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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是哪个,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沈青玉,你可以叫我小沈,小玉,青玉,但千万别叫我小青,目前我对当蛇妖还没兴趣。”肩上搭来的不请自来的手一下就击破了夏童的想法。
夏童推了推眼镜,看了眼对方,“你好。”
这敷衍的招呼让对方不满的皱了皱鼻子,脸更像包子了。“哎哎!你怎么都不叫我的名字呢?像我这样的可爱美少女,你不会不喜欢我的呀,难道……”话语拖长,然后恍然大悟,一副我吃大亏了的表情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小沈小玉的叫我,那我吃亏点让你叫我小青算了……虽然我很很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但如果是你叫,我也认了。”
夏童无奈,以前他还真不知道他与年轻人的代沟竟然这么大……
“夏童,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手这么漂亮呢……靠了,真想把这只手砍了安在我身上!啊对了!还有你的腰!丫要是安在我身上我就是蛇腰了啊!”
“夏童,不得不说你眼光真差!这么丑的眼镜也就你戴了,改明我叫上我哥,咱们去给你挑副漂亮的,不是我打击你,就你这眼光,跟我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啊!”
“夏童,我都已经让你叫我小青了,你为什么还是老不说话呢?我说十句你才说一句,这也太不公平了!”
“夏童……”
“夏……”
夏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尽力忽视耳边的声音。如果不是确定她的眼中没有怀疑与探究的话,他会更累。
不过周围同学最多只奇怪看过来几眼的反映也让他多了几分惊喜。一直装以前的‘他’可不是他的本意,现在看来,他想改变在这些几乎不认识‘他’的同学心中的印象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目标,有了充实,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只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夏童随着人流走出校门,心里默想着之前还没做出的习题。毕竟他已经十多年没接触学校了,现在即使有以前‘他’的记忆,学习起来也有些吃力。
“夏童夏童,之前不是叫你等我的嘛,靠了,我就知道你没放在心里,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岂不是早就没影了。”手臂被拉住,夏童转身看着一下课就跑出去,现在正微微喘气的沈青玉,叹了一声。“对不起。”
沈青玉鼻子皱了一下,“就这句?我还以为你好歹也会说像‘我忘了’的理由来安慰下我呢……死夏童,你果然没把我放在心里!”
这句话好像不该出自严格来说只认识两天的人嘴里吧……代沟啊……
沈青玉瞟了眼脸色木然的夏童,右手随意挥了几下道,“算了算了,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夏童笑,“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青玉瞪眼,“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还是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顿了顿又道,“我跟你同路,一起走吧。”
夏童正想说‘你不是住校吗?’,身旁带着讽刺的声音却响起,“跟他同路……呵呵,沈青玉,你现在搬到垃圾堆里去了吗?”
夏童身体僵了僵,马上又放松。这软软侬侬的嗓音安在它的主人身上,还真是可惜了。
沈青玉见到来人后,眼神立刻就变得尖锐,一手搭在夏童肩上一手叉腰道,“哎呀呀,真臭!夏童,你说如果有人嘴巴里老是喷粪的话,死后进把舌地狱的时候得被拔几次舌头啊?”
“不知道。”夏童脸色平静,摇了摇头,“这得她死后由判官说了算。”
“估计拔个百八十次都嫌少吧。啧啧,想想就痛。”沈青玉双手一拍,一脸痛惜啧啧道,“夏绯,你真可怜!不过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去贿赂判官的。”
咳咳……
夏童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身旁已经换下校服,穿着雪纺长裙的夏绯脸色已经铁青,咬着牙恨恨笑道,“沈青玉,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还是趁着你还没死,赶紧的,为自己多烧点吧。”
说完不再理会张嘴就要回敬的沈青玉,看向夏童冷声道,“跟我过来。”
“跟我过来……”夏童还没反应,沈青玉就已阴阳怪气的重复了她的话,而后脸色一整,冷笑道,“啧啧,真臭!”
夏绯脸色更青了。沈青玉,即使沈家认了你跟你那个哥哥,你们也还是改不了是□所生的事实!现在退让是给沈家面子,不退了,就算大耳瓜子刮你那也是你活该!
夏绯眼神变成了鄙夷。“沈青玉,冠上了沈姓,你还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生的!”
青玉冷笑,反击道,“是人都知道我是我妈生的,也就你这白痴来问这种白痴问题了,哎。也难怪你老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话反击得漂亮。只是夏童却听出她话语中的愤恨与即将失控的情绪。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抓着挎包,因用力而青白的手指,笑道,“青玉,我正好也有事找她呢,刚好趁这个机会一起说了。”
说完又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跟一颗葱斗嘴,有辱你人的身份啊。”
青玉噗地笑出声,眼珠子在夏绯身上转了转,然后笑道,“也是。”顿了顿,低头在夏童拿在手中准备拿回家复习的书上写了一排数字,“料她也怎么着不了你,那行,我先走了。这是我手机,有事打电话给我。”
夏童点头,随着脸色难看的夏绯往回走,夏童一手拿书一手插在裤袋,慢悠悠地跟着她身后,眼睛不住地打量周围丛丛修剪得当的绿化植物。不得不说,极光的环境真是好极了,如果一开始就站在这里,只怕没人能猜到这是学校的一角。
眼神转回前头高跟鞋蹬得‘噔噔’直响的夏绯,夏童微皱了皱眉。这个夏绯,以前在学校,别说主动来找他了,就是不小心在路上碰到了,她也只会冷冷用眼尾瞟一眼。现在主动来找他,他还真是有那么点意外。
“夏童,你是蜗牛吗?走快点,本小姐没时间陪你在这闲逛!”前方的夏绯回头发现他并没有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心情又糟了一分。
她这是在‘陪’他闲逛吗?
眼睛陡然眯起,夏童轻笑出声,身子倚在一棵树干有手臂粗的绿化树上,“夏绯同学,夏大小姐,我想我不得不纠正一下,现在是我在陪你闲逛,而不是你。你如果有事现在就可以说了,我很忙。”
原以为夏童会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急走几步跟在自己身后的夏绯见状,俏脸顿时气得通红,画了一朵精致梅花的指甲直直指向夏童,却被他偏头躲开,顿时,连同刚刚在沈青玉手里吃瘪的怒火一齐爆发了出来,手一扬就朝夏童脸上挥去,被夏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用力甩开。
还真当他的脸是破布,谁都可以来甩几下吗?!
冷眼看着踉跄一步差点摔倒的夏绯,夏童一字一句道,“夏绯,你最好记住一点,我从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夏绯只比夏童小四个月,但胡丽却在她五岁之后才转正为夏太太,在这之前,胡丽自然是日夜想着如果才能入主夏宅,经年月累之下,从小就聪明伶俐的她自然也知道,她的爸爸还有另外的一个家,那个家里还有一个与她抢爸爸的小孩。
从知道有夏童这么个人起,她就一直在讨厌他。
后来,她住进了夏家,仗着夏泽章疼她,便凡是夏童的喜欢的,渴望的,她都要抢走。总之,她就是讨厌,甚至恨夏童。
夏童的性格之所以变得这么畏怯懦弱,夏绯功不可没。
这次夏童吸毒的事她是知道的,虽然惊奇夏童那天的表现,但看着怒火中烧,甚至与夏童断了父子关系的夏泽章,她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觉。
原以为夏童会没脸再回极光了,却没想会再在极光看到他。
这次叫他出来的本意,一是了解夏童怯懦的性格,想借机好好羞辱一翻,二是警告他,别再想着回夏家,也别想从夏家拿走一分钱。没想一向只逆来顺受的夏童态度却这么强势。
对上夏童深似寒潭的双眸,夏绯不禁想要逃离他的注视,怒气早已消失不见。最后讪讪整理了一下群子,佯自镇定地退后几步,这才哼了一声,“连女人都打,算什么男人。”
夏童扯了扯嘴角,又倚回树上,“夏同学就是来跟我讨论打女人算不算是男人的吗?我想我得再强调一下,我真的很忙,如果你想讨论这个话题,那得去找你男人去,我就不奉陪了。”
夏绯估计是被气极了,又见夏童已经转身欲走,脸色红红白白变了好几次,大声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去告诉校长你吸毒?!”
夏童的脚步顿了顿,嗤笑了一声,转身看了她接近半分钟,才道,“去吧。要不要我给你指指校长办公室的方向?”
夏绯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早已后悔不该来找他,现在再听他这么一说,背脊无故阵阵的发凉。
夏童接着说道,“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保守你妈其实是只狐狸精,而你夏绯,只不过夏泽章在外面养的私生女的秘密的……当然,如果以后出现这种流言的话,你可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你知道的,我可不是那种会传播这种会脏我嘴的流言的人。”
随着夏童的话语落下,夏绯的脸色也阵阵发白,最后哆嗦着尖叫,“你敢!”
夏童笑了,“你夏大小姐都发话了,我当然不敢呀。你记住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的话……”手插在裤袋,漫不经心地走近随着他的步伐步步后退的夏绯,“哎,夏大小姐想必也知道,毒|品这东西可是很贵的。而我呢,又是被夏泽章赶出来的人,没钱正常得很,可偏偏我有你的把柄,夏大小姐,你可以算做是自动提款机哦。”
看着夏绯几近狰狞的脸孔,夏童笑道,“其实我记性很差的。所以呀夏大小姐,你以后千万要少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我就会忘了这件事,不然……”顿了顿,又道,“你每出现一次,就是在提醒我一次哦。”
黑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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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周围的房子太过高档,如果在这里租房的话,估计夏童手里的钱只够住几个月,所以当初他租房子时根本就没想过要在附近找房,住了好几天的宾馆,最后还是在宾馆服务员的介绍下在附近找到了一间单间。
虽然距离极光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但胜在有趟直达的公车,也不是太麻烦。
从公车上下来后夏童反手用手背擦掉额角的汗往菜市场方向走去。虽然才是三月,但天气却已经有些闷热了。
g市是个贫富差异极大的城市,不管是夏宅还是极光,周围的环境都是清净怡人鸟语花香。但只有几十分钟车程的差距,脚下的土地却与极光就好像是两个世界般。
公车站站点周围围摆着一圈卖小吃的摊贩,再加上人来车往,环境很是吵杂,夏童却眯着眼享受的深吸了口气,比起安静高雅的场所,他更习惯这种人来车往的吵杂闹市。嘴角不由掠出一抹微笑,就连脚步都跳脱了不少。
将晚上与明早的菜蔬买好,顺手在不远的药店里买了点消毒水与消炎药,夏童一手抱书一手提着菜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心里却快意的回想刚刚夏绯那张如调色盘的脸。
完全是是活的,人型的调色板。
不过后来那些话他是只顾着痛快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去敲诈夏绯,希望自己之前的恐吓能有点效果,也希望她能有点耐心,不然如果回去就告诉夏泽章,让夏泽章来找他麻烦的话,还是很好找的。
夏童摇了摇头,又深刻反省了一阵。毕竟在没实力之前,任何人都能整死他啊……
……
还没到家,远远的夏童就看到巷子前停着一辆黑色奔驰,他对车没兴趣,对这辆车为什么停在这几乎转不了身的巷子里也没兴趣,真正让他多看几眼的是一个挂着鼻涕趴在奔驰左后侧,正努力往上爬的小奶娃。
本想不管不顾的,但见这么久了也没车主前来阻止,实在不忍心看着那流畅的线条被小奶娃的鼻涕染上,便在经过车辆的时候顺手将小奶娃抱下,用纸揪了鼻涕,然后在他扁嘴出声之前递过一只棒棒糖,便成功将即将出口的哭声堵了回去。
看着那小奶娃津津有味的样子,夏童的嘴角现出微笑,直身时伸手揉了揉因为用力而有些刺痛的手肘伤处,离开的时候朝着驾驶座看了眼,却发现黑色的车窗紧闭,根本看不到里面,撇了撇嘴便上楼回家。
却没发现,在他转身后,黑色的车窗无声无息的下降了几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