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们在酒店附近的小酒店里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国窖1573和一瓶红酒。我不喝高度酒，就和舒兰一起喝红酒，白酒就交给小魏自斟自饮，喝不完带走。经过今晚上一系列的戏剧性惊悚、反转和对话，我虽然仍然有些惊魂不定，但我和小魏还是建立了一种比较随和友善的关系。即使我的内心，对他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最后酒都没有喝完，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又回到酒店。小魏拿起他自己的行李，去了新开的房间，舒兰却站在我们的房间，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样的情势下，我们两个野鸳鸯怎么还能睡在一起？出于对她老公的尊重和礼节，我也得把他老婆完璧归赵了。我对舒兰说：「你去和你老公睡吧。」

舒兰自己已没有了主张，听我这么说，就去了他老公的房间。

我满怀心事洗了个澡，走到阳台上去吹风，梳理心情。今天晚上似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一切都因舒兰的老公突然出现引起。我搞不明白，小魏是怎么跟到三亚来的，更搞不明白，小魏知道我和舒兰的关系后，不仅没有表现出愤怒，反而主动撮合我和舒兰的关系继续。这不是一个常人的正常反应，虽然这件事情看似不会再向着坏的方向发展，但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什么自己出去嫖过娼，所以认为妻子也应该去体验一下男人的不同，这都无力证明一个人的内心真相。小魏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而不惜把自己的老婆奉献出来？我对小魏知道得太少，我得不出清晰的答案。

阳台面向着大海。带着海腥味的晚风迎面扑来，身上有了些凉爽的感觉。一弯月亮在天上悬着，银辉把眼前的景物照得微亮，但夜幕中的海却看不到影子，只能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海潮声。

我想到海边走走，海边的潮汐和凉风，会让我清醒一点，把心中的乱梳理清楚。

在楼道上，我看见舒兰向着我走来。

「周书记，你要到哪里去？」

「我到海边走走。」

「好呀，我陪你到海边去。」舒兰说着，就过来挽我的手。

「你不陪着你的老公，陪着我干啥？」

「嘻嘻，老公把我赶出来了，他叫我过来陪你。」

「这不好吧，你还是去陪你老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公都把我赶出来了，你要我去哪里呀？」

我们说着，就到了电梯门前，因为有其它客人在等电梯，我们就不好再说这些有关我们隐私的话了。我同意让她跟我去海边散散步，但是回来的时候，再把她送还给她的老公。

出了酒店，我们向着大海的方向漫步而行。酒店到海滩，有一大段的路程要走。

「你跟你老公说什么了，他把你赶出来？」

「他说现在是我们在度蜜月，我应该陪着你。」

舒兰挽着我的手，手臂一直紧紧挨着她的乳房，那柔软的传递，若在平时我一定十分享受，但是现在，我感觉不到那种美妙。

「老公啊，今天你跟我老公谈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我就将今天给小魏说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舒兰，「我真不明白，小魏听了之后为什么不生气，反而还跟我一团和气，也不想追究。」

舒兰说：「我开始也害怕死了，以为是世界的末日到了，我那时心一横，死就死吧，大不了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我就是怕我老公不肯善罢甘休，把事情闹大，影响你的前途。」

听了舒兰的话，我忽然有些羞愧，其实在奸情败露之后，我想到的还是自己怎么脱身，以致不影响前途，而没有去为舒兰考虑。在为人着想方便，我还不如舒兰呢。

舒兰又说：「老公，你看到我老公突然出现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事情太糟糕了，我想用钱来摆平小魏，如果小魏一定要闹得鱼死网破，也大不了是撤职、离婚，如果真到这种地步，我就娶你。」

「嘻嘻，我也这么想，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这样，所以我也不怕了。」

「你老公找你谈话的时候，你们说了什么，他后来反而支持我们继续？」

「我把我们交往的事都跟他说了，我原以为会有一番雷电交加，没想到他很平静。他问我是不是你要挟我了，我说没有，我是自愿的……」

舒兰详细地给我讲了她和小魏谈话的情况。

小魏从我的房间来到舒兰新开的房间，舒兰一副做错事等着挨板子的样子。小魏问她怎么个情况，舒兰就把我们交往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老公做了坦白。舒兰原以为小魏会大发雷霆，却发现小魏平静得像个局外人似的。

「周书记没有要挟你吗？比如说，你不答应他，他会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

「没有，周书记从来没有要挟我，我都是自愿的。」

「你在袒护他？」小魏紧盯着舒兰，他是想从舒兰的眼睛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我不需要袒护他，我给你说了我们几次交往的情况，就说那次在我们家里吃饭，都是我主动指使你去买酒，然后利用这点时间来跟他那个……」舒兰低着头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着小魏，生怕小魏爆发。

小魏抽着烟，烟灰已经很长了，然后从烟头折断，掉在了地板上。

好一会，小魏才重新看着舒兰，声音沉静得令人发憷。

「那你告诉我，你爱他吗？」

「嗯……」

「那你，还爱我吗？」

「我也爱你……」舒兰的声音像苍蝇震动翅膀的声音那样微弱。

「你爱着我的同时，也爱着他？」

「嗯……」

「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还能原谅我，我现在就断掉跟他的交往，跟你好好地过日子。」

「要是我不肯原谅你呢？」

「那我们离婚也成，总之错的是我，我愿意净身出户，只求你不要把事情闹大，对我们大家都是伤害。」

小魏在心里又斟酌了半天，问道：「你想跟我离婚吗？」

「不想。」

小魏向舒兰伸出手，「你过来。」

舒兰小心翼翼地走到小魏的面前，把手递给小魏。小魏拉着她，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小魏说：「我现在想和你做爱，你愿不愿意？」

小魏温柔的声音，给舒兰传递出了原谅她的信息，舒兰忽然有些感动得哭了，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悔恨的眼泪，还是因为小魏的宽容大度而令自己感到羞愧，舒兰抱着小魏的脖子，鼻子一阵发酸。「你是我的老公，我当然愿意。」

小魏解开了舒兰紧身的小衬衫，把乳罩往下一拉，摸出了她的一只乳房。

舒兰在小魏的耳边说：「老公你原谅我了是吗？我以后只跟你好好地过日子，不会再跟他来往了，我保证。」

听到舒兰说到这里，我心里倒有些不舒服了，但是我又非常地理解她。她还爱着她的老公，这样的家庭当然应该维持，而最不该维持的就是我跟她的关系。

我埋怨她说：「你应该回到你老公的身边，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干嘛又跑出来陪我？」

舒兰靠着我的肩膀，嘻嘻笑了一声：「老公，你是不是有些吃醋，心里不好受啦？」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长叹一声：「我哪有资格吃醋啊，你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你接着说吧，你说了什么，他又改变了主意，愿意让我们继续？」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沙滩，脚下软软的，大海就在不远的地方。这里的风也大了一些，月亮也似乎亮了不少。

我和舒兰踩着自己的影子，沿着海岸，款款行去。

「接着说，你跟他说了什么。」走了这一大截路了，还没说到正题。

「后来，他跟我做爱了，老公，我现在申请行不行啊？」

「申请什么？」

「你忘啦，我们不是说好，我跟他做爱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我倒忘了还这样约定过，很幼稚的约定不是吗？我不免数落起舒兰来。

「批准个屁呀，说着玩的，你还当真。」

「不嘛，补办手续，请求批准，快点。」

「好吧，同意给老公日一次。行了吧。」

「谢谢老公。」舒兰吃吃地笑了一会，又问道：「哎，我和我老公……我和魏建斌那个，你有没有有点吃醋？」——前面忘记介绍啦，魏建斌是舒兰老公的名字，比我小了6岁，我叫他小魏。

忽然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无聊，我对舒兰说：「这么幼稚的问题，以后不要问好不好？快告诉我你跟他说了什么？」

舒兰这才正经起来，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题。

小魏摸着舒兰的奶子，舒兰有些感动地对小魏说，以后只跟他好好地过日子，不再跟我有什么交往。小魏说了一句话，令舒兰大为吃惊。

小魏说：「如果你喜欢周书记，你可以跟他继续交往，我看得出，他很呵护你，刚才还一个劲地为你开脱，说是你受到了他的要挟。」

「他没有要挟我，但我现在知道我错了，老公，对不起。」舒兰满怀对小魏的愧疚和维持家庭不散的意愿，语气十分诚恳。

小魏竟宽慰舒兰说：「好啦，我知道了，你也看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怪你，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你有外遇了。」

舒兰十分羞愧，也许小魏的宽怀大量已经打消了她心里的恐惧，这时候她居然好奇了起来。她居然问小魏，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小魏说：「你那次跟我说，你出去一会，结果你出去了好久，我回来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胡思乱想起来，你莫非是出去跟人偷情去了？结果你回来的时候，忍不住跟你做爱，我就察觉到了你里面有男人的精液。是周书记射进去的？」

「嗯……」舒兰应道，心想着老公其实适合去做公安，他如果去做公安，破案效率一定很高。坐在机关的办公室里，可真把老公给浪费了。

听到舒兰的承认，小魏忽然有些莫名的激动，摸着奶子的手下移到舒兰的腹部，把妻子的牛仔短裤解开，然后插入到内裤，他的手摁入了妻子的小溪。

妻子的小溪暂时还有些缺水，有些干涸，小魏便揉着妻子阴户上的痘痘，问妻子：「今天给周书记搞了没有？」

「搞了。」舒兰老实地交代，声音小得像蚊子的嘤声。

「还射进去了？」

「嗯。」

「我看看。」

小魏把舒兰推到在床上，就把舒兰的裤子脱了，舒兰以为老公要检查有没有精液，便捂着阴户说道：「早上射进去的，早流完了。」

小魏不容分说，就掰开了舒兰的大腿，先是用鼻子在阴户前闻了闻，他除了闻到一股尿骚的味道和腥味外，并没有闻到精液的味道。

他的鼻子离开了舒兰的屁股，继而把中指插入到小屄里，抠起来。

「周书记是不是射了很多出来？」

这样难为情的话，若在以前，非被舒兰骂死不可，但是现在舒兰心虚，对老公是有问必答。

「嗯……射了很多，他说他攒了一个星期了。」舒兰回想起我射精的时候，鸡巴在屄里面跳了六七下才停止，她认为应该是不少。这样想着，她觉得里面忽然湿了，像涓涓泉水似的往外涌出。

小魏听了这话就忍不住了，他迅速脱掉了裤子，拿起早就勃起的鸡巴，插入到舒兰的肥蚌。舒兰嘤哦一声，双腿夹住了小魏的腰身。小魏在里面仔细地感觉着，他确信没有感觉到精液的滋滑，不免有些失落。

「周书记搞得你很舒服吧？」小魏一边插着舒兰，一边问道。

回答老公这样的问题，让舒兰感到有些羞耻，她用手捂着眼和嘴，故意含混不清地回答道：「嗯，很舒服。」

小魏再问：「是他的鸡巴大，还是他搞的时间长？」

舒兰抓住小魏撑在床上的手，哀求他道：「老公，你羞辱我倒算了，你不要再扯上他好不好，你心里有气，就针对我好了。」

小魏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绿帽子你都给我戴了，我这个做老公的，想了解一点真相都不行吗？」

听老公这样说，舒兰心里仅有的一点坚持立刻就泄了气。她无力地说：「好吧，我回答你，他的鸡巴大，搞的时间也长。」

「他鸡巴有多大？」

「哦……他硬的时候，有你……有你的两倍那么大。」

「骗我，那不成驴屌了。」小魏不信，又问，「他能搞多久？」

「能搞半小时……啊。」

小魏思忖，这倒有可能，他能让妻子爱上他，总应该有一点一技之长吧。

小魏在上面有些累了，他把舒兰的脚抬起，让她翻了一下身，这样小魏就到了舒兰的后面。两人侧身躺着，小魏抱着舒兰的屁股，在后面一翘一翘地插着舒兰。

「把你们的第一次，详细地告诉我。」

因为亏欠老公，舒兰只好忍受着屈辱，把我们的第一次做爱讲述给小魏听，当然也不得不讲到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切。当她讲到我让她蹲在地上，我伸出手去摸她的裤裆时，小魏忽然猛插了几下，猛烈地射了。

射完后，小魏仍把阴茎插在妻子的阴道里，对妻子说：「继续说。」

舒兰便接着把发生的事，细细地道来。一直说到我晚上去了她的家里，用手去抚摸她的小屄，听到这里，小魏那射了没多久的鸡巴，又在舒兰的阴道里复活了，又在舒兰的屄里插送起来。

「喔，你又硬了呀。」

「接着说。」

舒兰说完了第一次，小魏又要她说第二次，说完了第二次，再说这一次到三亚来度蜜月。小魏由于射了一次，这次坚持得比较久，因为要听舒兰讲她跟我的风流艳事，他抽插得也不快。当舒兰讲到我们正做爱时，小魏打电话来，小魏又激动得不行了，「我操你，我就听到像是真的，没想到真是在操屄。所以我就赶下午的航班，飞来了。我操死你个臭老婆，接着说，快！」

后面没有什么了，舒兰把我们在海里插屄的事隐瞒了下来没讲。但这时小魏显然已箭在弦上了。

「你在舒服的时候，喊他老公没有？」

「喊了。」

「你怎么喊的？」

「老公，用力，射给我。」

小魏这才大吼了一声，又一次发射。

两人在床上小歇了一会，舒兰爬起来到浴室洗澡去了，小魏等了一会，也去了浴室。

舒兰换洗的衣裳还在我的房间，所以洗完澡她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小魏洗完后，换了条内裤，赤着膀子，坐到舒兰身边。他看着舒兰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他把舒兰搂在怀里，说：「我今天突然出现在你们跟前，你和周书记一定都吓坏了吧？」

舒兰点了点头，小魏说：「现在我想送你们一件大礼物，给你们压压惊。」

舒兰看着小魏，小魏拉着舒兰的手说：「如果你还想和周书记交往，我不反对。你们如果想约会，就让他到我们家里来，我还会好好招待他。」

舒兰摇着头，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答应小魏。

小魏知道这事有多么的荒唐，谁都不会相信他这是出于真心。要让舒兰相信，恐怕还得费一番口舌。

于是小魏很认真地对舒兰说道：「老婆，我知道跟你说这些，你是不会相信的，我知道，在每一个女人的心里，都是不甘心一辈子只经历过一个男人，总还想体验一下，别的男人跟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同。其实我并不反对你找个男人来体会一下，但是我不希望你滥交，找一个比较靠谱而你又喜欢的男人，这就够了。我这次飞来三亚，并不是要阻止你和别的男人交往，而是想亲眼考察一下，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赖。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原来是周书记，你找他我是非常赞成的，他地位高，有处理问题的经验，考虑问题也很周密。跟他交往，一般不用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尤其是我跟他谈话时，看到他处处袒护你，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只想玩弄你。所以你……」

小魏忽然看见舒兰的目光犀利起来，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不由地停下话来。

舒兰犀利地看着他说：「你跟我说的这些，怎么让我感觉到，你已经体验过别的女人了？」

「我，」小魏的声音低下来，变得跟舒兰刚才一样了。「我是体验过了。」

「好哇，」舒兰伸手就拧住小魏的耳朵，现在形势骤然反转，舒兰成了揪住小魏辫子，要对小魏问罪的一方。

「多久以前的事？你给我老实交代。」

小魏龇牙咧嘴地抓住舒兰的手：「你干嘛呀，我们现在不过是扯平，你生气干嘛呀！」

舒兰收了手，厉声问道：「说，她是谁？」

「一个网友，我不是想体验一下吗，体验过后才发现，那个女的哪一点都比不上你的，后来我就对朋友们宣传，还是自己的老婆好啊，别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说，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笑了，小魏这小子，明明是嫖娼，跟老婆说是网友。但我不会揭穿他。

舒兰仍不肯罢休的样子，问道：「以后还有过吗？」

小魏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再也没有过了！」

「好吧，看在这事过去这么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为了惩罚你，我还得跟周书记再好一阵，你说的不反对我们，是你的真心话吗？」舒兰眼里炯炯有神，看着小魏。

小魏苦笑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口水都说干了，不就是想让你相信，我不反对你们继续来往吗？」

「真的？」

「快去吧，快去跟你的情夫说，你老公不反对你们继续来往。他现在心里一定七上八下的，你快去安慰他吧。」

舒兰有些迟疑不决，媚眼看着小魏：「可是……我这样跟他说，他会信吗？要不，老公，你亲自去跟他说。」

小魏举起手来回绝道：「有我这样做老公的吗？老婆找情人，还得叫我去说情！」

舒兰拿出了撒娇的功夫，娇滴滴地对老公说：「老公，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我会更加温柔，在床上也会更加主动，好不好嘛？」

小魏也受不了舒兰的娇媚，「得，我去，我去，这绿帽子戴的呀！」

小魏穿好衣裳，就来到了我的房间……

「呵，就说了这些呀。」我觉得舒兰也挺聪明的，见杆就上，一有机会就占了上风。

我们在海滩上没走多远又折回，这样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我说：「我们坐会吧，静静地听会海声。」

「好啊。」我们在沙滩上坐下来，舒兰就靠在我怀里。我们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静静地，听着海里的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