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我爱我你,这就是最简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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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讪笑,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任朗挑眉,直接冷哼出声:“你看我是再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溜溜有些羞红脸,捂脸摇头,哥哥,你敢不敢再无耻流氓像家常便饭一样啊?见劳伦斯呵呵干笑,溜溜微微拉动任朗的肩膀。任朗冷艳转头,很是淡然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溜溜干瞪着眼眸,看着那面如泰山稳重,一脸风轻云淡的任朗,仿佛刚刚所有的事他都不曾参与一般,溜溜不由拜服,摇摇头,说没什么。转而一扫刚刚的惊惧有些怜悯的转头看向劳伦斯,暗暗地心道你好自为之吧。
劳伦斯最后拜拜手大笑起来,搞得溜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被哥哥的没有底线折腾成这样的吗?那就太禁不住了吧,看哥哥那样子,明显是兴趣极大很想玩的样子。
溜溜没有经历过广场上的明争暗斗,所以尚且不能看懂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更何况这两人都是在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高手级人物,她看不懂也是应当的。
劳伦斯止住微微流窜的气息,对着任朗的回眸说道:“果真是不一样啊,这次我认输,可是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任朗眉眼不动,冷峻如山,微微勾起唇角,晃花了一片人的眼眸,淡淡的说道:“那是当然,期待下一次与你相见。”
溜溜挽着任朗的手臂想蓝调内庭走去,回想起刚刚劳伦斯离开时那一抹诡异的微笑,有点毛骨悚然,她微微的摇晃任朗的手臂。看着任朗微微的偏过头,小声的说道:“哥哥,你认识刚刚那个叫什么……嗯,劳伦斯的人吗?”
任朗浅浅摇头,几乎看不到任何弧度,但是溜溜是看懂了。不由得有些惊异,她又问道:“哥哥,难道你你觉得她刚刚离开时的那抹笑容很诡异吗?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也很压抑,让人害怕,我很不喜欢。”
任朗没有回答溜溜的话,嘴角的笑容却真实了几分,身上的肌肉也有些松弛。看来,溜溜对刚刚的那个人是没有半分好感的。那么,他就可以放心了。
唔……任朗,你的着眼点是不是有点偏,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啊?
等到走到包间门口,任朗停下,溜溜也跟着停下。看着紧闭的门,溜溜有些小小的紧张。哥哥带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见什么人吗?溜溜顺着思路向下问道:“哥哥,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要见什么人啊?”唔……难道是……
任朗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突出的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有时真实的表达:“若果不喜欢,以后见着他就离他远一点。”
听着这话,溜溜有点晕,看着谁啊,又要躲着谁啊?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溜溜已经被任朗牵着推门走进包间了。溜溜恍然间一抬眸,吸了一口气,有些惊讶。
“哇哇哇,小溜溜,哎呀妈啊,老大,你倒是舍得带小溜溜出来见我了啊,小溜溜啊,我的小溜溜,我好想你啊。”秦小爷原本是坐在沙发上喝酒的,修长莹白的指尖在微醺的灯光下游侠剔透感,搭着那一幅雌雄莫辩的脸,一身黑色紧身装犹如旧世纪高贵的吸血鬼,处处魅惑,处处冷厉。但是一看到溜溜,眼里冒着精光,立马就抛了手里的酒杯跳脱开了,完全没有刚刚一点点优雅魅惑的感觉。就像是一幅历史悠久,极具考古价值的名画,你正要去仔细考究时,它突然裂了一条缝,风化的粉碎。这样的落差让溜溜有点心痛到无法直视,小爷,你敢不敢再无下限一些。
正是这样想着,溜溜想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眸看向任朗,唔……小爷?难道哥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才带她来见小爷的吗?溜溜的眼角有些微微的润湿,这些小事他都帮她考虑好了,难不怪今天他的态度那么坚决。
任朗将溜溜拉着坐下,挡住了小爷将要扑过来的身子,手臂力道一起,将小爷整个人摔倒了茶几的另一边。溜溜看着小爷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对任朗说道:“哥哥,这样小爷会疼的。”
小爷听着忍不住大把鼻涕的甩,星星泪光眼看向溜溜,一幅感动涕零,吾家付出终有报的模样。任朗看着小爷那没出息的装可怜样子,冷哼了一声,这小子如果会痛,这几年早就学乖了,不会这样没脸没皮的。溜溜听闻任朗的冷哼声,淡淡的说了一句:“至少你应该小力一点啊,错骨了,以后我的人体实验课哪里去找完整的模板啊。”
小爷噎了一下,愤愤不平的站起身子,雄赳赳抖了抖衣服,说道:“小溜溜,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啊,想想这几年我为了找你废了多少人事力啊,真是知道你跑到那个地方躲了起来,一个信息都没有。你看看,你看看,这些淤青,都是老大给留的。我就是老大的一型撒气包啊,你不在,我这是得挨了多少打啊。”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你瞅瞅,唔……等一下跟我去看看,我这几年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为了老大吃了多少苦,真是的,看着我第一眼就这样残忍的对待我,你于心何忍啊,你怎么下的去狠手啊?”
任朗端着透明玻璃杯,躺坐在沙发上,单手跨在沙发沿上,虚无的将溜溜揽尽自己的包围圈,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杯中的酒水。酒味淡淡的清香充斥在唇齿间,划开暖暖的水流,这是蓝调的招牌酒——“迷幻”,是他调着自己玩的。酒味清醇悠长,像细密的缠绵困扰心间,而且酒精含量不是很高,喝多了也就是半迷蒙状态,不会醉。对于他们这种长期应酬的人来说,就像是喝纯净水,但还是有一定的晕眩效果,所以取名“迷幻”。小爷去他家时喝着叫好,就搬到了蓝调,没想到在蓝调一上架,点名率就猛涨,成为招牌。
任朗喝着酒,听着小爷自我的诉苦,等到小爷哭叫到高潮的时候,他冷艳挑眉,一个刀眼飞了过去,沉沉的说道:“看来你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不少,等一下我陪你去看看,到时候顺便找人给你纾解纾解。”
“唔……老大。”原本激昂的吐槽声立马撒呀了下来,可怜兮兮的,让人三振虎躯。
任朗冷笑,道:“不用谢我,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小溜溜……”石头心化不开,只有转战看着比较傻气的了。
溜溜看着小爷那副三观碎了一地的可怜娇俏的模样,有一点点的心软泄气,但以某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始翻找包包。
小爷疑惑,“小溜溜,你找什么啊?”
溜溜闻言,半抬起眸子,看着小爷,难得有些阴森的回答:“小爷,我给你看一个东西,只要你给我解释清楚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我绝对跟你站在统一战线上,决不食言。如果解释不清楚,嘿嘿……今天的事我就不管了。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小爷看着溜溜那突然阴险下来的表情,虎躯不由一抖,衡量了一下,似乎不是亏本买卖耶。但是为什么他感觉现在的溜溜这么邪恶呢?他随即一拍桌子,叫到:“好,一言为定,决不食言。”
溜溜摸到一个小巧的东西,反手握在手中,眼眸深处是算计的光芒,随即应承道:“一言为定!”
小爷等到肯定的保证,一脸兴奋猴急的模样,搓搓手,恨不得钻到溜溜的包包里看是何方圣神的东西,不由急急地说道:“快快快,快给我看看,到底什么东西那么神秘啊?”
溜溜眼眸深深,伸出手,白皙的手掌上是一枚小巧的黑色圆形物,如果不小心丢在地上,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寻找的。
小爷身子猛地僵硬,眼眸直愣愣的看着。这这这……这个怎么会在小溜溜手里?溜溜一卡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是他的无疑,不由得有些气闷,收手抱胸,赌气的说道:“小爷,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真是啊。”
没有错,那枚小巧的黑色圆形物就是那天晚上小爷丢进任朗和溜溜所在蓝调的那一间房子的监控器。任朗后来虽然知道自己被监控了,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说什么,当时他和溜溜那个情况,这件事也就暂且放下,想着以后还回去。但是溜溜这个看似傻里傻气的东西运气可好着呢,在出房间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那个小巧的监控器。她看着这个做工很细腻,以为是任朗掉的,就放在包包里带走了。
某一天她整理东西的时候,这个小巧监控器从包包里掉了出来,暗部的做工那是没话说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看出来的。但是溜溜的好友俞晴可是对这方面极其感兴趣的,也接触了很多年,这种东西完全就是手到擒来,认出来根本不费分分钟。而衣沫这个精子卵子还没有结合就变异的品种那时发愤图强看了很多事物的,凭着敏锐的嗅觉和高超俯仰半个大本个地球的智商也发现了这个的作用。
俞晴拿着这个小巧监控器不由得感叹赞美着做工,衣沫则是看着溜溜一阵摸索。溜溜当时还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经衣沫解释之后。当即愣住了,下一秒一颗原子弹秒中头顶,哗啦啦的开出大片大片的黑烟。溜溜眼睛有点花的问道:“这真的是监控器?”
衣沫点点头,俞晴还一个劲兴奋的问:“溜溜,你上哪里弄的高级货,以后记着给我拼一个哈。”
记着,记着,一定的记着!溜溜转眸一想,脸不由得涨红,又慢慢的转变为青紫色。刚一个想法冒出又被否认,哥哥就算没底线,也不会这么恶趣味。她一定要查出监控器的主人是谁,绝对!不然,那天晚上所有的事都被看光了吗?这种事怎么可以发生,溜溜当时越想越急,越想越恨,差点哭了出来。
衣沫倒是淡然的分析了局面,安抚好溜溜,这是绝对是熟人做的。溜溜一听就想到了小爷,在一向那天晚上哥哥奇怪的状况和小爷奇怪的态度,就默默认定了这个想法。所以,就依着衣沫的想法来试探,所不其然。虽然现在还是有些气闷,但是心里却放松了不少,如果是小爷,那么至少这监控录像不会外流。那么,哥哥的形象就不会被黑,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影响到他的选举,她的心平复了些。
任朗看到溜溜手里的东西之后,认出了是暗部制造的,瞬间联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眼眸骤然一沉,一股子杀气飘出。
房间的气氛霎时间犹如冰川过境,低气压不断蔓延。细细密密的冷汗不断地从小爷的额头冒出,难不怪,难不怪,难不怪他事后去房间找,差点把地板翻了过来都没有找到,原来是在溜溜这里。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死期真的快要到了,看着老大的神色,他不由的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他以为老大已经忘了这件事,看来是他想的太美好了,这一点一滴老大都记着呢,只是没有找他细算,今天溜溜来了这一出,真应该买保险的。
任朗挑挑眉,看着小爷,嘴角划过一抹奸笑,又瞬间湮灭,衣服不知情况的模样问道:
“溜溜,这是什么?”
唔……老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险啊,要不要这样挑仇恨啊,你特么的太会装逼了。小爷我不干了!
溜溜自然是没有看到任朗的表情变化,任朗这么一问也没有想太多,就将手里的监控器交到任朗身上,看都没有看小爷哀求的眼色一眼,闷闷的说道:“你自己去问小爷,对了,问了之后东西要拿到。”
任朗手指把玩着监控器,笑容淡淡,在微醺的灯光下显得飘逸俊朗,温润无害,抬起头,对着小爷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这几年受的委屈,顺便我们兄弟好好谈谈心。”轻柔的话语带着一丝丝探究的意味,惹得人真的以为他们只是去看东西叙旧一般。
小爷耷拉着脸,两泡水珠闪闪惹人爱,闪闪惹人爱,“小溜溜……”救我。
就在这之间,门突然被拉开,外面的强光打进来,溜溜抬眸眼眸不由的被晃花,她抬起头遮了遮那刺目的光线,一个挺拔健壮的人影出现在视网膜上,脸看不清楚,但是从那散发出来的气场中可以看出来人的身份不简单。
“哎呦喂,这是谁啊,叫的这么娇俏甜美销魂?”吊儿郎当的声线听得出有一丝稳重,但是还是有些不伦不类。溜溜的眼角有些抽,愣愣的看向那个人影,那脸部的轮廓慢慢的出现在眼前。冷峻的眉眼,刚硬的脸部线条,一看就是硬汉的形象,但是此时脸上却是戏谑的表情。好看是好看,帅也是蛮帅的。但是,这样的搭配就是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溜溜有点冷。
来人是冷默然。
小爷一听这强调,心里的憋屈一下子找到了倾泄的去处,他憋着气大叫到:“你特么的死狐狸,不要以为老子不打男人!”
任朗手指一身,就将暴跳的秦小爷脱了出去,小爷的脚在地上死绊了几下,最后认命的垂下脑袋,任任朗像拖死猪一样拖了出去。在经过冷默然的时候,任朗顿了一下,飘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冷默然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溜溜呼出一口浊气,躺在沙发上,闭眸想要休息一下。冷默然坐在不远处,端过桌子上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打量着闭眸的溜溜。气质不错,脸蛋不错,身材……嗯,还行,总的来说勉强配得上任朗。冷默然看着溜溜,不由得有些好奇,这样的女生,街上也算得上是一把抓了,那她到底凭着什么让任朗痴心不改等了这么多年?
冷默然放下酒杯,勾起一抹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好相处,说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来晚了。”
溜溜掀开眼睑,看向冷默然,眨了眨眼眸,没有说什么。
冷默然见着溜溜没有反应,又说道:“我是任朗的好友,冷默然。”
“嗯。”溜溜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她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她。
冷默然看着女子打量他的神色,不禁泛起一些趣味,笑道:“看你打量了我许久,不知道你对我可有什么看法?”
溜溜皱皱眉,冷默然一向都是发号施令的人物,就算再压抑,心里的傲气还是有些外露,说话言语间难免有一些命令的意味。溜溜对此还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她已经察觉到他对她有许些的不满,或者说是不屑。身为好友会有这样的情绪,溜溜是能理解了,但是那一抹轻视让她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想到了这几年中所受的磨难和白眼。溜溜平复了一下微微有些波动的情绪,淡笑,说道:“就冷先生而言,我觉得你也许应该直面实事,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展现出来。一个人在私底下连自己最真实的情绪都不敢展现,那么真是可怜。”
冷默然俊逸的脸有片刻的僵硬,眼眸深处衣沫冷光划过,很快又笑出声,低低的说道:“那不知道,小姐你可是展现过自己最真实的情感?”低沉的声线充满磁性,但是那里面的讽刺意味更加清晰。
溜溜眨眨眼,直视冷默然凌厉的目光,坚定的说道:“不曾做的很好,但是绝对比你好。”
冷默然透过那坚定地目光看到了一股温暖的光源,现在他似乎有一点明白任朗为什么会执着这么多年。冷默然舒展了身子,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模样,严肃正经了起来,全身的气场释放了出来。
溜溜淡笑,稳如泰山,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但是背脊上已经有了微微的湿意。虽然她磨砺了几年,练就了比以前强大的心性,但是面对冷默然这样的高手人精,她还是菜鸟了一些。她道:“看来,这才是你真实的一面吧。”
冷默然懒懒的抬眸看向她,周身的气氛诡异万分,凌厉的视线全然落在溜溜的身上,冰冷的声线带着一些声讨:“你觉得,你能凭着什么站在任朗身边,就凭你现在这样吗?”
一说到任朗,溜溜就稍微温柔了眉眼,冷默然照着这一丝细微的表情,内心有了一点点安慰。溜溜启唇,声音缓慢却是掷地有声:“我能凭着什么站在哥哥面前,不需要向你明言。但是,我要告诉你,就算我现在的资本也许你是不屑的,但是至少我是将我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了哥哥,没有半分隐瞒。”稍微顿了一下,溜溜又说道:“地球是二十四小时不断转动的,前一秒你站在最顶上,但是下一秒你就开始下滑,到最后,你就落入了最底层。而我,就站在了最高层,俯仰你。”
冷默然神色未变,但是内心的情绪已然有了波动,对溜溜的看法也在这一瞬间转变。这个女子,是有资本站在任朗身边的,而任朗这几年的执着也是没有荒芜的,他有了回报,一个全心全意、愿意与他生死相随的女子。
冷默然看着溜溜,溜溜直视着冷默然黑沉的眸子,不移不动,不闪不躲。突然,冷默然笑了,周身诡异的气氛也瞬间消散,溜溜也在这一瞬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冷默然站起来,坐在溜溜的身边,绅士的伸出手,说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冷默然,请问我可以认识你吗?”
溜溜看着他伸出的手,笑了笑,她知道她赢了,这是他对她重新的认识,她伸出手握住冷默然的手,有模有样的回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陆溜溜,很高兴能认识你。”
冷默然收回手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溜溜的名字,遂说道:“认识你是我的荣幸。”语气中是满满的认真和严肃。
溜溜回笑,点点头。冷默然,哥哥的好友,很好。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也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陪在哥哥的身边,支持他。
气氛一下子温馨欢快了起来,溜溜和冷默然相谈甚欢。
冷默然看着溜溜娇俏的小脸,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溜溜,你想要知道任朗这几年的事情吗?”语间是透露的意味。
溜溜捉摸了一下他的表情,唇间勾起一抹笑意,问道:“那他愿意你告诉我吗?”
冷默然愣了一下,释怀一笑,“看来你真的很了解他。”
溜溜摇摇头,望着天花板,语气中有一点遗憾的味道,“我不是了解他,而是了解我自己。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了解他,就如我记事以来见着他第一眼起,我就没有了解过他。只是我懂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的时候预言师解释不了太多事的,而且,时间的空洞让我们错过了太多。既然已经错过,那么就尽量去弥补,再去纠结那么空白已经没有意思了。”
冷默然眼眸飘过一丝赞许,语言间透着一点点诱惑的说道:“你的心态很好,看法也很独到。但是,你真的不想知道任朗这几年的生活吗,一点都不想知道?”
溜溜愣了,真的不想知道吗?就算这样想安慰自己,但是私心里,她是极度想要知道任朗这几年是怎么生活的。溜溜抬眸看向冷默然,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冷默然大笑了三声,转而语气轻快地说道:“难道我真的那么像一个老奸巨猾,锱铢必较的奸商?”
溜溜轻扬起下巴,淡淡的说道:“总是要好好想想,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至于你是不是那种人,也主要是看你对自己的认定了。”
冷默然叹息一声,“溜溜,或许你真的是天生就适合任朗的人。”溜溜点点头表示接受赞许,冷默然望着天花板,环视了一下房间,看着房间的装潢,缓缓地说道:“溜溜,你知道,这间房间是谁设计的吗?”
溜溜眼眸中浮起疑惑,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但是为什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
没有等到溜溜回答,冷默然就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而且,我还亲眼见到过他画设计稿专注的模样,还有给装修工人一点点解说设计稿的耐心。从我认识他以来,他都是一幅风轻云淡,所有事都不管己事的样子。但是他却对房子的事格外专心,想是将所有的细心和耐心都用在了那上面。有一次闲下来,我就问他,为什么对掠夺土地建造房子特别感兴趣,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溜溜低着头没有说话,灯光太暗也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冷默然也没有想要她回答的意思,就是虚问了一下,他咽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说,他最爱的人不知道去了何方,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所以,每一处他都要修建一所住处,让他最爱的人有归属感,就算她不知道那所房子是他建造的,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入住,但是能让最爱的人住在自己亲手建造的房间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愿意去尝试。”
“那一次就是这所蓝调刚好建成的时候,开始营业的庆功宴上,他喝醉了。应该是说每一次这样的庆功宴他都会喝醉,但那一次喝的特别醉。我都来没有见到他喝醉,在我的印象里他的酒量是很好的。因为那时他已经算是公众人物了。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又有多少双手想要拉他下马,他必须清醒。但每当这个时候,他说他想休息,累了,想要休息。”冷默然看着垂着头的溜溜,淡淡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是谁吗?”
溜溜不动不说,但是答案已经明显。那个他,是哥哥,是任朗!
冷默然了然一笑,硬朗的面部线条微微拉开一个弧度,是一种忧伤的东西。他说:“溜溜,我是不易被感动的人,但是那一次我真的是恨你的,也真的很想要认识你,想要知道让任朗放下一切去执着等待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是美若天仙,还是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刚刚我带上了个人情绪,看着任朗走过来的人没有一个叹气你的时候能不带个人感情。到底是有多狠心,有多难以启齿的苦楚,才忍心将一个如此爱你的男人逼到入世落魄的境地,一个骄傲如天神不肯弯下脖颈的男子愿意为你堕落,溜溜,我想知道你的苦衷是什么?”
凌厉逼迫的视线直视溜溜的头顶,压抑的气势再次爆出。许久,溜溜才抬起眸,里面莹莹发亮,但是鼻尖气息明显有些不稳,问道:“默然,请你告诉我,哥哥这些年的身体状况和生活习性。”
冷默然暗自有些奇怪,忍不住那一股好奇心,顺着问道:“问这个干什么?”
溜溜撇下暗自神伤,低低的说道:“至少让我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的身体是好的,没有病痛的折磨。”
冷默然听着这话,在看到溜溜眼角那股神色,心间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完里面的酒水,闭眸说道:“算了算了,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旁人真的插不进去半分。”爱情本就没有对错,若果真的要说对错,那么就是自私不够,狠心太多。
任朗打转方向盘停下,看向后视镜,低沉的声线响起:“溜溜,默然给你说了什么?”从刚刚开始她就有些不对劲了,上车不做副驾驶,偏偏要做后面,说是累了。但是坐上车就看着一点发呆,眸光涣散,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他想到离开时冷默然那寂寥的神色,还有漂移在溜溜和他之间的眼神,眼眸中的情感分明是在以前他说起溜溜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会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是他们说了些什么。
溜溜恍然回神,视线落在任朗身上,又看向后视镜,那锐利的眼神让她无法直视,不由得闪躲了一下。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陆溜溜,你是学医的,就算学的不多时庸医,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时候人才会恍惚无力,眸光涣散,发呆愣神。”任朗留意到溜溜闪躲的神色,有些气恼,气恼她又将心事沉放,不告诉他。
溜溜被噎住,她忘了任朗是对她动作行为了解至深的,遂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任朗下车打开门,将溜溜拉了出来,捧着溜溜的脸颊说道:“溜溜,你有心事要告诉我,我不想再错过你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是永远不会背弃你的。”
溜溜眼睛有点涩,不知道是因为风太大,还是因为什么。任朗将溜溜抱在怀里,安抚。
溜溜抬眸直视,是一片无垠的大海。原来在发现溜溜不对的时候,任朗就改变的回家的方向,开到了最近的海域。任朗拉着溜溜走在海边的沙滩上,细密的傻子请问的脚背带来许些瘙痒感,蔚蓝的大海在黑夜中也变得暗沉无光,偶尔卷起的波浪还是带着一点点腥味。溜溜仰头望天,任朗看着她,启唇说道:“心情好一点了吗?”
溜溜有些愣神,仰着的头有些僵硬,原来,他还记得。
“哥哥,大海是什么样子?”才上自然科学课的溜溜捧着书眨巴着眼眸问道。
任朗眼睑都没有抬一下,说道:“自己去看。”
“唔……”溜溜撅嘴,“爸爸说海域太危险不能一个人去。”
任朗抬起眸,支手撑着脑袋,神情淡淡,说道:“这周末带你去看。”
“哇……太好了,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那个周末任朗真的带着溜溜去看海了,没有见过海的溜溜兴奋劲十足,高兴地没有边际,她对任朗说:“哥哥,以后知道要我心情不好,你就要带我来海边,那么,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着她,一点一点的击垮她所有的防备。溜溜眨眨双眸,想要咽过心底泛起的那一抹不舒适的感觉,最终理智终始战胜不了情感,她扑倒在任朗的怀里,泣不成声:“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任朗已经确定冷默然跟溜溜说了些什么,所以她才会有这么激动地情绪。任朗任由着溜溜在他怀里发泄,手掌不停地拍着溜溜的背,许久,才说道:“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从未想过值得或是不值得。我爱你,就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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