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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会情郎吧?”他眸底流淌着潋滟的波光,好像并不在意,唇角还微微地勾了起来,“他也太过舒心了,竟由着你擅自出宫和野男人幽会。”
头上好像挨了一闷棍,言语不由得也尖利起来,“还不是拜二殿下所赐,皇上现在哪有心思注意到我呢,二殿下真是费心了,不然我这儿怎么会这么清静。”
他眉一皱,“听着怎么这么酸呢,你果然对他动情了,看到他身边围着别的女人,心里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她撇开头,不理他胡说。心里想让他快点离开,但还是问,“你的伤好些了
吗?”“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拉着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玉垅烟动了动,“二殿下别闹”手指已经触到少年温热光滑的肌肤,他的手带着她沿着结实
的纹理向上移,她的手指触到了淡淡的疤痕。好了,她还是松了口气。手要收回来,已经晚了,整个身子被他拢进了怀里,帐幔激烈地晃荡,然后慢慢复归平静。
“二殿下,你该走了”她挣开他,退到床尾。
“我会走的… … 怎么一看到我,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要赶我走?连你的丫头也染上了这个坏习惯,怎么说我也是客人,琉璃怎么连杯待客的茶都不曾送来?真是忘恩负义,难道她忘了,她第一个主子是谁吗?”他一语双关,既骂了琉璃又骂了她。
她脸一热,知他是无理取闹,琉璃也忒委屈,替她挨骂,他不知用了什么功夫暗暗潜进她的寝房里来,竟还大言不惭地骂她的丫头没有眼色。她不想和他计较,只说,“上次出了刺客以后,最近宫里严得很,二殿下还是快点走,擅自闯入内宫可是杀头之罪。”
“真是该庆幸,还有人这么担心我掉不掉脑袋。要我走也行,现在口里干的很,
你要先帮我润润喉才是待客之道吧?”“我去帮你倒杯茶。”她刚要下去,他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还有更简便的方法不是吗?”说着,修长的指已移向她的胸口。
“不要这样。”狭小的空间她根本无处躲藏,上身的衣服很快滑脱,她的后背抵着墙壁,他按着她的双臂,俯身噙住她的乳尖吸吮,她身子是僵的,他的手指也稍稍用了力道,慢慢的他们都放松下来。他的头枕在她的膝上,手指握住她另一边乳防,唇轻轻吮吸。就像回到了以前,他还是那个纯真未经事的孩子,每晚他都会这样吸着她的奶水。
小半个时辰后,他松了嘴,嘴唇轻轻印在她的胸口,她一阵紧张,害怕他又不规矩起来。他却轻声说,“他来了”,果然门响了起来,琉璃的声音,“玉姑娘,皇上叫您去御书房呢。”,她一惊,好像突然被耶律重瑱撞见一样的感觉。他身子斜倚在墙上,没骨头一样,黑眸微带点嘲弄的笑意看着她忙乱地下床,帐幔一晃把他掩在了帐内,琉璃也打开门走进来,手里早拿了玉垅烟该换的衣裳。
“我换了衣裳就出去,你在门外等着我”玉垅烟说。琉璃点头说,“呆会儿我替
玉姑娘梳头吧,玉姑娘头发生的好,散着虽好看,但皇上赐的首饰一件都不能戴了,放着怪可惜的”玉垅烟知道琉璃想替她打扮打扮,也好挽回耶律重瑱的心。“不用了,他若喜欢,也不在乎这一两件首饰,若不喜欢,头上即使戴满了又如何
呢。”琉璃见她这样,闷闷的应了一声出去了。
琉璃刚一出去,耶律重瑱就挑开了帐幔说道,“她可真是个知心的好奴才。”虽然夸,却语带讥讽,玉垅烟知道他是嫌琉璃方才多的几句嘴,也不理他,只是说,“我要换衣裳,你不许看”,他根本不听,身子一动都没动,她轻轻叹口气,转身把衣裳穿好。这才转过来,轻声说,“你快走,别被人看见”,他笑笑的,“听你的口气好像刚偷完人才说的”,她不由得脸上一恼,正好琉璃进来了,忙掩饰一情绪,错眼间帐幔早又合上了。玉垅烟将头发散开,用原来丝线稍稍系上,就对琉璃说,“我们走吧。”“玉姑娘等等,我先把幔子系好。”“不用了,琉璃。”玉垅烟这两句说的有点急,缓了缓又说,“晚上有蚊子,以后不用打起来了。”脸不觉红了,抬起脚先走出去,琉璃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嘟哝了两句才跟了过去。
玉垅烟走进御书房,灯影里耶律重瑱端然而坐,正在案前批阅奏折,一身白衣,静穆素雅,宛若神祗。他身边并没有清束子在,她的心舒担了一些,碰到清束子在他身边时,她总无来由的有些不自在。她跪下扣拜,他让她起来,叫长贵取来一个蒲团让她坐在他旁边。转头看见那只精巧的金丝笼,放在他案前,笼中的小白鼠见到生人,用一双圆溜溜的眼晴警惕地看着她。感觉一股阴气从背上升起来,她竟不敢与小白鼠对视,这只小白鼠大概寿命会长一点吧,她自嘲地想。屋里格外寂静,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仍在看折子。
“皇上叫奴婢来有什么事吗?”才几日功夫,他们之间的对话竟生疏了许多。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有几日没见了,朕想看看你”,这样直接了当的借口她怎么会信,她只是低着头,等他下一句话。
“朕赐婚于韩誊和湘儿,你觉得如何?”他问。
“很好。”她爽利地答道,心里明知道大婚已不能举行。
“朕也觉得是天赐姻缘,郎才女貌。”说完他看了一眼她,她仍低着头,唇角紧
抿,心里却在想,郎才女貌还勉强说的,但天赐姻缘就有点牵强附会,难道他赐的婚姻就叫天赐?听到他停了停接着说,“不过好事多磨,韩誊竟染了风寒,朕已叫
御医诊过,说病侯不轻,如不认真调制,倒有性命之虞。朕这些天杂芜纠缠,也没分身去看望。只吩咐御医,好生给他治病,婚事不必急,等病好后再议不迟”,说完,见她一脸沉静地回道,“皇上不必担心,韩公子一定吉人天相。”“但愿如此。”
虽然知道大婚势必延迟,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也轻快了不少。但转念一想,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召她来和她说起韩誉和温湘的婚事,于他们她完全是不相干的人,想到此她又警惕起来。抬起头,见他望着自己,沿着他的目光下移,看到自己乌黑光润的发丝,因为刚刚散了发辫,每一根都有很规则的弯曲,不像平时顺如流水。心头有点不自在,怕他发现了什么,但脸上也没露出来,如他问起,她照样有话说。他并没问,目光移开去,说道,“最近朕心里有些疲累,韩誊大婚延期,朕想明日去望龙山温泉宫住几日,朕看你很喜欢男子装束,明日你就扮成小顺子随联一起上山。”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什么喜欢男子装束?这不过是宫里太监惯常打扮。但不出他话里有讽刺意味,却让人不禁暗暗面红,可见他说话比耶律重琰高明了许多。她自然不会不清醒到以为他只会让她随着,正在热恋中的清束子他怎么舍得抛下呢,既然有她,又何必再叫上她去看风景?
久久不见她回应,他温声问,“不愿意去吗?”,而她哪里有可供选择的答案,只说,“奴婢不敢”,他轻轻地笑了一笑。又拿起手底的折子。她半跪在蒲团上,脚已经有些麻了,他不再说话,却也没叫她走,她在睫毛下悄悄观察他,感觉腿越来越麻。
“皇上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她终于挨不住出声。他抬起头,似乎才发现她还留在这儿,也没应声,左手揭开旁边一只盒子的盖子,取出一枚印章在朱砂上晕了晕,压按在折子底下,淡淡地说,“听小顺子说你想看看九龙玺?”,她身子登时一僵,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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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听说九龙玺是传国玉玺,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所以奴婢也很好奇。”说着心里不禁暗暗埋怨小顺子嘴快。
“其实你早已看过,并没什么特别的。”
她一听,不禁心生讶异,她哪里见过什么九龙玺?看到她的表情他淡淡笑了笑,手掌张开,他手里是那块他经常会用到的玉玺,就放在案边的盒子里,她见过许多次,却并没有在意。那枚玉玺拳头般大小,玉质非常绵柔通透,长方形,边角圆润,虽然是上好的玉质,但这样的玉玺皇宫里数不胜数,不仅是玉垅烟,换任何人都不会去注意。她心里动了一动,心想他不会骗她说他手里的那块就是九龙玺吧?刚想着,就听他说,“对,这就是你想看的九龙玺。”
她觉得他设了一个圈套让她钻,或者他早已知道她屡次在御书房找的就是九龙玺,所以他才指鹿为马,只是她还没有笨到那种地步,会相信随便一枚玉玺就是传说中的九龙玺。可是她还是装出相信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九龙玺,好像和我想像中有很大差别。”
“那你想像中它是什么样子呢?”他含笑问。
“和别的玉玺很不一样。”
“张开手。”他抓过她的手反转过来,将手中的玉玺放在她掌心,然后手指微拢,两个人的手将那枚玉玺包裹起来。他的手指是温淡的,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手心中的玉质却是浸凉的,那种舒适的凉意直透心底,她不禁诧异地抬眼望他,他说,“这是罕有的鸡血青玉,外表虽然与别的玉没什么不同,但质地却更凉透,古时的人们用它治疗魇症,趋暑辟邪,听说有神奇的效果。”
“鸡血青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玉。正疑心是不是他随口编造的名字,却发现手中的玉玺慢慢起了变化,柔润的青色越来越淡,慢慢的幻化成淡淡的粉色,随着手心的热度一点点散进去,颜色越来越浓,最后凝固成娇艳的血色。玉垅烟的手仍被他拢在手心里,她的心却在砰砰跳动着,几乎不相信自已的眼晴所看到的奇异情景。可是更奇异的还在后边,就在那血色越来越浓,浓到玉垅烟都觉得要滴出来的时候,在玉体的中心血气凝聚变幻之处,竟出现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龙,那金色就像那晚她看到的耶律重瑱眼曈的色泽,她的心突然间好像又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她只大大地张着眼晴看着手中的红色玉玺,以及那条似在血海里遨游的金龙。
直到耶律重瑱收起玉玺,她犹自怔怔的。
“现在是不是信了?”他问。
“不是叫九龙玺吗,为什么只有一条呢?”她不解地呢哝。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解,后来我想到了一个词便解开了。”
“什么词?”
“九九归一。”
她恍然。离开御书房和琉璃走在回房的甬路上时,她脑海里仍浮现着方才看到的奇异景象。腕上的紫玉镯微凉的触感慰着她的肌肤,她低头凝神看着那只镯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在他身边经历了四年费尽心血又提心吊胆的日子,却突然发现她想要的结果其实全然是得来不用费功夫的。他的性命其实就在她的指掌间,而四年来她挖空心思寻找的九龙玺,原来就是她天天在他案前看到的那枚最普通的玉玺。她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原来最危险的真的就是最安全的,以九龙玺的珍贵,人们想当然会觉得它会被小心珍藏起来,起码会为它设立一个机关暗道,以防被人觊觎。谁都不会想到他就把它放在案上,置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盒子里,并不是重要诏书时才用,而是天天用,所以人们的眼晴被蒙蔽了,明明看到的是九龙玺却不自知。可是他如此心机深沉,却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呢。现在不仅他的性命在她手里,而且他的权势地位都由得她翻手云,覆手雨,而她前前后后费尽了七年的时间,不就是为这两个目的吗。她的心却没有半点喜悦,他在她心里更像一个迷,她费尽心思想猜透他,却越猜越难懂。
第二日启程去望龙山温泉宫,随着的也只不过是长贵,玉垅烟,清束子,几名贴身侍女,还有保护皇上的羽林军。玉垅烟仍是一身小太监的装扮,和长贵坐在一顶小轿内随在明黄大轿之后,那顶轿内自然是皇上和清束子。到了温泉宫,耶律重瑱淡淡吩咐,“朕身边只留玉垅烟服侍,其他人都先去歇息吧”,玉垅烟不觉一怔,而清束子锐利的眸光已经向她看过来,长贵在她耳边督促,“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玉垅烟这才醒悟,跟在耶律重瑱身后走进温泉入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