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行吗第19部分阅读
这一刻,陆慕轩自私了,心中有些苦涩,果然人性都是自私的!
在冉苏平静淡然的注视下,刚刚才平静的顾无尘此刻又彷徨了起来,她唇角缓缓上扬着,这一笑落在两人男人眼中,心中同样都不是滋味。
陆慕轩温雅的俊颜陡然变得苍白,紧抿着薄唇,心像被人捂住一样的慌闷。
就在顾无尘深刻的俊脸上洋溢着柔和笑意,想要上前拥住冉苏时,她则唇角含笑,但吐出的话却让他顿时止住了脚步,健朗的身躯一阵僵硬,痛的撕心裂肺。
只听她笑脸盈盈道:“顾无尘,你知道嘛!爱上你就是个错误,而且还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失去了很多,我想老天爷也不想再看着我错下去,所以才让今天来找我的!”
微扬着红唇,她白嫩绝美的脸色浮现着优雅淡笑,慢条斯理道:“今天白冰冰来找过我,她和我说了你们的过往,她那么一个通透灵亮的女子爱上你,还真是瞎了眼,你这样的男人果然还是和冉慈比较般配!”
语气顿了顿,冉苏精致的脸庞上挂着寒霜,眼神陡然变得凛冽而又清冷:“我和她说过我会对你不怨不恨,但是现在我做不到了,顾无尘你值得嘛!我恨你,恨你的白痴,恨你的幼稚,我们下次再见时,一定会是势不两立!”
将心中的一番话全部说完,冉苏一直憋屈的心中终于得到疏缓,她轻轻喘息着,扯了扯轩舅舅的衣袖,侧眸,眸光清凉,微扬着笑脸,淡淡道:“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扫了一眼站在那痛楚不堪的顾无尘,陆慕轩紧抿着唇瓣,琥珀色眸中隐过一丝复杂,遂低眸看着冉苏,唇角轻扬起,眸光温柔清润:“好,我们回家!”
然后直接将冉苏打横抱在怀中,她的腿受伤了,不宜走动!
冉苏也不矫情,当下柔柔一笑,轻轻靠在轩舅舅宽厚的胸膛前,陆慕轩脚上步伐坚定,从容淡定从痛红了眼的顾无尘身边走过,直到已经过去,顾无尘猛然转过僵硬的身躯。
目光幽深,眼眶微红,锐利的鹰眸底更是一片痛楚,他沧哑着声音朝着冉苏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第七十七章 冉苏,我恨你
目光幽深,眼眶微红,锐利的鹰眸底更是一片痛楚,他沧哑着声音朝着冉苏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明显的感动抱在怀中的娇躯一僵,陆慕轩低眸,脚步停下,他琥珀色眼眸像一泓清溪蓄下的两汪深潭,蕴藏着内在的幽深。
冉苏抬眸,迎上轩舅舅深邃复杂的眸子,唇角扯了扯,扬起一抹柔和笑容,然后低靠在他胸前,粉嫩的鼻子吸了吸。
她嗓音清凉似水,声线有些低沉,闭着凤眸,淡淡吐口:“当年的事你可曾有相信过我?哪怕是在那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你可曾相信给我一分一毫?或者是心中存着一分疑惑?”
一连三个问题将顾无尘问的连退三步,他俊朗的身躯僵硬着,幽黑浓郁的鹰眸中有着浓浓沉痛,目光死死望着陆慕轩的背部,似要透过那儿看清冉苏的表情。
倏地,他艰难扯动唇角,赤红着双眼,沙哑着嗓音撕声大吼道:“苏子,当年的事情真像都摆在那儿了,小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已经那么惨了,你难道还要狡辩?”
当年他赶去时,小慈在阴暗的房屋里,躺在一张破旧的单板床上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qiangjian着,她衣衫已经完全被撕扯了,赤裸着身体,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床上,双腿大张着,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上施暴。
她在大声哭泣着,沙哑着声音叫着救命,可是她越是这样,压在她身上的那群男人就更加疯狂。
就算他当时如何的不待见冉慈,如何的不喜欢冉慈,可看见一个一向天真烂漫,如花似玉的女孩被这样残忍对待时,他如何能平静?如何能不起恻隐之心?
查出来的结果样样都是指向苏子,他如何能不痛心?这个和她一起长大,是他发誓要保护疼爱一辈子的女人,就用这样狠毒的手段伤害自己的妹妹,就算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小慈,可他也万万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就算心中有许多不敢置信,有许多痛心疾首,可在那铁证如山的证据前面,他也不得不低头,不得不相信!
可即使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分手,也从来没厌恨过她,他只当她是年纪小还不懂事,只想着安抚好小慈之后就回来找她,可当他赶回去时候,他找不到他的苏子了。
他们一起买的,一起装饰,一起住过的幸福公寓里没有她的身影,冉苏大宅没有她的身影,清山别墅也没有她的身影。
那些年,他去便了所有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只为寻找她的身影,可却仍旧了无音讯,如果不是真真实实认识了十五年,他几乎都要相信她是真的不曾在他生命中出现。
可午夜梦回时,他会突然醒来,他知道那不是昙花一现,她是真的存在着,长在他心尖上,只要一想起就会深深刺痛着他,深深提醒着他!
可明明是她先做错了事情,并且绝情的走了,可为什么现在却一副饱受委屈的质问他?
幽深的双眸中透着无尽的伤痛,在陆慕轩和冉苏身后,顾无尘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叫喊道:“冉苏,我恨你,你知道嘛!我恨你,恨你的绝情,恨你的不知悔改!”
陆慕轩稳健的脚步不停,打横抱着冉苏径直朝着大门内找去,低眸,望着埋在她脑袋前看不见神色的冉苏,紧抿着蔷薇色唇瓣,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隐过一丝复杂。
如果,他的苏子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知道主谋那件事的并不是冉慈一人?那该怎么办?
微微眯了眯沧凉的眸子,敛下眸中万千情绪,面对她,他始终还是太脆弱了,脆弱的没法看见她对他也像对顾无尘那般古井不波。
脚步有些沉重,可靠在他胸膛前的冉苏却丝毫也没察觉到他的变化,听见顾无尘的话,她心中有些沧凉。
可更多的却是苦涩,她当初是眼瞎了吗?才会觉得这个男人可以给她带来光明,其实认识他,并且嫁给他,才是真正向着另一个火坑中跳。
冉慈九岁来到冉家,当时她才十岁,对于这个长相甜美可人,性格温柔善良的继妹,她其实是没多大感想。
怨吗?怨不动了,妈妈的去世已经让她哭的痛不欲生,她当时并没有太多的力气去痛恨这突如其来的继母和继妹。
可当顾无尘第一次来冉苏找她时,在客厅中,她却清楚的看出来冉慈眼中露出的灼灼光芒,第一次她可以当作是自己看错了,第二次她还可以无视,第三次她甚至可以自己在心中欺骗自己。
可要是每次都这样呢?
还好当时顾无尘也并不待见冉慈,两人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一只手,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看出来她不喜欢冉慈。
当时她在心中很是甜蜜和感动,这就是她认定一生的男人啊,如斯柔情对她,可她还是太低估了她这个继妹的手段,渐渐地,冉慈懂得了收敛自己的心思,在每次顾无尘来冉家时,她要么不是回房,要么就是出去玩,从不在两人面前出现。
可她第三根神经却清晰的察觉到,躲在暗处有一双含怨的眼睛在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这令她感动很不安,所以之后她就不让顾无尘来冉家找她,两人基本上都是在外碰面,对此,顾无尘并没有嫌烦,或者是生气,只是唇角含笑,包容着她所做的这一切。
连她都不得不为冉慈这些年来的忍耐拍手叫好了,如果她去当演员,绝对是奥斯卡影后,这隐忍的功夫真是厉害,在冉家她从来不会和她发生矛盾,每次见面都是甜蜜蜜的唤她苏子姐姐。
她若是不扬起笑脸,那就是绝对是她的不好,所以新闻媒体道上写的都是她容不下自己继母继妹。
对于外面的那些报答,她根本就不屑,让她霸占自己妈妈位置的女儿和私生女笑脸盈盈,她做不出来!
可白雅丽从来也不生气,帮冉慈买什么,绝对不会差下她的,甚至买的会更好,有时候她就觉得,这对母女能屈能伸,做了这么多,不成功都奇怪了!
所以,冉慈成功了,一直隐忍着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这么狠的招数,找人qiangjian自己陷害她?狠,不仅狠,也绝。
她并没有查过当年的事情,一开始以为冉慈当时只是做假,并没有真正被人qiangjian,可司琪前不久查出来的结果却另她大吃一惊,果然,冉慈不仅对她狠,对自己更加狠毒!
爱一个人确实应该坚持,可坚持的应该是正理,而不是像冉慈那样扭曲的心态!
她虽然从来也不是好人,可至少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别人来招惹她了,她才会回击。
只是这次她回来了,不会再让冉慈继续嚣张下去了,等着吧,终有一天她会把冉慈的恶行暴露在太阳之下,让顾无尘好好看看自己当年起了恻隐之心的女人是怎样的蛇蝎心肠,又是怎样的心态扭曲!
这样想着,冉苏唇角微微勾起,在轩舅舅怀中蹭了蹭,陆慕轩眸含丝丝柔情笑意,清隽的容颜上挂着腻人的宠溺,顾无尘静静站在那,眯着幽深无垠的鹰眸注视着那两人的离开,心中抑制不住的疼痛,为什么每次都是想和她好好谈,可最终却是以失败而告终?
双眸中流光闪烁,快速隐过一丝复杂,为什么陆慕轩搂着苏子时流露出来的神情,那么……那么……像对心情女人?
猛地摇头,顾无尘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呢,他是苏子的舅舅。
直到两人已经走入别墅之后,顾无尘这才转过身子,微微阖上锐利的鹰眸,将眼中受伤的情绪掩饰下。
上车,打动方向盘,黑色路虎急速奔驰而出,一路上,顾无尘赤红着双眼,拼了命的开着,路上遇见红灯也不停下,导致马路上交通混乱。
黑色路虎后已经有好几辆警车跟在后面,警笛发生刺耳的声音,可顾无尘却充耳不闻,直到到了顶山顶车子这才缓缓停下。
开动车门,顾无尘走下车,默默站在这仓山之巅,狠狠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将心中那无端生气的压抑闷气努力克制下。
脑海中如走马观花一般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播放着,一会是冉苏波澜不惊、无怨无恨的眼神,一会是她发怒骂他时的怒恨,一会又是陆慕轩温柔抱着她的画面。
一幕幕纠缠在他脑海中纠缠他,倏地,他惨笑地摇摇头,踉跄地退后几步,然后无力狼狈的坐在山顶上,苍白着一张脸,揪住胸口的衣服,一口一口用力的深呼吸,死死的摁住猛烈跳动的心脏,似乎一松手,那个地方就会突然血崩裂开!
掩着俊朗的面孔,顾无尘坐在地上,将脸死死压在手心中,吼间发出野兽的嘶吼声,滚滚热泪终将是灼热了手心!
第七十八章 开家长会
陆慕轩动作温柔将冉苏抱回了家,上了楼,轻轻放在浅紫色大床上,他缱倦幽深的眸光扫了一眼冉苏白嫩细腻肌肤上因为跌倒在地上而被擦破流着鲜血的膝盖。
紧紧抿着蔷薇色唇瓣,幽深似寒潭的琥珀色眸中隐过一抹心疼,他转身,一言不发,然后下楼。
门被轻轻关上,低垂着脑袋的冉苏,这才缓缓将头抬起,眸光闪了闪,侧身,打开床边白色小柜子,拿出一盒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动作熟练抽出一根细长ore香烟,白玉素指尖夹着,打开打火机,口中慢慢呼出淡白色烟雾,烟雾袅绕,空气中渐渐染上一丝香烟味。
微微眯着清凉如水的凤眸,心中一阵翻滚的恨意这也稍稍平息,冉苏极为享受这一刻吞云吐雾的感觉,只是,陆慕轩却突然走了进来。
门再次被推开,他手上多了一个白色医药箱。
握在冰冷铁制的把手上,陆慕轩修长圆润的指尖微微一紧,随后若无其事走上前来,抿着弧形完美的薄唇,只是眉间却悄然紧皱。
依旧沉默着,他将医药箱放在床边上,弯下身子,蹲在她面前,拿出酒精、棉球、一系列清理伤口的物品,细细帮她打理着腿上的伤。
当白色棉球沾上冰凉辛辣的酒精擦在她破皮的膝盖上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白嫩的膝盖上向四周传来。
冉苏抑制不住的轻嘤一声,身躯僵硬着,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上绯色唇瓣,悄然间,素指尖香烟已经被掐灭,低眸,睁着一双水嫩清澈中透着晶莹的凤眸望着蹲在她面前的陆慕轩。
陆慕轩抬眸,看见的便是冉苏这样的模样,她眸光似沁着一潭秋水,氤氲生辉,因为疼痛,她粉颊有些绚红,但却忍着,咬着鲜艳的娇唇,表情有些委屈,又有些娇憨。
心中建筑的高墙瞬间倒塌,陆慕轩心中苦笑一声,他微微扬起唇角,清润的嗓音充满磁性,眸光清歌潋滟。
轻和着声音问道:“疼吗?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他薄唇微微上前,对着伤口那处,轻轻吹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破皮的一处,冉苏忍不住的身躯一僵,只觉得一阵酥麻透入四肢百骸。
可是酥麻很快便被舒服隐盖下去,之前还痛辣的伤口处被轩舅舅轻轻吹着,似乎不怎么疼了,冉苏微微眯着氤氲的眸子。
小时候,她就这样,跌倒了摔伤了,他替她清理伤口,她从不哭着叫疼,只会吐着还稚嫩的声音,水灵灵的俏目中氤氲发光,糯糯唤道:“轩舅舅,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冉苏低垂着凤眸,静静望着屈尊降贵蹲在她面前的男人,眸光波光流转,唇角微微弯起,没有了爱情,没有了亲情,可她还有轩舅舅。
这个男人二十年来如一日对她悉心呵护宠爱,会在她受伤时第一个出来保护她,会在她失落时第一个出来安慰她,甚至于,她还十三岁,第一次来例假时也是他红着脸教她怎么做!
……
将一切打理妥当,陆慕轩缓缓站起身来,眸光幽深柔和,一阵阵莫名的暖意充斥满了整个心头,她想:也许上天是公平的,让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失去了太多了,可却让这个温润如玉,皎洁明月的男人一直陪伴着她。
浅浅吸了一口气,清凉如水的眸光一暖,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来,冉苏坐在床上,洁白的素手往陆慕轩那精壮的腰间环了去,淡雅白嫩的脸颊轻轻靠在他腰间。
陆慕轩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低垂着视线望着靠在他腰上的小女人,眸光明亮皎皎:“不要动,一下子就好!”冉苏唇角微动,清淡柔和道。
眉宇漾着腻人的宠溺,陆慕轩心中忽然感觉一阵柔软,伸出修长白玉的手指,一手将冉苏拥人怀中,收紧了手臂,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乌黑的发丝。
从鼻翼间发出的声音性感而富有磁性:“嗯!”
唇角轻勾着,冉苏任由他温柔抚摸着她清亮发丝,乖巧在他怀中窝着。
这一刻,温馨甜蜜,岁月静好!
半响,冉苏清冽微凉的声音传来:“轩舅舅,冉慈要结婚了,我们要送什么去?”
陆慕轩闻言,白玉指尖一顿,眸光中快速隐过一道暗光,视线落在相框中冉苏明媚璀璨的笑容上,性感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唇角微扬,淡淡笑道:“送什么都行!”话语中有着无限的包容。
“那我们就将那些证据送去好吗?”冉苏咬着唇瓣,轻轻问道。
“好!”缓缓低下头,望着一脸恬静淡然的冉苏,修长白玉的指尖刷过那洁白高雅的容颜,轻轻将她垂落在她额前的发丝拂了拂。
脸上温热的触感划过,冉苏有些依恋靠在他腰间,不知道怎么的,心底有些患得患失,这样俊美如神坻的男人现在是只对她一人温柔,只对她一人展露笑颜。
可要他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呢?
对于她们这些出生豪门世家的孩子,哪个男人没玩过几个女人?轩舅舅今年三十四了,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男人,三十四了却重来也没和女人传过绯闻,一向都是洁身自好。
这和他一向的习惯有关系,轩舅舅有洁癖,讨厌女人的接触。
记忆犹新的一次宴会上,一位名门千金若有若无的勾引他,轩舅舅当场便毫不留情说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上酒店开房的!”
想来往事来,冉苏有些好笑,美丽如水的秋瞳里带着几分盈盈光彩,吸了一口气,冉苏才从轩舅舅怀中退出,清淡的视线往上一扫,便落入一双柔情似水的琥珀色眼眸中。
在轩舅舅那双意味深长而又温柔的眸光注视下,冉苏心跳很没出息的便加快,洁白素雅的儒雅更是赛比天上晚霞,抿着绯色唇瓣,视线乱瞥着,就是不敢在对上那双幽深似寒谭的眼眸。
她低垂着小脑袋,美丽乌黑及腰长发缓缓倾斜搭在耳垂两边,像一条美丽柔软的黑色丝绸,释放着淡淡的光泽,一向高雅清淡的小脸上嫣红赛雪。
抿着玫瑰色唇瓣,双眸含着氤氲晶莹的模样更是让她看上去绝美似妖,渐渐地,陆慕轩深邃含着的高远双眸变得幽深低暗,双眸中仿佛有着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在急促燃烧!
周边气压好像在悄然变化着,一股暧昧温馨的气息在两人身边缱倦流转,就在冉苏洁白高雅的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时,童童那稚嫩可爱的童音突然响起,硬生生打破两人浪漫温馨气氛。
“妈咪……妈咪……!”童童急急呼唤着,一进来,看见冉苏坐在床上,星眸顿时一亮,就扑上柔软的大床上,直接楼上冉苏纤细的雪脖。
“嘶……”倒抽一声冷气,冉苏一手搂住童童飞奔上床的奶香身躯,一手绞着床上的被子,刚刚才抹上药的膝盖一弯曲蹭在床单上,另她脸色更加苍白上一分。
“妈咪,怎么啦?”搂着冉苏纤细的脖子,童童稍稍平复了因为奔跑而急促的呼吸,粉嫩的脸颊上还有些热红,皱着稚嫩的眉宇,他甜甜的嗓子不解问道。
冉苏低眸,微微一笑,高雅的脸上绽放一抹清新雅致笑容,还来不及说话,轩舅舅清隽的俊颜就黑沉似水,一把抓住童童后领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
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混小子,给我下来!”
将童童拉下来放在地上,他双眸怒瞪了一眼童童,深刻的眉宇微皱,上前紧张询问着:“疼不疼?”
刚刚只是因为童童突然上来,膝盖压在床上,被蹭的有些疼,现在缓缓也没事了,可是看见轩舅舅这样小心的模样,她心中也不由得温暖,扯了扯唇角,轻盈浅笑:“没事!”
清凉的眸光转动,落在墙角边嘟着粉嫩唇瓣的童童,招了招手,冉苏唇角含着柔和弧度,淡笑:“过来,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回家就这么着急?”
在床上,冉苏双脚换了个姿势坐着,童童瞥着唇瓣,怯怯的视线扫了一眼陆慕轩,刚才舅爷爷生气的样子好吓人。
俊朗的脸庞上神情稍稍缓了缓,陆慕轩抿着蔷薇色唇瓣,将清润的目光落于别处,眉宇间染上一抹郁结,下次一定要记得把门关紧,不然又被某人打扰了!
童童上前,望着冉苏破皮的雪白膝盖,皱着清秀的眉宇,糯糯问道:“妈咪疼吗?童童帮妈咪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童童趴在床上,嘟着粉嫩的唇瓣,轻轻在冉苏伤口处吹着,一阵清凉的风染在火辣辣的伤口处,确实舒服了许多,冉苏微微一笑,这个孩子就是这样体贴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冉苏将背上背的小书包卸下来,唇角微扬着,精致绝美的脸庞上绽放着温柔光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这么着急,连回家了书包都来不及卸下来。
咬了咬粉嫩的唇瓣,童童明亮的星眸眨了眨,唇角咧开一朵灿烂的花朵:“老师说明天要开家长会!”
冉苏微微一怔,双眸中流光闪烁,唇角扬了扬,点头,淡淡道:“好,明天妈咪陪你去!”
陆慕轩视线扫了一眼冉苏的腿,幽幽道:“明天,我陪你们去!”
童童快速转头,看了陆慕轩一眼,咬着粉嫩唇瓣,璀璨的星眸中隐过一丝不解?舅爷爷去干嘛?
冉苏闻言,也转眸,清凉的眸中闪着幽光,在两人的注视下,陆慕轩唇角微弯,嗓音温润缱倦,“你确定明天可以应付的了?”
冉苏一顿,随即明了,她的腿刚受伤,明个要是一个人带着童童去参加家长会确实不妥,微眯着如水的凤眸,冉苏唇角愉快扬起,清浅笑道:“好,明天我和轩舅舅去参加好不好?”
在舅爷爷在幽深略带深意眼神施压下,童童不由得的点头。
第七十九章 两个男人的心境
夜幕,悄然降临,寂寥的夜空中绵绵细雨飘落着,苍凉的风似乎隔了几个世纪般吹了过来,带着寒彻的冷意,街头路灯依然还亮着,万家灯火已经渐渐暗淡下来。
圣洁的月牙挂在遥遥的天际上,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弯,但依然不影响它的那份独特和高雅的气韵,柔柔的银线,隔着米白色落地窗帘洒了进来,抖落了一地银色的光辉,遥远的天边几颗明亮的星星也在绽放着绚丽的光彩,璀璨如明珠般生辉。
清山别墅,陆家餐厅内,暗香弥漫,气氛温馨和谐。
冉苏望着轩舅舅夹进自己碗中剥好壳的大虾,抬眸,灿让星辰般的凤眸,闪烁着一丝柔和,伴着浅浅的幽光,清雅美丽的脸色绽放出一抹淡雅的荷花,浅浅梨涡微微扬起。
如此明澈动人的梨涡浅笑足以感染对面那个淡漠凉薄的男人,陆慕轩扬唇淡笑,温润的脸庞挂着柔和浅光,双眸似海,深邃如银。
将视线落于一边,陆安雅低头,吃着碗中饭,在心中冷哼一声,小叔果然是偏心!
陆慕平精锐的黑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垂着眼眸,掩下眸中丝丝笑意。
只就只有苏子才能让他这个一向清隽高雅的弟弟像个平常人一样,识得人间烟火。
童童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剥了好久也剥不出来的虾肉,瞥着粉嫩的唇瓣,璀璨如宝石的星眸中氤氲朦胧,张大嘴巴,嗓音稚嫩娇甜嚷嚷道:“舅爷爷,童童也要!”
陆慕轩微微一怔,望着童童张大的粉嫩唇瓣,眸光潋滟温和,扬唇轻笑,修长的双手执着银色筷子将虾肉夹进童童口中。
眯着灿如星辉的眸子,童童愉悦享受着口中的美味。
冉苏见此,清凉如水的凤眸中缱倦氤氲,唇角轻轻勾起,高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温柔笑意,低垂着脑袋,静静坐在餐桌前吃饭,举手同居间姿态闲雅高贵。
“嘟嘟嘟”客厅内的座机在这和祥温馨的气氛下响起,童童反应过来,肉嘟嘟的脸颊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甜甜道:“我去接!”
说着,人已经飞奔至客厅。
不多时,等童童挂了电话,他粉嫩的包子脸皱成了一团,略显稚嫩的眉宇也轻轻蹙起,黑溜溜的大眼睛中扑闪不定,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眨动着。
冉苏看着童童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精致的黛眉微微蹙起,清凉的目光狐疑盯着童童,绯色唇瓣微动,淡淡吐口:“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陆慕轩也悄然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餐桌上的面纸,细细擦拭着修长白玉指尖。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童童瞥着鲜嫩可爱的唇瓣,肉嘟嘟的腮帮子鼓的老高,跑到冉苏面前,一把扑了上来,清秀的脸庞埋进她纤细腰间,随之闷闷的声音传来:“唐宋说过几天要和老佛爷一起来a市找妈咪!”
呜,那个男人长的太高太帅了,而且老喜欢和他抢妈咪,他有压力啊,妈咪会不会只喜欢他,把他忘了?
冉苏清亮的瞳孔一缩,抿着唇瓣,清雅的容颜上挂着淡淡微笑,将童童搂在她腰间的小手松开,轻轻将他搂进怀中,柔和着嗓音道:“没事,童童不想老佛爷吗?”
说起老佛爷童童明显的星眸一亮,可想起还有唐宋一起来,他依旧嘟着粉嫩晶莹唇瓣,灿烂的星眸水萌萌的。
陆安雅放下手中执着的银色小勺,“咳咳……”面色一急,被呛的直咳,平复下心静之后,她美眸睁大,满脸不可置信问道:“童童……你说……你说唐宋要和老佛爷一起来?”
想想之前见过的那一家极品成员,陆安雅就忍不住眼角直抽!
陆慕轩淡淡抿着蔷薇色唇瓣,淡默不语,低垂着闪烁流光的琥珀色眸子,那个叫唐宋的男人……!
外面依然还是阴郁连绵,广阔的天地就这样被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朦脓里,天色黑暗,灰茫茫的一片,路灯悠然凉气,车如流水马龙。
夜都依旧是灿烂如星火般耀眼明亮,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包房内,蒋子裕依靠在沙发上,手上端着金黄|色液体,不停往着口中送,旁边零零落落倒散着酒瓶,包间内充斥着浓烈的酒精味。
可蒋子裕却仿若未觉,仰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醉生梦死,修长的颈脖的在昏黄的光线下发出好看的光泽,眼眸中幽深不见底,只是眸底却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莫睿风、白云舟两人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蒋子裕不要命买醉的场景,白云舟眉间深深皱起,眸中隐过一丝流光,紧抿着唇瓣,他走上前来,一把夺去他手中酒杯。
蹙着精致的眉宇,厉声喝道:“子裕,你不要命啦?发生什么事了,喝这么多酒?”
眯着眼眸,扫一眼倒在光滑地板上隐在暗处的数个酒瓶,白云舟眉间更是紧皱,他们接对夜都管事的电话这才来的,没想到子裕真的在这不要命的喝酒买醉。
蒋子裕头也不抬,目光更是没有看两人一眼,杯子被夺,他也不怒,眯着略显醉意的黑色眼眸,直接拿起酒瓶,那浓度颇高的液体便顺着他张开的嘴唇向咽喉中滑下。
莫瑞风同样也是眉间紧锁,上前将他手中猛地酒瓶夺下,“咳……咳……”。冰凉的液体瞬间便呛在蒋子裕咽喉处,传来一阵辛辣的感觉,他立马捂着胸膛,急急咳嗽。
皱着精致的眉,莫睿风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庞上隐过晦涩,修长白净的收紧微微弯曲,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但却蒋子裕却猛地一把推开他。
转过精壮的身躯,蒋子裕赤红着双眼,黝黑深邃的眼球上布满血丝,薄唇微启,寒凉道:“滚!”。
被蒋子裕大力推开,莫睿风倒在沙发上,顺着墙壁扶着站起身来,便听见蒋子裕森冷寒凉的话语,他顿时一怒,只觉得今天子裕真是不知好歹。
莫睿风双眸中隐含着怒火,但还没上前便被白云舟拦住,侧眸,白云舟英俊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忽明忽暗。
紧紧抿着薄唇,双眸中隐过一丝阴霾,白云舟眯着眼眸,唇瓣微启:“子裕,你和冉苏怎么了?”修长的手指却在不自觉的一寸寸收紧。
莫睿风一怔,随即停下动作,身躯也稍稍缓和,他转眸,幽幽望着蒋子裕,子裕不会平白无故在这买醉,听管事经理说从下午就来这喝酒了,看来是和冉苏发生了矛盾。
提起冉苏,蒋子裕心顿时如刀刺般难受,赤红着双目,静静坐在沙发上,也不喝酒买醉了,沉默了半响,就在两人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幽深望着他们两人。
蒋子裕微微扯了扯嘴角,唇角上勾起一抹嗤笑,双眸中隐过伤痛,俊颜挂着讽笑:“你们说我是不是很白痴,很可笑?一向玩过女人无数的花花大爷也会独自情殇买醉?!”
“呵……”。说着,他哈哈大笑,笑声说不出的落寞悲寂。
想起下午,冉苏那决绝的背影和她临走时意味不明的话语,蒋子裕便心如刀绞,心忍不住泣血。
徐可心并不是关键,他们的关系一直存在着问题,徐可心的事情只是让这场矛盾提早爆发,可即使这样,她也是不可原谅的,微微眯着黑沉沉的眸子,蒋子裕敛下眸光那一闪而过的寒意。
他既然可以捧红她,他当然也可以再次让她跌落云端,他要让那些曾经和他好过,现在还在暗处打他主意,不自量力的女人看看,这就是恃宠而骄,犯傻的女人下场!
但是他主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让他的苏子能够真正的明白他的心意!
白云舟闻言,双眸顿时一冷,抿着唇瓣,唇锋绷紧,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祸水,她这才回来多久啊,就把子裕迷得这般神魂颠倒,他何时见过这样疯狂失落的子裕?
子裕现在这颓废模样像极了当年无尘,想到这,他心中微微一寒,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子裕也像当年的无尘一样,垂着眸子,掩下眸中狠戾。
包间内,一行三人,心思迥异,莫睿风娇媚的眉微挑着,望着子裕停下喝酒,他心这才稍稍平和,可随即精致的眉便蹙起,她是冉苏表姐,如果他去找她是不是可以帮到子裕?
咳咳,其实莫睿风这一刻是极为不想承认,他其实是为了想要见上陆安雅一面,这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夜越发黑沉,辽阔的天际上闪烁着明亮的星辰,阴冷的细雨隐忍还在继续飘落,与此同时,幸福公寓。
这是一间完全不同于奢华富贵别墅一样豪华的房子,不大不小的客厅,客厅左边的那面洁白的墙上,画着一幅天堂的阶梯,墙画过来,是一套简单的米色柔软沙发,沙发过来则是一张玻璃茶几,茶几的左边是一个小小的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几枝不知名的浅蓝色小花,花应该是刚换上没多久吧,正是开得盎然的时候。
客厅简单整洁,可卧室却凌乱如战场。
只见,挂在雪白墙壁上的相框全部打破在地上,地上全是玻璃碎片带着零碎的照片,那一张张照片上明媚的人儿被撕碎静悄悄躺在地上,显然是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摧毁。
顾无尘靠着一旁墙壁坐在光滑的地板上,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卧室内氤氲生辉,窗外寒雨依旧默默下着,窗户紧闭着。
室内空气有些窒息,可顾无尘却仿若未觉,一个人静静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吞吐着烟雾,烟雾缭绕,波光袅袅。
僵硬的身躯微微一动,他寂寥幽痛的视线扫像一旁刚刚被他碎毁的照片,薄唇微微扯动,可满嘴都是苦涩,这颗破碎的心脏,想再碎,可似乎已经碎的完整,已然没有在碎的空间了。
“哈哈……哈哈……”!急烈吞吐着口中袅袅烟雾,顾无尘抑制不住的张口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小,嗓音低沉压抑沙哑,絮絮断断几声之后。
他便微扬着脑袋,任由冰凉的眼泪划过他刚毅俊朗的脸庞,一点点像下滑落,紧紧阖上满目苍凉的鹰眸,心中窒息的难受。
记忆中那个纤尘不染,美得似九天仙子一般的小人儿静静坐在木槿花开的树下荡着秋天,那时她是那般美好纯洁。
她瞪大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疑惑望着他,精致如画的眉宇微微皱起,即便那么小,才五岁的孩子就生的那般绝色。
从第一眼看见时,他便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精致如仙的女孩,从小他就心中暗暗发誓他要给她幸福,订婚仪式上,她眸含柔情,对他述说着今生誓言。
可仅仅半年没到,她就消失了,消失的那般彻底狠绝。
然后又是毫无征兆的回来了,她依旧美丽动人,依旧高贵素雅,可却依靠在别的男人怀中巧笑嫣然,他甚至不在乎她当年对小慈的伤害,不在乎她这八年来到底又有过多少男人。
甚至都愿意不要子嗣,只要她点头愿意,他立马带着她移民国外,去世之后,将名下产业移给那个孩子继承。
可是她呢?明明就是她做错了事情,可她仍旧死性不改,满脸固执,问着他到底有没有信任过她?
他怎么去信?该拿什么去信?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真像摆在他眼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会想起小慈赤裸着身躯躺在那冰凉的木板床上,不停哭喊着,但却被她找来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粗鲁qiangjian着!
她走了,她不了了之,潇洒走了之后,他必须要为她做下的罪刑来赎罪,小慈是何其无辜啊,一个才十九的姑娘却遭遇自己姐姐那样的对待,心中有太多的不忍,他在心中无时无刻不命令着自己,要对那个叫冉慈的女人好。
可也仅限是对她好,照顾她,他不知道怎么的,被别人看在眼里却成了他们俩成了一对,有些无力,他也不愿解释,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便是,她知道了会不会怒气冲冲的回来找他?当面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