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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靠!”唐颂实在忍不住的飚出一个脏字,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呢?不是分手时的经典语录吗?沈略那女人,讨厌他都来不及,哪怕拒绝,她也绝不会给他发“好人卡”。
唐颂继续摇孟子骁,估计那丫也烦了,毫不客气地直言道:“得得,你比较老,成不?别说现在年轻的小姑娘嫌弃你,现在就寂寞空虚徐娘半老的富太太,也恨不得找个20出头的。”
忽略孟子骁言语中把他当“鸭”的讽刺,唐颂居然真对着酒吧的玻璃墙照了一下,男人30一枝花,他都还没到绽放的年龄呢,老得到哪儿去?
孟子骁笑着继续打击他:“沈略跟我们家小叶子同龄吧,你看,小叶子都叫我叔叔呢?你还不服老?哥们儿,咱得认清形势。”
唐颂甩甩脑袋,放下剃须刀,拿毛巾擦掉嘴上的泡沫。然后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若不是可能会有自恋的嫌疑,他还真想套一句网络上的流行语:靠,又他妈帅了!
就因为一个脑子长草眼睛被屎糊住的臭丫头,他就开始自我怀疑了?
回神后唐颂狠狠鄙视了自己。这会儿电话也不想打了,安慰什么,就那女人辫子一样粗的神经,还能被卓女士吓着?
他从盥洗室出来,也不知道卓女士走没走。正准备去客厅瞧瞧,谁知道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阿颂,昨儿晚上那女孩是谁?”四平八稳的调子,专属于唐家老大的。
唐颂就纳闷了,不就是吃一顿饭吗?怎么惹出这么多汤事儿?什么时候唐老大也开始关心他的私生活了?
他烦躁地耙耙头发,说道:“哎呦,这十一长假休的人都闲发霉了是不?出去晒晒太阳也成啊,我又不是电台热线,都往这儿拨……”
唐赞那边声音一沉:“跟你说正事儿呢,严肃点!”
沈略成正事儿了?唐颂心里一咚,心知不妙,果然,自家老大组织好语言就开始语重心长了。
“这事我先给你兜着呢!你倒是长脾性了啊,居然玩到未成年身上去了?老头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你皮厚,挨几下藤条也就算了。那女孩呢?你有没有想过她?”
唐颂霜打的茄子一样果然蔫了,脑中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叫王冬筱的女人,很聪明伶俐的一女人,比沈略不知道成熟厉害多少倍。可在老头老太太面前,还是……
他特意放轻松地说道:“嗳,我又没认真,老头子能拿她咋样?再说了,她只是长得年轻点,你怎么又知道她未成年了?”
“还死犟!”唐赞语气越来越沉,昨晚在二楼包厢陪一位朋友,正下楼呢就看到唐颂搂着一小姑娘出去,整个餐厅的人跟送大佛似的都小心翼翼地望着。最后张孜言看到他后眼泪鼻涕的扑过来,诉说他家弟弟的罪行,连他都觉得丢死人了!
唐颂当时的表情有多温柔多认真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唐赞却是吓了一跳,回头就找人查了那女孩的底细。
“你最好别”
“行了行了,就逢场作戏而已,瞧你们紧张的,我又不是小姑娘还能被骗财骗色了?甭操心了!”唐颂不耐烦地打断。
“谁操心你来着?!我这是给你敲个警钟!事情真要老头知道了,有你悔的!”唐赞也有些恼火了,念到最后,语速缓了下来,奇异地居然带着一抹苦涩:“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唐颂知道他也想起那个女人了,也不便多说什么。
挂掉电话后,他什么玩乐的心情都没了,郁闷地坐在飘窗上抽烟。然而,只吸了两口,却又发起呆来,眼见腥红的火离指尖越来越近,烫到手了他才猛地弹开。
卓女士这会儿刚进来,手中还拿着电话,似乎刚挂断没多久。
“妈,您还没走啊?”
卓亿群瞪了他一眼,说道:“刚才说,如果你闲着的话就去趟上海。现在就算忙死你也得抽空过去。你外公生病了!”
049 分开旅行1
秋风横扫,转瞬间枝桠上的树叶已纷纷凋落,枯枝累累,只剩零星几片焦黄的叶子摇摇欲坠,更显萧瑟。
对于备考的高三生来说,可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匆忙的时光步履中,沈略一直没再见过那只禽兽。
最初,她忐忑着紧张着几乎每到周末都如临大敌,然而,周一入校后,又不禁笑自己怎么成了惊弓之鸟。就像是有人给你发了没有标明日期的恐吓信,害怕着,担忧着,每平安度过一日,都满怀庆幸,却又开始新的一轮心理折磨。
到后面,她是真的忙疯了,白天学习,模拟试卷做了一套又一套,书桌上那些《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天利”、“王后雄”、“金星”……系列习题解越积越高,写字写得手腕发疼,回到宿舍累得倒头就睡,哪有时间去想除了课业以外的其它事情?
b城讲究素质教育,可除了几所顶尖名校在实施以外,其他学校还是把课本知识抓得紧紧的,毕竟再怎么说升学率还是最受外界关注的。瑞高是寄宿学校,校门一关,谁知道上面的政策实行的怎样,晚间甚至周六都开始悄悄补课。
据说有学生难以忍受,给教委写了举报信,可是信的作用还没发挥,学校就听到风声开始彻查,就像是过去抓地下党一样,师生们全部人心惶惶,暗恼那个家伙,要做也不做得隐蔽点。
几个星期后,学校暗地里还在实施着魔鬼高压政策,然而有点风吹草动,形式上就开始大谈素质教育。最后不知道又得了什么信儿,把周六的补课给取消了,改抓具有瑞高特色的教育教学活动。
这不,新的任务又布置下来了。前排的几个学生手上不停,忙着永远也写不完的作业,嘴上却抽空抱怨:“你说领导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都高三了,还开什么校本课程啊?”
“嗳,说起来是研学,你看老师们不也头疼?应付应付得了,你就当换个地方写作业呗,也没啥。”
研学是全校性的,整个年级的学生都可以按照兴趣自由分组,叶妃老早就跟沈略说:“咱得挑个最轻松的题目,到时候随便整出一个报告就行了,沈略,你跟我混吧。”
沈略当然乐得清闲。
可周五下午的研学讨论会,当小组成员第一次见面时,沈略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躲着顾允丞,就像表白前他躲着她一样。可是,二楼的走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好些人就说:“顾允丞看上咱二楼的哪个姑娘了?启文班不在五楼吗?”
“他跟monkey真的绝交了?”
“早就不说话了,见面跟仇人似的。”
“嗳,我倒是好奇谁能撬掉monkey的墙角。”
而此时,男孩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斜阳下浑身镀着金边,连柔软的短发都是茸茸的,如这冬日暖阳般温暖。他站在阅览室的门口远远打量她。
先进阅览室的沈略忙低下头,悄悄拧了下叶妃的大腿。叶妃龇牙,赶紧招呼顾允丞过来坐,以眼神询问着: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这时候王子阳笑道:“行了,别眉来眼去了,咱赶紧谈正事,先选个题目再说。”
小组一共六个人,除了他们三个,陈佳佳、王子阳以及肃清也都是以前七班的学生,彼此都认识,很快便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有人说研究学校的硬件设施给学校提提意见,有人说调查一下大家的课外读物写个小报告,正议论纷纷时,王子阳突然打断:“嗳,顾允丞你别光顾着瞧沈略啊?快说说,咱干些什么比较好?”
这话一出,沈略脸颊刷的就红了,顾允丞倒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放下枕在脑后的胳膊,懒洋洋地从背后的墙壁上直起身子。
“都高三了,整这些破事,要我说,咱就实地考察一下b城知名景点,给外地游客写份旅游指南得了。”
众人听闻后兴奋地击掌,“嘿,你小子够滑啊!这不变相旅游吗?”
顾允丞咧着嘴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样每周末出去约会一次,打着研究性学习的名号,难不成沈略还会拒绝?虽然电灯泡多了点,瓦数大了些,总比永远被挤在她眼皮子外强。
叶妃暗地里对顾允丞竖大拇指,顾允丞微微耸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商量好先从人气最旺的某著名明清宫殿开始,又约了第二天的集合地点,大家便散了。
第二天,时已入冬,又是周六,清晨的街道倍显冷清,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号,地上的落叶被吹得直打旋,实在不是什么游玩的好日子。可到了故宫门口,仍旧热闹非常,门还没开呢,就有一大溜人排着队。
顾允丞老早就到了,几乎第一时间买好了几人的票。
王子阳缩着脖子,突然觉得就算研究校园里的厕所文化都比这个强,他懒懒得靠在一棵老树上不想动弹,对顾允丞说道:“哥们儿,咱几个的牺牲也忒大了点,咳咳,你懂的!”
顾允丞笑着踹了他一脚,说道:“回头请你吃饭。”
“嗳,吃饭算啥,周末的五张卷子帮我做喽才行。”
顾允丞斜睨了他一眼,“你胃口倒是大啊,成!等会儿给我放机灵点。”
正说着,几个女孩也过来了,顾允丞一眼就瞅到了沈略,穿着宝蓝色的羽绒服,脸颊冻得通红,手上还拿着笔和小本呢。
陈佳佳一来就抱怨,“冻死了,谁会在这种鬼天气出来玩啊,还有,到处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得了顾允丞的好处,王子阳果然给力,立马板起脸训道:“严肃点!咱是来考察的,什么玩啊!有点科学探究的精神成不?”
几人看到滑头的他突然变成了刻板小老头样,顿时笑不可仰,打闹着走进午门。
其实这里他们都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真没啥新鲜的,沈略倒是认真,用铅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顾允丞凑过去一看,“干什么呢你?”
沈略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推开,“你们真来玩了啊?到时候交不出结果,看你怎么办。”
顾允丞笑道:“嗳,都记在脑子里呢,瞧瞧你手冻的,也不嫌冷。”
沈略哈了口气,白腾腾的雾只让手暖和了一瞬,然后更加湿冷湿冷的。
那几个人在前面走着,他俩不知不觉就落在后面了,顾允丞的手抬了好几下,最后终于咬咬牙,牵住她的手。
沈略呆住了,铅笔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他手心有些潮,温润温润的,而她的则冰凉干燥,双手相握,仿若冰与火的交融。两人的心跳都急剧加速,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顾允丞弯腰捡起她的笔,说道:“走吧,咱都掉队了。”
沈略脸颊发烫,即刻潮红一片,这下可不是冻的了,她甩了甩手,他则装作没感觉一样,拉住她小跑着追上王子阳他们。
王子阳清咳了一声,沈略赶紧把手挣开了。
顾允丞瞪了王子阳一眼,问道:“你们围在一起嘀咕什么呢?”
“呃,没什么没什么,讲这儿曾经发生的好玩事儿呢。”王子阳左顾右眄,这一看不打紧,原来几人早就走到游客稀少的偏僻处来了。
“什么事儿?”
“故宫嘛,好玩事儿可多了,什么偶然遇见某种奇怪的生物啊,晚上太监宫女漂浮着走过啊,某个宫殿幽怨的女声啊,白天是枯木杂草晚上突然倒映出某张脸的枯井啊……”
“啊,王子阳你闭嘴!”陈佳佳胆小,赶紧打断他的话。
叶妃胆大倒是无所谓。沈略也堵住耳朵觉得头皮发麻。哪怕艳阳天下游人众多时听到这些都渗得慌,更别说现在天色阴郁,周围就他们几个。偏偏此时正站在又长又高的宫墙巷弄中,风过夹道,吹得更猛劲了,墙头荒草呼啦啦往一个方向倒。女孩们顿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起来。
“哎呦,瞧你们吓得,咱还科学研究呢,让你们这些迷信的人过来!还研究个什么劲儿啊。要不咱改题目得了,申请在这儿蹲一晚,破除封建迷信,这不比写什么游玩攻略有意义多了。”
肃清笑睨着他,“嗳,别说,真该让你在这儿呆一晚的,来给我解解惑。记得大概十岁的时候吧,我从珍宝馆出来,贪玩一个人经过那条长巷,不是有个落锁的院子嘛,我就好奇趴门缝那儿瞄了一眼,猜我瞧见了什么?”
众人默不作声,只闻大风吹着哨子,蓦地,头顶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