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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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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直下得搅山倒海的一般,眼看着走廊上的雨点打到了门边,在地面上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来远。客厅里那一对男女又变换了一个姿势,小婉已不愿被动地仰躺在沙发里,她翻了个身趴到我的大腿间;她赤条条的身子光洁迷人,白得如撒了一层桂花的粉末,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

还有她那最为诱人的一片隐处,神秘而幽深,生育时刚刚剃过了的毛发正悄然生长。那时候,他的手指拨弄着她的粉红的肉唇,那条乌黑晶亮的肉棒悄然爬在她的里面,斜斜地沉没在她那黑白分明的花草之处,束在她的两股之间,衬托得那白皙丰盈的屁股泛着青黛的亮色,还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一张汗水浸湿了的脸就埋在我怀里,暖暖地压在我的小腹上。把个雪白浑圆的屁股翘得高高地,任凭着表哥从她的后面狂插不止,欢欣的快乐让她咬牙切齿几乎把五官挤压得变形,看起来十分的陌生,就像小孩喝药汤时那付龇牙咧嘴的样子。

她的那神气引起了我一种近乎母爱的反应,心间有一种软溶溶的,暖融融的感觉,奇了怪,女人之间那种争风吃醋的感觉荡然无存,我不禁紧搂住着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着,那叽哼听着不成腔调但却低沉嘶哑,紧一阵又缓一阵,窗外的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一阵。

我的心里面有一股压憋着的无处释放的欲望,浑身的血液欢快地奔腾,小腹似乎有一种欲泄不泄的尿意。

我探出舌头,舔着干枯的嘴唇,眼睛始终紧盯着表哥帆的大腿顶端,一丛浓黑的阴毛,他的阳具头顶天鹅绒一般的光滑,撞击着小婉的臀部,让人感到了野兽般震惊的力量,每一次疯狂得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的跳跃、旋转、伸伏,捎带出白色的淫汁溅散在她肥厚的肉唇周边,把她稀疏的阴毛纠结着,一缕缕的。

小婉的一双手先是抓住着沙发的扶手,而后便紧搂住我的腰肢,再随后则紧紧紧地扳着我的臀部,他确实用那根东西令她窒息得飞上天,如魂飞魄散,飞到夜的尽头处,人生苦短春梦无痕,没有理由不让她这般地陶醉的了。

我的心里内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渐形成,生动而猛烈地翻滚着、扭曲着、痉挛着,仿佛就要撕裂我的肌肤,血淋淋而又难以抗拒地喷发出来。表哥帆的脸上大汗淋漓,飘逸的长发也散发出蒸腾的热气,我们的眼睛对视一会,我们两人都知道,此时此刻,我跟他那肉欲的契约就要实现了。

他把已经软瘫像面团的小婉撇到了另一边,我很轻佻地将一只大腿盘上沙发的扶手上,他就跪在我的跟前,尽管他正低头埋首,我还是能够分辨出他眼睛紧紧地瞪着我的双腿之间那里燃烧的火焰,久久地停留在我的丝袜和内裤之间那象牙般的大腿上。我将双腿再扩展开来,他咧嘴满意地微笑着,仿佛在画廊里欣赏绘画一样。

我清楚地意识到,薄如蝉翼的丝袜里面完全浸湿了,在我开裆的丝袜上,狭窄的内裤无法掩饰的那一处,隐隐暴露出肥厚的肉唇,浓浓的淫汁顺着毛发一滴一滴地流出来。

我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拼命按在我已经湿润不堪的肉唇上,整个身子向后仰过去,丰腴的大腿痉挛一样伸得直直的,白色的高跟皮鞋滑落到地毯上,露出白嫩的脚面,在完全透明的肉色玻璃丝长袜里显得愈加苍白。

于是,他的手指将我的内裤挑到一边,探出舌尖在我的那一地方四处游走,舌尖如同蛇信子一般肆意地戏弄着萎靡阴毛下覆盖着的肉唇,那温柔的舔舐让我骚痒难奈,他就是假装做没有看到我充血的小肉蒂,连碰也没碰一下;只是轻舔着我肉蒂两边肥厚的花瓣,舌尖伸进我温软的花心里,品尝着阵阵涌出的蜜汁,把肉丘上细软的绒毛完全浸湿了。

就在他戏弄我充血的肉唇时,我偷眼看看一旁的小婉,她就斜卧在沙发的一端,而她的目光是如此专注,以至于看得我的脸都开始发烧发红。

我把我浑圆的屁股抬得更高,把我的头摇动得更剧烈,让我的长发飘起来,我一边大声地呻吟,一边把手紧握在表哥光滑的充满汁液的阳具上抚摸,他柔软的唇片这时衔住我可爱的肉蒂,慢慢吸吮着。

我感受着那小小的肉芽在他的舌尖上颤抖;呻吟声时断时续,他的舌头用力舔着吸吮着我敏感的花蒂,不放过每一点嫩肉,而我的心里更是狂野地呼喊着,舌尖淫靡的摩挲已经不能够满足我放荡不羁的心,那小小的的花蒂在舌尖的精心爱抚下,微微勃起,越来越硬。

我孤立无助般地躺着,他已是扬起了脑袋,用他的手在我的下面摸搓开来,当他挺动着小腹,摇晃着两腿中间那一根悬颤颤的东西进迫到我的那一地方,一经让他插入我就不能自已,唤声他的名字后颤舌呻吟,娇语呢喃,于是沙发上的我翻腾跃动了,如条脱壳了的肥大的蚕子。

真难想象,身体精瘦的他竟有如此亢奋的性能量,他勃起的那东西如同橡胶一样永无颓败迹象,每次抽插都深深直迫到我的子宫里面,我的高潮很容易就让他给点燃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两个躯体就窝在单人的沙发扭动,几可将太平洋掀翻,他的狂猛让我压抑得支离破碎的情欲找到了一条流淌的通道,我让自己飞了起来,飞进性高潮的泥淖里。

母亲回家的时候,阶梯上淹了一尺水,昏暗中家里仿佛大为改变了,她黑唬着脸上了楼梯,嗅得了那严紧的暖热的客厅里淫荡的气味,小婉提着内裤正弯着腰站起身来,头发从脸上直掖下来,那白色碎花的睡裙搂得高高的,前面的一半压在颌下,另一半臃肿地堆在后面上,露出一截白蚕似的小肚子。

我还好,把短裙扯直了,只是不敢迈出大步,把里边皱做一团的丝袜内裤显现出来,她开了厅上的灯光,那冷若寒霜的神色一准是输了好多钱,惯于风月的母亲玉茹当然知道,自己的家里在这风雨交加的一个下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我迎了上去连忙说:“身上弄湿了没有,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说着就拽着她向楼下,她阴沉着脸走在前面,我在后边窥伺着她,她那冷冷地笑一下,那笑像一块碳火上薄薄包了一层冰。

然后,她板着面孔像是对我,其实是对客厅里的那一对男女说:“都是有妻儿的人了,可别玩得出格了。”

我自认她大约并不知道我的什么,也就放下心来,渐渐地忘了自己有什么秘密可隐藏的;雨还一直要下,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自那以后,小婉常常跟着表哥在外面鬼混喝酒,肆无忌惮地把他往家里领,却把孩子留在母亲那里,她的放浪渐渐显著到瞒不了人的程度。

妹婿晓阳的西北之行还没结束。似乎,一切都是刻意安排了的。他们就在小婉家中锁门闭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无所顾及地大胆作为。他们没有辜负这样的天赐良机,三天三夜,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足不出户,饿了就吃,累了就睡,醒了就行做情欲之事。

这让母亲玉茹深为不满,她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办公室,愤愤地向我诉说了妹妹小婉淫荡无耻的行径,言辞间却半点没责怪表哥叶帆的意思。

恰好明天就是周末,我让老公卓群邀请表哥过来家里吃饭,电话是打到小婉家里的。

很早我就起了床,洗澡的同时我把头发也洗了,即将到来的表哥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我的衣橱,一件其大无比的家具占去了整整一面墙,足有两扇门高的穿衣镜,壁橱门上也有一扇,打开时和对面的那两扇相映照。

我站在壁橱镜前就把个自己身子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顾及到了。对着自已赤裸的手臂和肩膀,美好的风姿,我的胸脯上有着两个尖挺的肉球,每当手臂展动时那两陀肉球就跟着变换形状,有时悬颤颤地笑遂颜开地抖动了,而有时却倍受委屈似的紧缩着。

我选择了一款粉红前扣的乳罩,将那两团肉球包裹了,手指轻轻地把那扣子一拨,两个罩片一下就弹开。再穿上前开褂的衬衣。空荡荡的下身,让我略费踌躇,我手拿着黑色的丁字裤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放弃了内裤,在光滑的大腿上套上网状的黑色丝袜。

面对着镜子里欣长的隐约欲露的大腿,还有那一些俏皮钻探出来的阴毛,我觉得我的举止中,包含着对他来说有些邀媚取宠的意思,掩映在黑网下的我那一处,两瓣肉片微启好像是对我的轻挑的嘲谑,这使我的确感到很羞耻,然而对情欲的饥渴,毕竟是运胜于那一种羞耻。

我在身套上了一件无领无袖的对褂衬衫,下面是短短的西装裙,这使我看来既得体又大方,老公早让我支派到了菜市场采购午饭的菜馔,我双手揉搓着已经吹干了的头发满屋子视察着,不时嚷嚷着可儿把丢在地上的玩具收拾好。

这时门呤就响了,表哥衣着齐整的出现在我家的门外,我打开门时,他从身体背后拿出了一大束玫瑰,并翘着嘴唇朝我凑了过来,我别过了脸对他说:“你可小心,今天可不许胡闹的,老公和乐儿都在。”

他暧昧地冲我一笑,伸手拧了一把小褂里我高耸的乳头。不等我惊呼,眨眼间,他已经撇下我,开始在客厅里四处打量。在我转身从他跟前经过的时候,他重重在我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问道:“从小婉那过来的吗?”

“不的,从老宅。”他简单的回答,他的头发看来是刻意地整理过的,但难掩那脸上因为缺乏睡眠而憔悴的苍白,眼睛下面有黑黑的一圈,显然是纵欲过度的见证。

“喝点什么?”我将那一簇玫瑰插放在柜上的圆肚花瓶上,回过头问他。

他很随意地在沙发上伸直双腿说:“有现磨的咖啡来点。”

“没有,给你茶吧。”我说。

他摇晃着头:“不了,给一杯白兰地。”

我把小半怀的酒揣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那里摆放着玻璃茶几还有一对高背的藤椅,因为客厅里乐儿还蹲在地上摆弄着新买的那只绒熊。

由于早间有一场细雨,外面雨后的天空,高天淡云,艳阳普照,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沐浴着阳光,更显得青翠透彻郁郁葱葱,充满着勃勃生机。

他就跟在我的后一同来到了阳台,从进门的那时候,他的目光就一刻也从没离开过我,偷偷地从我短裙的分叉处滑进去,凝视着我紧裹在黑丝长袜子里的丰腴的大腿。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着悠闲惬意,我纳闷,究竟他的魅力从哪里得来,这给人美感的姿势与自信,但是口张开了,话却没有问出来。

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我的鼻子,我想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

只是冲着他嫣然一笑,轻盈地飘至他的跟前,款款地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我坐下时盘起了双腿,短裙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在我挣褪了高跟鞋的时候,黑色的网状丝袜上窄瘦柔软的脚丫有两只粉红色的脚姆指甲暧昧地冲他眨动。

他似乎有些兴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金黄色的酒。我觉得那喝酒的样子与先前优雅的姿态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正要起身为他添加新的酒,他却挡住了我,一伸手握住我探出的寻找鞋子的脚。

脚小而柔软,脚趾弯弯的,像小动物的足蹼,脚底多肉,而柔若无骨。我复坐下,撩起了大腿,朝他尽最大程度地展示着白皙的双脚。他就这样紧握着我的脚,一只手揉着我腿肚子,缓慢地往上下移动,然后捂在我的脚踝上,在那里四下揉搓,忽然手指却觉得再往下有个奇妙的所在,不禁就移动去摸,却是我的脚趾,一根根圆圆的,脚趾的缝隙之间,刚好容得下手指头。

他伸出食指,在那里插掇,我见到了他已经是肉棒尽举,在他的裤裆上撑起了高隆隆的一堆。

或许是我们弄出了响动,乐儿跚跚地在落地的璃窗前察看,然后又回到她的玩具绒熊,这时我想:她看到我们吗?这个可怕的念头令我痴迷而疯狂,一种全新但兴奋的感觉完完全全地占据了我的身心。也是一时情急,便不由得双手把定他的那只手,说你揉的不是地方,不要老捅我的脚趾,揉得我心里发慌。他的范围一扩大,手就在我的脚板四处更是不规距了。

让他这般地搔痒着,我不由得摆动开了双腿,这时,他发觉了我没有内裤的那一处地方,他爬下去伏下了头颅,仔细地去看着我那里稀疏而卷曲的细如锦丝的柔软阴毛,柔顺贴服在肥厚的肉唇上,与那白嫩平坦的下腹形成好看的一个弧度,那白嫩圆润的肥美高隆的阴户如阜一般,还有那丰盈饱满的臀部和白嫩修长的大腿。

他的脑袋压伏了下去,脸颊略略倾斜,一阵温热湿濡的感觉慢慢地渗透了我的小腿上,他伸出舌头,慢慢地在我雪白光滑的皮肤上舔着,自言自语着,衣冠楚楚地在我的大腿上爬行。像个彬彬有礼的国王一样,一阵不可压抑的欲望从我的心臆蔓延起来直至到在每一寸肌肤上蒸发升腾。

门“澎”的一声开了。我猜一定是老公回来了,果然是他。

卓群一回家,就完全两样了,我细想着刚才的情形,只觉得身体里的一种轻柔的电流在持续流动,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急促。再过去看他,他依然是窝在藤椅里,透过叶隙的阳光淡淡地洒落下来,将他的一头长发洒得越发显出黑亮的光质,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委顿。

卓群对于我们的这位表哥,谈不上亲热,碍于母亲对他的宠爱,也就敬之远之地跟他相处,既没过份的诌媚取悦也不失礼遇,他的这种不卑不亢风度让我很是欢喜。

很快地他就做出了一卓子精致丰盛的午餐,饭卓上红绿相映色彩丰富,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为了犒劳我的老公,在摆放餐具的时候我没忘了给他送上绽满了蜜糖一样的笑容,并媚眼如丝地扫了他一眼,这使他在餐卓上显得兴致勃勃,得意时讲了一个笑话,把我们逗弄得哈哈大笑,我的眼泪也都笑了出来。

我知道无论我起身盛汤或是俯过去给女儿挟菜,表哥的眼睛总是那样直愣愣地剥食着我。一股被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在餐厅的几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大家欢声笑语,如沐春风,放松和宽容的感觉,从胃部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一只脚脖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膝盖,弄得我发痒,这种极为冒险的举动却让我的肉体感到欢愉,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并展开了双腿。

我的眼睛余光左顾右盼地在两个男人的脸上端详,表哥他扔然是那一付心不在焉但性感无比的表情,卓群一本正经地对付着手中的肉骨,可这一本正经相也很可疑。

那双还在我膝盖上徘徊的脚姆指得到鼓励似的继续往上爬行,一下就直达我双腿顶端的那一地方,我突然感到了那里一股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那个脚趾像挖掘珍宝一样粗暴地搓揉着,好像要将我的肉瓣揉碎,我的眼睛因这羞耻而变湿,我的嘴唇由于兴奋而启闲,我的双腿顺着快乐的方向而蠕动的张合。

或许我的动作幅度太过于夸张,把跟前的酒杯碰倒了,溅了一身的酒,那只脚姆指这才像受惊的兔子落荒而逃,这时,卓群攀起了高脚酒杯,朝对面的表哥一举,表哥也赴紧攀起自己面前那杯子,隔着卓角伸长胳膊,俯身过去,和他轻轻的碰了一下杯沿,于是两个男人目光注视着目光,都缓缓地一饮而尽。

我真的等不及收拾完餐桌,手心微微出了汗,身体内部,有一种极虚弱的感觉,仿佛被抽空了,像片薄脆饼干那样随时会碎裂;我的那地方这时应该象珍奇的鲜花一样绽放开来,充满蜜汁的唇片使我想起了眼前这两个男人巨大的肉棒在我里面喷出大量的浓汁。

我将家里闲置着的一小房间收拾,就让表哥中午休息,我想快点把老公拽到床上,而且我得意地想象,我们卧室里的门还不应掩得太严实,我要让那疯狂的呻吟让表哥听着,一想到这些,我的两腿不禁一阵哆嗦,从子宫深处又有一股蜜汁渗滴而出。

这时老公卓群却接一个电话,然后对我说他有要事得出去一下,如若换在别的时候我准会向撤出一股无名的火气,但今天却并没有,我还有表哥在家里哪。

“快点回来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种特别娇憨的神气,像我这般只要想说就总能说出特别嗲的味道。

老公刚出门,表哥就迫不及待地把我紧拥入怀,是他那幽如暗火的眼睛点燃了我,我的心一下了被一根欲望的鞭子抽着,一时乱了方寸。滚烫的嘴唇在我的脸上胡乱地亲咂,全然不顾还在一旁的乐儿惊讶的目光。

然后他就顺势抱着我那瘫软如泥的身子进了我们的卧室,拿脚朝后一蹬,门“嘭”地发出很响的声音,一定把乐儿吓坏了,炽热的情欲让我顾不了许多,他已把我像安放睡着的婴儿样放在床上,从我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开始,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的疯狂地亲吻下去。

在有些地方,他的吻如蜻蜓点水,唇到为止,而有的地方,则流连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仿佛在那儿,他的嘴唇要长期驻扎,生根发芽,直到我的双手紧紧扳着他的脑袋,他才有所提醒,而且是极不情愿地依依不舍地恋恋离开。日光从还没有彻底拉上的窗帘缝中侧着身子挤进来亮白一条,而那一条,已经足够了让我看出他的亮色。他俯伏着脑袋的头发,他那的泛红而白皙的面色。

他一边亲吻一边剥落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掀开了衬衣的怀,他的胸膛光洁如月光星辉的、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他的小腹上,没有一条皱折,紧绑堆积着的几块腹肌历历在目。他就那么立在那条日光之中,一任他的双手灵巧地解开我的上衣,显然他很激动,使我感觉到了他发颤的双手、双腿,成倍翻番地哆嗦起来。

晕眩开始弥漫到了我的全身,突然到来的那种无所依存的空虚,像看不见的苍白,堆满屋子里每一处的空间,使得我感到没有压力的憋闷和飘浮的虚空,想要把我窒息过去。

而他的挺拨缓慢推进来的那肉棒、那抚摸她着我乳头的手指,又反过来成为我晕眩的动力,及至他的那一根,深深地陷没到我的里面,我呻吟的声音,像大坝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奔腾,吓得他在我身上的目光,咣的一下,不仅止住了他热切探寻的双手,还止住了他热切的、不知疲倦地劳作的肉棒。

我横七竖八地躺着,含怨带恨般地盯了他一眼,他只是坚挺着下腹在我里面一动不动。这时我并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呻吟,只是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垫付屁股下面,高举着双足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以便让双腿顶端上的那个部位更加贴近他的攻击。我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被他脚踩掉的他的长裤凌乱就在地面上,像被有意扔掉的垃圾。

屋子里闷热异常,他就那么在我身上疯吻抽插,整个身体包括四肢,忙个不停。当他的双手扳开我的肉唇,让那坚硬的肉棒更加凶狠抽送的时候,我的那地方的蜜汁,终于顺着肉棒活凄然地渗滑出来,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浸湿了床上深绿色的床单和大红的厚绒枕巾。

当他像饥饿的孩子在我的双乳上轮流吮吸的时候,我的呻吟声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由淡到烈,吭哼声中夹杂着他听不清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声音带动着我发抖的身子,使我的身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在床上,在他的狂插下面,哆嗦抖动,颤颤巍巍。

及至当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狠狠地顶到了我两腿间的那一处时,我一直在他胳膊上抓着挠着的手,猛地就从他那儿滑落下来,如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床上,而我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的声音,也猛地嘎然而止。一阵高潮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地占据着我大脑我的身子里的每个角落,这时候,他的狂插,也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也跟着冷丁儿嘎然而息,停了下来。

当他爆发的剧烈痉挛渐渐转化成微小的颤抖和断断续续的抽搐时,他在气喘吁吁的时候,嘴里咕哝着:“你们母女三个都是一路的货色。”我抬起头来,看见他脸色苍白,浑身蜡黄,不言不语,人如同被点了穴般僵硬地伫立。

屋子里一时沉寂了下来,就在这静寂间,沉默像帐棚一样盖在屋子里,盖在我们的头顶上。他躺在我的身边不言不语的,我也一样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去看他一眼。惘然而乱麻一团的一动不动,而从我脑子里走过的,却都是他昨天夜里,和我母亲玉茹独自呆在一起的那些粉红淡淡的私房性爱的场景和生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从窗帘透过的阳光里,有金色的尘星在上下舞动,发出嗡嗡的声音,宛若蚊子的欢歌。

突然间外面的门“嘭”地一声响动,我的心也“嘭”地一下落了下来,空空的。我已经无法描述那时的紧张和不安,那来自屋子外面的绵软热烫的脚步声,那个时候适时地从门缝挤出来,凝止在了门后边。

表哥他呆在床上中央不动了。我无法能够知道这时候的他,脑子里是如何的纷乱和复杂,无法记录这时候他的脑里都想了什么,映像什么,思考了什么。他像一株淋在雨中的柱,木木呆呆,浑身是汗,我听见了他的呼吸,光光滑滑,像抽进抽出的丝,而我自己的呼吸声,则干干涩涩,又粗又重,忽然间只想推开窗子,打开屋门,让外边的夜风吹进来。

老公卓群一推卧室的门竟因用力过猛,将门推到大敞大开的程度。床上的一切使他一时目瞪口呆无法置信,我跟表哥两俱赤条条的身体,如同两条白色的蟒蛇,腿盘臂绕相互纠缠在一起,他身子伫立在门外,仿佛被水泥浇铸了一样。他回来了,看到了屋里的一切,一瞬间他的眼睛里显出一丝恐惧,像一头徘徊在废墟上的老狼,双眼血红,嘴角紧抿。

他的眼角像是渗出了眼泪,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突然疯狂地猛扑到了床边,本以为他会揪着我的头发,既便不打,也要怒而喝斥。可是,他怔了一下,却把她我了起来,踩着表哥那些丢弃的衣物,像仍一袋面粉样把我半扔在地上,开始粗野地去剥脱着我身上仅有的衣物。

我奋起地反抗着,我的反抗这时显得陡劳无益,就在我们推推搡搡,彼此磨来蹭去,才发现两人已是一丝不挂,狂怒和怨恨使他好像获得不曾有的热烈的激情。我看见他的两腿间,不知从何时悄然挺拨着的阳具竟是那么挺拔,如同心里对我的怨恨不仅没有消去,而且更加愤怒。

表哥就萎缩在床的另一边,只有触目惊心呆望着浑身哆嗦,像看一只公园里独自发怒的猴儿,慌乱间他捞起被子披到了身上,而对卓群的举动充满莫名的不解。

我不知所措也就一任老公的粗野和放肆,听从着他每个动作的指令,仰躺在了地上,两腿举在半空。而他就蹲落到地面上,粗野而猛烈地插入,之后疯狂地动作起来,每次进出,都满带着报复的心理,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而正是这种心理和快感,使他内心深处那种深藏不露的征服欲望,使他变得更加强悍狂野,用前所末有的力量狠狠地糟蹋着我,我感到了他的阳具是那么巨大粗硕,挤压到我的里面好像要撑裂似的。他的这个姿式和牲畜般的粗野,却给我们彼此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妙。

我不是如以往那样从喉咙里发出快乐难耐的呻吟,而是突然间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哭声应该是血红淋淋,清脆里含着暗哑,完全没有了先前呻吟时那嗓音的细润和柔嫩。而当他听到我突然暴发出的哭声,先是惊讶地怔住,之后他就从我的哭声中感受到莫大的快慰和喜悦,感受到了征服我的欲念的最终实现,甚至感受到了我在哭声中对他的求救给他带来的从未有过满足。

于是,他就变得更加疯狂粗野,更加随心所欲,更加违背章法而自行其事,不管不顾。直到事情的最后,他大汗淋漓,我们都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劳和浑身的酸软,完全瘫倒在地上,也一任自己的身体没有兼耻地裸在那一束明亮的窗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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