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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吩咐佣人在二楼给安宁布置了一间画室,接下来几天里,陆续添加了不少东西,看上去还真和专业的画室有一拼。这样一来,祝颜出门之后,安宁总算有事情可以做了。
时间过得很快,祝颜一直没有提过关于上学的事情。眼看着都已经到八月底了,安宁开始烦躁。偶尔她会上qq,隐身,然后看同学们在班级的群里聊天。现在,有大部分同学已经返校了,她却还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有回学校的机会。
这段时间,祝颜一直很忙,一大早出门,直到晚上才回来,夜里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一直纠缠安宁到半夜才睡觉了。这天安宁起床之后没有去画室画画,而是到厨房问厨师先生要了一些食才,开始煲汤。冬瓜清肺补铁祛火,排骨补气养元,而且冬瓜能驱除排骨的油腻和腥气,最适合口味清淡的祝颜。安宁从上午开始忙活,小火慢炖,一直到下午才熬成成品。她盛了一小盅,端出去让厨师先生帮自己尝味道。
“您看怎么样?要不要再加些什么佐料?”已经很久没有煲汤了,安宁生怕出什么错。
“……安小姐,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喝过味道如此清鲜的排骨汤……”厨师很激动地看着安宁,语气里没有一丝敷衍的成分。从颜少十八岁搬到这个宅子来之后,他也从住宅调了过来。颜少的饮食他很清楚,爱清淡,别说是打油大腻,稍微有点油腻,他的食欲明显就下降。可是颜少年纪轻轻,总不能让他天天吃素,就算是颜少同意,家里的夫人和老爷子也不会同意,颜少的身体也不同意。所以,如何让荤菜清淡爽口,是厨师先生人生一大课题。他总是在研究各种各样的烹制方法和食材搭配方法,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像安宁这样把排骨汤煲的没有一丝腥气……他怎么能不激动?
把汤用文火煨着,安宁和厨师先生在厨房交流了一下午做菜的心得。一直到沈轻打电话回来说可以准备饭菜了,厨师才依依不舍地放走安宁。
祝颜又是一脸疲惫的回来了,安宁主动给他放了洗澡水,倒了放松精神的精油,准备了家居服,在祝颜脱衣服前准备离开浴室。
“留下来帮我揉揉肩膀。”祝颜背对着安宁脱衣服。
安宁停下脚步,想等祝颜下水之后再过去给他揉肩,可是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安宁困惑地转过头,却猛地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祝颜紧紧地抱在怀里。祝颜的情绪来得凶猛而暴烈,他低下头吻住安宁,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间隔了一段时间没有经历情事的身体愈发敏感起来,单单是祝颜的亲吻和抚摸,已经让安宁溃不成军,柔若无骨地被祝颜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祝颜也很激动,他的唇沿着安宁的下巴一路亲下来,粗重而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安宁因动情而微微泛红的皮肤上,引起她阵阵轻颤。祝颜吻到最后,忍不住开始轻轻地啃咬着安宁白皙娇嫩的肌肤。情迷意乱的撕扯掉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祝颜抱着安宁一起坐进宽敞的浴缸里。
安宁从未经历过如此震撼的情事,做到最后,安宁在过于刺激的□里小声地尖叫着晕了过去。祝颜也久久才从□的余韵里恢复过来,抱着安宁在花洒下草草冲洗了两人的身体,用浴巾擦干之后才把已经昏迷的安宁放到床上。
看到祝颜从楼上下来,佣人小心翼翼地问:
“少爷,菜凉了,我现在就去热?”
“嗯,一会儿把饭菜拿到楼上卧室里。”祝颜说完准备上楼。
“少爷,安小姐给您煲了冬瓜排骨汤,一直用文火煨着,现在就能喝。您要不要尝尝看?”在祝颜吩咐她把饭菜送到楼上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刚才祝颜一直没有下楼,究竟在忙活什么了。那么,现在安宁肯定是没有精力去提醒祝颜喝汤了。佣人只能替她提醒祝颜。
“端出来吧!”祝颜一愣,心里顿时有些清明。
“安小姐从早晨到下午,一直围着这份汤打转。”佣人是祝家宅子的老佣人,自己知道说什么,自家少爷才会高兴。
祝颜仔仔细细地品尝着每一口汤,把满满一碗汤喝的一滴不剩。
“还有吗?”祝颜抬头问旁边服侍的佣人。
“还有半锅呢,我再给您盛。”佣人作势要俯身拿桌子上的空碗。
“把锅端出来吧!”祝颜淡淡地吩咐。
一向高雅的祝颜在所有佣人和保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毫无形象地守着一口煲汤的小锅,把锅里的汤和排骨吃得干干净净。
祝颜回到卧室,安宁还在睡觉。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祝颜拍拍安宁因为过激的情事而依旧略显潮红的脸颊。
“嗯……”安宁迷茫地睁开眼,在看到祝颜之后,脸腾的变得通红。刚才的情事仿佛历历在目,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跟着祝颜一起进来的三个佣人,一个扶安宁起床,一个在床上支起小餐桌,另外一个把刚刚热好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依次退了出去。
刚刚睡醒的安宁并没有多少食欲,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让佣人把东西收拾了。
两人洗了脸刷了牙躺在床上,就在安宁昏昏欲睡的时候,祝颜略为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我是不会让你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的,一年也不行。”
安宁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窝在祝颜怀里,闭上了眼睛。一开始就没有抱有希望,现在就不存在失望,只是感到绝望。她真的变成了被祝颜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能奢望着他厌倦她的一天。希望,那个时候,他放她自由。
“今天的汤很好喝,有时间可以经常煲来喝。”祝颜又开口。
“嗯。”安宁应了一声,两人陷入了沉默。没过多长时间,安宁头顶传来祝颜绵长的呼吸声。
祝颜又清闲下来,吃完早饭还带着安宁在鸟语花香的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安宁注意到园艺旁边的小径上停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崭新的。站在车前的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在看到祝颜和安宁之后恭恭敬敬地走过来打招呼:
“颜少好,安小姐好! ”
祝颜点点头,低头看着安宁开口道:
“以后什么时候想出门,就吩咐陈司机和李助理。他们随时听你的派遣。”
安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祝颜。她知道,这是他拒绝她去外地上学的补偿。可是,这种补偿,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怎么?不喜欢?”祝颜皱眉。
“喜欢,我很高兴。”安宁微微一笑,轻轻拉起祝颜的手。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以后蒋生也跟着你。”蒋生是祝颜经常带在身边的一个保镖兼助理,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话不多,却有极其厉害的洞察能力。安宁第一次看到蒋生的时候,就感觉他那双眼睛像一潭静水一样神秘。
尽管安宁觉得在祝颜身边的每一天都很漫长,可是猛地回首,却发现时间其实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八月末。她跟在祝颜身边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而学校,也要开学了。为了讨好祝颜,安宁这一段时间一直表现得很乖巧,往往代替佣人为祝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按摩肩膀,倒茶水,削水果皮,煲汤做饭等等。显然祝颜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错。
这天晚上祝颜喝过安宁煲的鸡汤之后搂着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你可以考虑一下这边的学校。”
正在削苹果的安宁一个激动,不小心把刀片划到了食指上。不过她没有精力去关心流出丝丝鲜血的手指,只是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祝颜。他……这是,在一定意义上说,赏赐了她部分的自由么?这个消息太震撼,安宁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就这么想出门,留在家里不好么?”祝颜拿起安宁的手放到自己嘴边,然后微微张开嘴,用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安宁血流不止的手指。这种湿热濡滑的触感,让安宁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总算是从巨大的喜悦里清醒过来。
“我,我只是想有始有终。”安宁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忤逆祝颜的意思,他随时都有可能收回成命。
“有始有终?”祝颜轻轻舔了一下安宁的手指才放开。
安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祝颜的这个似问非问的问题,不过祝颜也没打算让她回答,因为他扳过她的头,轻轻吻了上来。他的口腔里还带着来自她的血液的铁锈味。
也许是这鲜血的味道刺激了两个人的味蕾,本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最终却发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在佣人和保镖准备回避的时候,祝颜抱起颤抖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安宁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王子酒店
也许是这鲜血的味道刺激了两个人的味蕾,本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最终却发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在佣人和保镖准备回避的时候,祝颜抱起颤抖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安宁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班级群里最近炸了锅,罪魁祸首是安宁。早就过了学校注册的日子,安宁却迟迟没有去系办公室报道,辅导老师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哪位同学能联系上安宁同学,请通知她及时到学校报到。如果有什么事情耽误,就打电话过来请假。
这条消息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引起了激烈的爆炸。因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无外乎都是联系不到安宁。最后大家得出的结论是,安宁竟然在七月份一回家,就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在看什么?”祝颜从后面抱住安宁,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安宁僵了一下身体,随后反应过来,调整好心态微笑着转过头用脸蹭了蹭祝颜的脸。
祝颜很喜欢安宁主动作出这种亲昵的表现,他心情大好地扳过安宁的脸,狠狠亲吻上去。前两天安宁生理期,即使祝颜闲置在家,却也只是看得到吃不着。现在的祝颜无疑是一头饿狼,一头没有耐心的饿狼。床明明就在几步之遥,祝颜却已经忍不住,三下两下褪去安宁的衣服,扳过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以悬空抱着她的姿势让她靠在墙上,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进攻。安宁被他挑逗地全身瘫软,只能伸出手死命地抱住他的脖子,保证自己不在他凶猛的进攻中掉下去。
在暴风雨一样的□结束之后,安宁被祝颜夹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才没虚脱地坐到地上。可是,还没等她从高口潮的余韵里恢复过来,祝颜又开始蠢蠢欲动。
“去……床上。”安宁想搬开祝颜埋在她脖子里啃咬的头。
“就在这里。”祝颜显然对这种新鲜的探试很感兴趣,他一把把无力的安宁抱到书桌上,让她上半身半躺在桌面上,下半身悬空。安宁被这种姿势所带来的刺激折磨得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做到最后,安宁承受不住太过强烈的快口感,晕了过去。
安宁在祝颜给她洗澡的时候幽幽转醒。
“你真可爱。”祝颜亲了亲安宁湿漉漉的眼睫毛,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有那么一刻,让安宁产生一种自己是被珍视的错觉。
“我能去x市办理以下休学手续么?”安宁趁着祝颜心情好,提出自己的要求。
“过两天我陪你去。”祝颜稍微思考了一下,淡淡地开口。安宁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星期之后,祝颜带着安宁还有一群保镖和助理浩浩荡荡地上了飞往x市的飞机。
本来在这个时候,安宁的思绪应该是纠结而复杂的,可是她却没有精力去纠结,因为飞机起飞没多久她就靠在祝颜肩膀上睡着了。前一天晚上祝颜做得太狠了,从起床开始她的精神就很萎靡,眼下有了两团淡淡的黑眼圈。
祝颜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绵长呼吸着的安宁,忍不住伸出手,用拇指摸了摸她睫毛下淡青色的阴影,像是要把它们从安宁的脸上拂去一样。
飞机抵达a 市之后,提前一天过来安排事宜的沈轻开着一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奔驰商务车把一行其个人接到位于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酒店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和这个文化底蕴深厚的旅游城市有些格格不入,叫做王子酒店。以前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安宁路过这里,总是忍不住抬头看一看位于高楼上大大的“王子酒店”四个字,思索着这是不是哪个国家的王子在这里投资的资产。甚至有时候发挥她那过剩的浪漫细胞,幻想一下那个王子拥有一副绝世的面孔。
这个酒店因为它那个与众不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