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下文人是一家
“殿下说的可是胡凳?”看着李承乾比划了半天的木匠终于露出恍然之色。
胡凳是个啥东西李承乾可是一点印像都没有,为了不露怯,还是大度的一摆手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你先去作一个出来。”
“是,殿下稍等,此物简单,很快就会弄好。”
直到此时李承乾才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作二代、三代,因为这感觉简直太爽了,不管需要什么只要一句话,立刻就会有人去办,而且还是无条件的去办。
而且现在整个大唐好像没有比自己更牛逼的x代了吧?皇x代嫡长子,我去,多牛逼啊,比官x代,富x代牛逼太多了。
纨绔,必须当纨绔,没记错的话今后这皇位好像应该和自己无关,如果一来再怎表现好像都没啥用处。所以当纨绔吧,历史上就算是李承乾某反他老子都没杀他,所以当个纨绔应该问题也不是很大。
再说皇位是那么好争的么?弄不好掉了脑袋怎么办?李承乾对自己的能力知道的很清楚,肯定不是什么当皇帝的料。再说历史上那些好皇帝哪个当的都不轻松,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狗都晚,好不容易当了一次皇x代,再过这样的生活那不是白穿越一回了么。
所以既然穿越了,那就要住最好的房子,喝最美的酒,吃最美味的食物,骑最彪悍的马,找最漂亮的女人……,至于敌人?最好还是不要有,否则凭借老子的现代知识玩死丫的。
就在李承乾回想着大唐初期美女都有谁的时候,一只小手在眼前挥过,清脆的女声也在耳边响起:“殿下,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从yy中回过神来的李承乾摇了摇头,发现春晓一脸焦急的站在自己跟前,一只小手不停的在他眼前挥着。
“殿下,您刚刚怎么了?口水都流出来了。”见李承乾回过神来,小丫头春晓有些着急的问道。
“口水?”感觉嘴角湿答答的李承乾伸手在自己嘴角摸了一下,可不是么,果然一手的口水。
赶紧三两下擦干净,李承乾正色说道:“本王只是一时思及先人,有些感怀而以!”
春晓突然觉得殿下今天有些奇怪,和以往不大一样,说话总是神神叨叨,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思及哪位先人需要流口水呢?
能想明白就想明白,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皇宫里规矩多,春晓也明白,所以放下心思,对李承乾说道:“殿下,按时辰您要去丽正殿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请安?”李承乾心中陡然一惊,虽然极力避免但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这特么要是被人家老娘看出来,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是的,而且殿下的晚餐也是安排在皇后娘娘那里。殿下莫不是忘记了?”春晓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以往太子殿下可是从不会忘记的。
“这怎么可能忘记,本王只是想把椅子做好,拿到母后那里去展示一下,现在看怕是来不及了。”李承乾被春晓的问话惊出一身的冷汗,心思电转之下勉强找了一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
“嗯,殿下还是不要等了,要不娘娘那里怕是要着急呢。”李承乾的说法春晓可以理解,一个8岁的孩子做了一些事情当然要去父母那里表现一下。
“嗯。那我们走吧,让母后等我确实不该。”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孙皇后早晚都要见,反正老子把那小屁孩的记忆都继承过来了,照着他以前的作法来就是了。
在两个提灯宫女的引领下,李承乾出了自己的居所——宜秋宫,然后就是承恩殿、天光殿、丽正殿。李承乾拖着8岁的小身板,走的呼哧带喘,在心中咒骂被后世的那些电视剧给误导了,皇宫里真的可以随便坐轿子?那老子走的这么欢实是为什么?
借着灯火隐隐看到雄伟壮阔的太极宫一角,李承乾更觉得无比的憋屈,这么大的皇宫,哪里都漂亮气派,可为啥老子的宜秋宫修的跟‘兰若寺’一样?整个大唐难道就差除草和刷涂料的钱?
在一路‘见过太子殿下’的问候中,李承乾总算是到了长孙皇后所居的丽正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看着眼前20多岁的年轻少妇,李承乾小小的身体散发出阵阵孺慕之情,血肉至亲的情感完全不受身体中20多岁的灵魂所控制。
面对着这个20多岁的美丽年轻女子,李承乾一声母后叫的并不似想像中那般艰难,而且女子眼中的舐犊柔情,也让李承乾想起自己后世的母亲,不自觉的眼睛发红,鼻子一酸,险些流出泪来。
“高明我儿,快起来,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原本坐在矮榻上做着剌绣的长孙皇后见李承乾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一痛,站起身来瞥了他的侍女春晓一眼后,蹲下身子将李承乾扶起来,轻声问道。
“没,没有受委屈,只是见到母后在做绣活儿,心有所感而以。”李承乾也是被逼的没招了,总不能说我想我妈了吧?所以只能使出撒手锏:心有所感!
“哦?不知我儿心中所感为何?”长孙皇后可不是宫女春晓,对自己的儿子可以没有任何顾及的追根问底。
“呃~”李承乾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合理的说法,要不然只怕眼前这一关很难过的去了。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首曾经读过的七言诗如闪过脑海,在长孙皇后越来越凝重的目光里,李承乾说道:“儿臣想到一首七言诗,一时觉得有些生涩,才斟酌片刻,这便与母后诵来”。
“哦?我儿有何诗作?且诵与为娘听听。”听李承乾自辨有诗作问世,长孙皇后也有些好奇,不由催促道。
来不及为自己的急智与记忆的超强感到惊讶,李承乾轻咳一声,缓缓诵道:
三载绨袍检尚存,
领襟虽破却余温。
重缝不忍轻移拆,
上有慈母旧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