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7、谁的势力大
在众人的坚持下,敬书记在首位上坐了,武达挨着他坐了,贾仁贵秦书凯等人依次落座。张富贵专门带来了两箱茅台,明眼人一看就是政府内贡,肯定是他做县委书记时候的招待用酒,这个圈子里混永远都是看破不点破。
武达端起酒杯,笑着倡议道:“咱们今晚的主题是给敬书记送行,今晚所有人都要敞开了喝,拿出诚意来喝,不醉不归”
敬书记笑道:“我听出来了,武达书记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千万别玩车lún战,要喝,咱们就同端。”
武达笑道:“敬书记,你刚做了副市长,警惕性越来越高了!”
敬书记叹了口气道:“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都背井离乡了,警惕性不高还不得发配边关啊!”
武达哈哈大笑起来,道:“体制内如果一个人永远都呆在一个地方,证明这个人没有发展,没有发展就意味着没有前途。树挪死人挪活,现在觉着是天大的事儿,一旦走出去,回头再看看,就会觉得只不过是jī毛蒜皮的小事儿,过眼云烟罢了”
敬书记奉承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武达,您不该当市委副书记,您应该当教育部长,您就是新时代的思想家。”
贾仁贵附和道:“我看也是,武达书记每句话都发人深省,不过道理我们都懂,可做不到这境界!”
秦书凯笑道:“马pì,绝对是马pì,武达,其实当官真不容易,当老百姓的时候,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可当了官,呼吸的空气中就混杂了马pì,当的官越大,空气中马pì的成分就越多,对身体的危害就越大。”他说话从来都没有太多顾忌,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笑的话还是张嘴就来。
武达点了点头道:“所以,当官是个风险性很高的职业,整天被马pì包围着,连呼吸口清新的空气都难。”
贾仁贵被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有些尴尬了:“我说武达、秦书凯,不带这么糟践人的!”
武达道:“没说你,其实你周围的空气也不清新,人活在世上挺累的,可做官也累。”
秦书凯道:“风险无处不在!”
后来,武达微微笑了笑,他向敬书记道:“湖州市委常委副市长,也算是重用啊!”
敬书记道:“暂时混着吧。”
敬书记后来端起酒杯道:“我这人不喜欢送别,今儿大家的送别是为了以后的重逢,咱们千万别煽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这杯酒谢谢大家心里有我,把我当成朋友,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一仰脖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武达赞道:“好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大家同时干了这杯酒,接下来就开始lún番敬酒了,敬书记虽然打过预防针,不要搞车lún战,可大家的心情都摆在那里,每个人都敬了敬书记两杯,好在敬书记海量,喝了这么多仍然清醒得很。
武达是最早告辞的一个,他说还要赶下一场。
敬书记也没qiáng留,送他来到酒店门外,武达拍了拍敬书记的肩膀道:“什么话都不多说了,总而言之,这次去湖州是好事儿,只有换个角度看问题,一个人的政治觉悟才能提高。”
敬书记道:“我这心里没底啊,到了湖州,就找不到这么多的兄弟了。”
武达笑道:“你小子少蒙我,听说湖州的书记也是省城下来的,和你关系平时还不错”
敬书记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武达,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湖州那边秦书凯是更加的熟悉,什么时候一起过去考察。”
再说,纪委的高书记来了,一下来就跟刁一品,张富贵等人打成一片,大家都是唐小平的人,一块喝酒吃饭的时候,自然禁忌少了许多。
这天晚上,刁一品又要请高书记吃饭,高书记不由笑道:“刁部长,你接连几回请客都说是为我接风洗尘,今天这顿酒又是什么由头?”
“哈哈哈!看样子,我的老花样都被你看穿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找个更加合适的理由请你高书记吃饭才行。”
“今晚还是我请吧,把张富贵副市长也叫上,我一直白吃你们的,心里倒也过意不去,今晚这顿可不能再让你们做东了,我来。”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明白,混到这位置上的领导,要是请客吃饭还需要自己掏腰包肯定是不可能的,可高书记既然这么说了,刁一品倒也并不多说什么,反正大家都是花的共产党的钱,没什么好客气的。
“行,那今晚一切就听凭高书记安排。”
晚上六点整,罗马皇宫的酒店包间里,市委秘书长吴全能,市委宣传部长刁一品,副市长张富贵,新来的普安市纪委高书记,一干人齐聚最奢华的富贵天地包间,正嘻嘻哈哈的说着笑话。
高书记刚从省里下来,对省里官场流传的一些笑话比较熟悉,只见他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冲着众人说:
“知道现在最流行什么笑话吗?”
刁一品冲高书记笑笑说:
“跟兄弟说话,还卖什么关子?听到什么就说什么,让咱们兄弟也乐呵乐呵。”
高书记点头笑着讲开了:“一个富二代与一个官二代在北京某夜店k歌,他俩在众小姐面前炫耀。富二代说,老子穷得只剩钱,今晚费用我全包。官二代:这算球本事,你照歌单随便点,只要上面原唱的人在北京,我立马叫她(他)到现场在我们面前唱。话音刚落,一小姐翻开歌单点了一首《在希望的田野上》。”
张富贵是头一个笑出声来的,刁一品反应慢些,直到大家都咧嘴笑开了,他才明白过来。
刁一品冲着高书记摇头说:“这年头,这帮官二代和富二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瞧瞧那李天一干下的事情,才多大点年纪啊,他爹一辈子的清白名声可算是被他给毁了。”
“还是跟家教有关,瞧瞧咱们省里省委书记和省长家里的少爷小姐,没一个像是李天一那样的货sè,一个个不是都挺好的。”
张富贵听了这话忍不住chā嘴道:“汪书记家的儿子究竟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原省委宣传部长季云涛家的公子那副泼户模样,我算是见识过一次。”
提到季云涛的儿子季军,普安市的官场倒是没几个不认识的,以前夏邦浩没出事的时候,夏邦浩的女婿贾爱军到哪里都把季军献宝似的带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贾爱军巴结上了省委领导的关系。“
“官场如战场,这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假,想想看,一个月之前,夏邦浩还跟咱们一块喝酒来着,现在呢?案子都快结了吧?”
吴全能坐在一边哀叹道。
刁一品瞧着吴全能像个女人似的自嗟自叹的说话口气,伸手端起酒杯说:“今日有酒今朝醉,你吴大秘书长就是想多了,才会变成如今这聪明绝顶的模样。”
刁一品这话一说出口,立即引起酒桌上一片笑声,吴秘书长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刷刷的往下掉,现在中部地带就只剩下几根稀疏可见的头发遮挡着已经露出光滑表面的头皮了。
吴全能见刁一品tiáo侃自己,并不觉的尴尬,只是笑着说:“还是刁部长想得开,以后,我得向刁部长多学习这种革命乐观jīng神才行。”
“你还是先学学我怎么喝酒再说吧。”
刁一品说完这话,一仰脖子,一杯酒早已喝的滴酒不剩。
众人齐声叫好后,张富贵主动扯开话题说:“你们说,这年头,到底是当官实惠更大些,还是做生意的实惠更大些?我怎么瞧着那些大老板一个个整天都宝马香车,山珍海味的,没事就搂着小秘正大光明的出国溜一圈,就好像腰包里的人民币是自己印出来一样,那花钱叫一个爽快,哪像咱们,稍稍秦书凯些,就得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就算是解甲归田,回家养老了,也不敢过一天那样的好日子啊。”
“兄弟此言差矣,你想想看,那些当大老板的就算是再有钱,还不是要巴结当官的,咱们倒也不用妄自菲薄,中国特sè还是当官比当老板要实惠的多,你几时瞧见当官的会主动去巴结那些生意人的?只有老板们挖空心思主动巴结领导干部还差不多。”
听着高书记的一番话,刁一品不由笑道:“高书记说的有道理,记得上次酒桌上有人讲了一个笑话,官二代跟富二代撞车了,官二代愤怒的把富二代从车里揪出来大声骂到‘老子a8的车你塔嘛的也敢碰!’谁知富二代并不畏惧一把推开管二代嘲笑到‘你一小a4装叽叭a8,老子玛莎拉蒂买你十辆!’官二代更加怒了‘瞎了你!睁开狗眼看看!老子说的是号牌!京a8!老子长安街敢逆行’富二代仍然不屑‘吓唬谁啊你,我老爹托关系也能办个套牌的,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真的。’
官二代冷笑一声道‘哼哼!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叫人废了你’富二代继续不为所动点了支烟说:‘我怕你啊?我爹认识黑道上的,我废了你信不信’官二代没有回话,只是打了一通电话没过一会,来了几个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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