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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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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妹妹喝一杯,抵了?”遥遥试探性地建议,在露台上说了那么多,沈略都不为所动,白月光下,摆出一副高洁清雅的女神样,碍眼极了,她鄙视的同时又羡慕着。因为,哪怕沈略仅仅是装的,自己也装不出来,这些年欢场沉浮,早就烟酒不忌,烟熏过后,哪来清灵?

人有时就是这样,达不到对方的高度,就变着方想把对方也扯落,那女孩被灌酒的样子,她可是很期待呢。

遥遥这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沈略身上,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她,开始起哄。

“哟,喝一杯就抵了?太便宜阿颂这小子了吧。”

“是啊,怎么着也得一人一杯啊,我看来个交杯得了。”

“交杯交杯交杯……”

有人喝高了,拿着酒瓶说一声敲一下,还有人迅速地倒了两杯伏特加摆在了唐颂和沈略面前。

沈略越来越坐不住了,有种被放到玻璃橱展示的感觉,参观的人嘴唇蠕动,却一句也听不真切,她抿紧嘴,看向唐颂。

“她不会喝酒。”唐颂端起一只杯子轻轻晃了下,懒懒地帮她回绝。

“唐少心疼了?真让人嫉妒啊。”遥遥再次添油加火,以往唐颂交往的女人,被灌酒时谁不是喝到吐也得拼命自己兜着,哪能有这待遇。她笑晏晏地把剩下的那杯酒加满,扬起眉毛,挑衅似的递向沈略。

波波头的女孩捂着嘴笑:“不交杯也行,用嘴喂吧。”这两招都是夜总会惯用的调情打趣手段,使出来总能看到些好玩的,从前可没有人敢轻易拿唐少开涮,这会儿多难得啊。

遥遥心里有些不爽,瞪了那多嘴的女孩一眼,只伸着手臂把酒杯又往沈略面前送了送。

沈略看大家都望着她,就连唐颂也满脸兴味偏头瞧着,没有再帮忙的意思。她吸了口气接过酒杯,抖着手挽过他的胳臂,出其不意地仰头一饮而尽。喝太猛的下场就是,转身便被呛得咳个不停。

唐颂掩不住眸底的错愕,忙搁下杯盏轻拍她的背。这女人还真是初生牛犊,他不知道该赞她豪爽呢还是无知,酒坛子们都要抿嘴慢慢喝的烈酒,她居然就这么一口吞了。

沈略身子微微发抖,从喉咙到胃,像是被滚油洗过一遍似的全都火辣辣的。

几个男人见她这么牛饮,吹口哨的鼓掌的都有,遥遥亦抿抿唇笑睨她,呵,有两下子!

“沈小妹够豪爽啊。阿颂,你怎么能半途而废,不行不行,重来。”

唐颂眼睛一瞪,止住了还要起哄的某混蛋,他不动声色得抹去沈略眼角的清泪,拾起她掉落于地的手包,冷道:“她不舒服,我们先走。”

看着相拥离去的两人,包厢里众人的目光各异,惊诧的、戏谑的、羡慕的、嫉妒的……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一群笨蛋,等着唐二公子收拾你们吧。”这是没有参与捻须行动的孟公子此时最直白的心声。

*

唐颂喝了酒不能开车,本想叫司机过来,被沈略给制止了。

两人站在“炫”金碧辉煌的大门前等出租,夜风很大,吹得沈略的裙摆翻飞,她小脸上已是酡红一片,杏眸缀着点点星光,重新沁出的眼泪在月亮的银辉下,愈发晶莹璀璨,诱惑中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

手头没有多余的外套,唐颂只好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嘲道:“不会喝酒逞什么强?平时牙尖嘴利的,关键时刻怎么哑了?”

沈略头有些晕,顺势靠在他肩上默默问道:“我可以拒绝?”

唐颂因为她这个动作心中一软,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展眉说道:“当然,不喜欢你就直说。”

沈略心中冷笑,直说了就有用吗?她敢打赌,如果方才自己真提出不喝,这男人十有八九会像傍晚出门时那样,脸一沉,他说了算。而她所做的只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避免自己像酒店小姐一样当众上演亲热给旁人看。

今晚闹剧百出,最最悲哀的是,自己也成了粉墨登场的一员。被那个叫做遥遥的女人堵在露台上时,她反感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炫耀过去,一直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后来闹明白后,只想大笑三声,不过也找到了灵感,原来……唐颂讨厌这样的女人?她还真得向前辈取取经。

“男人不都这样?挑女人像挑商品,家里摆着高贵娴雅的,外面养着放荡性感的,你我都一样,别搞不清自己的身份,装什么清高?”

遥遥说她装,沈略这才发觉自己有多失败,原来一直“装”错了方向。

她自嘲一笑,强迫自己更加偎近男人,据说他要订婚了,如果她多学学遥遥,是不是也能在一个月之内解脱呢?

072 以进为退1

烈酒开始发挥后劲儿,晕眩一波波袭来,沈略整个人软绵绵的几乎挂在男人身上。

唐颂皱了皱眉,捋顺她飘起的裙摆,蓦地弯腰将她抱起,低头骂道:“活该……”

她咕哝了声,把脸埋在他怀里,借着酒精的作用给自己鼓劲儿,一遍遍想着,如果是遥遥她们,在此情形下会如何做?仅仅犹豫了几秒,沈略抬起双手,水蛇似的沿着他的宽肩攀上他的脖子,随后发现他的身体明显震了下。

她抿起唇,歪着头悄悄掀开眼皮偷瞄他的反应,然,余光对上他深邃莫测的黑眸时,心虚得咚咚直跳,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手也局促地慢慢缩回。

“别乱动,抱牢了小心摔着。”唐颂的声音稀松如常,精睿的目光却锁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未几,眼瞳里渐渐流转出几许玩味,心中奇道:这女人吃错药了?

在沈略几乎快承受不住男人犀利的打量时,会所的泊车员终于帮忙领着一辆出租过来了,那人利落地打开后座车门,手搁在车顶上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唐少,您久等了。”

唐颂薄唇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心情很不错,他点点头给了几张粉钞作为小费,刚准备抱沈略进去,谁知另一侧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钻进一个满身酒气的女疯子。

对方歪歪斜斜地倒在后座,嘴里吵着:“开车开车,等这么久……困死了。”

司机为难,回头看了眼叫车的人。泊车员也有些傻眼,绕过去一看,嗬!原来是这位骄纵大小姐。他抹抹汗商量道:“张小姐,要不您先候着?我再帮您叫一辆。唐少等的有一会儿了。”

张孜言嘟嘟囔囔地嚷道:“什么唐老唐少,不……不管,我现在就要走。”说完,瞟都没瞟被她欺压的人,把头探出窗外,眨着迷离的双眼向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伴招手:“磨磨唧唧干吗呢,快进来!”

那两人不像她醉得这么厉害,觑着不远处气势冷绝的男人,不敢妄动,劝道:“言言,咱还是换一辆吧,这是人家拦的车。”

“嗬,我还偏要抢了,怎……怎么着?!本小姐有的是钱,加倍!”张孜言拍着胸脯不屑地说道。

唐颂本来不欲和酒疯子较劲,可看清是谁后,勾唇冷笑:“张孜言,你还挺能耐啊,耍赖撒泼到我身上来了?”

今晚还真是出门不利,这兄妹两整晚上轮番膈应他。

冷冽而熟悉的男声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把张孜言浇清醒了几分,恍然发现自己杠上的居然是唐颂,她晃着步子乐颠颠地退出后座跑到他那边,红太狼立马变身美羊羊,睁大眼睛喜道:“颂哥哥,是你呀?”然,视线飘到他怀中抱着的女孩时,醋意开始泛滥,扬声讽道:“她是谁?没长腿吗?”

原来闹剧还没落幕,沈略挣着就要下来,被唐颂重新按在怀里,他腾出手挥开半趴在车门上的张孜言,不耐烦地说:“起开,耍酒疯滚回去耍去!”

张孜言本就醺然,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她眼看唐颂把那女孩塞进车内后绕到另侧也要走,趔趄着追上来拉住他的胳膊,瞪了眼沈略,夹杂着几许委屈,忿忿道:“……哥哥,我哪里比不上她们这些狐媚子了?你见着我就躲?”

蜷在车里的沈略听到这话后表情微动,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鸡皮疙瘩。嗬,敢情在演韩剧呢?要不要改口叫声欧巴?估计效果更喜人。

她正暗讽着,便看见唐颂讥诮地甩开张孜言的手,指指车玻璃假意惊道:“哟,你啥德行自己不会照照吗?还有,别哥哥来哥哥去的乱认亲戚,你哥在楼上呢。”说着长腿一迈坐了上来,砰的甩上车门,躲瘟疫似的让司机赶紧开车。

沈略咬住嘴唇,把头抵在车窗上,掩去眸中笑意。

唐颂还未坐稳就往沈略这边挤,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容拒绝地建议:“靠窗上多不舒服,这儿有肉垫,您随便用。”

沈略这次也没推搡反抗,软乎乎的身子柔顺地倚在唐颂怀里。唐颂心里一乐,被张孜言挑起的那点郁气很快消散,颇有心情地抬起她的脸,左右瞧了瞧,奇道:“咦,你笑什么?”

“我哪有笑?”

“狡辩。我是这么好忽悠的?女人,要装得细腻点儿,你道行不够啊。”

沈略的心猛跳了下,因为晚上一直转悠着小心思,有些心虚,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唐颂倒没有多想,隐隐约约猜到她的笑点,他突然来了兴致,凑在她耳旁小声蛊惑道:“要不,你也叫声哥哥听听?”

沈略的耳廓霎时染上红色,跟原本就酡红的脸蛋连成一片。她虽然下定决心向“前辈们”学习,可脸皮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听遥遥说人家张孜言叫了十多年才练就如此嗲功,于是只好扭过头装死。

唐颂大笑出声,亲了亲她的发顶,不再逗她。

耳根子燥热,沈略再次按捺住心中的羞耻感,目光凄然,看向流光溢彩的窗外。清凉的夜风时断时续,路灯在窗格中一盏盏滑过,会所的四周千百霓虹齐齐闪烁,如同星斗,与天幕中的月色交辉相应,越发显得夜的绚烂妖娆。

出租沿着大楼广场前的小道,拐进宽阔的马路。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炫的正门,映着辉煌的灯火,先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孩如被戳破的气球般蔫在地上,捂着脸任同伴怎么拉都不起来,大风旋起她细碎的长发,远远看着像是一团萧瑟的蓬草。

沈略对张孜言从来没有任何好感,他们这个圈子的男男女女给她的印象只有肮脏和龌龊,男的无耻,女的张狂,说实话,她一直认为唐颂和那女人才是恶男霸女的绝配。然而,看到张孜言这幅模样,她心中还是震了下,甚至生出几许同情。

身侧这男人,何止对不喜欢他的自己残忍,面向喜欢她的女人,同样……无情。

其实今晚在露台沈略就已经看到张孜言,彼时遥遥正“语重心长”的打击着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看到路过的张孜言后,嘲道:“这么跟你说吧,唐家的择媳标准严着呢。瞧这位,哪怕门当户对,迄小也没少缠着唐少,在圈子里闹了一箩筐的笑话,还不是落空?所以,你也别想着能飞上枝头,唐少那样的男人你绝对hold不住。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趁现在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大家都一样,别真把唐少攥得死死的当自己的,也得给别人造些机会吧……”

沈略觉得好笑,如此不检点的男人,也亏得这些女人把他当香饽饽,殊不知他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臭窝窝罢了。张孜言和遥遥渴盼的青睐,她避之唯恐不及。

或许男人都这德行,视轻易黏上的女人们为蚊子血,得不到的才是朱砂痣。这男人不也曾经说过?拒绝等于勾引!

到如今她才认清形势,自由握在他手中,而过往的抵抗只显出她的可笑和无知。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何不让自己好过点,也让他绝了征服的欲望。

他下月初六就要订婚了,而她也即将去外地上学。她现在所要做的只是让他尽快腻了她厌了她,当朱砂痣被吸成蚊子血,到时候一拍两散还不容易?这段梦魇终究会被岁月的长河洗涤变淡……

出租车停在帝华楼下,怀里的女人却半天没有动静,唐颂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她下车,上楼,安安妥妥把她放床上后,不知不觉坐在床沿看了她许久。

月光如牛奶般倾泻一地,映在她细嫩洁白的脸上,似薄纱轻覆,柔美得不可思议,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他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脸,而她只是睫毛轻颤了下,就惊得他顿住举到一半的手,最后不自觉轻笑出声,转身走进书房。

白日他们在床上耗了一天,办公桌上文件摞得很高,唐颂趁着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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