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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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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也顾不上长安的不礼貌,都齐声问怎么回来了,二殿下呢?

长安上气不接下气,“不好啦,二殿下让老虎给咬了,正咬在腿上,腿上。。。。。”长安在自己腿上比划着,话却说不下去了,眼泪巴拉巴拉直往下掉,看长安这种情景,众人的心都凉了,玉珑烟心里一颤,举步就向外走,大家也都跟了出去。

耶律重琰躺在软床上,被侍卫小心翼翼地抬进来,后面还跟着皇上的禁卫军,他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脸色煞白的,看到她们,她的嘴角努力弯起一个笑意,“你们怎么都出来接我。。。。”虽然他女里振作精神,但声音还是很虚弱,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就定定地看向玉珑烟。

梳雨已经抽抽搭搭哭起来,织云捂着嘴,没出声音,但眼泪也一颗颗流下来,玉珑烟虽然最镇定,但她脸色也不好看,看到耶律重琰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很心疼。

“我没事”他提高了声音,其实还是很虚弱,“宫里的好几个御医都跟着呢,就是受了点皮肉伤,都上过药了,不信你们看,还能动呢,”说着,他动了动在腿,脸上肌肉都被牵动了,受伤的腿却纹丝不动,他只得尴尬地笑笑,“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腿都麻了。”

玉珑烟忙叫侍卫把他抬进内室,吩咐琉璃,如意去拿他的药箱,把他腿上的纱布一点一点揪下来,伤口裸露出来,在场的人都惊骇地捂住嘴巴,伤口非常深,一看就知道被猛兽的利牙咬伤的,玉珑烟知道这种伤等新肉长出来也要一个月以上了。

“抹药的时候会有点疼,忍着点,是在忍不住就叫出来,这样会好些。”她柔声对他说,耶律重琰点点头,玉珑烟的动作非常轻柔,但不管怎么轻柔总还会触动他的伤口,旁边看的人都已经悬着心出了一身冷汗,但耶律重琰却一声都不吭,她心里暗暗赞叹,帮他扎好绷带。

耶律重琰的额头伤还浸着汗珠,却拉住她的手献宝说,“玉姐姐,你快去院子里看看,我给你打了一头大鹿一头小鹿,我走的时候保证过得。。。。。”

丫头侍卫还都在屋里,耶律重琰全不避讳,玉珑烟的脸微微一红,噌怪地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想着这个,快别说话了,好好歇一歇”又扭头对长安,“长安,二殿下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长安刚说了三个字,就被耶律重琰喝止,长安红着脸不敢再说下去,耶律重琰目光严厉地瞪了眼长安,苍白的脸颊微赤,“不要说废话,你现在就带玉姐姐去看看我给她打的猎物。”

长安规规矩矩地应了声是,看了玉珑烟一眼。

织云知道二殿下好脸面,伤害的过程不想让玉姑娘知道。“我们大家都退下吧,不要打扰二殿下了,二殿下的心意玉姑娘都知道了,那些猎物都在院里呢总跑不了,晚一会看也没什么。”说完她推了推玉珑烟,就和大家一起退出去了,帐子里就剩下玉珑烟和耶律重琰。

耶律重琰又拉住了她的手,四目对视,半响都没说话。

“睡会儿吧,别劳了神”玉珑烟说。

“玉姐姐想没想我?”耶律重琰问。

玉珑烟点点头,耶律重琰一喜,也说,“我也想玉姐姐,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我也想。。。。。”他不说了,连却不知为何红了一下,玉珑烟扭过身子,只把抹胸退下去一半,一只白皙丰盈的乳防裸露出来,她轻轻俯下身子,将乳防送到他的唇边,他张唇含允,手指轻抚着她的乳防,她感到一阵瘙痒透过皮肤直涌进心底,却什么都没说,她擎着她的乳投睡着了。

走出去的时候,长安立在门边,“玉姑娘,二殿下吩咐过一定要我带你去看他打的猎物,玉珑烟摇摇头,不说什么,跟在他身后。”

34

一只小梅花鹿守在母鹿的尸体旁哀哀的鸣叫,它美丽清澈的眼睛立充满惊恐,那只死去的母鹿被一箭封侯,漂亮的皮毛上沾着凝结的血液,小鹿呼唤着母亲,可是它母亲已经悲惨的死去了,再也不能张开眼睛看它了。

玉珑烟跪下来用手遮住了小鹿的眼睛。

“不要看”她低低地说,手指下她感觉小鹿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而她的心已经被深刻的怜悯激荡的有些疼痛,她用手指顺着它光滑美丽的皮毛,抬起头来叫长随。

“长随,把它抱到后花园去吧。”让它待在已死去的母亲身边是残忍的,长随答应了一声,弯身将小鹿抱走了,只有长安呆呆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他才要夸耀二殿下的“丰功伟绩”但看到玉珑烟的举动,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几个丫头也在围着那些猎物看着,有些被那些凝结的血液和死亡的气息吓得尖叫,有些则赞叹着二殿下的勇敢英武,织云和梳雨走过来拍拍长安的肩,“长安,二殿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蔫头耷脑地长安此时才有来了精神,二殿下不再身边的时候他是什么也不怕的,立刻添油加醋地吧经过比划了一番。

“围猎一开始,二殿下就射了好多猎物,我们几个跟着的侍卫都拿不过来了,不过二殿下仍旧不满意,他想打的是鹿,而其是一大一下的两头鹿,那头小的还要活捉回来给玉姑娘玩呢,这可把我们难为坏了,天下哪有这么寸的事情啊,不过兴许二殿下的心意把老天爷给感动了,我们正在林子里串,忽然远远的影子一晃,我们都没看清楚,可二殿下已经追过去了,那是一头母鹿带着一头小鹿寻食的,可鹿的鼻子很灵敏,它闻到有生人的气息,离得老远就撒蹄子跑了,二殿下一只穷追不舍,谁成想会遇到老虎啊,那只老虎早埋伏瞪着逮那只母鹿呢,二殿下只一心想射中母鹿,根本没分出神来注意老虎,结果二殿下追到天圣河的时候,捻弓搭箭,嗖的一声,正中母鹿咽喉,可还没等二殿下高兴一下,那老虎就扑过来了,如果二殿下会水就好了,只可惜二殿下只是个旱鸭子,”长安赔了一声,掌了自己嘴一下,接着说,“二殿下伸手就是河水,躲也没处躲,那只老虎一下子从二殿下腿上撕下一块肉来,二殿下的箭在近处根本施展不了,就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候,幸亏皇上及时赶到,一箭射过去,老虎当场毙命,老虎的身子正要扑向二殿下,中箭后‘腾’地从空中掉下来,真的好险好像,要不是皇上,二殿下就,就。。。。”长安开始淌鼻子抹泪。

原来是皇上救得他,看来皇上的箭法并不弱,或者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皇上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他也许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呢,玉珑烟想着。

梳雨疑惑的问,“二殿下遇险的时候,你们这些侍卫都在做什么,怎么也不出来保护二殿下?”

长安脑挠挠头,“我们。。。。我们的马没有二殿下的马快,被二殿下远远甩在后边了。。。。。”

“哎呀”织云叫了一声,“原来你们没跟着二殿下呀,拿二殿下怎么受得伤你怎么这么清楚呢。”

长安梗着脖子说,“我们跟着皇上的马赶到的,看当时的情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我看你就是傻子,原来都是你在编故事骗人”长安的话激起了众怒,大家群起而攻之,长安抱着头跑了,边跑还边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油腻门了。”

“还说是真的。”不知谁拿起颗石头正敲在长安的屁股上,长安哎的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跑了,玉珑烟也一笑了之。

晚上,耶律重琰的精神好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了些,他刚一睡醒就嚷着把长安等几个侍卫叫来,非要他们把那只母鹿叉起来,要在殿外的院子里烤鹿肉吃,其实,同时听玉珑烟说没吃过鹿肉,就非打一只回来让她尝尝不可。

他腿伤这么重本不宜吃鹿肉,但玉珑烟见他兴致这么高昂,也不便说什么搅了他的兴,耶律重琰早叫了人抬了舒服的软椅过来,把他抬到殿外院子里,亲自指挥长安随他们架起架子,将整鹿架起来,众人去柴房搬柴草,他就叫住他们,说他在皇宫里吃过几次用檀香木烤的全鹿,味道鲜美异常,还有檀木的清香,让他们去找些檀木来做篝火,长安他们一听可傻了眼,心里只叫我的小爷哟,檀香木多贵重啊,平民百姓一辈子连见都没见过呢,更别说用檀香木做家具了,可是如今二殿下却要用檀香木来烧火,这深更半夜的叫他们往哪里去找呢。

耶律重琰灵光一闪,手指这雕花阁,“你们去吧我书房里的檀香木大案搬出来拆了,拿它来烧岂不省事?”听耶律重琰一说,长安脸上的汗马上下来了,二殿下可知那架檀香木大案的珍贵,二殿下没出生的时候就有它呢,它可能顶上千口平民百姓一辈子的饭食,二殿下居然要拿它来当柴木烧,长安心疼的肠子都翻了,不敢去,也不敢不去。

玉珑烟一听实在不像话了,刚要阻止,织云就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襟,说,“玉姑娘就别管了,难得二殿下高兴,他这也是为了你呢。”玉珑烟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梳雨瞪了长安一眼,“还在这儿站着干嘛呢,没听到二殿下的吩咐马。”长安拉长了声音喊了声是,忙带着侍卫们往雕花阁去了。

好好的一张檀香雕花大案桌,被侍卫们七斧八斧砍得零零落落,堆在架子下,篝火然了起来,明快地跳跃着,把殿前照的通明,将耶律重琰一张略略苍白的脸也映的煞是好看。一股淡淡的檀木清香慢慢在空气中发散开来,头人心脾。

能歌善舞的歌舞伎们随着渐渐悠扬的乐曲声在篝火千翩翩起舞,与油脂滴在火中响亮的劈啪声交相辉映,越来越浓郁的食物香气勾引着每个人的食欲,耶律重琰心情大好,她靠在软椅上,丫头怕烟气熏了他,帮他轻扇着扇子,还有一个丫头用美人锤帮他轻垂着肩膀,舒散着几日来的紧张疲累的筋骨,他全然不知这么多人都在围着他转,他的注意力只在玉珑烟身上,玉珑烟就坐在他旁边的绣凳上,玲珑纤美的侧颜,淡然安静。

全鹿已经被烤成诱人的焦黄色,油脂与火焰的劈啪声更急了,如同年关的爆竹,显出一线喜庆的气氛,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闻到过这么诱人的香味,一些五大三粗的侍卫连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耶律重琰叫人熄了火,歌舞去仍在继续,他亲自上前捡了些最好的一块鹿肉撕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捧到玉珑烟面前。

“玉姐姐,你尝尝”他的眸子闪着期待的光亮,嘴角擎着讨好的笑意。

“多谢二殿下。”玉珑烟拿在手里,看着耶律重琰期待的眼神,她不想让它失望,只要她尝一口他就满足了,可是刚拿到嘴边,不管手里烤熟的鹿肉散发着多么甜美的香气,不管别人再用怎样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在看着他,他却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只觉得反胃,眼前只浮动着小鹿拿楚楚可怜的目光,记得当他的手轻轻盖在他眼睛上的时候,手指下一片濡湿,他从不知道原来动物也会流眼泪,那时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耶律重琰唇边的笑意慢慢收敛了,织云轻轻推了推玉珑烟,传递着他的焦急,他是让他快点吃一口,只要一口就行,他努力压制着反胃的感觉,将鹿肉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这时他突然站了起来,鹿肉也从他手里滑落了,他跑到数遍干呕起来。

歌舞停止了,喧哗声没有了,偌大的空间竟突然变得压抑起来,刚刚还清香四溢的空气此时也好像全然变了味道,耶律重琰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他将丫头给她掰好的一块鹿肉掷了出去,木架轰地倒塌了,那只焦黄色的烤全鹿倒在了黑色的炭火中,连同那只金贵的檀香木案一起毁掉了,而这破费心思和财力的烤鹿肉除了沾了玉珑烟的唇外,没有人有福气消瘦一口,在大家内心巨大的叹息和失望中,耶律重琰突然从软倚中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摔了下去,刚刚止血的伤口有崩裂开来,绷带上殷红一片,众人一片纷乱惊呼。

玉珑烟感觉胃舒服些的时候,大殿外的人已经散去了,只剩下一些断木残烟。她将身子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轻轻叹息,她在不经意间又把耶律重琰给得罪了。

耶律重琰的伤口也不让人包扎,不吃饭,不说话也不见玉珑烟,玉珑烟碰了几次灰之后又气又急,嘴唇也起了水泡。

她又吃了耶律重琰的闭门羹,心里也有气,他生他的气就生他的气,何必作践自己的身子?这明明是给他看,让他心里过不去,织云跟着他过来劝说,“玉姑娘你还生真气?从十岁你就开始服侍他,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二殿下虽然个子大,但毕竟还是孩子心性,他现在心里委屈着呢,我能理解她,你看呀,他这次去围猎多一半是为了你去的,为了让你吃到鹿肉,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却没埋怨一句,也没喊过一次痛,总是强大着精神说没事,还不是怕玉姑娘多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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