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三九 一个傻子,两个贼!
“嘭。”
车撞在右侧的马路牙子上,0.1秒以后,姑娘的脑袋急速坠落,砸在了街道上,叽里咕噜的滚了两圈,随后停滞。
街道右侧,花坛边上,半人高的薄铁指示牌上写着,文明出行,禁止踩踏。铁牌子底部喷溅的全是鲜血。
由于高速行车,而黄狒狒双手离开方向盘,去殴打姑娘,将其脑袋无意中推出车窗,随后黄狒狒看见前面的路障牌,想快速躲开时,已经晚了。
高速错车的情况下,致使姑娘被瞬间抹脖,场面相当惨烈。
车停下以后,黄狒狒看着姑娘的无头尸体,自己满脸全是鲜血的愣了一秒,随后吓的嗷一声,直接推开了车门,裤裆一片cháo湿的滚到外面地上。
“......脑袋...干沒了。”
黄狒狒浑身汗毛孔炸立,小眼睛死死盯着车里的副驾驶,随后起身,双腿发软的就想跑,但刚跑了一步,猛然一回头,看见自己舅舅的gtr,随后停下了脚步。
“......咕咚。”
黄狒狒站在街道上,咽了一口唾沫,浑身颤抖的停顿一下,随后扭头又扑向了gtr。
他确实不是啥聪明人,也够格当个傻b,但再傻,基本的法律,他还是了解的,也知道qiáng.jiān犯罪,杀人犯法。
qiáng壮着胆子,黄狒狒冲回了车里,随后拿着外套,将姑娘的脖子堵住,然后浑身瑟瑟发抖的,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打...打电话,对。打电话。”
黄狒狒愣了四五秒,随后快速掏出手机,拨通了舅舅的电话。
“喂,”
经过十秒的等待,张明矾有些木然的声音响起,随后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舅。。我出事儿了。”
黄狒狒就是一个沒长大的孩子,此刻听见亲人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
“别嚎。有事儿说事儿。”
张明矾每天晚上都要靠吃安眠药睡觉,所以,此刻刚刚转醒,脑袋还沒正常运行呢。
“舅。我...我杀人了。脑袋都干沒了。咋弄啊。,”
黄狒狒语无伦次的说道。
“杀人了,杀谁了,在哪儿啊,”
张明矾略微停顿了一下,扑棱一声,从床上弹起來,语tiáo瞬间升高的问道。
“......一个酒吧里认识的姑娘。她...她气我...我俩就在车里打了起來。舅,我真就怼了她两拳,但也不知道她这么脆弱啊,。两拳就给脑袋干掉了。”
黄狒狒此刻并不知道,姑娘的脑袋是咋沒的,他就记得他左手一打方向盘,随后一回头,姑娘脑袋就沒了。
“脑袋都干掉了,。。”
张明矾不可思议的问道。
“恩,掉...掉了。”
“cào。”
张明矾一咬牙,随后左手擦了把脸,沉默不到一秒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瞎开的。”
“你他妈的不会看看路牌啊,。出这种事儿,你怎么能给我打这个手机。”
张明矾咬牙骂道。
“我马上看。”
黄狒狒立马回了一句,转身就要下车。
“傻b,用车载导航定位。你他妈别下车,你知道哪儿有监控录像啊。”
张明矾快速呵斥了一句。
“好,好。”
黄狒狒瞬间反映了过來,随后用车载导航开始定位,不到半分钟,他定位出自己所在的街道,随后就跟张明矾说了。
“行,你下车吧。把车门子关上,车就停在路边,随后來我家,谁都别联系。”
张明矾听到地址,快速说道。
“舅.....今天,我开的是你车。”
黄狒狒chā了一句。
“.......。”
张明矾脑袋嗡的一声,耳边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仿佛都听不到了。
“舅...舅。”
“舅.你.妈.了.个.b。。你把人从车上弄下去。推花坛里。车开回來。剩下的事儿,你不用管了。”
张明矾在一秒的时间内,基本就换了个思路,随即快速说道。
“好,我明白了。”
黄狒狒答应了一声,还想说话,但张明矾的手机已经挂断了。
......
把事情跟张明矾说了以后,黄狒狒略微有了主心骨,随后将电话揣进兜里,贼眉鼠眼的走到副驾驶旁边,然后开始费力的拽着姑娘,往下薅。
右侧的花坛这边,大概也就三四米宽,然后下面就是一个半坡形水泥缓台,底下是壕沟,再往前走,是一片大地,但此刻庄家刚种,还沒完全成长起來,所以看着很是荒凉,也根本无法藏人。
黄狒狒满头是汗,拽着姑娘,好不容易进了花坛,随后四处寻摸了一眼,感觉放在花坛里,有点太过显眼,但顺着街道再走走,他又怕碰见监控录像,随后无奈之下,他瞄准了缓坡下面的壕沟。
“咕咚。”
黄狒狒跳进壕沟里,双腿瞬间被里面的脏水覆盖,直接倒了膝盖的位置。
“这保险,保险。”
黄狒狒“惊喜”的说了一句,随后拽着姑娘的双腿,直接拉了下來。
......
街道上面。
两个带着鸭舌帽,拎着锤子和军刺的青年,撒丫子狂奔的跑了过來。
“妈的,他们真有一股cào.骆.驼的jīng神。还追呢,”
其中一人剧烈喘息的问道。
“不...不知道啊。”
另外一人也结巴的回道。
“妈的,我实在跑不动了。”
拿着军刺的青年,蹲在地上,腿肚子直哆嗦。
“滴滴。”
后面有车喇叭声响起。
“來了。追來了。”
另外一人惊呼。
“我真跑不动了,來了,我就和他们干了。”
“cào,前面有车。车灯还亮着,上去。”
拿锤子的拽了地上的同伴一把,随后奔着停在街边的gtr跑去。
两人來到车旁边,扫了一眼里面沒人,慌慌张张的就坐了上去。
“我.cào.你.妈,这座子咋这么湿呢,,撒上面了啊,”
副驾驶拿军刺这人说道。
“别他妈b.b了,这是啥车啊,咋开啊,”
正驾驶的人一看复杂的cào作台,顿时一愣。
“瞅你那沒文化的样,这明显是三菱翼神,自动挡的,踩油门就走,”
副驾驶的人快速说道。
“翁,”
gtr一阵震颤随后窜了出去。
“这是偷车啊,,”
正驾驶的青年,手握着方向盘说道。
“这车明显肇事了,往前开,一会给他扔路边,咱俩就走,”副驾驶的人慌乱的回头,想看看后面有人追上來沒有。
“咦,不对啊,,这车里咋全是红的,”
正驾驶的人回过神來,车内黑不拉几的他也看不清楚东西,随后用手摸了一下中控台,离近了一瞅,嗷的一声喊道:“咋...咋他妈全是血呢,我还是以为车里本來就是红sè的内饰呢,”
......
另外一头,黄狒狒将尸体扔进臭水沟以后,回來就要找人脑袋,但刚爬上街道,他向四周扫了一眼,双眼迷茫的自语了一句:“车...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