全南京市看了笑话,明天微博一传,全国出名,贻笑大方。

大好的喜事儿,算对了时间,算对了八字,甚至算对了时辰,却不想,算不对他佘檀舟。

此人甚邪,却从不亲手干坏事,也不喜欢干坏事,却喜欢怂恿人干坏事,这是好事。否则你想,这家伙亲自下去砸场,还不掀了整个饭店。

可是这家伙就喜欢站在高处,看着自己办的坏事,这叫欣赏,这叫大隐。

只见那乌云蔽月,乌鸦乱飞,乌七八糟,呜呜呜呜。

如果生活本是一出戏,今天就演得淋漓尽致,演得你丢人丢到你祖宗那儿去。

这就完了?

没完!

不闹他个鸡飞狗跳,如何体现人定胜天!

佘檀舟笑笑,“我下去一下。”

又一辆货车开进来,无人敢挡,几个大汉,吭哧吭哧从里面抬一口棺材,一个灵位,货车后跟着一辆海蓝色阿斯顿马丁v8 vantage,霸道地停大门口最中间,车门开了,黑皮鞋黑衬衫黑西装黑裘毛领大衣,柳向晚这回打扮得可精细,一下车直面盛怒而出的饭店经理,一脸笑意,“哟,老黄,可巧。”

盛怒的老黄经理,一看来人,柳向晚,顿时怒气全消,只有一脸惧色,莫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柳少?只听闻前些日子他来过璇宫,可走得时候明明好好的呀。

“是这样的。”柳向晚接过老黄递来的烟,一看,南京九五至尊,呵呵,好烟,却并不急着点,用中指食指夹着把玩,“佘檀舟认识的一人,流年不利,今天刚刚死了。”

对,佘檀舟,他就是有这般硬气,你告诉他们,是我主谋,将来算起账来,找我,跟你们都无关。

“报告黄经理,佘檀舟先生今天在楼上开了间房。”前台小姐偷偷跑过来说。

老黄听得汗津津的,下意识往后一看,佘檀舟恰好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站那儿,看着外面。老黄背后再次一凉,怎么还有佘檀舟的事?这柳少一人就够可怕了,加上佘檀舟……却只能静静听下去。

“怎么死的?说来好笑,这倒霉蛋儿,走到火葬场门口,一只疯狗许是闻见了渣子味儿,扑上来一口把那家伙的蛋咬掉了,疼的呀,当场就晕了,一地的血。”这边,柳向晚瞄见佘檀舟下来了,可就慢悠悠把烟给点上了,接着胡诌:

“火葬场恰巧烧几个车祸死的人,门口一看,哟,掉了一个出来,快,拉进去一起烧了,这不,倒霉蛋儿三下五除二变成一盒骨灰,那个冤。可是没办法,人死了,追悼会总得补办。谁知竟那么巧,这倒霉蛋跟那新郎一个名儿,也叫文江宇,昨晚托梦给檀舟,一定这个时辰在这儿操办,您说是不是缘分?”

荒唐!

这故事编的,太荒唐了!

柳向晚领带上,夹着窃听器,一言一句,全部传到了佘檀舟的手机里,这会儿如也握着他的手机,听得真真的,都觉得这故事忒荒唐,可这架势,你不得不信,不信也得信。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