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走之前帮我一个忙
这天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袁晓镜下楼去倒垃圾，看见一个穿长羽绒服的女子上楼来，她两只手插在口袋里，随身也没拿什么东西。
袁晓镜看她好像不太像这里的住客一样，就停下脚步来关注她是做什么的。
不过看那女子没往三楼上去，而是走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那里敲门，然后门开了，人就进去了。
二楼管理楼层的张阿姨刚刚也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她手里捻着瓜子往嘴里放，看见袁晓镜提着垃圾袋站在楼梯口往她这边看，笑笑说：“怎么？倒垃圾？”
“嗯，她？是这里住客？”袁晓镜抬抬下巴，眼神往那边一瞟。
“呸，怎么可能，不过以前常来，这几天过年，所以就回家过年去了，想不到现在还不到初七，她们就开始开工了，真的积极呀！”张姐一边把瓜子壳放在手掌一边角落里，又捻了一颗瓜子放进嘴里磕开来。
“什么叫以前常来？”袁晓镜没明白是啥意思，这张姐说话老是打哑谜。
“你来得晚，没见过，她们就是那个.......”张姐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她伸出两手做了个飞飞的动作，嘴巴往上尖尖翘起，这是什么？
看袁晓镜满脸迷茫的样子，张姐撅了下嘴巴说道：“还不明白？就是那个公鸡喔喔喔，母鸡咯咯哒的。”
“啊？做这个的？”袁晓镜恍然大悟，然后接着问：“那你也放她进去？不怕警察来查呀？”
“这大过年的查什么查，人家还不是靠身体吃饭，不过你晓得那里面住了几个人吧？”张姐嘴巴不停一边继续嗑瓜子一边说道，眼睛瞟着走廊那边。
袁晓镜看看那个房门位置，那边过去第五个门，“几个人？哦，你这房间难道和我楼上不是一样的房间呀？我那个305是双标，你这205应该也是，啊？不是单标？里面难道？”
“当然是一样的结构，是双标，而且今天里面也是住两个？”张姐咪咪眼笑得暧昧。
“啊？他们两个男的和她......一个......”袁晓镜思想还是保守了些，马上就有种恶心的感觉。
“你在这里做久了就知道了，这些算什么，还有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呢？”张姐继续大磕她的瓜子，眼睛瞄着袁晓镜满脸嫌弃的表情，“嗤”地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张姐，你在这里看到都不管的呀？”袁晓镜见她笑自己，气得想跺脚。
“你以为你三楼没有呀，只是这几天过年没有，还不是一样的，说不定等下就有上你三楼的了，你难道不准人家过去？”张姐满脸鄙夷袁晓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我、我.......”袁晓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想着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就最后一晚了，还在这里执拗什么呢？
她对着张姐摇摇头，耸耸肩，叹了口气，转身提了垃圾下了楼。
丢了垃圾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301的张明朗打开门，他一只手里还提着东西，看见她上来，笑了一下并叫她道：“晓镜，你吃不吃烧烤？我买了些，和你分享一下。”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袁晓镜想着前面过年那时还收了他的红包，本来想多帮忙做点事情，但是这才几天，自己又不做了，张明朗那个红包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你明天不会呆在这里了，请你吃点烧烤又不是好大的事情，当然本来应该叫你出去吃的，只是你要值班，走不开，所以算了。”袁晓镜听得他这般说，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难道你们在外面都听见了？”袁晓镜心里仿佛一下就纠起来了。
“你今天下午两个人都快吵起来了，还不知道呀？不过也不是很大声，就是我正好要出门，听到了一点，别人都在自己房间里，都没出来所以应该是不知道吧。”张明朗可能看到她的紧张，连忙做出正经样子，不能再跟她开玩笑了，会吓死这个“胆小鬼”的。
袁晓镜在自己房间里摆上张明朗买的烧烤，还有其中一小瓶白酒和饮料，也没筷子也没勺就这样两人对着瓶子吹起来，当然“下酒菜”就是那烤得黑黑黄黄的烧烤——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叫“撸串”呢？
几十根小棍子一会就变得光溜溜的了，袁晓镜总是吃东西吃得很香也吃得真舒服，她端起饮料杯，将最后一口糖水喝完。
“这东西真不经吃，我还说买了90串，应该差不多了，结果我们两个没几分钟就干完了，要不我下去再买点来？”张明朗虽然就着烧烤喝完了一小瓶酒，但是总觉得意犹未尽的似的，他站起来，扯了一张纸擦擦嘴又擦擦手，准备再下去买几十串烧烤过来，这根本没吃过瘾好不好？
“算了，少吃多滋味，就这么些可以了。”袁晓镜阻止了张明朗的头脑发热，这要是他买了等下吃不完就难搞了。
就吃这么多，想吃以后就还可以继续吃。难道非要这一餐就吃撑了吃腻了，以后就不再碰这个了吗？
“我明天就走了，不好意思，都没帮你什么忙，现在我又要走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这几天也帮了我大忙了，你看，打扫房间还有倒垃圾，这都是我不擅长的事情。还有收拾东西，这只有你们女人有收捡，不过你帮我收起东西我有时要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你说我怎么办？”袁晓镜听他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样子，“扑哧”一下笑起来了。
“你还可怜，那我算什么？”袁晓镜将心比心，知道这张明朗应该和自己半斤对八两，都是情路上的伤心人，就如那王八对绿豆，谁也别说谁才好。
“好了，好了，反正要走了，我祝你新春大吉大利，以后万事都顺顺利利的，不过你明天走了以后，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啊？什么忙？要我帮？
袁晓镜皱起眉头听张明朗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