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弥蚓魔珠
八个时辰后。品書網
距离冥焰门宗门所在的冥焰山不到百里,一座林木繁密的小山内。
其实若以苏望自己的飞行速度,本可更快地到达,但因为是和沐醉香一起飞来的,因而多花了两个多时辰。
之前在小树密室内,沐醉香口所谓的“快活”,自是没有发生,但苏望却是答应了要助沐醉香灭杀蜚盛,沐醉香闻言大为欣喜,要称谢之时,苏望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其实苏望的条件也很简单,是要沐醉香设法带苏望顺利混进冥焰门,自然是越快越好,并且苏望与沐醉香约定以一个月为限,不管苏望要在冥焰门作何事,成功与否,苏望都会帮沐醉香斩杀蜚盛。
此外,苏望还要沐醉香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全力配合自己在冥焰门内的行动。
沐醉香对苏望的条件,自是满口答应,为复仇沐醉香已经隐忍等待了十年,莫说一个月,算是一年,沐醉香也愿意配合苏望。
实际,距离雪雯体内煠魂魔焰发作的时间,只剩下十七天了,苏望以一个月为限,不过是不想让沐醉香猜测到自己的意图罢了,对沐醉香,苏望自是不会毫无保留地信任。
而沐醉香,也并非一开始对苏望充满了信任,但此前在小树密室内,苏望仅凭身散发的冷冽之气能让沐醉香感到心惊,不得不运转魔力抵抗,这让沐醉香终于相信,苏望的实力绝对远在自己之。
并且沐醉香断定苏望是一个重诺之人,虽然所谓的诺言,在修仙界显得幼稚可笑,但沐醉香按照以前在南昆荒洲时了解到的苏望之事,知晓苏望是一个重诺的特别之修,沐醉香不知道的是,苏望已是死而重生。
沐醉香本想多筹备数天,但按照苏望所说的越快越好,于是在和苏望简短而不失缜密的一番谋划之下,二人从小树密室,径直飞行赶到了此处密林小山。
来到此处,自是沐醉香的提议,因为在此之前,以那名冥焰门长老,即鲍植的“纠缠”,若是沐醉香肯答应加入冥焰门,那相约在此处见面,鲍植在接到传音后,自会来此带沐醉香进入冥焰门。
这也正是沐醉香对苏望所说的,可以顺利地混进冥焰门,而且无险。
密林小山内亦有魔兽,只是苏望和沐醉香二人隐隐散发的气息太过强大,那些魔兽根本不敢靠近二人方圆十里之内,而二人在密林内只等待了不到半个时辰,远处的天边忽地亮起了一道魔光。
魔光若隐若现,但速度却是极快,刚刚还在远处的天边,眨眼间,即已经来到了近前。
魔光散去,苏望和沐醉香的面前,赫然多出了一名身材矮小的年男子。
年男子,面如活蟹,两道豆子短眉,一双三角怪眼,蒜鼻咧嘴,下颚和脸颊两侧长满了红色的倒楂短须,两耳细尖,容貌甚是丑陋,不过实力却是不低,乃是魔丹初期的修为,赫然正是鲍植。
而其实沐醉香没有看到的是,早在鲍植还没飞到此处之前,也即鲍植还远在六百里之外时,苏望的灵识即已察觉到了鲍植的到来,并且苏望清楚地看到,鲍植的脸满是狞笑和得意之色。
但当鲍植终于靠近这边百里之内时,沐醉香在发现鲍植的同时,鲍植的灵识也是看到了这边,脸的狞笑早已消失,可眼的喜悦还在,然而在灵识扫过这边的瞬间,喜悦消失,鲍植的脸色顿变阴沉。
“香香,他是何人?为何他也会出现在这里?”鲍植先是看了一眼沐醉香,之后目竟是闪过一缕杀机,盯着苏望沉声问道。
至于“香香”的称谓,正是鲍植自以为亲密、且丝毫不顾沐醉香反对的称呼,而鲍植初见苏望即显露杀机,是因为来此之前,鲍植一直都是认为,只有沐醉香一人在此地等他。
此刻的苏望,身材容貌和身的气息竟都是大变,赫然与在仆勾城内、死在苏望剑下的魔修葛角,一模一样,且苏望身散发的气息,也正是和寻常魔修一般无异的魔气,修为看起来乃是魔体期。
身材容貌自是苏望施法变幻的,而身能散发出魔气,并且能隐去身的灵气,并不是苏望施法所致,而是凭借沐醉香刚刚不久前赠予的一颗晶莹圆润、如婴儿拳头大小的魔珠。
那魔珠,名为弥蚓魔珠,祭炼之后,只需将自身的灵力或妖力注入到弥蚓魔珠之内,并且默念特定的法诀,即能激发弥蚓魔珠之内的纯正魔气。
而这被激发的魔气,会无形地笼罩包裹着施法者的全身,旁人看来,会误以为这些魔气正是施法者所散发出的,除非是修为或者精神力远胜于施法者,否则断然无法识破这伪装的魔气。
弥蚓魔珠,其实是一种罕见的、名为弥蚓的魔兽,其体内天然形成的一粒魔珠,北婺圣洲的修士或者妖修等,许多时候为了免于引人注目,都喜爱使用弥蚓魔珠来伪装身的气息。
但弥蚓魔兽本数量极少,能在体内天然形成魔珠的,至少也是通灵初期的弥蚓,数量更加稀少了,所以,弥蚓魔珠虽妙,但能拥有的修士或妖修极少,而沐醉香也是从一名倒霉的魔修男子身夺来的。
此外,通过弥蚓魔珠伪装的魔气也有一个极大的缺陷,是施法者不能调动身过多的灵力或者妖力,更别说是斗法厮杀了,否则的话,伪装的魔气会立即消散,继而显露出施法者原来的灵气或者妖气。
苏望站在沐醉香的身后左侧,故作一副极为畏惧不安之色,低着头颅,看起来既不敢看沐醉香,也不敢看鲍植,在听闻鲍植的话语后,才目露惊慌茫然之色,微微抬头看向沐醉香。
而沐醉香轻摆腰肢,却没有迈步往前,妩媚笑道:“呵呵,鲍道友,您这是在害怕呢,还是在泛酸啊?呵呵,不必在意,他啊,只是小女子刚刚收下的一名奴仆罢了。”
“哦,原来是奴仆吗?”鲍植闻言,轻哦了一声,但目光的杀意和质疑,依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