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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谈幽难得见他这样听话,一时笑弯了眼睛:以后可不会再寻死了吧?
死过一回就已嫌太多,难道还要来许多次?流光的声音像在冷水中浸过一般,冰凉彻骨。
没错,谈幽又笑,手指慢慢缠上流光的发,地府y气太重,你若当真散了魂魄,我还得想办法寻回来,来来去去的太伤身t。
他话说得含蓄,言下之意却很清楚,反正流光无论生死,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流光心里明白得很,因而白了一眼过去,懒懒的不再理人。
谈幽倒并不纠缠,自顾自的取出那枚珍珠来把玩,手指细细抚过一遍后,突然兴致大起,在珍珠上配了一条五彩的丝旎,低头系在了自己腰间。
他一身紫衣已是贵气,如今再衬上这枚流光溢彩的珠子,竟然相当好看。
谈幽左看右看,甚是满意,却还要嬉p笑脸的去问流光:如何?好不好看?
流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扯动嘴角,算是个笑容的样子,道:殿下不必多花心思了。从今往后,我再不是别人手中的物品,我只是我自己。
他语气这样认真,面貌虽然普通,却别有一种动人之处。
谈幽便也跟着认真起来,指尖轻轻摩挲那枚珍珠,侧头微笑。他平日里霸道惯了,即便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也总带j分傲气,绝不像现在这般,薄唇含笑,眼底当真是柔情似水,深深凝视住流光。
谁说你是物品来着?他倾身向前,忍耐这么久,终于吻上流光的唇,哑声道:你是流光,是我谈幽……心ai之人。
第四章
流光果然在幻虚岛住了下来。
他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后,终于清醒许多,明白要想白七梦平安归来的话,不敷衍谈幽一下是不行的。只是这霸道的二殿下并不容易应付,非但总喜欢动手动脚,而且自作多情到了极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足以叫他误会。
流光,你今日对着我笑了。
流光,你刚才多看了我一眼。
流光,你果然是喜欢上我了。
流光……
流光不胜其扰。
尤其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要一睁开眼睛,必然能看见谈幽俊美的面孔近在咫尺,笑眯眯的唤他的名字:流光。那嗓音如春风和煦,这么轻这么柔,仿佛流光当真是他心ai之人。
流光偶尔会有些恍惚,j乎忘了身在何处,等到回过神来时,往往毫不客气的一脚把谈幽踢下床去。
谈幽自然是不怕这个的,但为了讨流光欢心,总是很配合地摔到地上,花样百出的滚上j滚,然后再一身狼狈的坐回去,流光、流光的叫个不停。
流光只能叹气。
殿下今天又要送我什么东西?奇花异c还是通天法宝?流光披衣起身,见怪不怪的说,再这样下去,恐怕等我离开的时候,连整座幻虚岛都要搬走。
无所谓,谈幽眨眨眼,马上凑过去亲他一口,你只要记得带上我就够了。
殿下……
好了好了,快点起来吧。今日这样东西,你见了一定喜欢。说着,以指为梳,动手去梳理流光那一头黑发。
流光没有办法,只得飞快地系好衣带,将自己打理整齐之后,跟着谈幽走出门去。
一路上尽是亭台楼阁,风景极好。谈幽说说笑笑,一个劲的逗流光开心,不过p刻功夫,便走过了那弯弯曲曲的走廊,踏入一p幽静的树林之中。
林内树木茂盛,远处隐隐传来空灵优美的歌声,依稀是流光刚进岛那日听过的曲子。
是那只小在唱歌?流光心中一动,忍不住四下张望。
但谈幽已先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j步,道:这里。
层层叠叠的树叶被拨开来,流光顿觉豁然开朗,眼前竟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湖泊。此时微风徐徐,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碧蓝天空,比起富丽堂皇的宫殿来,另有一番动人美景。
而更叫人惊讶的是,那澄澈的湖水中竟还有一对鸳鸯正在戏水。
流光看得呆了呆,问:这是……?
送你的。谈幽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略带j分得意劲儿。
流光却只觉惊讶。他在幻虚岛养伤的这段日子,谈幽日日都要想出法子来哄他高兴,送出手的东西哪一样都是天界至宝,不知今日这对鸳鸯……又是什么来头?
谈幽似看出了他的疑h,手指轻轻一弹,掌心里便多出了一面小巧玲珑的镜子,递到流光手中去,道:你可以瞧瞧它们的前世。
流光立刻猜到这是传说中的前世镜,定睛一看,只见镜中映着一男一nv两道身影,男的斯文儒雅,一派书生打扮,nv的则国se天香,容颜绝丽。
两个人都十分面熟。
流光细想一阵,才啊的叫出来,道:原来是那只蜘蛛精。
他刚认得谈幽的时候,曾经去人界收过妖,当时见那蜘蛛精与她夫君生离死别,想到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多少有些感慨。
不料,谈幽竟连这样的小事也记在心上。
流光怔怔望着那对戏水鸳鸯,一时说不出话来。
谈幽便握一握他的手,笑说:你当初去人界收妖的时候,似乎极不情愿,后来更是手下留情,差点弄伤自己。现在可好,这一对有情人转生做了鸳鸯,终于可以白头偕老了。
殿下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
流光,谈幽定定望着他,笑容甚是宠溺,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即使如此,也要费功夫去猜才行。换成个毫不在乎的人,他就算表现得再明显,人家也定是不屑一顾。
跟谈幽从前送的奇珍异宝比起来,这对普普通通的鸳鸯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当中所花的心思,却是远胜其他。
流光心头跳了跳,蓦地别开视线,隔了半晌方道:殿下这么做,怕又是违反天规的。
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谈幽笑笑,漫不经心的说:我即便把这天界搅翻了,也自有本事拨正过来。
流光顿时无语。
这个人……永远都如此自负。但他竟并不讨厌,反而也有些想笑,慢慢把镜子递回去,道:多谢殿下,东西我收下了。只是殿下实在不必这样费心……
为什吗?谈幽挑高半边眉ao,问,喜欢一个人,不正该如此吗?
流光不知如何解释才好,耳旁突然响起谈幽那一日说过的话。
他说,他是他心ai之人。
眼神那么专注,语气那么认真,丝毫不像作假。
流光心里乱得厉害,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忽道:殿下这么轻易就付出真心,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