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再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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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这周围的房价比我买的时候贵了一倍，你得把房钱一次性付给我。”说完刘叔叔顿了顿，看着正在翻那个本子的我妈。
“这个本子记着我给你花的每一笔钱，你也要如数还给我，当然如果你现在承认你是卖的，我就当嫖费给你了。”
刘叔叔用手撵着自己的胡子威胁着我妈，我妈拿着那个本子发着抖。
我妈把本子扔到一边，抓起手机说要报警，告刘叔叔猥亵我。
刘叔叔似乎一点都不怕，摊手让我妈随便告，大不了他花点钱摆平这事。
“不过你和小艾的处境可就不一样了，这事捅出去，娘俩没一个干净的。你信不信明天以后，你们娘俩的事连光屁股的小屁孩都会知道？”
说着，他用手指勾起我妈的下巴，戏虐的看着我妈，凑近我妈狠狠地闻了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钱的就是大爷，现在你没了靠山，我就是你大爷，你以为之前骂我的就算完了？今天你跪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叔叔眯着眼睛看着我妈，问我妈不是要打断他的命根么，说着就把裤子直接褪了下来，让我妈动手。
我妈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手机掉到了地上。
刘叔叔得意的笑着，死死的揪着我妈的头发，把我妈直接按着跪在地上。
“我告诉你，想要替别人出头，也得自己有那个能力，你就是个欠x的货。”
他恶狠狠地把我妈脱了衣服按到沙发上……
我吓傻在原地，把门关上，靠着门无助的哭着。
“我今天就欺负你们怎么了？怎么了你告诉我！我有钱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有能耐你别花老子的钱！”刘叔叔像疯了似的不停的问我妈。
而我妈就是有气无力的，不停的哭着说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的心接近崩溃，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泪像开了闸似的。
我意识到，母爱，我永远都不会再体会了，我的心仿佛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恐慌、绝望。
对于我来说，这种母爱太过廉价，廉价到只值几个包包，几沓人民币，只有有钱了，我才配拥有。
可笑的是，就算是这种廉价的母爱，我也得不到。
胳膊酸了我才把手从耳朵边拿开，屋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四周恢复了寂静。
我在黑暗中抱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的。
我妈又和刘叔叔谈了半天，我仿佛听见两个人的欢笑声。
听着声音，我都能想象到，我妈像个小鸟似的躺在刘叔叔的怀里撒娇的模样。
不一会，我妈推门进来，把灯打开了，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撕标签的包包。
见我缩在地上，她连忙走过来，把我扶到床上，而我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天。
“小艾，去和叔叔道个歉。”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我妈的这句话还是让我呆住了。
我可以接受她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得不向刘叔叔低头，可我没法理解为什么要让我去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妈，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我傻了。
我的心里燃起浓烈的恨意，我恨我妈，更恨刘叔叔。
我恨刘叔叔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玩弄我妈，恨他的假仁假义，更恨他对我的侵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的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去认个错，这事我听刘叔叔说了，是个误会，刘叔叔也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妈刚说完，刘叔叔就推门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水果。
走到我面前，笑呵呵的把水果递给我。
“以前是刘叔叔不好，你可别怕我，躲着叔叔哟，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女儿。”
他说把我当亲女儿的时候，我的胃里一翻腾，差点就吐了，我从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刚兽性大发的是他，现在却又能像没事人似的跟我说话。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握紧了刚才我一直拿着的花瓶。
我恨不得拿花瓶敲碎他的头，可最终，我没有。
我松开自己紧握花瓶的手，忍着心里的火，接过那盘水果，一字一顿的说了句：“谢谢你。”
见我接了过去，刘叔叔似乎更得意了，就像能掌控我们娘俩生死的昏君一般。
刘叔叔又跟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就出门去找刘恒了。
他刚走，我妈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脸上，眼角戴着淤青和泪痕，头发被扯得掉了一小片，裤子也被撕破了，我竟然不那么恨她了。
管她是仗势欺人还是真的为了我而勇敢，好歹这些伤也算是为我留下的吧。
一个人如果去憎恨自己的亲人，那是最痛苦的事，我还做不到真的去恨我妈，这么多年我也挺可怜她的。
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总要做出一些牺牲，这是她的牺牲方式。
我讨厌在爱和恨里纠结的自己，血浓于水，这种事永远改变不了，我恨又能怎么样。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把被子盖到母亲的身上。
我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第二天，刘叔叔无精打采的回家了，他告诉我们他没找到刘恒。
听到没找到刘恒的消息，我的心也一揪，虽然他在我眼里是个变态，可我能感觉到他对刘恒是真的关心。
“小艾，我一会送你去上学，看看刘恒在不在学校。”刘叔叔疲惫的脸上透出一丝诡异的神情。
我妈看了看我和刘叔叔，没说什么，而是笑呵呵的告诉我们她去做早饭了，只留下我和刘叔叔两个人。
刘叔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我轻轻侧过脸躲开了。
“叔叔，我要去洗漱了。”我像是没事人一般微笑着对刘叔叔说道。
刘叔叔也笑了下，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收拾好，刘叔叔开着车带我去学校，我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于是坐到了车后面。
刘叔叔嘴里叼着烟，整个车里都是一股浓烈的烟味，熏得我直晕车
“怎么，坐不惯汽车吧。”刘叔叔的语气里满是轻蔑。
我没搭理他，把车窗打开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好巧不巧的是，刚到校门口我就看到我们班班主任挺着个啤酒肚，晃着屁股往学校里走。
我本来想躲，却还是被他给看到了。
看到我，他的表情就像吃了屎，可当他看到从我身后下车的刘叔叔时，表情却又变了。
“艾依，这是你爸？”班主任走过来问道。
我刚想说不是，刘叔叔就过去和班主任握了握手，问他有什么事。
班主任的态度好的不得了，他的眼睛转了一圈，说了句：“没事，艾依这孩子我特别喜欢。”
刘叔叔发出爽朗的笑声，使劲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用微弱的动作挪开了身子走到另一边。
我用余光看到班主任和刘叔叔聊得很开心，刘叔叔还从兜里掏出什么交给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