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二千零一十九.一十二.九 星期1 天气：…
今天的雾霾依然没有消散的样子。何新早上没有去锻炼。这样感觉很奇怪。明明一个人被打晕在操场，但是没有人知道，被打晕的那个人也消失了。总感觉这样不对。重新梳理一下。何新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检查学校的监控。学校的监控将整个校园无间隙覆盖。但是昨天早上的大雾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那三个人即使从学校的红果园宾馆离开也没法从监控上看出来。当然如果黑进去宾馆的监控也可以。可是黑进去宾馆的监控比黑进学校的监控难度大一些而且用处也不大。所以当时就没有黑进去。谁能想到帝都会遇到这么大的大雾天气。谁能想到这么大的大雾天会出现这么神奇的一幕。何新的肩和脖子有些疼。何新活动了一下。可能是昨天早上被对方锁颈的时候导致的。还好只是肌肉的疼痛，里面颈椎什么的没有感觉。否则就要去医院做核磁共振了。年纪大了一定要对自己身体注意一点了。何新检查了学校监控，的确很难发现这三个人是否离校了。也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时候把楼顶的监控撤掉的。如果是他们三个人撤掉的监控肯定是趁著大雾的时候撤掉的，而且撤掉这种监控还很快。否则三个人分别撤掉监控如果撤掉一个监控需要半小时，那么三个人撤掉所有监控几乎就是不可能的。那么算上路上的时间，撤掉一个监控所直接花费的时间肯定在十分钟之内。可能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而且他们对雾存续的时间计算也不会很准确。这样他们还得留出一些提前量。计算雾的存在时间?何新想到这里上网上查一下能不能准确的预报雾的存在时间。查了一会，至少何新查到的结果认为预报大雾的存在时间是能准确到数个小时之内。但是他们需要准确到半个小时左右。否则就会出现失误。那么这种预测就太困难了。或者，或者有别人帮助他们撤掉这些监控设备。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对方是专业的高手。那尽量不会去用别人，以降低风险。看来他们撤监控的速度很快。这样快速还没有引起怀疑的方法看来一方面是很有经验。一方面是对方的智力水品很高。或者两种可能性都有。何新还是想不出今天为什么都撤离了。但是课还是要继续上。
何新和同宿舍的同学同学一起吃完早饭之后去上课。上午是高数和英一。何新这两门课都还有些底子，好好不用努力，认真学学就好。何新觉得可以试著在脑子里算算，不用笔算。有些题的确能算出来。但是有些题就费劲了。数学就是这样的。需要天赋和努力。英语也是如此。甚至生活中的大多数事情都是需要天赋或者运气，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没有什么事情是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做到顶尖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努力就能成为顶尖的人的。何新想自己需要找对方向和努力。这找对方向是最重要的。那么这算是找对方向了吗?绝对是的。这样以四十岁的年纪重新读一遍大学的话恐怕是所有人都做不到的。而且以这样的智力和能力重新读一遍大学肯定会取得难以企及的成就。
何新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这么给自己打气。何新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的努力是否值得，方向是否正确。有时候又有些无奈。希望有朝一日科技能取得突飞猛进的进步。希望能活到120岁吧。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中午何新来到孙颖的办公室。今天孙颖的状态还算不错。至少不像前几天张帆住院的时候那么憔悴。虽说张帆出院两人就开始著手离婚了。但是至少不用每天去医院那么奔波劳累了。
“今天中午吃什么?”何新看孙颖的状态不错也很高兴。
“今天买了点鸡肉。吃鸡肉长肌肉嘛。”孙颖笑著说。
“对对对。是吃鸡肉长肌肉。”何新也笑著说。“那你也得多吃啊。”
“我多吃什么，我又不想长肌肉。你多吃才对。”孙颖说。
“适当有点肌肉显得身材好啊。”何新说。
“好吧。听你的。”孙颖夹了一块鸡肉吃著。
趁著孙颖心情好何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租房子了，还是买个房子。哪怕小点也买一个住著。虽说以后这儿的房子不一定会涨多少。但是长期来看下跌的可能性也不大。这样算下来房子至少虽然不能说是增值的，但是肯定是保值的。你算没算过要是租房子现在一个月得多少钱?”
“我还没看呢。”孙颖说。
“我上网查了一下就是附近的交大嘉园一居室月租金在6000以上。”
“啊！那我一个月什么都别干了，就交房租了。所以你买房可能以后每月的钱都在还房贷。但是退休时候至少能剩下一套房子可以当作退休金。这就算是零存整取了。”何新说。
“嗯，不愧是学经济的。分析的对。但是现在供套房子也太难了。”孙颖说。
“是啊，帝都生活不容易啊。”何新感叹。
“你以后打算去哪?”孙颖问。
“也是帝都呗。能人不是都留帝都了吗?没本事的都走了。”何新笑著说。
“是啊。不过……有更好的机会也不要拘泥于在什么地方。也许你还会去国外发展呢。”说完，孙颖眼里有些哀伤。
“嗯……我的想法是全力以赴的考公务员。虽然待遇不是很高但是稳定。我比较倾向于这个。”何新说。
“哦，那好。那你最好先考研，能读博就读博最好了。”孙颖说。“在事业单位，学历差一级升职什么的可差不少。就拿一般的单位来说硕士去了就是副科级待遇。你知道要是熬到一个副科得三年。你听著时间上差不多，但是本科毕业到单位三年之后未必能有机会升副科啊。”
“嗯。是这样的。”何新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是不是读博何新还真没想好。
“所以你现在也得开始打好基础。但是看你的基础打的挺好的。没什么意外应该能当上王教授的研究生。”孙颖说。
“嗯，希望别有什么意外吧。”何新说。
“对，现在学生嫉妒的多。搞不好快毕业的时候出现什么事情。你又这么突出，万事小心。”孙颖叮嘱何新。
“是啊。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点。”何新有时候想。当年我要是小心一些现在是不是也是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那种人了?或者至少也是一方大员了。虽说在帝都可能很多。但是一到地方也会把我当成大官对待的。
看何新能听进去孙颖就没有多说什么。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孙颖把垃圾扔到厕所门口的垃圾箱里。何新擦桌子。
“啊！”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何新感觉好像是孙颖。立刻夺门而出，甩棍甩开握在手里。跑到卫生间门口。开始减速站好架势滑步进入视野。
“啊，你来了。我就是滑了一下。”孙颖说。
何新一下就看出来了孙颖没什么事情立刻吧甩棍藏在身后。“啊没什么事就好。”何新走过去贴著孙颖身后扶著她。悄悄的把甩棍收起来。
“你跑的挺快呀。”孙颖红著脸说。
“嗯，要是你滑倒了不还是有点慢吗?”何新说。
“也不知道谁弄的水在那，肯定是刚弄的。要不保洁早就擦了。”
“没扭到吧?”何新问。
“那倒是没有。”
“那就好。咱们去锻炼。”
今天练的是胸肌和背肌。孙颖先练的是胸肌和何新的顺序相反。练了时间也不算短了，孙颖和何新都有些习惯了。不会那么不好意思了。还是先热身然后身体的打开训练。何新突然想到孙颖怎么会突然一滑呢。
何新开始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地面上的水不多。而且就是薄薄的一层。在一般的水由于水的表面张力水的厚度是一定的。这水好像有点薄了。那什么水会这么薄呢?密度和水不一样的。密度小的水，超纯水?不至于为了让孙颖滑一下就用这种水吧?何新想著一时想不出头绪了。
“来啦?吃了吗?”何新看见从侧面那个私人教练过来和何新打招呼了。
“吃完来的。”何新说。
“先练著啊。我过去一下。”
“好嘞。”
帝都人打招呼的方式被中国人嘲笑的很多。但是仍然不会改的。这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文化。何新看著孙颖的背部训练。这种强度对孙颖来说只是保持一个基本的姿势正确，还有就是保证孙颖的其他部分肌肉进步的情况下背部肌肉不至于落后太多。毕竟均衡发展很重要。
管理学是何新很喜欢上的一门课。或者说大多数中国人都会喜欢管理学这门课程。总觉得学会了管理学就能当好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但是这还远著呢。何新觉得管理是需要天赋的。就像体育运动。要想成为顶尖的选手，必须是天赋加上勤奋。不过训练也能使一般人更有运动能力。这么想来管理学老师就像是健身房的教练。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没有什么运动天赋。但是还要说，“你行，你能行。”
在上课的时候何新突然想到孙颖中午滑倒的时候，地面上可能不是水而是一种油。在一种类似黄粘油的润滑油上面再撒上一层水。这样就不会引起怀疑。可是这么麻烦的做这么多事情就是让孙颖滑一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看来在学校的监控还要多放。至少孙颖的办公室走廊和王教授办公室的走廊还有宿舍走廊都要放上宿舍走廊好办今天晚上就能放上。那孙颖和王教授办公室的走廊呢?下课就找机会放去。
下课何新打算先去孙颖办公室看看，那人比较多。可能没有机会，然后再去王教授的办公室看。毕竟那栋楼就是办公楼，里面来回走动的学生不会多。何新回宿舍先从柜子里拿了三套监控摄像头。然后去孙颖的办公室。孙颖办公室在思东。下面就是教室。上面两层是办公楼。所以经常会有学生来来回回去办公室找老师什么的。何新来到孙颖办公室的楼层。整个走廊空无一人。平时虚掩的办公室门，并在门上贴著“办事进屋，不用敲门”也不见了。都是紧闭著的门。何新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系里大会，是在别的楼层召开。这层楼很可能没有办公人员。何新走了一圈感觉没有办公的人。然后去男厕所看了一下，看四下无人又悄悄撩开女厕所的门帘看了一眼里面没人。因为女人用女厕都会关门的。没有门关著就证明没有人。然后何新把两个消防通道的门都关上，但是没有锁上。这样如果有人从消防通道上来就能听见打开消防通道的声音，如果有人从电梯上来也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何新去厕所，从包里拿出一套监控设备，并且戴上手套。然后去设备间拿出一个铝合金三角梯。走到走廊的尽头的一个灯下面。爬上梯子。现在的灯罩都是卡扣式的，连螺丝都不用拧就把灯罩卸下来了。里面是led灯。何新把已经伪装成整流器的摄像头对准走廊，连上网络看著清晰度和角度都很好之后先用双面胶固定，再螺丝固定。 这样角度没有任何变化。再装上灯罩。然后再在灯罩顶上靠近棚顶的位置钻一个小眼露出摄像头。再在手机里看看摄像头。很清晰。然后再去走廊的另一面同样安装监控。全部安装下来之后何新把三角梯放到库房里也没有遇到一个人。这可真是太顺利了。走楼梯来到教室楼层然后走下楼。去王教授的办公室。
王教授的办公室不和孙颖的办公室在一栋楼里是另外经济学院的一栋楼。何新进去之后等了一分钟，发现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办各种事情几乎人不断。就干脆先去王教授的办公室工作等下班之后再安装监控也不迟。何新就先进了办公室。
虽然来晚了但是季芩也没有说什么。何新倒是先说了抱歉，有些事情所以来晚了。季芩也没有追问。两个人继续工作。挨到了下班何新和季芩一起离开办公室。但是何新一转身就回到了办公室。虽然何新没有办公室钥匙，但是何新不是想进办公室。而是想去工具室看看。工具室果然从来不关门。毕竟一楼一直有看门的。所以也并不担心工具室会丢什么东西。何新在走廊里走了一圈。这个时间即使晚上加班的也都去吃饭了。现在这一层也空无一人。但是这层楼的楼梯没有门，完全是敞开的。所以何新有些担心。但是这个时间被发现的概率不高。所以何新还是大胆的把书包放在一旁，然后从工具间里拿出三角梯。放在走廊一侧的灯下爬上去拆下灯。何新拆下灯罩，调整伪装成整流器的监控摄像头。
“你干什么呢?”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
1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