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千零一十九年一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日 天气…

何新在宿舍查看了孙颖家的录像。原来是孙颖和张帆吵架了。吵架的起因很简单，但是真正的原因可能也会很复杂。何新的理解就是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走到尽头了。再在一起过只不过是一种凑合。可是中国有多少对家庭是在凑合呢?有多少对家庭或多或少的存在凑合的情况呢?但是张帆的一句话引起了何新的注意。“你和你那个学生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去你们学校找你们领导去。”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却已经让何新注意。并且足以让何新对他著重注意了。何新想了几套方案之后放松一下大脑。任何事情都不止一个方法能够解决。任何方案都需要后备方案。

何新在微博看了一个名叫“蛋白粉合成人”的博主写的短篇小说《三番》。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何新不知道。但是内容却让何新有些感触。

“三番

???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都会去绿洲俱乐部健身。这样除了满足我对健身的独特嗜好以外，由于物业费中也包含可以免费试用俱乐部，这同时也摊薄了我的物业费。为了尽可能的摊薄物业费，我通常会练到大脑缺氧。一天晚上，我在有一次的的练到大脑缺氧的时候，有一名女孩用汉语问我是是否会说汉语。的确，在这里搭讪世欧八九都是用英语。偶尔见到黄皮肤黑头发的人却也是在用英语聊天。因为对方很有可能是rb人、韩国人……或者中国人之间也用汉语夹杂著英语。似乎这里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只用汉语聊天。这名用汉语和我搭讪的女孩让我有些惊喜。

???我立刻表明我的中国人身份并问她国籍。她初看时不大能看出年龄，仔细看好像而是二、三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女孩能在这里健身的原因似乎并不多。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竟然比我还要大上几岁。那天她是刚练完瑜伽又蒸了桑拿才来的器械区。可见运动加上很好的恢复能使人年轻，还有就是我看女人的年龄不准。

???那天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聊著我的小腹和她大臂的相同之处都是容易长肉的地方。反正我大脑缺氧了，有些头晕。

???我几乎每天健身之后都去red moon喝上一杯轩尼诗vsop加上一支大卫杜夫2000。以期将健身对身体的益处和烟酒对身体的损害对冲掉。但烟酒和健身并不像黄金和美元那么明显和典型。烟酒对身体的伤害难以用健身来弥补。

???我在连续一段时间将身体毁的差不多的一天晚上。我在red moon里再次见到了丹。她的朋友从中欧商学院毕业，约在这里聚会。既然我们是邻居又有共同的喜好就互留了电话。

???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工作并不忙。丹虽然没有工作，但忙于各种应酬似乎比我还要忙。我们一开始是在楼下的joe's偶遇。后来常约在星巴克和joe's里吃喝。我很自然的埋单，她很自然的接受。她也带我参加很多party认识很多人。我们吃喝了一段日子之后有一次在三里屯orange开的veto手机新品发布会上丹喝多了。她在发布会上见到了她的熟人想起了她的男友。我们从orange转到她新加坡哥哥在喜喜的包厢，在那我们继续又喝了很多。直到我将她送回公寓她都没有十分清醒。

???第二天，我依旧健身后去red moon喝酒。快喝完的时候丹来了，她没有穿昨天的那套套装。更平实了一些。她把一条洗净烫好的手帕递给我。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原来是昨晚我把手帕借给她擦眼泪用的。关于昨晚，我的所有记忆都十分模糊。好像是在梦里一样，只记得一部分。在去orange前我们就在连卡弗招待会上喝香槟，我喝的微醺。在orange把一个卖雪茄的名片掉在地上。杨紫琼老了，但依旧光彩照人。丹等我将雪茄抽完就强烈邀我去簋街的贵州酸汤鱼。我没带现金只带了卡。但丹邀请我。虽然已是午夜，我们还是吃的很饱。喝著店家自制的米酒，我想起第一个和我在这里吃饭的四川女孩。从照片上看，她十分清纯可爱，纯朴的甚至有些乡土气息。而且多组照片中给人留下的都是这个印象。见面之后才发现本人与照片完全相反。这个无论怎么拍照都很淳朴的女孩实在让我无法想象她本人竟会与照片有如此大的差别。酒足饭饱，我和丹坐在东方广场喷泉下的长阶上吸著白色万宝路。聊著她伤心的感情经历。而我们在此之后依旧保持著一定距离，不会跨过那条线。　　???在我和丹刚开始四处吃喝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在joe's喝下午茶，一直聊到傍晚肚子饿。附近环境比较好，我又能接受的只有君越的凯菲厅。虽然她提议去布鲁宫，但在我略一犹豫的时候丹就和我聊起了凯菲厅的食物。然后我们各自回房准备。我放热水泡澡，反正丹说一个小时后见。躺在浴缸里，手机放著一部长篇小说的朗读版。读小说的女声是专业水平。小说的故事不错，可惜文笔实在一般。而我将长篇小说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只是想知道故事的结局了。慢慢的，我在饱满且富含感情的女声中睡著了。还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骑著一辆大排量赛摩，但一直用一档开的很慢。我想换挡加速却始终不能如意。

???手机的闹钟响了。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五分钟来到一楼大堂在沙发上坐下。等待女士是一种礼貌，尤其是丹。果然，她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出现。这样她即让我等了她，又没让我等太久。丹果然精心打扮过，一套香槟色的chanel露背小礼服，九厘米高的高跟鞋使丹显得华贵、得体。

???在君越二层的凯菲厅。我们吃著许多种美食，却谈论著减肥的话题。减肥是女人永恒的话题，是我也许终身注意的事。低碳水化合物饮食并不适合今天的晚餐。我喜欢奶酪和海鲜，她喜欢蔬菜和牛肉。吃饭其间，她遇到几个熟人。有的熟人会很自然的介绍一下我是她的邻居，有的则没有介绍。丹是京城社交界的名媛，政商两届都认识很多人。在这时我见到了苑。当时我并未在意。因为同我近几年经常见到的一些随时准备上镜的女人们相比苑略显得丰满，但气质干练。丹介绍我和苑是同行。我觉得苑很熟悉这里。苑以及她的女伴我似乎有些眼熟。

???苑的性格很随和，只是由于职业习惯喜欢提问并且问题的逻辑性很强。经常用一个问题来验证另一个问题。比如在一次我们三人同去乔场的车上我说到我会按摩，尤擅颈肩按摩。她就会问我脖子上有什么穴位。

???一天下午，我们三人一同去玉渊潭看樱花。我穿了一件红色的the north face的薄外套，一条铁青色的levi's牛仔裤。苑穿了一件的t恤，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我在the north face的兜里放了一台卡片机。丹穿了一套粉色法兰绒运动服。在玉渊潭我给丹拍了几张照片。想给苑也拍几张，苑没有拍。丹聊天时喜欢提到一些名人今天就提到了马云。我说马云在国内的互联网界如同皇帝一样。他关心一下随便什么项目，什么项目就像皇儿成了太子，立刻就会风声水起但他“儿子”太多了有点照顾不过来。苑和丹都被我这一极具男权色彩的表述说乐了。丹和马云一起吃过饭。马云自己不吃生肉，还对丹吃生肉表示有些无法接受。我和丹都比较喜欢吃生牛肉，苑则不吃。丹说吃牛肉招财。我想吃生牛肉的人是欲望极强的。本来吃红肉的人欲望就强，爱吃生牛肉的人更会是强上加强。而生意、事业要做大，人的欲望有多大会起很重要的做用。因为想要做大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瓶颈。突破每个阻力和瓶颈都是十分困难的。所以必须有强烈欲望的人才能有所成就。爱吃红肉只不过是欲望强烈的人的一个表现。红肉与欲望，一个是表象一个是原因。但我现在明白欲望要适度适合自己的能力，顺应时代，当然最重要的前提是方向正确。

???我们又聊了男人如何追女人。我觉得这可能是对我的一种暗示。丹说男请女吃饭，如果女答应了就是有戏，而如果给买衣服女方接受了就是答应了的意思。我觉得这个说法很有意思。苑同意的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想起父亲也说过这句话，以教育我对女人的关心要从这些基本的物质上的关心开始。我想男人、女人的相爱是个十分复杂的过程。而像原始人这样“穿衣吃饭”的物质构成了相爱的基础。即使在如今少有人缺衣少食的年代，这种给女人吃穿的能力也会给女人心理上一定的慰籍。

???丹说起一个浪漫的项目，希望我们能投资。我觉得太浪漫所以可能是个浪费的项目。就推说我们的资金还未进入国内。苑对这种事情显得更有经验。说做起来看。的确，凭一个idear就投资的时代已经过去，那样做风险太大。这种种子期的项目成功率不到千分之一。而做起来到了初期成功率就能达到百分之几。我记得我和苑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就问过苑所在的公司会不会对初创时期的公司进行投资。她表示会，但占非常小的比例。我开玩笑的说我们投资种子期，然后再卖给苑所在的公司。苑当时少有的略提高声音问“哎！凭什么啊?”

???我们聊了很多。虽然玉渊潭只走了一半，但回去时她们都很累，在车里睡著了。

???回去之后我们在丹的公寓里坐了一会。苑和丹都显得有些疲劳但大家说晚上一起去吃饭。我回房间泡了会澡，以缓解疲劳。所以当我再次去丹的公寓里的时候我是三个人中精神状态最好的一个。我们聊了一会丹拿出她的铁观音。我们喝著丹的铁观音聊著晚餐的去处。铁观音喝完。我回房去拿了一包韩国釜山apec会议的铁观音。苑有些惊讶。这茶其实是我在茶庄二百块钱一两买的。我从侧面欣赏苑包在体恤里的身材。刚看了几眼丹就提议去吃饭。我带来的茶还没打开我们就动身去吃rb料理。

???在三里屯o2隔壁的一家rb料理我们找了个单间。苑每年都会去一趟rb和美国对rb料理很了解。这餐我的每一杯酒都是苑给倒的。我们聊到了感情问题。我觉得二女一男并不大适合这个话题。但她们既然感兴趣我也无所谓。苑问我老婆是做什么的。我说出来之后苑略一低头。至于我们的现状，我有和丹聊的经验所以并不想多说什么。可苑用她分析师的提问技巧还是问出了个大概。丹见过我的女友维，说她看起来很年轻。我从未准备隐瞒什么就说了她的年龄。丹问她是做什么的，我也如实回答。苑又低了一下头。

???我们三人经常在各种地方吃喝。苑所在的公司就在东方广场她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在joe's吃午餐。所以我们经常会在joe's偶遇。几次之后我们互留了手机号。我也一改每天中午起床的习惯。每周找几天在苑午休的时间去joe's吃饭或路过。苑平时的工作似乎不忙，因为我们经常可以从正午开始聊天，一直聊到下午三点多。但她却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加班。

???我自认为不是个健谈的人。每次我们中午的聊天可以聊很长时间。从新能源、高科技的投资到我们各自擅长的投资类型。苑的公司名气大，涉及的范围十分广泛。而我所涉及的仅是高科技和网络。我们谈到如今的网络经营者如何精明，与几年前网络蛮荒时代的区别如何之大。我感叹现在的投资公司之多。手里有差不多点项目的那些老板都会挑挑拣拣的选金主。弄得一些常规问题都的注意提问方式和语气。投资人和幼儿园老师差不多。苑以分析师习惯性的提问方法问我例证。其实例子有很多。比如尽职调查中经常会问到的，如果投资方要求创始人退出，如果公司破产遭遇各种问题等等。现在问这种问题得注意一点提问技巧了。幽默一点问可以问创始人把公司当成什么。当老婆就是自己必须控股投资方只能做财务投资人。当儿子养就是希望公司壮大，适当时机创始人可以退出。还有就是当情人养，公司的目的就是自己赚钱，公司可以卖掉、拆分、关闭……任意处理。苑则表示对她来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她所在的公司是业内知名公司，与红杉、idg和软银齐名甚至有些方面还会略胜一点。比如最近红杉的钱投不出去非要同她们公司一起投一个项目。所以她所在公司的经验和背景都会让许多创业者求之不得。她的提问可以很直接。我能看出来。

???我听丹说苑准备考harvadr 的mba。我以前曾经关注过这所大学，所以知道一些关于harvadr的事情。从高昂的学费到同学中甚至有一国的副总理。我希望多少能帮到她，至少不能影响到她。她想考的毕竟是世界上最好大学的最好专业。一开始我们经常“偶遇”，我问会不会影响到她备考。她觉得影响不大，上这种大学是拚背景的。后来我们干脆约好时间一起吃饭、喝酒。

???一次我们三人在楼下新开的一家咖啡厅喝咖啡。聊起了各自的大学生活、工作经历。我一见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可能是由于她的亲和力。也开始猜测她的毕业学校。我猜她是在一所理工类为主的综合性大学毕业的。因为身上有些理工科学生的气质。但她能在投资公司工作应该是学经管相关专业。我猜她的学校可能和我大学女友同一所学校或者对外经贸。但她似乎又不是对外经贸的。我不相信人生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事实上市生活对我来说远比戏剧更精彩。苑真的同我大学女友同一所大学，只是长了一届。当苑说出她毕业大学时我心情复杂。她看我表情奇怪就解释了一下她母校以前曾经的名字。我点头表示知道。想了想，告诉了她。他和我大学时的女友是同一所大学的。只是小了她一届。我也告诉了她我对她大学的猜测。苑说也许是“我身上还有交大女生的气质。”我认为一所有历史或者有特色的大学培养出的学生是有这所大学特有的气质的。但我觉得我看苑眼熟“可能是我们当时曾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但因为我们只是在意身边的人而已。”而当我思考时脑中的一些模糊的记忆给了我所谓的灵感。当我说完这个太过言情文学类作品才会出现的话时丹感叹道“靠！”。我告诉苑我喝这所大学的缘份。如同她有机会见过母亲，我母亲肯定会对她说我外公几乎成为这所大学的校长。而很久之后我想也许是外公在冥冥之中给我介绍了两个号女人。苑问我女友的专业、读到什么学位，几个学位，我不但如实相告还告诉她我如何指导的她本科时的毕业论文，让她在读硕士时学了金融的第二学位是如何对她找工作时有帮助的。苑还问了我现在对她的态度以及如何分开的。当我想问她大学时男友的情况时，她脸向上似乎在将眼中即将流出的东西用地心引力控制住。我无法问了。继而，她用分析师的方法连续提问，问我英语会不会很好。我说非常一般，可能会一些四、六级英语考试范围以外的单词。她又让我举例，我说出了“封建残余”。苑说这个词的确很少用，她前些天在学gre的时候才雪到过。我们又聊起了他们学校奇高的南门，不准确的时钟，以至学校超市的水果，雪糕的价格，食堂的饭菜和附近的饭店。遇到一个聊得来的前大学女友的校友是极容易将以前的感情投影到她身上。虽然我当时已经发现，并尽量避免，但只是减缓了进程而已。

???我们三人去red moon喝酒。喝的是我存的轩尼诗vsop。red moon的酒从千元左右一瓶的到几万元一瓶的拉菲都有。丹说请女士喝酒怎么喝这么烈的酒。我笑著说，有我这杯酒垫底以后她们喝什么酒都不用怕了。然后停顿了几秒表示是开玩笑，他们可以任选。苑马上表示喝这个可以。我们三个人一起聊天时通常以我的感情生活为主。但和苑单独来red moon喝酒的时候我们聊的则会商务的多。在一次苑加班后赶来red moon和我喝酒聊天的时候，苑背了一个双肩书包。我们聊并购的方法，策略。我想起了在这里遇到的两名女mba，和她们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并购上。聊天的最后其中一个悄悄对另一个说我boring。当然苑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无聊。可我感觉到了我有些boring。

???在一个阳光的午后我们再苑公司楼下那家新开的咖啡厅喝咖啡。聊到了摄影，苑竟然去参加学习班专门学习过摄影。她教了我几个简单的人像摄影的构图方法。我学著用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果然效果立刻提升。我们又聊到家俱，买什么类型的房子。我喜欢中式古典与法式古典相结合。在北京我则喜欢二环以内的四合院，有历史感、交通方便，苑想了想也表示同意。而后又聊起楼下商场的金色宝藏。苑喜欢那里的一串蜜蜡。我也见过记得是六千元。我觉得价格有点高于是把话题岔开了。

???我习惯于每晚宿醉。在一个晚上，我酒已经喝到一半的时候丹打来电话。说她新加坡哥哥今天过生日。我这才想起她多日前就曾说过。下午时还帮他看过生日礼物。礼物是丹男友草书的苏轼的词。具体是什么我认不出来。由于苏轼有几万字的作品流传。实在无法从几个依稀的字去分析师哪首诗词。我用各种方法搜索都没有搜索到。丹准备就这样糊涂著送过去。

???我醉著去 v1，丹和苑都在。苑的嗓子有些哑了，问我怎么才来，她已经在这里帮著忙了半天了。丹依旧把我介绍给几个朋友。不同的是今天没人聊新能源高科技项目，现今流行盐矿。

???今晚苑把头发披散下来。头顶靠左右两边各用发绳抓了一缕头发，顺著向后散下来。这个发型我大学时的女友在读本科的时候曾经梳过几天。由于我玩笑似的嘲笑又换回了以前的发型。但现在我觉得苑很可爱。离开校园这么多年依然有大学时的纯真。也许人的年纪大了就宽容了，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了。苑依旧忙碌著。以前见过的丹的一个朋友用矿泉水糊弄著我喝了一杯酒。我明明知道可还是喝了。苑拉著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呀！”在苑忙碌著刚要从我身旁走开时我拉住了她，对她说“，enjoy the party.”其实我还想对她说另一句，但是觉得会有些暧昧，想了几秒换了一句“enjoy every day.”

???苑对我的情感生活很了解。我们在joe's吃饭的时候她曾接到过母亲的电话。不是催婚，说的却是参加一个朋友孩子婚礼的事。现在，不知道酒精的作用占比多少。她的头已经靠在我左肩上。我只是机械的喝著酒，肩膀未动分毫。我想的很多。我想我也许应该吻一下她的额头，那只是一转头的事情。我也许安慰似的拉著她的手， 不！我也许该……但也许她只是喝多了，想找个安稳的地方靠一下。因为以前别人这样靠在我肩上也有过几回。或者她是别的什么意思?我又想了很多。我由衷的希望她能考上harvard。我希望这个善良、聪明的女孩能幸福。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走出包房。显得有些急。我以为她要去包房门口的卫生间。过一会才意识到她或许离开了。我立刻短信问她怎么了。一会儿她回复说已经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意识到我错过了什么，但没有意识到也许错过的是永远。我依旧机械的喝著百龄坛，喝到麻木。丹在她房间里怨我不该招苑的时候我无力辩解著。第二天早上收到苑的短信时没有力气回复。头晕了一整天，轻轻一动就会疼。但疼的不止是头。苑早上的短信问“我眼睛红的像兔子，你怎么样”早上六点她就去希尔顿接同事了。

???几天后。六月二十日我再次收到苑的短信。我感到这天以后我会通过以前的生活有个了断，所以我去了几乎所有有回忆的地方。苑在xc发来唐卡照片的时候我正在她本科的母校门口。在这个晴朗的上午，我发了张她母校奇高的南门照片给她。她兴奋的回复。great！你比我去的次数还多。我毕业之后就没回过学校。

???我想了想手有些颤抖，心脏有些疼但却不敢停下按键的手，因为一停下我怕再也不敢发出这条短信。“祝你找到和你有有缘的蜜蜡。”

何新看完这个短篇小说。心情难以平静。18:00了。平静一会心情，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