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8章 达成交易，开颅手术
再次回到战神父子居住的空间小屋内，李墨唤来阿特柔斯，进行最后协商。
他和精灵妹一番探讨后，恰好发现一个合适的目标。
那个世界不仅符合战神父子的要求；经过布兰琪申请与探查后，得到了‘轮回殿’批复，这个世界符合招标要求，并且布兰琪有资质独立接手这个项目；最后，这个世界虽然被轮回者以及晶壁殖民掏空，但仍残留一定的资源。而这些东西，对于他们夫妇的‘晶壁证道’大有裨益。即便没有战神父子，布兰琪很可能也要插手其中。
三种需求重叠到一起，让李墨做出决定，接受战神父子的生意。
阿特柔斯安顿完自家老爹休息（铁拳物理助眠），与布兰琪交涉起来，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布兰琪拟定一份合约，递给对方，同时询问道：“阁下知道‘轮回殿’吧？”
公子柔点头：“当然！”
他在七大圣地读书时，就非常清楚‘轮回殿’的运作机制，也曾在同学的怂恿下，参与过跨晶壁投资，接触过异界代购，甚至还买了‘异度宇宙殖民股’然后赔了个干净。
布兰琪再次强调：“轮回殿是希塔海姆最专业、最权威的‘官方跨晶壁机构’，主导着大灾变以来的一切跨晶壁活动。如果哪里最能满足你们父子的移民需求，我想只有轮回殿了。并且，比起任何一个势力所创建的‘跨晶壁机构’，你们父子最信任的，也只有轮回殿吧？它代表着晶壁天道，绝对意义上的客观、公正、中立。”
尽管轮回殿内部黑历史无数，丧尽天良压榨轮回道标，无数大佬在兑换项目中挖坑，10次轮回无法斩断因果，势必沦为天道傀儡，加盟‘晶壁封神榜’所衍生的‘晶壁系天兵天将上岗再就业’计划。
但对于想要移民的战神父子而言，‘轮回殿’的确是信誉保证。因为一切非轮回殿的‘民间晶壁机构’，只会更黑。
接着，布兰琪指了指阿特柔斯拿到的合同，又道：“你先认真看一看。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但这次合同并非私人性质的晶壁搬运交易，而是通过‘轮回殿’官方平台进行担保，监管咱们之间的交易。双方行为都将受到‘轮回殿’监管，因此你不必担心我们违规或者欺诈。任何一方违约，都会受到轮回殿的惩罚。”
“此外，我还特地申请了‘晶壁天道’作见证，这是规格还在‘冥河誓约’之上的约束，效力几乎是希塔海姆最高级别，双方都无法违约反悔。可谓诚意满满。当然，如果你还有担心或者隐忧，完全可以私人出资投保，进一步提升违约代价。一旦我方有欺诈行径，必将受到天道制裁，进行天文违约金赔偿。”
布兰琪自信满满的说着，她这份合同的确无懈可击。直接扯上‘轮回殿’做第三方平台，晶壁天道坐庄，公平有保障，让阿特柔斯更加放心，但同样方便了李墨夫妇最后阶段的甩锅。
是的，如果精灵妹以私人身份进行交易，将来他们父子的因果，要由花栗鼠的‘跨晶壁公司’来背。当然，如果这样做的话，阿特柔斯也会心生怀疑，认为李墨一方有针对他的陷阱阴谋。
此刻拉来轮回殿做挡箭牌，可谓皆大欢喜。
当阿特柔斯读完这份合同后，眉毛皱了起来，说道：“二位，这不太合适吧？你们连目的地都不说明？就想让我同意。”
在布兰琪的合同中，只标明会为战神父子选择一处绝对符合要求的世界，但涉及的具体详情通通保密，只给出简单的数据。
通过这些数据来判断，的确符合阿特柔斯的要求。但这些数据披露的太少，他完全无法断定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种感觉不上不下，令他非常不痛快。
阿特柔斯万分不满，隐隐感觉这里面有个坑。但做生意嘛，互坑是常态，不可能一味的吃亏迎合。李墨与古迦交割小电音寺时，还不是彼此相互挖坑。
接着，布兰琪发挥出谈判专家天赋，辩才无双的pk对手。重点围绕阿特柔斯父子所提要求，本身就不合理、不地道而展开。
帮助他们父子移民，就必须接管奎托斯身上的累累血债，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坑。何况，还挑肥拣瘦要求‘希腊元素’的宇宙，更增添了难度。
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当阿特柔斯以退为进，态度一变，想进一步探寻‘目标世界’详情时，再次被布兰琪毫不留情拒绝，一切都是保密内容。
李墨态度也很强硬，如果阿特柔斯仍有不满，可以结束这次合作，另寻出路。
这一次，轮阿特柔斯沉默了。
战神父子如今处境非常被动。奎秃在过去岁月里，得罪太多仇家。导致阿特柔斯刚一毕业，一腔热血尚未投入‘晶壁内测’的大机遇之中，就继承了他爹的‘因果血债’，开始替父亲背锅还债。
其中细节太令人伤心，就不多提了。最终，他们父子俩不得不靠向晶壁天道‘捐赠’神器而勉强屏蔽天机，躲进这种偏僻物质位面，勉强过活的样子。
但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可长久，随着天道内测逐步开放限制后，各种杀劫量劫纷纷席卷晶壁系。哪怕你无冤无仇、不沾因果的隐居避世，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情况牵连到，被迫卷入旋涡，厮杀求生。
更重要的一点，他们父子一路糟蹋到现在，还有接近40件神器傍身。听起来很土豪，放眼希塔海姆也算小有身家。但随着时间持续，两人的财产只会越来越少。
越是内测限制开启、量劫加剧，他们消耗神器的速度就越快，屏蔽天机效果越差；另一面，晶壁天道孕育的官方‘晶壁灵宝、晶壁神器’，也将按批次重现人间。
这说明什么？
希塔海姆官方钦定的亲儿子神器、灵宝，即将涌入市场，这才是最强大的！
而从某希腊宇宙走私来的二流违法黑货，在内测之前，全宇宙受到压制时，还备受追捧。随着内测开启，任何异度宇宙流入的‘神器、灵宝、法则序列’，含金量都会大幅度降低，逐步边缘化，最终被淘汰。或者变成强化‘天道正品灵宝’的合成素材。
因此，留给阿特柔斯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趁自己还有点家底时，准备好退路。越往后，他的牌越少，越难脱身。
在反复权衡后，他无奈放弃讨加还价，稍稍修改了几个条件，追加了两项要求，便在布兰琪拟定的‘晶壁契约合同书’上，痛快签了字。
严格来说，战神父子属于弱势一方。而李墨夫妇又出了名的面慈心善手狠腹黑，这笔交易在大墨墨眼中，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他们夫妇也没有亏待战神一家就是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签完字，这笔交易立刻引发‘晶壁天道’与‘轮回殿’的双重关注。
虽说‘轮回殿’包含于‘晶壁天道’之内，但在希塔海姆讲究因果独立计算，不可一概而论。轮回殿的归轮回殿，晶壁天道的归天道。即便天劫，也有另一套‘业力换算标准’，哪怕布兰琪常年跨晶壁搬运，赚到大笔先天功德，但其中很大一笔都无法用来应劫消灾。
随着‘晶壁天道’与‘轮回殿’双双显圣后，战神父子的全部神器都被‘天道冻结’，直到这笔交易按照合同内容履行完毕后，李墨才能接管。在此之前，这些神器由天道代为保管，而轮回殿进行监督。
“我先回去准备具体细节，你呢？”布兰琪看向李墨，问道。
“嗯……我也要做一些准备，但在此之前，柔公子介意我为你父亲做一个检查吗？”李墨看向阿特柔斯。
“您还懂医术？”阿特柔斯意外道，他这些年也自行炼制，甚至购买顶级仙丹，为老爹疗伤。但效果时好时坏，反复发作，没有太大起色。如今能调理到‘间歇性中重度老年痴呆（晚期）’，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李墨摇摇头：“我是不懂医术，但我的管家却是此道高手。”
说着，他脑中想到了自家的‘开颅猫’。彼多的确在医学方面很有天赋，她的组合道胎‘玩具修理师’就是专业的医疗能力。
“那就拜托了。”阿特柔斯也是缴纳了巨额费用的，用起李墨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半天后，开颅猫在布兰琪的帮做下，从旧星界空间跳跃至雪山之巅。在亲属的回避下，为奎秃子进行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