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79 多余担心(2更)
战王爷是谁,大庆国掌管百万兵马的人!
无忧小姐虽然没被封为郡主,可在他们下面这些官员的眼中,她比郡主还要金贵。如今她在自己的地盘上遭遇了劫匪,战王爷一句话,自己的前途……
晋州刺史不敢想下去,额头上沁出了凉汗,“是在下管治不严,让无忧小姐受到了惊吓,还请无忧小姐恕罪。”
“无尘叔叔。”
无尘上前,“小姐。”
“刚才的山匪有多少人?”
“回小姐的话,总共三十五人。”
“刺史大人可听清楚了?”
晋州刺史忙道,“请无忧小姐放心,属下会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
“如此甚好。连日来赶路,我也累了,先去城中休息,静候刺史大人的好消息。”
“我这就命人安排。”
晋州刺史吩咐人带着回城,他翻身上马,大手一挥,身后的兵丁策马朝着正在逃窜的山匪追了上去。
马车再次缓缓启动,皇帝盯着无忧,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儿,说完那番话后,便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棋局,仿佛刚才那个几句话便将晋州刺史吓得声音发颤的人不是她一样。
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无忧疑惑的看过来,对上皇帝探求的目光,微微一愣,大眼睛里都是不解,“皇伯伯,怎么了?”
皇帝眨眨眼,看着眼前天真的小人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无忧,朕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还担心,无忧以后做了六宫之主,无法应对那些明里暗里的算计,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虎父无犬女,战王爷的女儿,又岂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无忧大大的眼中满是疑惑,皇帝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马车一路进了晋州城。
这里距离京城几百里,还算是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汇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繁华。
无忧每次来,都会从晋州城里过,但从来没有在此歇脚过。
她不免有些好奇,偷偷掀了车窗的一角,想要往外看,却被一只小手阻拦住,“没什么好看的,比起京城来差远了。”
无忧偏头,“我只看几眼。”
“不行。”
风护非常坚定,小手摁住帘子不让她看。
好声好气不行,无忧不高兴了,“臭小子,我是大姐还是你是大姐?”
坐了这么多日的马车,她看看外面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宁愿自己比你大。”
自己要是大哥,就会阻止她做一些临时起意的事情,比如这次去番国看大哥定亲。
结果呢,大哥定亲没看到,还把番国皇帝给招惹来了,要是真的出个什么意外,两国必定会起争端。
无忧一噎,气的抬起手在他头上使劲揉了几下,把他的头发揉乱,这才高兴了,“不看就不看!”
马车在刺史府门前停下。
无忧起身,“皇伯伯,走吧。”
皇帝微愣,他已经做好了不下马车的准备。
“小无忧,你确定让我跟着下去?”
无忧似乎是忘了他的身份,“当然了,我们一起进去蹭点吃喝。”
皇帝再次大笑,“好,听你的,去蹭吃喝。”
三人下了马车,刺史夫人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迎出来,朝着无忧行礼,“见过无忧小姐。”
“免了,我从番国回来,没怎么吃好,夫人可否让人给我们备些饭菜?”
刺史夫人一愣,随即忙道,“无忧小姐稍等,我马上吩咐下去。”
将几人安排在会客厅,刺史夫人亲自去了厨房,边走边询问怎么回事,听到几人是在城外遇到了山匪,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有山匪?”
领人回来的兵士也不知道。
刺史夫人悬着心,吩咐厨房里做的都是上等的菜肴。
刺史府的厨娘们一听招待的是战王府的大小姐,也全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把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不过一会儿,浓郁的香气便飘满了刺史府。
十二道菜,依次端入饭厅,刺史夫人过来请他们过去。
她如坐针毡的陪着,不时的朝外面张望。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老爷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山匪如此的难捉。
“好吃。”
刺史夫人被无忧的赞美声拉回神思,忙道,“好吃无忧小姐就多吃点。”
无忧小姐身边的小男孩看上去和她样貌有几分相像,刺史夫人猜测到了风护的身份,又觉得不可能。
战王爷再怎么胆大,也不可能放任两个孩子独自出门。
还有,她口中的那位“伯伯”,看上去周身气度不一般,可行为举止却是一直跟随,没有开口。
这一幕,在刺史夫人看来,直觉有些怪异。
“嗯,我以后会经常去番国,到时候还来你们府里蹭饭。”
听她如此孩子气的话,刺史夫人惶恐的心渐渐安下来一些,“我们求之不得。”
直到吃饱喝足,众人又移去了会客厅,晋州刺史才大步而来。
他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身上还带着血迹,进门先给无忧行礼,“让无忧小姐久等了,实在是其中一人武功高qiáng,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捉住。”
“刺史大人果然厉害,无忧很是佩服,等我回去后,一定会告诉我父王。”
晋州刺史大喜,“多谢无忧小姐。”
抬头,这才注意到风护和番国皇帝。
微愣,正欲询问。无忧已经再次开口,“此处距离京城还要几百里,恐路上还会不太平,不知刺史大人可否派人送我们一程?”
“自然可以,在下这就去亲自点兵,派人护送无忧小姐。”
“多谢刺史大人。”
晋州刺史连说不敢。
他退出会客厅,正欲去点兵,一名兵士匆匆而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晋州刺史脸sè大变,“当真?”
兵士点头,“是他亲口所说,还说让大人您亲自过去。”
晋州刺史微一犹豫,抬脚大步去了监牢。
全部的山匪都被关在了监牢内,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只有一人伤势较重,浑身是血的依靠在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