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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拨云见明月、花开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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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地睁开自己的眼睛,我双目无神地望着眼前虚幻的景象。那是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而在片刻后,随着马赛克在我面前不停地重组,我才堪堪认出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天花板上的吊灯而已,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玩意。

我在哪里?

全身僵硬而一动不动,当我努力一翻身的时候,顿时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腰酸背痛腿抽筋,这是事实。当我的小腿肚上传来那抽筋的痛感时,酸麻的背脊和腰部的不适令我发出了一道销魂的呻吟声。

十多秒的时间,好不容易摆脱了抽筋的痛觉,我又一次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

自己的身子就好像多长时间没有活动过了似的,而那趴在床上伸懒腰的感觉实在是让我爽得生活不能自理!

诶……这里是……卧室哈。

在让身子好好地舒服了一番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观察起了周围。没错,这就是我自己家,准确地说,是我和筱葵搬家后暂居的那一套房子。

筱葵……

忽然之间,我的身体再一次僵住了。但这绝不是因为什么身体的不适,而是因为,我瞬间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

话说……是昨晚吗?

我昨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在从酒店的床上起来后就各种不正常?

还有……我居然……我居然就那么冲进了家里,侮辱我的妻子,并……并……

我的身上似乎在冒着冷汗,心里更是冰凉一片。我居然就这么……我都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精神病吗?还是喝酒喝多了?

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猛地掀起被子站在了地上。腰好痛,浑身都感觉好不对劲。我向四周望去,寂静无声。迅速地打开卧室的门,我忙不急待地冲入到了客厅里。

然后,我楞楞地看着前方。

餐桌上是一片完整的残羹剩饭,不,不是残羹剩饭,那是一口未动的一桌相当丰盛的晚餐。而这其中最吸引我注意力的,也不仅仅是那被摆在了正中央的巨大蛋糕。

一锅满满的西湖牛肉羹已经凉了。七个步骤,需要准备数个小时之久,然后煮上半个小时的菜。一口未动,凝固的表面平整如镜。

一盘满满的花雕熏鱼造型别致。十七个步骤,收拾鱼然后切肉块,这道需要一个来小时才能做完的菜同样一口未动。

一盘满满的东坡肉肉质肥腻,需要准备数个小时并烹饪一个多钟头的大好菜肴,表面凝固的油脂完全没有被碰过的痕迹。

一盘我再熟悉不的小笼包,同时还搭配着我同样十分熟悉的猪肉烧麦。毫无疑问,同样也是一口未动。

一盘清淡的炒菠菜,应该是用来解油腻的。就是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菜式,烹饪者却也依旧在盘子上点缀了三朵萝卜花。

一道虾籽大乌参,一般只有饭店才能吃到的美味。这是一道餐前开胃菜,不过却同样没有被下筷子。

一道松鼠黄鱼,背脊上如同饭店内常见那样被切出了许许多多的肉柳。金黄色凝固在表面,堆在正中央的香菜姜条一点没动。

两碗香菇腊味煲仔饭,这应该是实实在在用来填肚子了。不过,就连那覆盖在米饭上的腊肉和鸡蛋都一点没动,更别提里面的米饭了。

一屉豆鼓粉蒸凤爪,光是看那造型便知道无比美味。不过,昨夜似乎没有任何人有兴趣对它动筷子。没记错的话,备料要准备一天?

一盘咸蛋蒸肉饼,金黄色的鸡蛋洒落在猪腿肉上,一勺子下去绝对是再好吃不过的美味。不过,似乎没有人拾起勺子。

最后,同样是用来清口的一盘客家酿豆腐。一筷子下去就会破坏形状的菜式,不过同样也没人下那一筷子。

餐桌很大,十菜一羹也可以充分地容纳下来,并格外地添置一个巨大的蛋糕。

说实在的,蛋糕的样式很朴素,而且也并没有在上面特意表明生日快乐。不过,有谁会在非生日的时候吃这种蛋糕?我清楚地记得昨日筱葵挂来的电话,这十菜一羹都是她自己手把手亲手烹饪出来的。再加上那摆在桌子正中央的蛋糕,毫无疑问,昨天应该是某人的生日……

谁的生日?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问过筱葵,她究竟是哪一天出生的。这很不正常,我都已经和她结婚七八个月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向她询问过生日是哪一天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可以肯定昨天不是我的生日,那么毫无疑问,昨天要么是筱葵的生日,要么是栾雨的……应该是筱葵的,不然她为何会在自己家大摆筵席?

可我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筱葵她辛辛苦苦地准备了一天,至少也是一下午的如此一顿丰盛的晚宴,我把它完全忽视了。然后,在筱葵生日的这一天痛骂她是婊子,并当着她的面……

我几乎是冲刺地打开了自家的门,然后嘭嘭地敲起了隔壁栾雨家的屋子。筱葵是不是在这里面?她现在是不是在和栾雨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

敲完门的我呆呆站在原地,楞楞地望着自己的拖鞋。哦,是了,我的身上已经被套上了短裤的t 恤,就是不知是谁给我套上的了。是肯定在气头上的筱葵吗,还是温柔可人的栾雨?应该不是栾雨,她怎么会在同床后,再当着筱葵的面给我穿衣服?可如果是筱葵的话,她肯定是在气头上吧?

就在我焦虑不知如何是好时,走路的声音自门内响了起来。只听一声吱呀,穿着一件粉红色睡衣的栾雨站在了我的面前。

「……筱葵呢?」

面前的妮子显然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那短翘的头发乱蓬蓬的满是枝杈。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招手让我进来。

栾雨的家里我自然不是第一次进来,走入客厅,安安静静。我往向那半敞着的卧室门,小心翼翼地朝那里指了指手指。

「……还在睡觉,你……小心点吧,我去别的屋躺会儿。」

栾雨的眼神中满是告诫的意味,她用下巴朝自己的卧室那里点了下头,示意我赶紧进去,然后自己朝着空卧室的方向走去。

「……小雨!」

我悄声地喊住栾雨,看到对方回头,我继续悄悄地说道。

「小帝不在家吧?那个……筱葵她昨晚怎么样?」

栾雨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用可怜兮兮的……可怜我的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我,耸了耸肩。

「赶紧进去安慰老婆吧。」

我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心虚地向里面望了过去。只见在栾雨那布置得万分温馨的、充满了粉色调的卧室里,同样是粉红色的棉被因一个熟悉的身影而撑起了一个包。黑色的长发有不少都散落在外面,毫无疑问,那就是我年方二十……二十五岁的娇妻。

我踮着脚尖走进屋里来,正好栾雨卧室的地板上铺着一层亦然是粉红色的地毯。悄悄地走到背对着我的筱葵的面前,我谨慎地朝着对面她那俏脸望了过去。

「……」

我抽了一股凉气。

筱葵她……居然是睁着眼睛的!

她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床头柜上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全是我!

「……」

冷汗顿时大片大片地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而筱葵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床头柜上的镜子,盯着我。她的睫毛依旧无比柔长,她的双眸依旧无比清澄,她的鼻梁依旧无比修挺,她的红唇依旧无比丰润。不过,借由那扇镜子望到她俏脸的我却是吓得腿都快软了。

「……老婆……」

我轻轻地走到床沿处,然后单膝跪下,然后用尽一切可能将自己的语调变得尽一切可能的柔和动听。

「您辛苦了……」

我通过那扇镜子盯着筱葵的俏脸,还是面无表情,而且她的身子也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我艰涩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干巴巴傻嘿嘿地笑了一下。

「那个……昨个儿是您生日啊,嘿嘿……生日快乐……」

筱葵的脸蛋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有在眨眼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丁丁点的生命气息。我上下打量着那覆盖着她娇躯的薄毯,发现她那弧线明显的躯体完全没有起伏的趋势。

「老婆……真不好意思……真对不起……我昨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疯了,所以那个……做了很多的胡涂事。那个……辜负了您老人家的一番期待,这个……本当にすみませんでした!」

我趴在床沿上向着筱葵深鞠躬,脑袋刻意响亮地在床框上狠狠地磕了下去。

我的脑袋曽可以撞裂砖头所以无所谓,但是那属于栾雨的床框却是发出了不堪负荷的声音。

即便如此,筱葵依旧是神色平淡如水地侧躺在卧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面前的镜子。我不确定我所在的位置能否被她看到,但至少在这个角度下,我无法看到自己的身影。还没有效果吗,是因为诚心不够吧?

于是,我继续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手臂好似行为艺术者般地高高举起,然后开始动情地高歌了起来。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一样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想着你~」高歌完毕,筱葵的确是有了些反应。不过,她却是似有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嗯,看来我唱得还是不够努力呀,再来一首。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

刚把歌唱到这儿就感觉不妙了,而镜子里筱葵的俏脸果然也是冷冰冰的。完蛋,我怎么能对着自己的老婆唱这种歌曲呢?尤其是在昨晚的那场荒唐戏后!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完蛋,筱葵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就那么冷冰冰地望着对面床头柜上的镜子盯个没完。好吧,那么我最后再来一首吧。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正当我放声高歌之际,只听得嘭的一声忽然在身后响起。愕然回头,便见栾雨一脸气呼呼地站在卧室门口,那俏丽的大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

「自己唱歌跑调自己心里没数啊!忍你半天了知不知道!还死了都要爱!调跑成这奶奶样还死了都要爱!你是真想做死啊你!」

语罢,独留下目瞪口呆的我,栾雨咣当一声又把她自己家自己卧室的门恶狠狠地甩上了。隔着门,我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栾雨那典型郁闷了半天后不满的嘀咕声。

「呃……」

我尴尬地回过头来面对筱葵,妈呀,谁也没告诉我我唱歌跑调呀……

咦?

我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筱葵刚才的的确确地咧嘴笑了一下。虽然在我回头的同时立刻掩饰了下去,但却绝对看到了她刚刚翘起的嘴角!

眼见如此,我可算是放松地吐了口气。别的不怕,就怕筱葵已经被我深深地伤了心。还好,只要笑了就好。眼见如此,我便立刻嘻嘻哈哈笑着来到了床尾。

「老婆大人……您辛苦了……我来给您老揉揉脚~」我掀开筱葵身上的毛毯,亲爱的老婆此时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丝绸吊带睡裙,那两条光滑雪白的大腿惹的人眼花缭乱。我嘻嘻笑着握住了她那滑腻精致的足踝,开始以不甚熟练的手法为昨日辛苦了一下午的娇妻做起了足部按摩。

娇妻的玉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可人啊,虽然对昨夜那疯狂的记忆感到不可思议,但此刻,我却也不由得将昨夜那舔足的角色下意识地进行了互换。尽心地为站在灶台前做了一下午晚餐的娇妻揉着玉足,我不断在那细腻的足背上落下点点吻痕。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有魅力~」帮亲爱的老婆揉完脚,我又坐到了床上,然后也不去理会筱葵此刻肯定是装出来的冰冷表情,开始为她揉起了腰。不过,由于筱葵此刻是侧身躺在床上,所以我的按摩不是十分趁手,基本上就是在以捏的形式进行。

「噗……」

一道笑声在我的手指又一次捏在筱葵的柳腰上时响起,我顿时瞅向了镜子,只见筱葵正急速地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自己的笑容掩饰起来,并再一次挂上了冰冷的模样。

「哦~そですか!」

我笑了,继续开始捏起了筱葵那柔软的柳腰来。我的手指隔着筱葵那紫色的真丝布料,一下,两下,轻轻地捏着她的腰。一下,两下,我一个劲地盯着镜子里的筱葵,明显地看到她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老婆~想笑就笑吧,我不会怪你的~」我俯身躺在了筱葵的身后,从后面将她那柔软温暖的娇躯搂在了怀里。此时此刻,面对那在餐厅里搁置了一宿的盛餐,面对此刻正对我怄气的筱葵,我唯一想着的就是要让她开心。

冰冷的表情,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筱葵终于开口了。

「昨晚爽不?」

声音很冰冷,我知道此刻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立刻板住自己的脸,因为筱葵此刻也在通过镜子看着我呢。

「一点都不爽,爽什么啊,爽个妹啊,一点都不爽!」

我看着镜子中的筱葵,而筱葵也在通过镜子看着我。她挑了挑眉毛,语气冰冷地说道。这肯定是在考验我,我知道。

「不爽?小雨的身子可比我的嫩多了。不爽?她都好快要爽到天上去了,你能不爽?」

筱葵的眼睛在一定范围内来回飘逸着,眼睛微微瞇起,那艳丽的娇容做出一副高傲的神情。侧躺在床上,昂起下巴,通过镜子斜视着我。听到她说得如此直接,我方才还未反应过来的大脑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那个……老婆,你怎么知道……我会记得昨天的事……的?」

歉意归歉意,我此刻心中的歉意主要是归结于筱葵那丰盛的晚餐被我辜负掉了。不过,我还什么没说呢,她怎么就……

「你当我不知道你早就和她勾搭到一起去了?」

筱葵没有再通过镜子看着我,同时,由于我正紧抱着她的身子,我可以明显感到娇妻身子的轻微颤抖。

「……对不起。」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巴,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还没有跟筱葵摊开关于俱乐部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和老婆闺蜜搞到一起去的我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筱葵一时之间也没有再吭声,我也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她的身体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怎么办?这就质问她有关俱乐部的事情吗?在筱葵生日的当天完全地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然后紧接着在第二天……

「明,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你的……精神有些问题?」

筱葵忽的伸手将镜子扣死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而他也看不到我的脸。

「……貌似……的确如此,筱葵,你……知情?」

昨天的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一比较就知道自己绝对是有着精神类疾病。而筱葵当时……也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甚至栾雨,在意识到我的精神不正常后,应对得也颇为……

「唉……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忽然,筱葵再一次说话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那被我紧紧搂在怀里的身体却是紧紧地绷着,而那语调中也染上了一层呜咽。

「明,你知不知道在你……去了日本后……我过得有多累?」

筱葵的胳膊飞快地动了起来,我看不到,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用自己的右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右手。越过她的柳腰覆盖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被她紧握着,手心十分柔软而又灼热。

「……筱葵……」

「你……你我……在你十……十七岁去日本前,我们……我们就是认识的……你知道吗?」

筱葵的声音中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呜咽,由于镜子被扣死了,我无法看到筱葵的表情。不过我知道,正有泪水从她的眼角处滑下。而听着娇妻那呜咽中哽咽不已的话语,我的心也在抽搐着。

「你知不知道……你最喜欢吃小笼包了?」

我眨了眨眼睛,用力地眨了眨。

「不记得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以为这只是我爱吃的。的确……我爱吃……」

悠长的呼吸声,筱葵在平衡着她的气息。

「……但那是因为,那是你喜欢吃的,知道吗?明?」

我喜欢……吃的吗?

「从……十六岁生日那天没有机会。从十七岁开始,从你去了日本的第一年后开始,从我十七岁的生日开始……」

筱葵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非常地用力,而在我怀里的她的身体也是高度紧绷着。我眨着眼睛,一声不吭,紧咬嘴唇。

「……每一个生日,从十七岁时的那个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个生日,我都会想今晚这样……给自己做一顿大餐……」

又是一个悠长的呼吸声,紧接着,筱葵猛地发出响亮的吸鼻子声。

「都是一样的菜式,一模一样,就像你今天看到的这样,都是……我最擅长的,你最爱吃的……」

忽的,筱葵将自己的身子翻了过来,面对着我。我眨着眼睛看着她脸蛋上的泪痕,看着那在几句话的功夫里就忽然出现的泪痕,和那迅速泛红的眼睛。无言,伸出手来,轻轻将那三滴刚刚涌出的泪水拭去。

「……每年的那一天,每年的我的生日……我都是一个人坐在那一桌餐前……假装……假装你就坐在我的对面。然后……」

她咽了一口唾液,哽咽了一下,而我则是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腰。

「……只能是吃下一碗煲仔饭,一盘酿豆腐和菠菜而已。其它的……倒也习惯了,倒掉……就是了……就像今天一样……」

她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我的脑门上,那从檀口中传来的香气却好似煎熬。我抿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年啊,你这混蛋,我在生日这一天做了七年的饭……今天,终于可以做给你吃了……明,昊明,你知不知道我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我……我……」

她抬起头来,望着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那已然有些红肿的眼眶上没有再流出泪水,但却让我的心……

「……筱……」

「你闭嘴!」

忽如其来的怒吼完全在意料之中,但这却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筱葵对任何一个人……包括任何人在内……第一次怒吼。当她几乎毫无形象可言地对我大吼出这三个字时,那尖锐的声音顿时让她的下一句话变得有些沙哑。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老娘他妈的期待这一天多久了你他妈知道吗你!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怒吼,虽然去的很快,让我的心坠入了谷底。在筱葵迅速地怒吼之后,她望着我,抱着我,将脑袋紧紧地靠在我的胸膛上。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筱葵……我想……你说的应该没错……我……的确挺混蛋。」

在张开口的那一刻,我丝毫没有对自己沙哑的声音感到意外。虽然依旧对于她所说的过去的事一头雾水,毫无记忆可言,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内心狂涌那愧疚之情。

静静地相拥着,一时间,我和筱葵又是一次良久的无言。整个房间内只能听到筱葵略为粗重的喘息声,此外寂静无比。我稍微抬了下头,屋外……也是十分寂静。

「吶,明……」

忽然,筱葵再一次开口了。她的声音比较平静,却又带着一丝沉重的感觉。

而在开口后,却又停顿了。

「说吧,老婆,今天……不,你……就尽管说吧,我……我的好老婆……」

「明……你不累吗?」

她望着我,眼睛当中依旧蕴含着滴滴泪水。她的脸色红润,她的发丝散乱,她那俏丽的脸蛋上还带着泪痕。她的声音略为沙哑却带着温柔的语调,就好像是在为先前的怒吼而无声地表达着歉意。

「累……」

我眨了眨眼睛,对于此时的筱葵究竟会说些什么,我完全没有预知的能力。

筱葵松开了我的拥抱,她垂下了眼睑,然后抓住我的手,向着……她的内裤当中伸了进去。

「你……」

我惊异地眨着眼睛,当自己的手指被筱葵带着插入到她的阴唇内时,我清楚地感觉到了那柔腻的洞穴中带着湿润的触觉。手指下意识地在那里搅动了一下,顿时,一股水汪汪的触觉让我惊愕地瞪起了眼睛。

「感觉到了吧……」

筱葵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并用她的胳膊盖住了我伸到她下体的那条臂膀。

她拥着我,额头贴着我的嘴唇。看不到表情,只能感受着那灼热的体温。

「和昨晚没关系,这是常态。只是……穿着睡衣拥抱了一小会儿而已。我的下体……就已经开始湿润了……」

我无言地被筱葵拥抱着,手指依旧深陷在她那湿润的腔道内。我丝毫没有动弹,手指更是完全处于僵直的状态下。便是如此,我也就更能感受到筱葵蜜穴内的淫液是如何缓慢地分泌而出。

「筱葵……这是……什么情况?」

筱葵抱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而她自己则是始终没有抬起自己的头颅。

依旧将脑门贴在我的嘴唇上,将自己的脑袋垂在我的胸膛那里。显然,是为了避免与我的直视,亦或者……被我看到她的脸。

「就是这个情况……明。」

筱葵的声音很平静,也没有太大的音调起伏。但越是如此,我越是知道她必然压抑着强烈的感情。

「我的身体……很容易……很容易就可以进入到正常女性的发情状态中,呵……老实说,这种程度的发情我多少年前就习惯了。吶,明,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

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当筱葵说到这里时,我已经知道她打算提及什么了。只是没想到,不是通过我气势汹汹地逼问,而是由她用这种方式……来表述。

「说吧,筱葵,亲爱的。」

「……其实呢,我在和你做爱的时候,虽然蛮用心的,但却完全没有放开自己。你所见到的……只是我最……相对而言,最……怎么说呢……相对最矜持的一面吧。嗯……在丈夫面前的矜持。」

因为无声的笑,我的鼻孔中呼地喷出了一口气。在丈夫面前的矜持吗?的确,在马尔代夫的那一次群交不算,就我亲眼目睹的那俩次……接客来说,筱葵在面对我时的确很是矜持。虽然这种被她称作矜持的床戏若是换到别人身上,也肯定是相当的激情澎湃。

「这个……我倒是可以感觉出来,你的本事……筱葵……呃……」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自己老婆的身上虽然还有着海量的谜团,但就眼下的这个话题而言,我该怎么回答呢?称赞她性技高超?

「……嘛……这个……那个……这个……」

「哼……」

筱葵用鼻子轻声笑了一下,她的手掌继续在抚摸着我的脸颊,而那额头也是依旧抵在我的嘴唇旁。

「你……昨天去找凯瑟琳了对吧?」

筱葵的话让我又一次眨了眨眼睛,同时感到了一丝尴尬。老公嫖娼被老婆逮到什么的,就算自己老婆也是这种女人,终归……

「嗯……」

「她下午打电话告诉我,说你的状态很不好。只……哼……才刚射了一次就昏倒在了床上,害得人家美女还得把你拖到浴室里洗个澡。啧啧……你说你啊……唉……怎么就那么……那么让我不省心呢?」

什么叫做尴尬?此时我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老婆背着自己当……

就算是当妓女好了。而做老公的我背着当妓女的老婆去嫖她的同事,干到一半——有耶格尔在,才射一次应该连三分之一都不算吧——就昏倒,还得让老婆同事给洗身子,然后还得让老婆同事通知老婆……

我都可以脑补出来。

凯:筱葵吗?接客呢?

葵:这会儿没呢,有事?

凯:你老公今天来嫖我了。

葵:啊哈?哦,那他厉害吧?

凯:别提了,才干了一次就昏倒了,我给他洗了个澡,然后把他扔那了。

葵:哦……那谢谢了,赶明给你介绍个凯子?

凯:不客气,但别像你老公那么怂就行。

「……」

丢脸丢到老婆同事哪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不,诶……筱葵,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诶……那个……说什么好呢……诶……」

一声幽幽的叹息,筱葵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乌黑的发丝散乱地披散在她的脑后,些许分叉遮掩着那俏脸的脸庞。吊带睡裙的一根肩带落到了肩膀下,雪白的香肩与胸膛是如此的诱人与美丽。神色淡然地将肩带重新套上肩膀,筱葵赤足站在了栾雨卧室的地毯上。

「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先……出去一下。」

筱葵拿起自己放在了栾雨卧室内的皮包,语调间带着淡淡的疲惫。我无言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卧室。

厅里没人,想必这会儿栾雨应该是正躺在……小帝……别的哪间卧室睡觉呢吧。我没去打扰她,自是静静地瞪着筱葵喊我进去,而这个时间很快就到来了。

「这是……」

看到筱葵在栾雨的计算机前打开了一个视频,我好奇地把梳妆台的凳子搬到了计算机桌前,和筱葵一起盯着这27寸屏幕的苹果机。

彩色的监控视频,这是一间酒店房间的探头拍摄到的。喂喂,为什么酒店的客房当中会有监控探头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的,便见到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而那迎门而入的角色直接让我瞪大了眼睛。

「刘斌!我告你!老子可不搞基!」

身穿西服的我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屋里,并对这一团空气嘻嘻哈哈地叫嚷着。

为什么监控探头还有音效?我没功夫去理会了,只是看到视频中的自己在对着一团空气耍了好一阵子的酒疯后,便稀里胡涂地一屁股坐在了计算机桌前。

「那是……」

看到画面中的自己从兜里掏出的优盘,我再一次感到今日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的优盘偷走的,好在后来被我悄悄拿回来。」

坐在身边的筱葵难得地笑出了声来,倒是让我稍微欣慰了些。随即,我便一边看着视频上的我拿老婆的账号嫖妓,一边听着筱葵在一旁解说。

「你现在就陷入到了精神病发作的状态下,嗯……潜意识里,你是知道我账号的密码的,所以自然就登陆成功了。我后来看了一下你和那个小女孩的聊天记录,她显然立刻认出是有男性借用我的账号的。」

看到画面中的我开始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待了起来,腾出了时间的我暂未让筱葵快进,而是有些艰涩地问道。

「我……你是说,我……我潜意识……你是说,我其实失忆了?」

看到筱葵默认地点了点头,我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曾经失忆了?如果是这样,我一直感到奇怪的、栾雨对我忽如其来的感情倒也就可以解释了。不过,失忆的话……我又忘记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监控视频静默播放的时候,筱葵没有吭声,我便就那么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沈思了下来。自小到大的记忆是有着完整性的,我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却完全没有认识到任何有查漏的所在。

「喏。」

筱葵忽然出声了,让我看向屏幕,而我也略感好笑地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吃味的感觉。

只见在那视频录像当中,曾经被我嫖过的少女出现在了门口。

「按照你的要求,首先是手淫表演了。」

再一次听到这句压根就忘了的话,清楚地记得和凯瑟琳约炮过程的我不由得滴下了一滴冷汗。很显然,这的确应该是我的要求,而筱葵……

「哼~」而紧接着……

「李纯纯……人家很纯洁哟。」

然后……

「……切!」

筱葵的手指掐住了我的腰,虽然没有用力,但的确是在拧着。然后,她风情万种地扫了我一眼,关上了视频。

「十五岁的高一学生,还纯纯~啧啧……老公,爱好挺特殊啊。」

我干巴巴地笑着,此时此刻,不知不觉间,我似乎对于筱葵身上那已知的秘密已经看得有些淡了。毕竟就已知情况而言,这是已经发生了约莫八年的事情了。

八年了,苍井空从出道到隐退一共才几年?对了,她退役了吗?

「老婆……那个……我这儿会应该是正喝醉了呢,嘿嘿……当不得真的……」

「喝醉吗?」

筱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握住了我的手,攥得很紧。

「只是喝醉状态下,就能知道我的账号和密码?呵……那我也是醉了……」

我松开了筱葵的手,然后搂住了她的纤腰。无比的温暖,无比的柔软。她的身上始终带着淡淡的香味,不是任何香水,而是娇妻身体内自然散发的气息。

「那我既然有患病的话……药呢?」

我眨了眨眼,对啊,筱葵搬家前还特意偷偷带了一大堆的药,而我则以为那都是春药什么的。

「速溶型药片,我直接掺杂在你喝的水当中给你灌下去了。除非是在精神病院正经地接受治疗,或者是病人自己也已经知道自己有病,不然基本上都得这么吃药。」

我苦笑地点了点头,要不是昨晚的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也是无法相信自己精神上有问题,那自然也就不会直接吃药了。我可是……我昨天即没喝酒也没吸毒,耶格尔也不是吃了一次两次了,所以,肯定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对了,筱葵,为什么你会有这家酒店的监控录像?而且还是……房间内部的、彩色的、带声音的?」

筱葵把头瞥向了侧面,一脸心虚地嘟着嘴巴,眼睛也是漫无目的地随便望着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见状,我也就只是呵呵一笑,然后从身后抱住了她。

「筱葵……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加入吗?」

这是一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此时怀抱着我的娇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筱葵的身子没有紧张地一缩,不过她确实在沉默着。

「筱葵……告诉我好吗?虽然我……的确很对不起你……生日也好,我十七岁以前的事……你说的那些……是我造成的吗?」

筱葵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背对着我被我搂着,她将手搭在了我覆盖在她小腹上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背。

「有些事情……目前……难以启齿。明……我本看你现在的症状渐消,所以给你减少了用药量,却没想到居然导致了又一次的……复发。咱们先把你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吧,不然,我可真怕你会发疯。」

我点了点头,筱葵说得完全有道理。想也都知道,对于娇妻为何加入这个俱乐部的事实肯定是具有刺激性的,而我昨天下午刚刚发疯……

「筱葵,在我和你结婚这半年多来,发作的次数多吗?」

我唯一有记忆的就是昨晚,清楚地记得昨晚的一切,甚至是我思考的方式。

如果这是症状减轻后又复发时的特征,那以前呢?

筱葵昂起了头,她的后背紧贴着我的胸膛。我看到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光芒,我也可以听到她鼻子哽咽的声音。

「那倒没什么了,不然咱俩能在这会儿结婚?不过……你嫖高一小女生的事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

筱葵的脑袋用力向右侧一撞,敲得我脑袋梆梆响。

「……要不回头给你再找十四岁的?这是俱乐部里能找到的最小年纪了,给你品尝品尝?」

我干巴巴地笑着,不断吻着筱葵那细腻的脖颈。而筱葵则是干脆将自己的睡裙掀了起来,然后拉着我的手指又一次插进了她湿淋淋滑腻腻的阴唇当中。

滑腻腻的,淫液的分泌十分充分,这是前戏已经充分完成时才会具备的状态。

我望着筱葵,微微一笑,然后在她的脖颈上又吻了一下。

「难怪你内裤换得那么频。」

筱葵带着我的手指在那滑腻而充满粘液的腔道内一阵搅拌,带起了淫靡的水声。她那火热的娇躯愈发滚烫,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身上。

「你昨晚……一个劲儿的喊我婊子,呵呵……婊子?说实在的,明,这么叫我真的是太抬举了。我……是我们现役十二个姐妹里最优秀的,经过多年的调教和改造……婊子?肉便器而已……」

我完全没有吭声,只是自身后紧紧地拥着我的娇妻。

「……不是妓女,不是性奴,甚至就连母狗……呵呵,母狗也是有发情期的啊……虽说我倒也有发情期。不过明……你老婆我……我叶筱葵……真就只是一个肉便器而已,肉体如此,心灵也是如此呢……」

筱葵将我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她的阴道当中,一根、两根、三根手指全都插了进去。极度紧凑,却也并未因三根手指的插入而产生抗拒。阴道内湿滑黏稠布满了筱葵分泌出的淫液,而这当中大半都是在先前的拥抱时便已经产生的。

「筱葵,别这么说自己好吗?我听着心疼啊。」

筱葵抽了一下鼻子,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继续将我的小手指也塞进了自己的阴道当中。腔壁紧凑,却十分顺利,当我右手上除拇指外的所有手指都齐根没入到筱葵的阴唇内时,她楞是完全没有发出呻吟。

「是兴奋吧,不用掩饰你勃起的肉棒,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筱葵那丰满的娇臀仅隔着一丝布料,轻柔地摩擦着我顶起的帐篷。

「……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资格,因为,我的灵魂是污浊的。」

她用手紧紧地按着我的右手,让四根手指深深地陷入在自己的阴道当中。

「明,知道吗,在调教我们的时候,第一个步骤不是直接开发我们的肉体,也不是不断地训练我们的性技,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

筱葵的声音很平淡,但却说得我内心不断翻滚。但是……却又如她所说,我的心里虽然十分难受,但生理上的兴奋却也同样存在。

「他们先让我们沈迷在滥交的乐趣当中。通过刺激我们的身体,通过提高我们的性欲,通过让我们随时处于兴奋中却不给缓解,让我们在本能上追求着肉欲的欢乐。在这个过程中,肉体的开发和性技的训练反倒是其次了。因为,只要我们……真心地沈迷于滥交的快乐中,后两者……呵呵……都不用他们提出来,我们自己就主动求他们这么干了……」

筱葵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自嘲,她把自己的双腿分开,好让我插在她阴唇阴道内的手指能动得更舒服些。

「所以说,明,你真爱无比的老婆早就在多年前,呵呵,就已经被开发成了一个最完美的性爱玩具,或者叫泄欲工具?反正都差不多,都只是个肉便器而已,连母狗都有发情期呢,而我则是……二十四小时时刻准备着……被任何……雄性侵犯……不……应该是被使用……」

筱葵的体温在不断提高着,那从她肉穴内流出的淫水正顺着大腿不断流到地面上,流到栾雨卧室的地板上。她的肌肤白嫩中透着粉红,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样我的……说实话,明,我完全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诶……情况,你差不多也知道了,自己做出选择吧……是继续和我在一起,还是……和小雨在一起?不用理会你弟弟……这个问题会解决的……」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筱葵的这种自暴自弃的自我嘲讽完全没有起到她想要的效果。现在心里的心情算什么,我不是很清楚,是怜惜吗,大概吧。手掌被她按着,除非硬拔,不然拉不出来。我搂抱着筱葵那体温愈发火热的胴体,深深地叹着气。

「你……没法退出吗?」

「退出能如何?我的肉体已经是……已经是一具完全合格的,而且是极品的肉便器,我的……心也已经……堕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退出了又能怎么样?我已经……离不开滥交的生活了,这和你,和你昊明的性能力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就是我已经堕落了。我、我……我享受滥交的快感,享受和……和不是丈夫的男子激情做爱并被内射的那种……变态的……堕落的……」

筱葵的身体终于又颤抖了起来,她的声音外强中干,她那按着我手掌的手臂也在颤抖着。我知道,我知道她现在只是在故意刺激我而已。故意刺激我,为了让我放弃她。

「筱葵,够了。」

噗的一声,我直接把手指从她的下体拔了出来,而筱葵则顿时发出了一声闷哼。我板着她的身体面朝着我,扫了眼那已是布满泪痕的俏脸,然后紧紧地拥住了她。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问了。说起来,今天是你生日的第二天,我还没有祝你生日快乐呢。」

抬起头,我吻着筱葵的俏脸,吻着她那满是泪痕的俏脸,一直吻到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好老婆,我爱你,生日快乐!」

面对我的微笑,筱葵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过我也能清楚地看到她脸蛋上掩饰不住的笑容。

「混蛋……」

筱葵用力地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紧接着,却又朝着那半闭着的卧室屋门瞥去了一眼。

「死丫头,偷听个毛啊,给老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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