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眨眼功夫就到了隔日的夜里八点,也正是沈弘宇和袁昊约定一起去其乾爹范平安名下的「赤色」酒吧消遣玩乐的时间。
这个常住人口与流动人口加起来不足百万人的县级城市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开始就形成了相当规模的娱乐产业链。其城区内大大小小规模不一的ktv、洗浴足疗中心、夜总会、酒吧、迪厅就不下数十家。仅酒吧迪厅而言,有三家档次最高,分别是「sos」、「queen」以及「赤色」。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实际上,袁昊的乾爹范平安不光只有「赤色」,就连「sos」跟「queen」都是他的产业。而沈弘宇,却恰恰是为数不多,知悉此事的人之一。
或许是酒吧方面提前将今晚有明星驻场表演的消息散播出去的关系。等沈弘宇驱车来到「赤色」之时,门口一侧的大型停车场已排下了近四十余辆的各式轿车。而且,还有许多三三两两的人群步行汇集至酒吧门外。光华绚影、霓虹高挂的酒吧招牌也更是依稀比往日灿烂了不少。
下了车,将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的沈弘宇穿过热闹熙攘的人流,迳自向酒吧内走去。刚进入极具哥特式城堡风格的过道,他便瞧见了那个正和俩潮男扮相的家伙高声谈笑的袁昊。
「进来前就看见你的奥迪q5了。怎麽,想推倒明星的迫切心情让你急不可奈?」缓缓靠近袁昊的沈弘宇冷不丁在其後背上捶了一记,言语中同样充满着恶作剧似的狭促。
「操!既然你阿宇这麽说,那就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了。给你预定的那妞儿也归老子,老子今晚3p!」
被那一记捶的稍有些诧异的袁昊等听清楚声音缘自何人之後,便转过了身,佯作不满的冲沈弘宇叫喊道。
袁昊身材与沈弘宇差不多,同样属於精干偏瘦型。盖额覆耳的淡栗色染发,细眉细眼鹰钩鼻,薄嘴唇;配上其左耳垂上的男士镶钻锆石耳钉,颈相上的银色子弹吊坠,手腕上的劳力士表,一身夸张鲜艳的d&g,baselondon的尖头皮鞋以及他脸上若隐若现的懒散痞气,活脱脱就是一位富家浪荡公子哥的「光辉」形象。
「哈哈……」
两人你看我,我望你的对视十余秒之後便释然而笑了起来。袁昊更是边笑边和那俩潮男打了招呼先行告辞,随後拽着沈弘宇的右胳膊向里行去。同时嘴上还继续对其言道:「乾爹已经在一号豪包跟那三个妞儿的经济人喝酒了。我也是在等你,所以就先没进去。」
「她们没跟经济人一起来吗?」与其并肩相行的沈弘宇问了一句。
「还没。」袁昊摇了下头,耸了耸肩膀道:「今晚表演她们压轴,大概是九点一刻左右。现在应该还在宾馆里吧。」
「那你叫我这麽早过来干什麽?」沈弘宇很是不解的开口。
冲几个已在酒吧一楼内晃悠的年轻男女以及相熟的吧女男侍们招手致意後,袁昊没有停步,一面继续前进,一面笑着对沈弘宇讲道:「玩她们总是要先交钱的嘛!虽说现在女明星们越来越像做妓女的,只要价格合理就能上。可咱们总得给她们点面子不是?难道你阿宇上完了再给钱啊?这不是当着她们面骂她们是婊子吗?」
沈弘宇听完,撇嘴一笑,不置一词。
「还有。」袁昊脸上的笑意此时变得愈加浓烈,神情之间充斥着戏谑的味道「今天下午的时候阿瑞跟我通过电话。说你和他昨天在『梵桦』讨论过怎麽动那个方培娟的姘头。嘿嘿,乘现在有空,等交完嫖资,咱商量商量?」
「阿瑞今晚也过来?他本来不是说不来吗?」已快接近通往二层包厢区楼梯的沈弘宇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转首向身旁的袁昊望去。
「今晚他不会来的。」
细眯起眼睛的袁昊自忖潇洒地拊了下额前的栗色刘海,接着故作神秘说道:「你我都清楚,像方培娟那种靓得发紫,熟得冒泡的女人。阿瑞那假正经会不动心?在我看来,他想上方培娟的意愿比你还要强烈。之所以表面上很平静,无非就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罢了。」
「毕竟他老爹是做官的,他自己也在政府部门做事。」亦步亦趋,自说自话的沈弘宇在心里同时咀嚼着袁昊的话。
因为一楼舞台的正式表演还未开始,所以酒吧内的声音还不是很杂很乱。於是,听见了沈弘宇自语声的袁昊很快就再度开启了话茬:「是呀!像阿瑞跟他老爸那样在政府里混事的最怕麻烦,凡事他们都是喜欢让别人顶在前面,自己躲在身後得好处。所以呢?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了巴结他们,就只好做那冲在前面的人了。」
「巴结?难道你对阿瑞他……」沈弘宇终於停住了脚步,满脸讶意的望着袁昊。好像这人是陌生的,重来都不认识的。
见到沈弘宇的表情,袁昊的举止依然很从容。他伸出手,揽住沈弘宇的肩头一转。顿时,两人的视线都对准了楼下的酒吧大厅。瞅着下面那越来越多的红男绿女,他又说话了:「阿宇,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想过的好。男人卖才结识诸侯,女人卖肉奉迎权贵;要不然,只会像这些在一楼的人一样,永远庸庸碌碌,看不见站在高处观人的妙处。」
讲到这,他松开了沈弘宇的肩膀,单肘靠在金属质地的凭栏上,斜首远睨,同时探手取出一盒深蓝色软包芙蓉王香烟跟一个精致小巧的浪琴打火机。
「叮」的一声脆响,火机被其搓开,幽蓝的火苗迅急点起了烟卷。咬着过滤嘴,将烟盒跟火机收进口袋的袁昊则继续向双手抓握栏杆,沉默不语的沈弘宇灌输起来:「你看看下面的那些人。他们忙活了一天,身体很累,精神很乏,按说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为什麽还要到这儿来花上个几百近千块的玩呢?要我讲,应该是他们白天活的太压抑造成的。每个人都有他各自的烦恼与苦闷,不到这儿来跳一跳,吼一吼,或者寻个相互看的上眼的异性做一做爱,他们便会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与奋斗中毫无乐趣,进而到最後,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我,还有阿瑞已经拥有了比楼下那些人更好的生活条件以及人生起点,所以就应该把握住该把握的机会,尽力向上爬。」沈弘宇轻轻抚摸着左手腕上的欧米茄表,缓缓说道。
袁昊微一颔首,然後捏了捏还在不断喷出烟雾的鼻子,悠然道:「不是我背後乱议论人是非。步入仕途的人,无论是开窍还是没开窍的,终究会明白,有些人他们可以相交,而有些人,是不能交的。而你,还有我这样,有钱但是无权的人,必须要让那些有权而无钱的人认识到,你我,是能够相交的。」
「我明白了。」沈弘宇也拿出了烟,点燃之後边抽边低声言道:「如果我和你现在不为阿瑞这个官员家庭出生的公子哥干几件使他非常舒心,非常满意的事情话。那麽总有一天,到时明白了为官进取之道的阿瑞终归是会和我俩分道扬镳的,再无瓜葛。是不是?」
「明白就好。」将吸了一半的烟丢到脚下踩灭的袁昊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随即便示意沈弘宇继续前行。一边走,他一边还在沈弘宇的耳边小声道说:「有些事,他阿瑞说合计合计,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我们可万不能当真。阿瑞现在所追求的,只不过享福、吃喝玩乐、上漂亮的熟女;这些你我都可以赠给於他,为的,就是将来他青云直上时能够带掣着你我赚大钱,获得更高的地位。」
「这些道理都是你乾爹教你的吧!」虽然贪玩好乐,可脑子并不迟钝的沈弘宇很快就觉过了味,遂出言问之。
「要不然他现在会在海天拥有这等局面?」袁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张手朝这家规模宏大的酒吧指了指。神色光彩,言语傲然。
「嗯。」应合了一声的沈弘宇没再说话,而是直直地跟在袁昊身後行走着。脑海中,同时回想起了在大学里一起上学时的点滴往事,嘴角不由地微微上翘。
「这家伙,不愧是我们仨之中最机灵,最实际的一个啊……」
沈弘宇在心底里作如是想。
三四分钟後,两人便到了一号豪包门口。垂手立於门外的两个黑西装魁梧大汉一看,也不多话,冲沈袁俩人点头後就直接将包厢大门打开。随即,他俩便一前一後的鱼贯而入。
赤色酒吧的豪华贵宾包厢,在内行人看来装修绝对抵得上包厢外面所有的开销,有些酒吧是外媚,而像赤色酒吧则应归於内秀。只是来过无数次的沈弘宇一直弄不明白为什麽这儿要如此做,似乎毫无道理可言,只不过这都不是他需要多想的问题。
能容纳二三十人落坐的宽敞包厢里,现在却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漂亮女人。
身着一套色调十分华美唐装的男人不怒自威,给人种霸道感觉,久居上位,面对普通人,自然而然会流露出凌厉的优越感。此人如初次相见的话,第一眼就不敢让人轻视。他现在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酒杯,空出来的那手则搭着身边那个女人肩膀,视线落在了进来的沈袁俩人身上。
女人则很是娇艳,高挑,也很媚冶,她身穿一袭价格不菲的黑色晚礼服,披着貂皮,瓜子脸,晚礼服後的峦峰叠涨凸鼓,波涛汹涌;眼神柔熙妩媚地盯着刚走进包厢的俩人,散发着一股成熟韵味。
男的是范平安,女的则是他的情妇——王清莉。
「乾爹,王姨!」已无刚才在外头对沈弘宇说教时的那种沉稳老练之性。此刻的袁昊俨然一副长辈眼中最懂事最听话的好青年模样。乖巧地跟坐位上的两人行过礼後,便闪身坐到了范平安的另一侧身旁。而与此同时,沈弘宇也冲已有过几面之缘的范王俩人礼貌问候,恭身致敬。
「不用拘束,来,坐!」范平安面对沈弘宇的礼貌客气笑了笑,手指一挥,示意他坐下来。接着一手继续摇晃着酒杯,一手拍着袁昊的臂膀,佯作不满道:「你这小崽子!年纪轻轻就学的人家到处风流。现在竟然还央求我这个做乾爹的给你拉皮条,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我还不被他戳着脊梁骨骂啊!」
「嘿嘿!」知道此事实在有够唐突的袁昊傻傻的笑了笑,然後自告奋勇地取下了范平安手中的杯子,探身拿起桌上的那瓶出产与法国波尔多拉图酒庄的塔牌红酒,用白布裹好瓶身後,姿势甚为优雅地为范王俩人的酒杯里添了酒。
「乾爹,俗话说的好,叫人不风流妄少年。想我现在二十有三,生的虽不能说俊逸倜傥、宋玉潘安;但总好在龙精虎猛、身体强健吧!如果现在不多那个那个,难道,还等老了——哎呦!」
还没等袁昊摇头晃脑地把话说完,他的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属於那个名叫王清莉的娇媚女人赏赐的脑瓜崩。与之而来的,还有她那如黄莺出谷的吴侬软语:「年纪轻,要注意节制,别到老了为此劳下一身毛病!」
「多谢王姨关心!您的指力还是那麽刚劲,做晚辈的实是甘拜下风呀!」
捂着脑门不停揉搓的袁昊脸上挂着奉承味十足的笑意,很是诡道的跟王清莉调笑道。
王清莉也不再出言,只是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媚眼,乘着范平安没有注意的时候,波光灵动,春情荡漾的睨了袁昊一眼。
袁昊细眯起眼睛,伸手摸了下嘴角,之後再度回身,坐於范平安身旁。
这一瞬间的浮光暧昧,没有逃过位於侧坐,能尽览三人风貌的沈弘宇之眼。但他的脸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因为关於袁与王之事,他早就知晓了。
可知道归知道,内心中的那股不可抑制的慾望,还是渐渐地燃起了。
这样的女人,沈弘宇迄今为止就见过两个。
如百合花般淡雅高洁,内敛柔美的方培娟;以及这位似红牡丹般雍容华贵,明艳宜人的王清莉。
「诶,乾爹。」还未等沈弘宇将脑海中浮想的事情略去,袁昊就已经偏过头去对范平安讲话了:「她们的经纪人呢?刚在门口,傅经理还对我说过他和您在这儿。怎麽现在……」
「事情谈妥了,他现在已经回了宾馆。毕竟在过半个小时演出就要开始,她们也要去後台准备一下。」范平安再次探手搭在王清莉的肩头,呷了口酒後,眼含笑意地对袁昊道。
听过此话的袁昊眼角眉梢都扬起,抑制不住的愉悦。他转首对沈弘宇使着眼色,会过意的沈弘宇便马上将装在自己上衣口袋的一张银行卡取出,递给袁昊。
谁知袁昊刚要接过卡,一旁的范平安就晃了下手指,态度不失温和,但语气却非常坚决地言道:「不用了,小昊,弘宇。费用已经替你们付过了,我这个做你们长辈的,难道还真让你们自己掏钱?把卡收回去!」
「嘿嘿!乾爹的指示,那我们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嬉皮笑脸的袁昊边说边把拍了下沈弘宇的手,示意他把银行卡收回去。
等沈弘宇将卡重新放回口袋,范平安便放下酒杯起身。包厢内的另外三人见此也都站了起来,可他却摆了摆手,接着一面搂着王清莉那纤细滑腻的腰肢,一面跟沈袁俩人道:「你们留在这儿吧。等演出结束,她们就会到这个包厢里来。至於宾馆,我也替你们安排了,就是她们现在下榻的『千叶』。房卡待会儿有人会给你们送来。」
「呵呵!那乾爹,王姨。您俩位慢走!」袁昊言语轻松,动作夸张地冲他们挥手告别。同一时刻,沈弘宇也极为礼貌与之出声作别。
范王相携离开後,袁昊跟沈弘宇便又各自落坐。不等袁昊发话,沈弘宇便抢先开口了:「昊子,你跟王姨的事情,万一被你乾爹知道了。你怎麽办?」
「怎麽办?凉拌呗!」又点上烟的他吐出一口烟圈,然後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女的就是个慾求不满的贱货。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怕什麽!再说了,她又不是我乾爹的老婆。说不定啥时候乾爹对她腻味了一脚踹了她!你也清楚,我袁昊喜欢青春可爱的那类型,这种熟透的野玫瑰偶尔尝个鲜还可以,天天吃我可就受不了了。」
话到此,袁昊的眼珠忽然一转,神情十分诡异地看着沈弘宇,似笑非笑地对其问道:「阿宇,不会是你小子看上了她吧?」
被其一语道破心中事的沈弘宇顿觉尴尬无比,遂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掏出了烟,一面点火一面还解释道:「那边的方培娟还没搞定呢!何况在海天,谁敢动你乾爹的女人啊?难道我还嫌自己命长,要找死不是?」
「你这麽说,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呀!」袁昊轻笑道,脸上的痞气也似乎愈来愈浓郁。
「咳咳……」被烟气呛喉的沈弘宇赶紧咳嗽了几声,还未开口,袁昊就一把搂过了他的脖子,大声地笑道:「兄弟,跟你开个玩笑嘛!放心吧,我才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要是你真有种敢去碰她,做兄弟的绝对支持你!」
「呵呵,不会的,不会的啦!」沈弘宇乾笑着答道,怎麽看都有点言不由衷的意味在里面。
善於观察的袁昊见此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开了沈弘宇的脖子後便好整以暇地靠在精致大方,价格起码在数十万以上的红木沙发上。细长的眼眸里泛出一丝狡黠的光泽,嘴唇斜撇,吐声道:「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讨论讨论该怎麽拿下方培娟,与她那个院长姘头的问题吧!」
心里此刻也平静许多的沈弘宇随即点了下头。於是,两个仅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把脑袋凑到了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的策划起他们所认为的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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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酒吧的演出类别多种多样。既有阳春白雪的古筝弹奏,又有下里巴人的东北二人转。其它诸如个人吉他独唱、音乐剧小品、rap等各有特色,风格迥异的精彩节目更是博得了台下酒客的阵阵喝彩。
当然了,此时走出包厢,站在两楼凭栏前驻足的沈弘宇和袁昊却没有跟众人共乐的良好品质。今天晚上的大多数酒客其实都是来瞧一瞧数年前红遍大江南北的「热力美女」组合。虽说该组合早就解散,成员的名气也不复往昔。但能近距离一观那些平时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漂亮明星的原因,还是让酒吧聚集了相当高的人气。
有些人来看她们,因为自身年少时对她们的崇拜;有些人来看她们,则因为纯粹地抱有欣赏的态度;还有些人来看她们,是因为内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意淫心态在作祟。
可他们不会知道,有两个家伙,今晚对她们只是怀着让她们充当泻欲工具的邪恶心理而来的。
你们只可一观,而我们能够亵玩。谁让你们没权、没钱、没地位;又没个当官或者有钱的老爹老娘呢?层次问题而已。
这,便是沈袁俩人现在的心里想法。
两人都是靠在栏杆上的疲懒姿势,一个叼着香烟,吞云吐雾之中漫不经心地看着表演;另一个则百无聊赖地拿着iphone,玩起了里面的弹球游戏。这与酒吧现在的热闹喧嚣,人头攒动的景象相比,极其的不相匹配。
「喂!阿宇,晚上的主菜来了。看看,哪个合你胃口?」
正当沈弘宇再次将弹球游戏通关,准备换个其它游戏玩的时候。袁昊说话的音调中终於露出了一丝久待之後幸得夙愿的惊喜感。同时,一楼也掀起了今晚最为高亢的喊叫、鼓掌以及嘴哨之声。
连忙收起iphone,探头下望的沈弘宇很快便瞅见了两个妆饰靓丽,造型清新的迷人佳丽。
其中的一个那如清水芙蓉的气质,搭配她那妖媚的婀娜身材,甜美的嗓音。如果男人犯罪是禽兽,那对於她,不犯罪就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另一个,那张略微冰冷的漂亮脸蛋却在节奏感极强的乐声中摇出了十分绚丽而且相当妖艳的舞姿。
完美的声线,完美的台风,完美的舞姿。但这对沈袁俩人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们完美的脸蛋,以及完美的身段。
有很多人常问:为何如今大街上的美女越来越少了?
有另一少部分人答:睡在我们的床上。
前者卑微,後者显贵。
问者愤恨,答者得意。
应该属於後者,或者说答者的沈袁俩人连她们的名字也不愿提及。在俩人眼中,这样表面光献的所谓「明星」,都只是有价的青楼女子。或者再过分一点,叫她们一声「多孔插座」也没有关系——
「怎麽就两个,你不是说有三个登台演出吗?」
舞台上的劲歌热舞依然在继续,台下的男男女女们还在放声跟唱。但沈袁俩人已经回到了包厢,有些纳闷的沈弘宇此时一面通过大屏幕实时画面看着一楼的活力演出,一面问着袁昊。
「这还用说,另外一个肯定被我乾爹给带走了嘛!」翘着二郎腿的袁昊泛出阵阵淫邪的坏笑,转而反问:「想好了没?再过几分钟她们应该就结束演出了。我看咱也被在这儿瞎耗时间了,春宵苦断,该放炮就得放啊!」
被此话弄的苦笑不得的沈弘宇伸手朝屏幕上一指,对着那个冷艳美女张口就道:「我就她了。」
「好!下去等吧!」袁昊猛的一下站起身,当先出了包厢。沈弘宇则一面抿嘴偷笑,一面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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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後,四星级千叶大酒店其中的一间豪华套房内。
「嘿!操死你这骚货!啊,够劲!哈哈,够紧,呼……」沈弘宇气喘吁吁的骑在那个冷艳女子的身上剧烈的运动着。
「沈公子,你真猛!嗯,再插进入一些。」冷艳女子此时的表现却是并不冷艳,反尔火热,放荡。如瀑的黑发披散着,俏丽的脸蛋上呈现淫靡的颜色,瑶鼻翕张间自有清香袭来。久经战阵的阴户承受着忽快忽慢的撞击,喘息声和呻吟声都显出浓厚的职业味道,但就是这样造作的声浪更引起他沈弘宇的勃勃性慾。
过了一会,沈弘宇抽出裹着避孕套的男根,躺坐在床沿上,微微闭上眼睛。女子则千娇百媚的爬到地下半跪着,樱唇轻轻吞吐,已是娴熟的吮吸起来。口中的阳物颤动着,接受着她唇舌的检阅,当整根阴茎尽没入口时,男根处那丛乌黑旺盛的阴毛拂拭着她粉嫩的俏脸。
当细碎的贝齿轻划那条粗长而硬挺的阴茎时,沈弘宇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抖,兴奋的神经从胯下传遍全身。
他对其命令道:「上来,让我看看你。」轻盈温软的胴体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紧密温热,湿漉一片的阴户准确无误的包住了他坚硬的阴茎,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如花开灿烂在眼前,乍起倏落间晶莹坚实的双乳颤抖着,微微沁起汗珠。他能感到每一次都能插到冷艳女子的花心,触壁处龟头都有种出奇的感受,麻痒酸痛,诸般滋味纷至沓来。
「嗯,很好,哈哈!骚货!再用力些,好,真爽!」他捏着女子的双乳。突然便狂放的吻住了她那饱满丰润的朱唇,狠狠的吸吮着。而女子则丁香微吐,婉转相就,忽而低喘,忽而浪吟,下体更是一阵阵地颤抖。兴奋之余,她紧紧抓着沈弘宇浓密的头发,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条粗硬的男根如铁杵般在自己体内钻研,酥麻酸甜,浓烈炙热的雄性气息也在其鼻翼间萦绕,回荡。
很快,沈弘宇轻拍她的粉臀,她会意地转过身去,俯身在那宽大的床上,双腿微张,继续露着那让人销魂夺魄的蜜穴。紧接着热乎乎的男根就直掼而入,女子能够感到一种肿胀和麻痛,虽然刚才已经经过一场润滑,但紧密的阴户仍是感到他沈弘宇的强大和有力。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沈弘宇的面额上滑落,滴到了女子细嫩白皙的脊背上。她将脸回过来,又与其双唇交接,而沈弘宇的胸膛则紧紧贴着她的後背,腰肢用力,阴茎不断地抽送,在那阴户里进进出出。
越来越凶猛的力度和频率,顶得女子全身都爬倒在床上,呼吸都有点困难。
「沈公子……沈公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坏蛋……轻点……」
她只觉得要上天了,魂魄悠游,身不由已之中就连呻吟的音调都带上了一丝丝银铃般的莺啼:「啊……你轻点……慢点……我……」
就在她正欲仙欲死之际,她倏然感觉到那在其体内的雄物瞬时间的凝滞与强烈的律动。同时,还听到沈弘宇在其背後几近呐喊般的吼叫:「啊!出来啦!」
她一下子就崩溃了,身子发软,也达到了高潮,一股极其浓烈的阴精喷薄而出,淋在了沈弘宇昂首阔步的龟头上。他也抑制不住澎湃的激情,随即也是喷射出男人的精华与她交汇在阴户深处,虽然,这之中隔着一层薄薄的隔膜——
沈弘宇趴倒在女子的身上,没有动弹。女子则在数分钟後温婉如猫的钻进了他的胸口,白嫩如玉的手指不停地将其乳头上划着不规则的圆圈。
「这就是明星?哼哼……」慾火已清的沈弘宇心中冷笑不止,谁能想到一个多小时前还在赤色酒吧享受着无数男女追捧的漂亮明星现在却在此被自己酣畅蹂躏?
这就是金钱、权力、地位的魅力之所在啊!
一把推开冷艳女子身体的他披了件睡衣来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高楼下的衮衮车流。眼眸明亮,神色异常惬意。
「昊子那家伙果然说的不错,登高而望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