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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恢复的很快,周自横恢复的更快,一周之后,周自横已经能扶着墙走到隔壁又安的病房里,去看他家媳妇儿跟儿子了。
周自横刚到了门外,就听见里面他儿子的哭声,这小子精神忒足,一天到晚就知道扯开喇叭嗓子嚎。
周自横推开门,又安看见他,急忙把儿子交给月嫂过来扶他,一边不满的道:“怎么又自己过来了,我不跟你说,一会儿就过去的吗!”
周自横不满的道:“什么一会儿,刚才打电话到现在都过了十五分钟,多少个一会儿了?”又安不禁好笑,这老男人幼稚起来很令人无语,连抱着孩子的月嫂都抿嘴笑了笑。
又安的小脸微微红了红,他儿子却哭得更响亮起来,又安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子才住了声而,又安让月嫂去冲奶粉。
大概是怀孕期间有些累,生了儿子母乳却不多,偏儿子食量奇大,只能搭着配方奶喂养,可这小子又挑,有时候吃了母乳之后,再给他吃奶粉,死活不吃,把奶瓶子塞到他小嘴里,就给你吐出来,然后扯开嗓子眼儿嚎哭不止。
又安第一次当妈妈,也没经验,一开始真吓坏了,晚上觉都不睡,整夜整夜抱着儿子哄,让他含着自己的□,熬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也不好看。
周自横发现后,直接让月嫂把儿子抱到旁边育婴室里头去喂奶粉,不吃就饿着,没两天这小子真消停了,为此,周夫人还笑说:“可见儿子是怕老子的,平常跟个小霸王似的,怎么一见了自横就老实了。”
☆、57
又安永远都不会忘记见到清醒的周叔叔那一刻,仿佛隔了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本来以为,还需要很久很久,他才能醒过来,本来以为,他见不到儿子的出生,可周叔叔却醒了,并且以一种奇迹般的速度恢复着。
第一次被自寒推过来看她的时候,行动还异常僵硬迟缓,但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抱住她,刚清醒的他,没什么力气,抱住她以后,几乎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又安能清晰感觉到那种缓缓渗出的温热。
她家老男人哭了,曾经又安以为,她的周叔叔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眼泪,他怎么会哭,他应该是无坚不摧的,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他却哭了,滚烫的泪水穿皮入骨,把她的心都烫的生疼生疼。
那一刻,他是个最脆弱的男人,又安想,这辈子自己再也不想见到那样的周叔叔,太令人心疼,疼的彻骨。
脆弱只不过一瞬,随着他的身体快速恢复,又安发现,她家老男人变得相当幼稚,他最喜欢跟儿子吃醋,儿子一哭,他就皱眉,一度又安都怀疑她家老男人不喜欢儿子了。
小家伙别看刚出生,性子忒机灵,最知道眉眼高低,能分清谁稀罕他,公婆或是她妈跟前,这小子能撒了欢的嚎,一不顺就嚎,偏那几个老人最见不得孙子哭,孙子一哭,恨不得天上月亮都给他摘下来,变着法儿的哄着,越哄脾气越大。
儿子最喜欢的人是燕子,第一次笑就是见了燕子,剔透的眼珠子转了转,咯咯笑的分外响亮,把周首长乐的几乎手舞足蹈,跟来查房的儿科专家说:“我孙子才几天就能认人了,是不是天才?”
那个儿科专家面对首长有些为难的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尊重医学事实,跟周首长说:“婴儿半岁之后才会认人,基本上,一个月之内看见的东西都是模糊的,或许会随着光线的强弱有所辨别,其他的就……”那意思就是说,周首长说的认人绝不可能。
周首长听了,脸沉了沉,等儿科专家走了,跟老伴嘀咕:“要不咱换家医院吧!我看这医院里都是庸医。”弄的大家哭笑不得,虽然专家斩钉截铁的说婴儿不会认人,可周首长还是觉得,自己孙子天赋异禀。
周叔叔说,他们小时候他爸别说抱他们,连表扬一句都难,可现在成天抱着孙子不离手,一天不见着都不行,无论工作那忙,每天回来非的让司机拐个弯,跑一趟医院,抱会儿孙子才算完。
又安想起这些就好笑,还有她妈,又安不能下地的前两天,月嫂基本是清闲的,都是她妈一手打理的孩子,又安的记忆中,她妈很少笑,总是皱着眉像个忧郁的妇人,母女的感情最好的时候,也不是太亲近,看着她妈熟练的抱孩子,换尿布,又安颇有些意外,意外之后是感动,她妈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她能想到,她小时候妈妈肯定也是这么对她的,虽然她妈后来改嫁,可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失职。
周自横瞪着他媳妇儿怀里道儿子,心里不禁腹诽,这小子是成心怎么着,在别人怀里就又哭又闹的,他小媳妇儿一抱就好,而且这小子怎么这么色,刚才还声嘶力竭的嚎,这会儿小脑袋在小媳妇胸前拱啊拱的,小嘴不停蠕动着,那意思就是馋了。
小媳妇忙背过身去,撩开衣裳,这小子终于吃到嘴,别说哭了,美的直哼哼,周自横走过去,目光直直落在他儿子吃饭都家伙上,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嫉火,小媳妇儿生了孩子之后,哪里越发丰满起来,圆滚滚白嫩嫩的小兔子,顶端晕染出一圈鲜艳的粉色,以前专属他的果实,现在被他儿子含在嘴里,拼命吸吮着……周自横挺想把他儿子碍眼的小脑袋扒拉一边去,真想这么干……
又安的奶水不多,儿子吸了一会儿就没了,她刚要换另一边,就见周叔叔直眉瞪眼盯着她的胸部看,眼里嗖嗖的冒火光,又安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果然男人都是禽兽,这才好几天,走还走不利落呢,就开始惦记上那事儿了。
见外头月嫂要进来,又安伸脚踹了他一下,不敢太用力轻轻的,提醒他月嫂进来了,周自横这才调回目光,却一伸手把正美的儿子抱过来直接丢给月嫂,月嫂急忙接在怀里,把奶瓶子塞到孩子嘴里,小子嘬了一口,觉得不是味儿,刚要吐出来,周自横颇具威胁性的警告:“,要是不吃就饿着。”
不知是不是真听懂了,儿子小嘴瘪了瘪不,情不愿的含着奶瓶子,月嫂很识趣的抱着孩子去了旁边育儿室,并且贴心的把这边的门阖上。
又安整理好衣服,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不是你亲生的呢,怎么就跟仇人似的。”
周自横挪到小媳妇身边坐下,侧过头去,亲了他家媳妇一口,小声嘟囔:“可不就是仇人,我的东西都被那小子抢了……”说着,嘴有些不老实起来,亲了下又安的脸,然后唇角,最后是小嘴……
一亲上嘴,周自横就开始发狠了,他觉得仿佛一辈子都没好好亲他家小媳妇了,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是有心无力,后几天是被他儿子搅合的,一点儿私密空间都没有,这会儿好容易得了机会,就跟饥渴了八百年,终于见着水一样,堵住小嘴,舌头顶进去,把他家媳妇的小舌拖进自己的大嘴里,又吸又含,咂咂有声,又安被他亲的唇舌发麻,浑身发软,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的被周自横压在身下。
周自横的大手伸进去,摸小媳妇儿胸前的柔软,喘 息声儿越来越粗重,越亲越摸,越觉得不过瘾。
又安被他弄的正头脑发胀,忽听外头一声清脆的咳嗽,又安迅速找回理智,急忙推开周自横,坐了起来,刚整理好有些乱的上衣,周自寒就走了进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周自横没好气的道:“知道还不快滚。”周自寒笑了:“大哥您可得悠着点儿,就是欲求不满也得忍着,嫂子可还没出月子呢,我就是打头阵的,老爷子跟太后在门外头呢,我还说咱家太后看见啥了,刚推开门又关上了,原来……”
周自寒说到这儿,低笑了一声,又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用眼睛一个劲儿的挖周自横,周自横颇无辜的眨眨眼,心说这事儿能怨他吗,连前带后都半年多了没碰小媳妇,他能忍的住才怪。
周夫人跟周首长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不自在,周夫人瞪了儿子一眼,要说自寒胡闹起来不管不顾,她倒不新鲜,可大儿子从小就是个最理智的孩子,怎么也不分轻重了。
又安的小脑袋快扎到脖子里去了,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婆婆,周夫人却体贴的岔开话题:“医生说明儿能出院,我跟亲家母商量了,你们还是先回大院里住,家里有阿姨,也请了个保姆,加上月嫂,还有我们几个老的,一块儿看着宝宝,又安也能好好养着,坐月子可不是件小事,月子里养不好,就是一辈子的毛病。”
孩子的名字迟迟没取,因为孩子的爷爷,咱们英明神武的周大首长觉得,他天赋异禀的孙子,得有个不同凡响的名字,从知道肚子里是男孩就开始选名字,选到孩子都生出来了,也没选到个和心思的,又安习惯叫宝宝,大家就都跟着叫宝宝了,以至于多年以后周霖小朋友对宝宝这个名字深恶痛绝,这是后话,以后再说,先说现在。
周自寒听了笑道:“说穿了,就是您跟老爷子舍不得好容易得来的金孙呗,我记得,我跟哥小时候,您跟我爸可都是唱白脸的,怎么到了孙子这儿,都成红脸了。”
周夫人扑哧一声笑了,拍了他一下:“本来就是我们的宝贝孙子,你这个当叔叔的难道还吃侄子的醋,你要是娶了媳妇,给我生个孙子孙女的,我也一样宝贝着。”周自寒目光闪了闪,头一回没反驳,周夫人还有些不大适应的看了他两眼。
临走的时候,周夫人把大儿子叫到外头嘱咐:“又安才刚生了孩子,月子里可不能胡闹,回头做病,知道不?”
周自横说:“这些我知道,我就是亲亲我媳妇,没想干别的。”周夫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刚头她一推门进来,就见自横把又安压在病床上,那劲儿头,恨不得吃了又安,还说不想干别的:“总之不许你胡闹,等出了月子,宝宝放到我们这儿,随便你折腾,现在给我消停着。”
周夫人出来,上了车还跟丈夫抱怨:“男人就这点儿出息,不就几天,怎么就不能忍了。”周首长乐了,凑近老伴低声道:“这个咱的理解,年轻人嘛,咱们那时不也一样……”
周夫人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小声骂了句:“老不正经……”周首长心话儿,正经谁还娶媳妇,都当和尚去得了,所以说,周家这是遗传,上头有先例呢……
☆、58
赵倩今儿值班,抽了空从楼下溜上来找又安,在门外就看见又安一脸温柔的抱着孩子,来回走着摇着,她家的首长同志一脸哀怨的坐在床边上,目光一错不错的跟着这娘俩儿,又安往那边走,他的目光就跟着往那边转,那么个首长级的男人,这样一种幼稚的表现,虽然颇具违和感,但又令人十分窝心。
赵倩一度挺自责的,自己跟又安好,平常两人坐在一起,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她家周首长出事之前,不知怎的就聊到慧极必伤上头来了,后来周首长的死讯传来,又安整个人都木呆呆的,谁说什么都没反应,那一瞬,赵倩觉得又安的世界塌了,当时赵倩恨不得捶自己几下,怎么就这么乌鸦嘴。
其实细想想,又安的人生也并不算太如意,疼她的爸爸老早就去了,她妈妈改了嫁,母女感情一直不好,还被陈磊劈腿,如果不是遇上她家周首长,这日子都算得上凄惨了,所以说,遇上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也应该,怎么老天爷就这么见不得人好,亏了后来周首长没死,经过了坎坷,又安终于一家团圆。
只不过她家周首长真挺有意思的,赵倩看了一会儿,才假模假式的敲敲门,走了进去,周自横看见她,只略略点点头,一个是因为不很熟,二一个,周自横对赵倩的第一印象,实在不好。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胳膊就是这丫头忘了打麻药,害他疼的要死,而且,当时他的兵都在旁边,他要是哼出一声儿,以后就别带兵了,所以只能咬牙强忍,好在给他缝针的医生是他家小媳妇儿,那哆哆嗦嗦紧张非常的小脸儿,倒是让他平衡了一些,尤其缝完针之后,他家小媳妇儿冲他一笑,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