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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被紧紧的按着,扭头躲避,却躲不过他如影随形的唇舌,无法喊叫,只能呜呜地哭,任他贪婪地索取。车厢里充斥着她的哭声,他的喘息声,还有……裙裾不堪重负的裂帛声。
车至“帝华”楼下已经很久,在她绝望地以为他真要在车里要了她时,他理了理她颈子下的盘扣,用他宽大的西装外套裹住那两片扇叶般裂开到腰际的旗袍下摆,把她倒扛在肩上,往公寓大楼走。
还未到下班时分,她噙着眼泪向门口的保安刚喊了一个“救”字,臀部就被他猛拍了一下。
“信不信我立马揭开西服把你晾这儿?”
她即刻噤声,头脚倒置被颠得难受,泪珠从长长的发丝间坠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天上的星子,排成曲折蜿蜒的银河。
进屋后沈略就被丢进主卧的kingsize大床里,她这会儿才是由心的害怕,蜷起身子往床外滚。他连洗澡都等不及就扑了上来。
她咬着嘴唇躲他,寻了空隙带着哭音质问:“你出尔反尔!不是说高考前不碰我吗?”
他气笑了,固定住她的脑袋,死死地望进她的眼里:“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你拿我的好心我的体贴喂狗了?老子给你时间是让你出墙的吗?!”
他听校医说她营养不良给她塞钱,她当时甩地上不说,事后全又给他寄了回去!
他听闻高三毕业生课业繁重按捺住欲望不动她,她却瞅着空档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现在她竟然还有脸说这话!
额角青筋暴突,他原本紧绷的下颚更加抽紧,怒火再次奔腾而来,恨得他直接撕了她碍事的裙子。
沈略吓得尖叫,声音残破,哀求连连:“不要,求你不要!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扯入你荒唐的游戏……”
荒唐吗?
他也觉得挺荒唐!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稀罕他,偏偏要为这样一个尚称不上女人的丫头片子动气!
他用力把她的脸转过来,拧着浓眉瞪眼仔细打量她,她到底有哪点好?漂亮吗?不!乖巧吗?也不!丫的死倔!
她闭着眼睛,眼泪沿着脸颊沁入柔软的枕头,红肿的嘴唇微微颤着动着,像一个风雨中被遗弃的小可怜。他的心突然空荡荡的,那行清泪似乎落进了心湖,激起清越的回声。一种名为恻隐的情绪渐渐滋生,箍住她身体的手也有些许松动。
她神思有些游离,陷入喃喃自语中,隐约叫着什么。
“顾……顾允……”
他低下头凑近一听,其实也没听真切,但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就是心中的那个猜测,这句呢喃像刀子一样捅进他的心里,拔出的都是汹涌磅礴的怒气与恨意,那股怜惜如轻烟般瞬间散了去。
他的手横亘在她的脖子上,抖个不停,逐渐收缩。真想掐死她,掐死她得了!
那个毛头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有他帅吗?!有他有钱吗?!还是比他有权有地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直到她的脸憋得通红开始猛咳,才骤然松开手。
可……可还是气啊!
征服不了她的心,他连她的身体都征服不了吗?
不!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欢讨饶!他要碾烂她所谓的自尊!
屁的约定!他悔死了!
055 第二夜
她的牙关紧咬,找不到突破口,他就用蛮力捏她的下颌,直到她张嘴,火舌立刻窜了进去,翻搅舔允,纠缠着她的,吻得深入吻得悱恻。
沈略觉得恶心至极,她怎么能跟最厌恶的人有这种亲密的口水交融?!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作呕难以忍受!她用两手卯足力气推搡他的胸膛,却被他狠狠反压住,手腕要折断似的,卡在两人胸前动弹不了。
躲避不开,她张嘴咬住他的舌,如往常那样想击退他,可他只是皱了眉眯了眼,强势的进攻却丝毫未撤,任由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那丝腥甜仿若蛊虫最厉害的引子,又像是触动连环机关的暗桩,让他理智尽失,如发狂的猛兽般暴虐起来,愤怒遏无可遏,大手倏然往下猛地扯碎她腰际最后的屏障,亦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累赘。
当撕裂般的疼痛到来,沈略如利剑刺穿心脏,弓起脚背全身紧绷,然后丧失全部力气般陷进床榻,挣扎越来越微弱,若垂死之人彻底瘫在床上,她眼中的泪已干涸,只剩下空洞洞的灭顶般的绝望。
原来……原来是这种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时隔一年,在她用尽全力即将遗忘之际,让她清醒地再次承受这种痛楚。就像是掉入枯井独自往外爬的倒霉蛋,一次次摔倒,一次次跌落,眼见蓝天在望,手已攀爬至井口,却被恶魔无情地再次扯落,粉身碎骨。
从希望到绝望,原来如此迅速如此简单。她怀疑他是不是存心逗弄看她如跳梁小丑般瞎扑腾,然后勾起薄唇站在一边讥嘲讽笑。
男人的肆虐仍在继续,她只是死死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注意,吞下所有残破的呜咽,两手紧紧攥住床单,静静地忍耐,嘴里血的味道渐渐浓郁,这次却是她自己的。
她那模样,让唐颂越来越挫败,而挫败所导致的是极致的愤怒和疯狂的焦躁,身下是他肖想了一年的身子,一如记忆中的美好。然而,身体的快感愈是得到满足,心里就愈发空虚,让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整个就是一强j犯。
血丝从她唇角滑落,他突然慌了神,忙撬开她的嘴巴,压抑住渴望哑声说道:“乖,松开,别咬伤自己。”
她的眼中重新凝聚起泪光,恨火狂燃,突然发了狂般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他闷哼出声,任她尖尖的牙齿陷入皮肉,肩膀的疼痛让他龇牙皱眉,继而轻笑出声,他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了,或者是被虐体质,竟然宁可她如此折磨咬着自己,也不想她受伤。
比起她死寂般毫无回应,他倒是更愿意她有点生气,哪怕是愤怒,哪怕是怨恨。那丝疼痛沿着神经传导至大脑中枢,居然产生新的一轮兴奋与冲动。
他的唇舌再次袭来,紧紧地箍住她,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体内,而她喉咙里再也抑制不住的轻吟声让他狂喜,瞬间工夫,令他恼怒发狂的鸟事儿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覆上她的身子带领她沉入欲望的海洋……
……
沈略一直处于梦魇状态,她想奔跑,想逃避,抑或只是清醒地离开这间卧室,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脖子下的铁臂烫得炙人,颈后温热的鼻息有节律的吹拂,而横亘在腰间的胳膊像是千斤压顶,让她几欲窒息。
这种状态持续许久,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梦中的紫藤花开得炫丽,可瞬间被染成了墨色,而那个清隽的男孩如烈日下的薄冰,渐渐蒸发至不见。忽地,黑烟腾起,恶魔携着骷髅型的利器,锁链缠住她的腰身,越拉越紧,有道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空旷而又找不到发声的方位,让人惊悸。蓦然场景又换,禽兽那张脸倏然冒出近在咫尺,张着狰狞的血盆大口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床上的沈略猛地一震,醒了过来。落地窗深紫色的窗帘已被密密实实的拉上,看不出时间早晚。浴室里似乎有人在讲话,她恹恹地闭上眼睛,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梦中一直惦念的落跑计划,在看清这个房间是哪里后就打消了。
“……嗯,我没空呢……去你的,怎么,温柔乡不行啊,兄弟你嫉妒就直说嘛……嗯,嗐,不跟你逗闷子了,帮哥们儿查一个人……”
那人调笑的声音断断续续,沈略顿时警铃大作,竖起耳朵却又听不真切了,片刻之后,一门之隔的浴室突然安静下来,门锁清脆的咔哒声传进她的耳里,她立马闭上眼睛选择装睡。
唐颂擦着头发走了过来,只在腰际围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看到蜷缩至床最边缘的女人后,联想到方才的电话,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他随手扔了毛巾,顶着半湿的头发掀开被子重新躺了进来,没有把她揽到床中央,她爱睡边上睡就是了,他完全奉陪!
床垫在他壮实的身体重新躺入后深陷下去,震了好几下才又平息,被褥里跟着钻进一阵凉气。
沈略自动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感觉到他慢慢挪向自己,呼吸扫过她的面庞和耳际,她紧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按兵不动。
他的大手却抚过她毫无寸缕的雪白脊背,轻轻的,像是羽毛,隔着毫厘的微距,仿若只划过她的寒毛,游走向下。
她浑身一僵,想强忍住战栗,可身子还是簌簌颤抖,然后,她似乎听到他从胸腔发出的低低笑声。
他洗完澡后凉爽的身子这才贴了上来,把脸埋入她的颈窝,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细细亲吻齿咬,末了,舌尖探入她的耳窝中诱哄挑逗。
沈略忍无可忍,别开头,胳膊肘使劲往后捅了下,身体更加偎向床边。他当然不允,紧跟着又贴了上来,一番缠斗,伴随着咚的一声,两人双双跌在床脚铺着的长毛地毯上。
几乎承担了他全部的重量,她闷声喘气,恼恨地推他瞪他,“滚!”
“不装了?”他稍稍撑起身子好整以暇地问。
呵,装睡?!打从他见到她睡姿改变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也有的是方法整治她!
床边的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得她雪肌如丝绸般光洁,整个人愈发莹白诱人,他喉咙吞咽了下,觉得自己像只贪得无厌的兽,食髓知味般永无餍足,身体立刻又起了反应,于是顺从心中的渴望低俯下头。
沈略眼明手快地掩住整张脸,埋在掌中呜呜地开始哭,她觉得自己在这潭淤泥里越陷越深,将要没顶的恐慌与惧怕快让她窒息。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他何时才会放过她?越想越悲恸,也不管他还伏在她身上,哭得快岔气。
唐颂心烦地把她拎回床上,强压下欲望,搂住她说道:“睡!哭得出来就说明还有力气,不如再做点别的!”
“无耻!恶心!”想到他方才对她做的禽兽不如的事,沈略攥着拳头疯了似的扭打捶他,从齿缝里恨声地骂。
唐颂一掌擒住她乱动的手,恼道:“我碰你就无耻,就恶心了?他碰你呢?很愉悦很兴奋?”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用拇指指肚摩挲她嫣红的唇瓣,眸子里迸射出厉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先跟你说白咯,打今儿起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碰哪儿我就把你那处的皮给揭了!”
她摇头想甩开他的钳制,未及逃脱,他的唇又堵了上来,顿时如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缠绵过后,她依然在发抖轻颤,他又暗暗后悔刚才的话是不是吓着她了,带着点诱哄的语气说:“你说你老老实实跟了我不好吗?非得挑些破事儿!”
“跟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你?小三小四小五……?哦不,应该到小n了吧。”她透亮的眸子紧盯着他,哑着声音继续说道:“然后隔三岔五的被一堆女人揪头发扇耳光挠脸撒泼?唐少,您的后宫三千,少了我不会掉块肉!”
他瞠目愣住,呆傻的样子倒映在她水洗般清澈的眼仁里,回神后居然眯眼笑问:“在你心目中,跟了我就是如此凄惨的光景?”
“不是吗?”她咄咄反问。
“不会,我保证。”他啄了下她因动气而抿起的唇角,放声安慰。
少了她不会掉块肉吗?不,少了她他浑身都不得劲……
这下轮到沈略傻了,他手臂越揽越紧,带着点温存的意味,她的心则下沉再下沉,最后绝望地噙着眼泪试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低吼道:“问题是我不愿意啊!你这是什么行为?弓虽.暴你懂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假如你也有个妹妹,被人这样糟践,你会怎样?会不会恨不得撕了那畜生?”
不理会她拐弯抹角的谩骂,唐颂眉毛越皱越深,危险的气息渐浓,勾唇道:“别跟我讲这些!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如果!你老实消停好好呆着,这事儿就此揭过。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跟那小子有什么牵扯!不办了他丫的我跟你姓!”
沈略骇然,几乎已经确定了他刚才打电话时说要查的人就是顾允丞,惊悸地抓着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指甲都陷进他结实的肌理里,慌忙道:“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
唐颂冷笑,扫了眼自己被她抓伤的胳膊,这样激动的本能的维护,还不关他的事?怒气又开始喷涌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