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考察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很明显不是前者，此时她已经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秦书凯的一侧，秦书凯心里暗暗的笑了一下，又是一个喜好主动讨好巴结领导，对仕途有野心的姑娘。

他敷衍着回答了一句说：“里面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姑娘上下瞟了秦书凯一眼，“这才多久？秦书记不是想要另找节目吧？”

姑娘的话里，多少带有一种轻浮的意味在里头，在这包间里，另找节目意味着什么，自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考虑到她毕竟是洪云的亲戚，秦书凯笑了一下，随口应道：

“算了吧？年龄大了，比不得你年轻。”

姑娘却把眼睛一斜说，“秦书记说反话吧，嫌我老了？”

这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秦书凯简直有些想要逃离的感觉，他真是感觉有些郁闷了，现在的女人怎么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姑娘才多大，竟然也学会了如此的狗领导，要是她的亲戚洪云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秦书凯看了姑娘一眼，用一种相当平静的口气说：

“哪里，我说真的，你是20出头的小姑娘青春美貌，怎么说老呢？”

姑娘咯咯一笑，问道：“那就是不漂亮是吗，所以显得老，秦书记今年多大？”

“比你大。”秦书凯随口答了一句。

秦书凯正有些对眼前的姑娘有些厌烦的时候，恰好看见伍英从歌厅包间里头出来，大约发现秦书凯不在，出来找人，看见秦书凯就站在包间门口，急忙说道：“秦书记，快进去吧，你要是再不去，周德东要发寻人启事了。”

秦书凯赶紧转身说：“好啊，我们一块进去吧。”

秦书凯跟伍英一起进了包间，只留下洪云的亲戚一个人有些愣愣的站在包间门口的走廊钱，不过，这姑娘看起来，倒也没显出灰心丧气的模样，或许，在这年轻姑娘的眼里，好在自己年轻，有的是机会，倒也不差这一回半途而废。

有人说，新女人标准，那就是哦撒过娇、出过轨、拖着领导下过水。装过神、弄过鬼，跟别人老公亲过嘴。傍过款、出过洋，带着网友开过房。翻过窗、跳过墙，一晚睡过三张闯.男人是牛，女人是地，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

按照这样的标准，狗日的，洪云的这个亲戚，也绝对是一个新女人。

进包间后，周德东赶紧把话筒交到秦书凯的手里说，秦书记，大家都已经喊过一遍了，可就差您最后来个压轴的了。

秦书凯笑着推开话筒说，我还是不要唱了，省的把你们全都给吓跑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配合的哈哈大笑起来，周德东只好把伸到秦书凯面前的话筒又拿回来。

伍英心知秦书凯对唱歌兴趣不大，于是提议说，秦书记，这里面的确是太热了，可能今天要下雨，要不咱们一道陪你搓两把去，您看怎么样？

秦书凯笑着说，还是你们自己去搓吧，我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了，今天有点累了。

伍英听了这话，看了周德东一眼，周德东见秦书凯不愿意去，也不好勉qiáng，于是说，那也行，你们都去搓搓，我来陪秦书记散散步。

秦书凯赶紧摆手说，别，今晚你们都尽兴的玩，我谁也不用陪，连车子都不用送，我自己慢慢散散步，走走就行了。

秦书凯知道，伍英和周德东等人都爱好打麻将，一说打麻将，人人都来劲，关国将丢下麦克风，歌唱到一半就停了，大家一窝蜂涌出来，准备直上四楼去找位置开赌。

这些人打麻将也就十元二十元的小来来，秦书凯倒是没什么兴趣打小牌，打牌就是这样，一旦打上一百两百，再打两位数一点提不起兴趣，以前秦书凯和别人赌过几次，标准每次是五百，输赢都是上万，jīng彩又刺激，这样的小来来自然是挑不起他的兴趣。

秦书凯没让任何陪自己走，也没让司机送自己回家，只是一个人边散步边看着周遭的风景，一路往回走，倒也显得相当悠闲，自从当了开发区的一把手后，倒也难得有如此清静的机会。

普水县城虽小又旧，却有一点怀旧的气息，给人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中国二三十年代电影里的那种情景，非常有情tiáo，以前没事的时候，秦书凯就爱一个沿着河边闲逛逛，很长时间没走，这街边的景象倒是又有了些变化。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过了，街上人很少，灯光昏暗，朦朦胧胧，天上是浓浓的云层，看来是要下雨的样子。

“秦书记，等等我。”

秦书凯惊讶的一回头，看见赵红妹一路小跑过来，心里一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气喘吁吁跑过来，“出来逛一逛，正好遇到你。”

赵红妹问秦书凯，最近到党校去学习，是不是要提拔了？如果是这样，希望秦书凯能把她带着，她是非常愿意长期当秦书凯的下属。

秦书凯笑着说，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参加党校学习回来的干部中，也有没提拔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想当然，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获得一个党校学习的机会，至于以后会不会提拔，却还是没影的事情呢，不过，要是真有这种可能的话，必定不会忘了赵红妹对自己的好，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赵红妹不断进步的。

赵红妹听了这话，有些激动的说： “我就知道，你是最有良心的，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才行。”

秦书凯饶有兴趣的看着赵红妹一脸灿烂的笑容显出几分yòu稚的样子，tiáo啊戏一样的口吻说：“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赵红妹仰头斜眼看来，带着十二分的妩媚，嘴里反问：“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秦书凯心里一跳，这些天因为胡莉莉事情的耽搁，一直没有和女人做过那种事，现在被赵红妹这么大胆的一撩拨，还真是有些些反应，看来，这男人喝了点酒，控制力就差。

秦书凯故意装出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说：“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有水平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听懂呢。”

赵红妹听了这话，媚笑着把身体靠上来，一只手像是无意间就攀上了秦书凯的胳膊说：“秦书记今天可真是喝多了，我这个人你又不是第一次深的了解，这下子，倒跟我拿腔拿tiáo起来了，我看秦书记今晚是不愿对我继续深了解了？”

秦书凯听了赵红妹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揽住赵红妹的腰，两人叫了辆车，往秦书凯的办公室赶去。

一路上，秦书凯见赵红妹浅笑低啊，在朦胧的路灯照射下，一张俊脸竟然显得更加美艳动人，心里感觉冲动得不行。

好不容易，两人前后进办公室，刚刚拉上窗帘，赵红妹像一只灵猫轻轻的从背后环抱住秦书凯。

秦书凯被这个女人抱着，就开始有了反应，刚想要开始动作，赵红妹说，“身上好黏糊，先进去洗澡。”

秦书凯说，我也去洗洗脸。

两人进卫生间的时候，赵红妹脚底下一滑，顺势就倒在了秦书凯怀里，轻轻的唉哟了一声，嘴里低声说，“这个卫生间太滑了”。

秦书凯这个时侯哪管什么太滑，双手搂住女人就进了浴室。

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起来看看屋子，没什么变化，打开门窗，一股清新的晨风guàn了进来，昨晚的雨很大，但持续时间却不太长。

上班，一整天脚下虽然有点飘，但心情却很愉快，秦书凯心里明白，这必定是昨晚过度放啊纵的结果，好在，很快就要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到了陌生的环境里，估计很难有机会，这么痛快了。

令秦书凯想不到的是，赵红妹作晚在路上偶遇自己却并不是真的无意中散步碰见，她是得知了消息后，一直守在马路牙子上的，当得知秦书凯要到省委党校学习的消息后，最高兴的人，非赵红妹莫属了，自己的靠山将要被提拔了，预示着自己也即将于好消息，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秦书凯总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很久没跟自己深交流了。

这让赵红妹有些不放心，这领导干部级别越高，毕竟有更多的姑娘要对他动心思，自己要是不想办法让秦书凯对自己恋恋不舍，又怎么能保证他从党校学习回来提拔后，不会喜新厌旧呢。

市委组织部考察组很快到了普水，对周德东和姚晓霞进行了考察，这种考察，只要是内行人清楚，都是走过场，找几个平时跟被考察的人关系不错的干部，简单的聊几句，然后记录在案，这件事就算是成了，哪怕真的有个别人被抽到后，对被考察人说出了什么不利的话，组织部负责考察的人，也不会把不好的一些东西，表现在总结材料里头。

秦书凯没有参加谈话，考察组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普水，到省城的党校报到学习去了。

临走的时候，秦书凯给周德东打了个电话，交代说，组织部已经来考察了，关键时候一定要和刘云若做好联系，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至于说考察时候，部分人说什么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领导的态度，市委组织部那儿，钱部长他会打招呼，但是主要的人物，顾大海还是要靠周德东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