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医术

卢部长倒是不说诳话来忽悠他，直接给出答案，这件事是省人事厅工作范围内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人事厅成厅长的主，但是可以从中牵线搭桥，介绍秦书凯找成厅长提出要求，估计只要这件事没有敲定地址，这点面子，成厅长应该会给自己的。

秦书凯听这话，心里也充满希望，说白了，就是跟成厅长见面后，由卢部长主动提及此事，把这件事定下来罢了，实在算不上有什么难度，到时候，自己再陪着成厅长多喝几杯，认识后该送的会送的，想要办的事情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秦书凯见卢部长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说，那行，我现在去安排酒店的事情，邀请成厅长的事情就拜托大师兄了。

卢部长笑着说，档次高的酒店，你可别舍不得选，邀请成厅长这样的人物吃饭，一般的酒店，人家可是不肯去。

秦书凯说，卢部长，你放心吧，我虽然对省城的诸多方面不熟悉，这高档酒店这一块却也算是了如指掌了，招待成厅长这样的客人，适合什么样的标准，我这心里有谱呢。

卢部长笑笑，冲着秦书凯挥手，示意秦书凯先走，自己还有公事要处理。

晚上，在秦书凯定下的豪华包间里，卢部长果然领着成厅长等一批人如约而至，秦书凯心里不由对卢部长的仗义，心生感激，这省里各单位门前，有多少从基层上来的干部，有些人甚至是副厅级干部，想要请成厅长这样的角sè吃饭，还要排队候着，没有人做中介，成厅长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些基层上来的领导干部。

而自己，一个正处级的小官僚，在成厅长这种级别的领导眼里，根本就不算一根葱，他今晚能赴宴，应该完全是冲着卢部长的面子。事实也的确如此，从一走进包间门跟秦书凯握手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后，成厅长就一直在跟卢部长聊的热乎，哪里还顾忌到身边还有诸多下属，以及秦书凯这个此次宴请的买单人。

卢部长见秦书凯主动敬酒一圈后，并没有主动提及关于这次的二级面试考官培训班的问题，心里明白，秦书凯这是看出来了，成厅长这人奉上不奉下，对基层上来的秦书凯说话不一定放在心里，秦书凯要是亲口提出此事，十有八九，成厅长不会放在心上，要是随口否决了，这事情再想商量可就难办了。

想到这里，卢部长看了秦书凯一眼，端起酒杯又陪着成厅长喝了一杯，酒杯放下后，对成厅长提出了建议此次的培训工作放在普安市的要求。

成厅长这时才明白，原来这顿饭的重点在这里，按理说，这本是件小事，这种活动，省人事厅每年都要搞，放在哪了对上面领导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在卢部长提出要求之前，自己已经在跟湖州市委书记一桌吃饭的时候，随口答应把今年的培训工作放到湖州去，这样一来，卢部长这边就只好得罪了。

成厅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下，不能答应卢部长要求的原因后，又补充说，要不，下次有什么省人事厅组织的活动，我让他们安排在普安市，总之这次是已经有人预定了，真是不好意思。

成厅长把话说到这份上，卢部长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说起来，成厅长对自己还算是比较尊重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早已被湖州的市委书记抢了先，怎么着他也会给自己面子的。

卢部长拿眼神瞟了一下秦书凯，秦书凯脸上的失望相当明显，心里也不由摇摇头，可惜了今晚没帮上秦书凯的忙，这本来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却没成，卢部长的心里也感觉有些遗憾。

卢部长是个比较热心的人，一般情况下，只要别人找到自己，跟自己开了口，能力所及范围内，他是一定会帮忙的。秦书凯跟他之间不是一两天的关系，找他帮忙的事情，他更是尽力而为，眼下事情没办成，他心知秦书凯内心的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卢部长见秦书凯掏出手机，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样子，走出了包间的门，担心秦书凯的冷漠表情别影响了在座各位的心情，尤其是成厅长，不管怎么说，

人家也是人事厅的一把手，秦书凯年轻，一句话说的不顺心意，脸sè就有些不好看要是被成厅长给注意到了，给成厅长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妥当了。

给秦书凯打电话的是冯雯雯，晚上回到宾馆后，冯雯雯见秦书凯老也不过来喊自己一起吃晚饭，赶紧打电话问问，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免费供应自己吃住的吗，怎么这才供应了头一天，第二天就不管不顾了？

秦书凯在电话里告诉冯雯雯说，姑nǎinǎi，自己请人吃饭，就在宾馆对面的酒店里头，她要是愿意的话，就顺便过来吃点也行。

按理说，这种场合，冯雯雯过来肯定是不合适的，可是秦书凯现在心里正为了公务员面试考官培训的事情没能放到普安市心里有些不爽，今晚这么贵的一桌酒席奉献出来，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办成，冯雯雯过来就过来吧，多吃一点就算是自己赚回来的。

冯雯雯哪里知道，秦书凯请的一桌子客人都是些什么角sè，既然秦书凯让她过来吃晚饭，她也就什么都不想，直接过来了。进了秦书凯说好的包间门，她才发现，这包间里头竟然全都坐着清一sè的男士，而且个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样子，一看就有几分领导的派头。

既然来了，也只好应着头皮坐下来，起初大家不知道冯雯雯到底是何方神圣，都抬眼看着她，等着秦书凯给个说法。

秦书凯站起身来介绍说，这位是自己家里亲戚，也不是外人，在省医院进修。众人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冯雯雯，可能是冯雯雯外表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花瓶那样的外部条件，看了一眼，大家就把眼神转移到别处去了。

这种时候，秦书凯找个女人进来，自然是为了陪领导喝酒，只是陪领导喝酒也该找个国sè天香，或者是大家闺秀，这么一个文质彬彬女医生，能引起领导的兴趣吗？

连卢部长心里都有些叹气，这秦书凯办事可有些不靠谱，既然请了女客陪吃饭，那就该早点安排进来，菜过五味才把女客带过来，是不是有些迟了？

冯雯雯既然来了，也只好客气的给各位领导敬酒。

给卢部长敬酒的时候，卢部长勉qiáng给了她一点面子，啜了一小口，立即把酒杯放下来，而给成厅长敬酒的时候，冯雯雯站在那里，成厅长却一直跟身边人说话，仿佛没看见冯雯雯正站在那里，等着向他敬酒是的。

冯雯雯见成厅长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嘴角笑了笑，冲着成厅长说，成厅长，其实一来我就看出来你的糖niào病已有3年以上，最近可能很厉害，不过，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既然你遇见了我，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就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成厅长正跟旁边人聊着，听冯雯雯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一副吃惊的表情，他的确是得了糖niào病，但是一直不想被更多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小女医生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糖niào病已经有了三年病史，实在是比较厉害。

做官的，就怕被人说有病，冯雯雯不知道轻重，把实话秃噜出来，秦书凯赶紧过来解围说，小冯，你是不是喝多了，成厅长的身体这么健康，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你说的有什么糖niào病啊，我看，你还是坐下好好的吃点东西在说话吧。

秦书凯拦住了冯雯雯的讲话，这让冯雯雯相当不悦，她看了秦书凯一眼说，秦主任，你别忘了，我可是出身中医世家，被父母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望闻问切了，这点要是看不出来，我也就不要做医生了，更别谈什么中医世家了，糊弄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冯雯雯说完后，秦书凯刚想要继续阻拦她的话，成厅长咳嗽了一声说，小秦，你别拦着这位小冯医生，我倒是很想听她说说呢，大家能坐在一起吃过饭，说明不是外人，我这病看了不少医生都说没有根治的法子，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说没什么大碍，难不成你有什么好的医疗办法？

冯雯雯见成厅长愿意听自己的高论，索性不顾秦书凯的制止眼神，专家讲座一样滔滔不绝起来。

冯雯雯说，现代医学专家治疗糖niào病的方法有三个，一是没有切断病人发病的主要原因，安排病人远离化学wū染，加qiáng体育锻炼。

二是使用胰岛素。这是很不合理的，就如一个马拉松长跑运动员他的腿是最健康的，如果一年不让他走路，他的腿会伟啊缩，甚至失去走路的功能。一个糖niào病人长期用胰岛素取代胰腺的功能必然使胰腺伟啊缩而失去功能。

三是饮食疗法等于饮鸩止渴。世界医学家采用限制饮食的办法使血糖、niào糖降低，但病人吸收的营养根本不能满足基本新陈代谢的需要，不但胰腺不可能恢复，而引起其他器官的伟啊缩，这是糖niào病产生并发症状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