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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又给了我什么呢？凡事要讲究公平，我是你的老师，但不是软柿子，能让你随便地捏。
“程欢，我不欠你的。”
像是人在钟里，钟外有人在敲钟，程欢耳朵一阵嗡鸣，她的身体仿佛结了冰，哪怕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医院这边的钱我已经结了，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乐余不想再等她的回应，“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我不会再管了。”
这句话就像是判了程欢死刑，她兀地笑出声，眼泪却不争气地砸在了地面：“其实我应该庆幸，今天打我的人不是老师你。”
乐余顿住，“你说什么？”
程欢缓缓抬头，眼睛很红，脸上笑容未退，嘴边的豁口像黑洞。
她说：“老师还是打电话问问你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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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无辜 < 五年之痒 ( 茶茶好萌 )第五十九章 无辜
从程欢出事，到送她来医院，乐余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手机。等她有空拿出手机，里面已经躺了二十几通未接电话和十来条短信，皆来自霍询。最后一条短信，霍询说，他知道出什么事了，让乐余处理完了给他回信息。
也是，对霍询来说，他想知道北淮高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一通电话的功夫。
乐余却过了很久才回复:“今天好累，先睡了，明天再说。
霍询回了晚安，她没回。不仅没回，她也没有如短信所说的那样睡下，而是在医院大厅坐着，发了一整夜的呆。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乐余盯着自己的手愣神，即使知道程欢是在挑拨离间，即使心里无比相信霍询，但那两句话在嘴里反反复复咀嚼太多次，到底让她产生了疲倦。
霍询为什么会和程欢有瓜葛呢?就这么想着，想得头都痛了，没办法，面对霍询，她很难保持冷静客观的态度。
不过头痛归头痛，乐余还从没想过要拿这个去怀疑霍询或是打电话去质问霍询。准确来说，是她不打算通过手机这个媒介去解决问题。在看不到对方的脸的情况下，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比如信任危机，比如口不择言乐余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破坏她和霍询当下的这份平衡。
而对于程欢，她则是彻底选择‘了放弃。
外头天色渐渐明亮，乐余走出大厅，停在台阶_上抬头看。凌晨四点的天空的蓝很纯粹，是掺了白云的海，空气清新得就像被冻硬了的薄荷糖，含在嘴里，清凉又醒神。
该回家了。
是回望山豪苑，不是回杏桥小区一-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乐余是不会回杏桥小区住的，她嫌隔应。
时间点特殊，乐余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一辆车，加上冬天天亮得很快，她下车时，天边早已漫上了鱼肚白。
一整夜没睡，紧绷的神经在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后逐渐松懈下来。乐余打了一个哈欠，生理盐水模糊了视线，她随意扫过一边，发现在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好眼熟。
她叫那个人:“陆商。
“老陆商刚吐出一个字就跟着乐余打了一个哈欠，他用力眨眨眼，恢复了片刻的清明，“老师，你没事吧?
乐余没回答，问:“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陆商说。
程欢的事不肖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北淮高。高二六班群龙无首，连班长都在聊八卦，最后还是陆商维持的班级秩序。放学后陆商担心乐余，怕去医院找她让人看见她会不高兴，偏又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一栋楼，便只能在小区的门口守株待兔。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晚上。
乐余讶异:“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现在可是寒冬!不冷吗?
陆商挠挠头，“我刚出来半个小时，之前都是在对面超市里等的。
乐余吁了一-口气:“那你还不算太傻。”她撇嘴，“走吧，我请你吃早餐。
超市里很温暖，乐余解下围巾，和陆商面窗坐下，边看窗外的萧条边吃热乎乎的早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陆商不会说谎，面对乐余的开门见山，一下就紧张得红了耳朵，他摸着后颈，心虚道:“后来见到过两次，没敢叫。
“你还有不敢叫我的时候?”乐余没继续问，她笑了笑，眼下青黑明显，却不难看，“陆商，老师心情不太好。吃完这顿早餐，我们就各回各家，各睡各觉吧。”
陆商准备咬三明治的动作一顿，他放下手，没了刚才编谎话的窘迫:“你很喜欢程欢。
霍询也说过这句话。乐余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很明显?
陆商认真地与她对视，“很明显。明显到我想努力学习，当第一名。”
这话弯弯绕绕，乐余却立刻懂了其中的意思。她移开眼，喝了一口牛奶，说:“你很聪明，只要你努努力，第一名对你来说不难。
陆商眸色的光亮暗淡几许，从玻璃窗上，乐余再次看到了那个让她心软无数次的表情。
多无辜啊。
……
乐余又一次拒绝了陆商要送她回家的请求。她说：“上次你说礼尚往来，我们就扯平了。这次你再送我，没完没了了都。”
陆商没了理由，只好作罢，他摆摆手，“那你先走。”
乐余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随即笑道：“尊师重道啊，陆商同学，还懂得让老师先走这个道理了。那我这回就捧你这个场，先走一步。”
陆商没笑：“嗯，走吧。”
但乐余走出几步后他又叫住了她，“老师。”
乐余吸了吸鼻子，转身：“怎么了？”
“你明天有空吗？我看你心情不好，想带你去能让人心情变好的地方走走。”
乐余想了很久，久到陆商以为她在想拒绝的措辞。
“好啊，我有空。”乐余思考结束后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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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温柔 < 五年之痒 ( 茶茶好萌 )第六十章 温柔
和陆商道别后，乐余回家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她饿得头昏脑胀，拖着身子去厨房，吃了两片面包才缓过神来。
然后就给霍询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