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二千零一十九.一十二.七 星期6 天气：…

何新早上起来先喝了一杓蛋白质粉。然后打开手机，胖子已经在宿舍楼门外等著了。何新没有马上出门。洗漱之后还上厕所蹲了一会。然后出门。何新的晨练还和平时一样，但是今天的状态要好一些。可能是周末睡觉睡的多的原因。回到宿舍准备去拳馆训练的东西。昨晚已经和教练约好，训练改为今天上午。戴上换洗的衣服何新去食堂吃饭。

早餐是一天中很重要的一餐。何新吃了两个白煮蛋，一碗粥。在去拳馆的路上在超市买了一盒蔬菜沙拉。买了一根香蕉准备训练之后吃。在超市吃蔬菜沙拉的时候何新看胖子在外面不远处跟著。何新有个冲动想报警让警察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警察能不能抓住他都是个问题。报警的时候如果说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警察肯定会先想到自己的身份问题。无论抓住抓不住，以后都会问你为什么能看出来这个人是什么水平?被警察问多了就容易出问题。那不告诉警察他是个高手，一般警察就肯定抓不住他了。他大概率会跑掉。然后呢?然后自己就倒霉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遇到什么情况。他们彻底在暗处了，现在他们还不算是在暗处。我至少知道他们存在，虽然没见过他们三个人的长相，但是知道他们几个的体态和步伐。要是彻底在暗处了，换上几个人或者突然袭击绑架什么的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就像间谍的世界。很多时候一国安全机关知道对方的间谍是谁在干什么。不抓的原因就是如果抓了他们，对方还得换一批人。还得重新发现，重新跟踪。就是这几个人，不换了也很了解。而且这样控制之下间谍得到的情报通常也是一国想让他们得到的。有的间谍也知道。就这样待著。如果这个间谍是爱国的，他就会吸引该国国家安全机关的注意。让他们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更隐蔽的间谍来刺探更隐蔽的情报。如果这个间谍是不爱国的，当间谍是出于无奈或者被胁迫。那么他就会这样混日子，找个机会回国授奖。很多时候与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暧昧不清的。

何新吃完沙拉挤进地铁。在地铁里能不动声色的跟著一个人可是得需要一些技巧、智力还有力量的。何新经常被挤来挤去的。好在现在每天早晚都用孙嘉弥父亲给买来的药油按摩，今天早上的训练膝盖已经感觉正常了。但是何新还打算再养一个星期的。年纪大了，关节的保护很重要。何新拿出手机接上蓝牙耳机在地铁里看短视频网站上的视频。视频网站里面火的人各种各样，以前很难想像会有这种成名的方式。美女跳跳舞，拍点充满性诱惑的姿势就能有百万粉丝。还有直播吃东西的，直播卖东西的。这都挺难想象的。从高中那一年的学习之后就要尽快融入或者了解这个社会。但是来到大学之后发现同学们很少有人看这种视频网站、用微博。都认为从微博获取的信息不可靠，大多数微博作者，甚至大多数大v的水平很差。经常出现错误或者理论或者逻辑不通的事情。大多数同学已经将信息获取的渠道重又回到传统媒体了。只不过不再是买纸质报刊，而是通过手机获取。通过手机看电视，看新闻，报纸杂志了。而且越是好的大学这点越是明显。这点在军训基地军训的时候尤其明显。好大学和差一些的大学的学生在超市结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差一点大学的学生在结帐的时候看的是微博，好大学看的都是报刊的app。这种知识获取渠道的便捷更加拉大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学习好的更好，学习差的更差。强者越来越强，弱者越来越弱。人类历史一直是如此，只不过现在这种差距由于人类自身的选择而变得更加巨大了。好吧不想这种人类学硕博级别的论文了。何新转身换个姿势。胖子在车厢不远处也拿著手机在看。他戴著口罩。绝对不是个胖子，他应该非常强壮。五官棱角分明身上的脂肪含量应该非常低。看到这何新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要是和他对打，即使手握武器胜算也不会到50%。　　在地铁里换乘一次之后何新出地铁来到公交车站。何新想，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在跟著自己。何况。人呢?那个胖子没了呢?何新想想不应该啊。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何新坐上公交车。何新发现隔了几个人胖子也上了公交车，之所以没有马上发现是因为胖子换了个夹克。这种夹克是单层防风冲锋衣。里面是应该有类似薄羽绒夹克的衣服。然后把刚才换下的衣服放在背包里了。后者从背包里拿出来这个冲锋衣套在刚才的夹克外面?也许这样也行。何新看著手机，但是脑子里想著这些东西。到了。何新下车。

到了拳馆里面，何新换好了衣服。教练已经在等何新。

“下午有事啊?”教练过来问何新。

“对，所以约上午了。上午没事吧?”何新开始活动肩膀热身。

“今天上午还行。一般都约在下午了。以后有事就提前一天跟我说我看能有时间就行。”教练笑著说。

这也就是这种交钱训练的教练，要是师傅，体校教练估计现在表情都不一样了。何新笑著说“好的。”

何新仔细的热身之后，感觉膝盖恢复的差不多了。试探著开始进行正式训练。出拳，短棍。膝盖是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了。但是今天的训练量不想太大。何新仔细的练了出拳，恢复的很快。短棍格斗的技术是新学的。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何新很著急使用。

“我想这次课之后就能达到实战水平。”何新说看教练在想接著补充说“就是能用，但是肯定达不到很高的水平。”

教练点点头“你明白这个道理就行。那我也不用多说了。”然后就开始对何新讲短棍的实战战术。

短棍还是一种比较实用的武器。容易找到也容易隐藏。还有各种变换的样式。短棍在有些时候还可以当刀当剑来用，尤其是当西洋剑使用。教练演示了一下短棍的几个基本使用方法。跟著试试。

“不错。果然是有基础的大学生啊。学的很快，一下就能找到要点。”教练夸奖何新。“你再注意一下这几个地方。”教练强调了一下要点然后又纠正了何新的几个小错误。

何新也明白，对付高手和对付一般人用的完全不是一个战术。教练教的也只是对付一般人或者对付多个一般人的战术。何新试探著问遇到高手该怎么办?

“你是说遇到高手?比如能打全国散打比赛那种水平?”教练问何新。

何新笑著说“对。如果我遇到一个国家级别的散打运动员拿个短棍又用吗?”

教练想想“如果是现役运动员应该用处不大。小级别的容易一脚就起飞了。大级别的除非你能一招就打到要害。要不然没什么效果。”

何新想，对。这就是遇到高手的战术。“那短棍后面有那种绳子，缠到手上呢?”

“你手要是被踢一脚之后基本就没用了啊。所以一定要反应快。千万不能被踢到。”教练说“怎么?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何新想，不能告诉教练但是还得问问“我对付一般人肯定没问题了。但是遇到高手拿个短棍怎么能起到最大作用。争取胜利。”

教练想了一下“最好还是先不要面对高手。我不知道你说的高手是什么样的水平，就说到了能打全国比赛的水平吧。普通人被打倒了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练过的就是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已。你拿个短棍除非能意外要不然很难。”

何新明白了，他是自己要找的教练。但是听完心里有点难受。从拳馆出来之后看时间去租衣服的地方有点来不及只好坐出租车去了。何新看胖子没有进拳馆，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站在外面。见自己坐了一辆出租车，他也找了一辆。何新想，要是我在一个偏远一些地对方呢?他怎么办?但是何新还不想尝试。首先不说被他知道自己发现他在跟踪自己不好。就是去偏远一些的地方他会对自己怎么样都不好说呢。

到了出租礼服的地方孙嘉弥已经在那里等何新了。

“来多长时间了?”何新问孙嘉弥。

“没来多长时间。”

“怎么不先试试呢?”何新把背包放在地上。

“得选和你配套的啊。”孙嘉弥说。

“好吧，那咱们看看。”

这种店的店员记性都很好，对于这一对俊男美女的记忆也是格外的清楚。何新甚至怀疑店里是不是有人脸识别系统，一进店就能识别出是谁，然后根据情况来介绍的。对，要是开发一个这样的crm那绝对是实体零售业的一场……未必是革命，但也绝对是一场变化。

何新想先让孙嘉弥选，因为女人的衣服可选择的样式很多。但是孙嘉弥坚持先让何新选，这样自己搭配起来更容易。何新想也是就找了一套礼服。不是燕尾服，但是也是标准的需要穿腰封的礼服。何新穿好之后出来。

“哇，真帅啊。”服务员和孙嘉弥都一起说出来。服务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孙嘉弥就几乎是喊出来了。

“还行吗?那你就选你的礼服去吧。”何新想自己坐在边上可以看看手机上的电子杂志什么的。

“你帮我选选吧。”孙嘉弥拉著何新去选衣服。

“好。你想选什么颜色的，什么款式的?”何新问孙嘉弥。

“嗯……先看看吧，也没想好。”

何新看了一眼店员。

“那我先带您看看这里。这边的礼服适合搭配先生的小礼服。……”服务员开始介绍。

何新眼睛看了一眼楼下门外。胖子在门口时不时的走动著。如果不是仔细看很难看出来他不是过路的人，他很像一个和朋友约好在什么地方见面。但是朋友迟迟没有出现的人。这让何新很佩服。

孙嘉弥选小礼服用了半个小时。但是这算是快的了，毕竟女人选礼服才用了半小时。孙嘉弥和何新选好衣服但是时间还有点早就让店员先留著衣服。两个人去附近找个地方吃午饭。

中午随便吃一点就在星巴克吃了。何新吃了一个金枪鱼三明治。孙嘉弥用刀切了半个牛肉卷吃，剩下的放在那里。何新想起来了在里面。在里面有时候可以订一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比如二十多一只的烤鸭。何新想。遇到的时候何新总会订一只。但是这种鸭子有鸭屁股，何新都会扔掉。有的人就会专门去向别人要这种鸭屁股，说是就爱吃鸭屁股。何新一开始还觉得真有人爱吃鸭屁股，后来才知道。是真没有什么吃的才这么说的。

“没想到这么大一份。早知道要点别的了。”孙嘉弥说。

何新立刻收回看牛肉卷的眼神说“嗯，这有肉、蔬菜、碳水化合物。营养比较均衡。”

“可惜有点浪费了。”孙嘉弥说。

“没关系。打包带走。反正离宴会也有段时间，咱们溜达一会。要是饿了就吃了。不饿再说。”何新说。

两个人在附近的商场转了转。现在的商场都被线上打击的很厉害。全国各地的商业街都没有以前红火了。这也是地产业过度发展的一种体现。老想著地产业。其实还有很多行业。只不过地产业做的很大，离百姓很近，百姓的单次消费太高了而已。这是注意力的问题。别的行业，就说糖和盐。这两个行业也是暴利行业。但是老百姓的反应没有对房地产行业那么大。如果平均算下来这两个行业的花费也不小。只是平均到了每一天而已。我们所喝的饮料，所吃的所有东西里面都含有糖和盐。即使那些标注不含糖的食品饮料里面也大多含有盐。这是所有食品中必不可少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在北方摄入很多。就是花高溢价购买的产品在过度使用，还因为过度使用而损害了自己的身体。这就是盐业。何新想，如果自己是政府官员应该怎么做。不，还是想想如果自己是帝都的领导。应该怎样管理房价，还有对汽车如何管理吧。这才是个烧脑的问题。

“你想什么呢?”孙嘉弥见何新在沉思就说。

“随便想点活动活动大脑的问题。咱们去书店看看?”何新说。

“好。我很久没去书店了。”孙嘉弥很高兴的样子。

这是一家全国连锁书店。何新在今年夏天旅行的时候在各地都去了。在深圳和长沙的这家书店都看到了排队结帐的情形。看来人们对书籍的需要并不随著电子书的普及而减少。反而因为收入的增加而增加了。不管看什么书，都比微博上的那些垃圾文章有意义。何新和孙嘉弥在书店的咖啡厅拿本书看起来。

何新和孙嘉弥准时到了宴会场地。但是准时到的人并不多。何新也没有看到charles。宴会开始是介绍本次展出的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还有支持本次展览的一家意大利艺术品公司。看来这家公司是打算开辟中国市场。打算卖一些意大利的艺术品来为中国的富翁们装点别墅。

等到宴会阶段人陆续的开始多起来。这种自助行事的宴会吃始终是次要的。主要是认识人。何新和孙嘉弥虽然不能说是今晚最引人注目的人。但是也是颇得一些瞩目。毕竟参加这种宴会的年轻人很少。何新和孙嘉弥反正没有见到。有人主动来和何新聊天。是一个意大利人。何新两个人用意大利语聊天聊今天的饭菜和意大利的艺术品。何新遇到不懂的地方也用英语说。何新一直在给孙嘉弥当翻译。将两个人的对话说给孙嘉弥听。这让双方都都觉得何新是个很贴心的人。和这对意大利夫妇分开的时候对方给了何新一张名片。何新看，是一家意大利公司的老板。上面也没说是经营什么的。何新给了对方一张自己在投行的名片。

何新看到了charles过去和他打招呼。charles看见何新这么帅也很惊讶。“哎呀，这么帅啊。你是今晚最帅的人啊。”

“哪里，今晚还有一些明星来呢。”何新笑著说。的确，今晚的确有几个演员穿插期间。

“你长的不比他们差，还比他们有气质啊。”charles说。“你同学也是啊。”

charles说的话让孙嘉弥很高兴。但只说了一会就各自找人闲聊去了。这种宴会认识人十分重要。charles所在的投行的主要利润就是并购、上市。虽然他是宏观经济部门的主管，认识各种人是主要的。但是他也想多有些生意。所以charles一方面就像是一个矜持的妓女，希望吸引高档的客户。所以不能去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价格。但同时又要引起潜在的嫖客的注意，并和他们保持联系。不过对于妓女来说，所有男人都是潜在的顾客。只是时间和如何开发顾客而已。

何新看著charles辛苦的样子。看来什么行业都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给charles算加班。

胖子还在远远的盯著，真想问问他吃饭了吗。何新坐在出租车返回租衣店的时候想。但是不能这样。何新看看表晚上21:30了。得抓紧时间才能在宿舍关门之前回到学校了。

“我感觉像灰姑娘。”孙嘉弥对何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