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跟踪张帆 二千零一十九年一十一月二十七日星…
???很早就来到孙颖家楼下。比看到的昨天早上张帆和孙颖出门要早上一个小时。何新一开始在一家距离孙颖家有点远的早餐店吃早餐，坐在角落里。拿出手机调出孙颖家的监控画面，戴上蓝牙耳机。张帆刚刚起床。何新立刻把早点带走，向孙颖家走去。手机放在大衣口袋里，监控画面一直显示著。何新趁身边没人的时候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他没想到张帆今天会起的这么早。可是，走到孙颖家附近了张帆还没有开始穿衣服。何新走进一家小区对面的早餐店。但是现在人比较多，只有背后靠墙的座位，这个座位左右两侧都有人。他要了一碗豆浆一屉包子，坐在那里慢慢的等著张帆。何新拿手机在大衣外侧兜里看了一眼。张帆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起来早了，竟然拿起了手机开始玩手机。孙颖此时也起床开始洗漱。两个人始终一句话没说。在这个位置上不能一直盯著手机看。何新把手机放在大衣外侧兜里，音量调到最大。孙颖在房间里走动的时候拖鞋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等了一会，何新低头看看在兜里的手机。张帆还在玩手机，孙颖已经在换衣服了。何新继续悠闲的吃著早点，把蓝牙耳机向耳朵里按了按。一会耳机里传来关门声。何新看看大衣里的手机，图像里只有张帆的样子。何新站起来走出早餐店。穿上黑色连帽大衣，戴上口罩。何新和平时在学校时候穿衣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他这件大衣第一次穿，而且计划只穿一次。何新在小区门口对面靠墙站著。手机握在手里，仔细看著小区门口，孙颖还没有走出来。张帆在家里翻找著什么。在衣柜里翻，很小心的翻著。没有想把衣柜弄乱的样子。门口，孙颖还没有走出来。再看手机，张帆显然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还在继续找著。张帆在找什么呢?何新再看看门口，没有孙颖。看手机。张帆找的东西好像不大。因为要每件衣服的缝隙里找。看看小区门口，孙颖出来了。孙颖向地铁方向走去。何新看著手机。张帆已经放弃了。看来东西只会存在于衣柜里。何新想想，能是什么呢?扫了一眼孙颖走的方向，孙颖还在向地铁方向走。监控下的张帆此时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看挂钟的方向，然后慢慢的去换衣服。孙颖已经看不到了。何新看张帆。换上西装之后看起来还是有些颓废，西装外套上一件羽绒大衣就出门了。何新把手机放到大衣兜里，把口罩整理整理再把大衣的帽子向下拉了了双脚左右来回踱步，肩膀微微耸起，好像有些冷的样子，眼睛紧紧盯著小区门口。很快张帆从小区门口出来了。张帆直奔马路对面的何新走过来。何新马上慢慢的向别的方向走过去，额头已经出现汗水。如果这时候张帆发现我在这里怎么办?巧合?不对，路过?对，路过。估计张帆在背后刚过马路之后，何新悄悄的回头看。张帆正在走进刚才何新座过的早餐店。何新停下脚步盯著那个早餐店。这个早餐店刚才没有看到别的门。而且一般早餐店只有一个门。何新想这么盯著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等人，尤其是这么盯著人对等候的人是一种考验，甚至是一种煎熬。何新在煎熬著自己。何新想这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对，不能出现。现在从头到脚的衣服裤子鞋都是全新的，都是和张帆见到自己的时候不一样。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同，现在有些弓著背走路。平时走路都是挺胸走路，甚至有人说过自己走路像军人。知道张帆的公司然后再想办法把张帆调走。对，调走他。何新眼睛向四周看看。
扫视一圈附近的情况。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何新踱著布在人行道上来回走著，拿出手机。好像在等人一样，但是眼睛的余光一直盯著早餐店的门口。张帆终于出来了。张帆没有往地铁方向走，而是向公交车站方向走去。如果张帆座公交那可不好办公交车上人很挤，如果下车时候不提前挤到车门口。很可能下不去车。可如果提前挤到车门口又很容易和张帆离得很近。在帝都，要下车的时候一般都会问一下前面的人“下车吗?”前面的如果下车就会说“下车。”如果不下车一般会说“不下车。”然后把路让开。当然也有不说话，只是把路让开的。如果自己一开口说话，很可能引起张帆的注意。容易听出来声音。可如果不说话又有可能下车时候遇到麻烦。只好见机行事了。张帆在公交车站等车，何新在公交车站后面用公交车站的缝隙观察著张帆。张帆只是看著公交车来的方向。何新拿出手机假装玩手机的样子。但是变换著角度用眼睛的余光一直看著张帆。早高峰时候公交车很多。张帆看到一辆车来了向外挪了几步。何新马上绕到公交站台的前面。个这几个人跟著张帆上了公交车。何新刷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普通公交卡乘车。没有用学生卡，也没有用手机支付。何新看张帆挤到公交车的中间最拥挤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容易下车的地方。这个地方随时可以下车，甚至当公交车要关门开走的时候都可以喊一声“师傅等一下。”然后挤下车。何新想好了，如果张帆这时候下车，何新就不追下去了，明天早上在这里等著张帆继续跟踪。如果张帆提前向门口挤过去。那就在方便的情况下挤过去。如果人太少就不挤过去。以免离张帆太近被张帆发现。 ???公交车在公交专用线上开的很快。几站之后张帆向门口挤了几下，和前面的人说了几句。听不清楚，但是好像是问下不下车之类的然后就站在那人后面。何新也向门口挤了几下。果然，在到站的时候张帆和那人都下车。何新不慌不忙的向门口挤。大多数人都配合何新给何新让出一点空间让何新下车，也有人嘟囔著“早干嘛去了?”何新没有理别人说什么。眼睛盯著张帆，张帆下车后沿著汽车行驶的方向走。何新挤下车跟在张帆身后。张帆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何新看看旁边人走路的速度。张帆的速度比别人略慢一些。何新尽量和别人的速度保持一致，这样走一会就快接近张帆了。在快接近张帆的时候再拿出手机，假装拨弄一会。但是眼睛一直盯著张帆。等张帆走的远一点了再放好手机跟上张帆。就这样走了一会张帆进了地铁。
???何新跟在张帆不远处刷卡进站。张帆站在列车车门两侧等待著列车进站。何新在地铁里如果还这样戴著大衣的帽子显得有些过头了。何新摘掉大衣帽子，把大衣帽子上的棕色毛领摘下来放到大衣口袋里。戴上一顶蓝色毛线运动帽。列车进站了，何新马上摘下黑色口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灰色口罩直接戴上。张帆进列车，何新从紧挨著的门口也进入列车。进列车之后张帆就找了门口对面的门对著一个小姑娘站著。何新向张帆的方向挤过去，挤到这节车厢中间人比较少的地方的时候停下了。拿出手机好像在看著新闻，但是眼睛的余光时刻盯著张帆。坐了半个多小时，张帆向门口挪过去。何新立刻向自己刚才上车的门口，也就是紧挨著张帆要下车的那个门口挪过去。张帆下车，何新马上也下车。张帆直奔何新走过去。何新低著头立刻转过身去，张帆从何新身边走过去，向自动扶梯那里走过去。何新跟在后面。
???出站之后张帆又上了一辆公交车。何新跟著上车了。这辆车上的人不是很挤，但也是人挨著人。张帆在看车上的人。何新把大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上。“诶，坐车那?”张帆的声音在何新身后出现。何新身体一抖，抓著把手的一侧一下有点僵硬了。汗珠从额头渗出来。
???“哟，早啊。你怎么这么早呢?”一个人的声音。
???“那得积极工作不是。”张帆的声音。
???何新松了口气。看来是到张帆工作的地方附近了。公交车上都有认识人了。
???“怎么没开车呢?”那个声音问张帆。
???“限行啊。没辙。”张帆说。
???“没买俩车啊?”
???“没。中俩签的概率得多高啊。我还不如买彩票去呢。”张帆笑著说。
???孙颖家有车吗?怎么没听说过呢?
???“你怎么也来这么早呢?”张帆问。
???“早上去头那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哦……”张帆拉长了声音，然后两个人都没说话。何新偷偷看了眼和张帆说话的人。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身体微胖。坐了几站两个人都要下车的样子。何新跟在身后和他们一起下车了。下车之后走了不到一百米他们就进了一个院子。何新看这院子是一家国企。何新直接走过去，走了大概一百米之后走到马路对面等到了一辆出租车。此时已经快到上班时间，车也好叫一些了。何新等车来了之后坐上车直奔附近的一家商场。何新坐在车里看著张帆工作的那个院子。影响这个国企太难了。何新不得不想别的办法。出租车停下来何新下车进商场到卫生间。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把大衣脱下来里面是一件薄羽绒服还有背包。大衣放到背包里。然后把运动裤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牛仔裤，运动裤也放到背包里。然后出门截到一辆出租车到附近的一个小区门口的收旧衣物的箱子边，把衣服扔在里面。再出门做出租车直奔西环广场，在喜欢广场的一个门进去，另一个门出来。再坐公交车去学校。到学校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过了大半。何新已经跟老师请好假，说是去医院复查。好在何新是班长，还因为救孙嘉弥的事情颇得老师们的信任。都没有要何新的病历。何新听了一节课之后中午直接回到宿舍了。这一上午太累了何新给孙颖发信息。
????‘有点累了，回宿舍休息。’
?
???孙颖很快回过信息‘好的，注意休息。’
???何新觉得孙颖的态度有点奇怪就接著发信息。‘今天中午先不锻炼了，暂停一天吧。’
???‘好的。’孙颖回信息很快，但依旧很平淡。
???‘你怎么了?’何新问孙颖。
???‘没什么。’
???‘那我现在找你去。’何新发完信息等了一会。见孙颖真的没回就起床出门。在出门的时候接到孙颖的信息‘好的’。
???何新不想猜测孙颖怎么了。反正到时候肯定会知道的。从何新知道张帆的工作单位之后就一直在想怎么对付张帆。影响张帆的工作非常难。只能看机会，可是现在来说不能等机会的。只能主动出击。观察观察张帆。实在不行再说。何新走进孙颖的办公室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著孙颖。
???“来，吃饭吧。”孙颖打开盒饭。
???“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何新小心的问。
???“吃完饭再说。”
???“那你这让我怎么吃?”何新说的坚决。
???“哎。”孙颖叹了口气，开始诉说和张帆之间的问题。这种问题在中年夫妻似乎常见，毕竟离婚的话成本太高。不但是经济成本还有时间成本。还有再婚成本。很多夫妻在中年之后就是凑合著过下半辈子。如果双方都能凑合的话下半辈子就那么凑合过了。如果双方有一方坚定的不想凑合的话，那就会以离婚收场。
???何新想劝，但是一个二十岁年纪的大学生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不应该说出什么真正有意义的话?何新边说边权衡著。好吧，得劝，但是不能劝到点子上。不能说什么有意义的话。说些老生常谈，却也不能是太老的话。要说现在年轻人常说的话。何新这样说话很慢，很费劲。
???孙颖笑了。“好了，你别说了。吃饭吧。让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劝我这四十来岁的人为难你了。一会吃完饭中午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吧。”
???中午吃完饭两个人半躺著坐在沙发上聊天。这种感觉和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的感觉差不多了。何新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却又很艰难。
???下午何新把自己的分析报告发给投行。之后去王教授的办公室帮忙。下班之后接到charles的电话。何新马上接起来。charles的话直接明了。 对何新的分析报告不满意，预测的数字要准确。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区间是.5而不是1。数学模型如果是谁的?何新说是自己研究的。charles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让何新好好改改，一周之后再发过来。还安慰何新说做的不错之类的。
何新回到宿舍想。如果对gdp的预测能准确到.5那公司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预测的那么准。尤其是现在经济形势不明朗，不确定性因素很多的情况下。除非……除非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信息。那?王教授那里可能会知道。不……王教授那肯定会知道。啊。所以投行才给我这么高薪水。何新恍然大悟。原来投行不是看中自己家的能力，是看中自己给王教授工作这点希望能得到一些还没有公开的数字。这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做这种事情。不说自己现在重来一遍不容易，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就说是以前这种事情也不会随便做的。对，也许只是不会随便做吧。那只好用自己的方法算出一个数字来给投行了。但是那最多值个万把块钱，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薪水了。但是薪水和国家，说实际点，薪水和自己的前途相比当然选择后者。张帆。张帆是目前最不稳定，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因素。现在能做的就是及时监视张帆。监控软件还没有做好的情况下只能是人工监视了。何新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著孙颖家里的监控。张帆坐在客厅里抽烟，看著电视。就这样看著。何新看著张帆。一直就这样看著，看到了晚上23:30张帆去书房睡觉。何新也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