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通向结局的前进者（下）
“别想着外面会有人提供救援，我的部下们即便是无法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也可以达到同等的效果；这个收缩的结界源自于所有牺牲者的灵魂换取而来的力量，即便是你，也无法终止它的效果，更别提将其破坏了。”
此刻的情况与之前既然相反，原本轰鸣声不断的战场、冲击持续的空间、大楼倒塌的城市，全都在结界减小范围的情况下被隔绝开去，使得整个场地瞬间安静许多。
不止如此，整个结界的外壁还被加强，提升了防御力的同时，还有着转移过载能量、强大个体的附加术式，以此来保证整个结界能够维持到战斗结束。
除此之外还有内部也收到了影响，扭曲的结界创造出更加错综复杂的环境，各处都可以看到活动范围减小的魔物们的踪影。
这些魔物并非瞬间出现，而是在结界收缩之后被纳入另外的空间，然后再被重新分配数量，使得每个区域的密度增加，威胁性瞬间翻倍。
只不过这些魔物更多的作用是防止真的有人阴差阳错地闯入收缩结界内部，而那个时候的它们可以干扰闯入者的行动，争取一些时间。
在这样的战斗当中，哪怕是一秒钟也可能改变结果，所以那些当不成主要战力的魔物、部下们也拥有很高的战略价值，是整个计划当中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出去。
正是因为这些理由，阿娜丝塔才可以说出上述发言，毕竟她对自己拥有自信，也相信部下们至今为止付出的努力。
“看来已经可以结束了……你确定那边……没问题？”
七七柊哉双手持握住自己的武器刀柄，他提防着阿尔泰尔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正常，毕竟双方有着条约，是合作关系，自然需要把详细的情况告诉对方，好让合作者做好心理准备，随时都可以采取行动。
“对于我来说，你的发言很有问题啊，要知道我是因为确定了计划的成功实施性才确定下来的，要不然可不会傻到冒着这样的风险来下达命令；我的部下们也是如此，他们也曾思考过该计划的成功几率，所以这是大家的选择啊。”
“是那样么……我可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事情呢，再说了，我们可不是那种喜欢硬着头皮上的笨蛋，这么解释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
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七七柊哉再度沉默下来，摆出了准备进攻的姿势。
听着两个人的发言，待在原地的阿尔泰尔露出了许些微笑，她的表情跟之前一样从容，甚至是没有了担心顾武的想法。
顾武是个聪明的家伙，会努力活下去，因此不会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提出那种‘单独战斗’的要求。
明白这一点的阿尔泰尔也没有继续缠着顾武的必要，更何况现在的她也不认为那家伙会出什么问题。
因为有自信，所以会活下去，这就是阿尔泰尔对顾武的看法。
毕竟顾武在拿捏不准的时候，可不会说出那种自大的台词。
看到了阿尔泰尔的表情，阿娜丝塔随即问道
“哦呀？难道说已经因为现状而失去冷静了吗？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的话，给你一个痛快也是没问题的。”
“相当愚蠢的发言……”
此刻的阿尔泰尔跟顾武抱有同样的想法，不如说他们本就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存在。
过去的阿尔泰尔就相当于是被系统控制的顾武，只是现在的她取得了真正的自由之身，不再受到那些因素的束缚。
“你们难道不清楚‘设定’这两个字？一旦‘设定’被更改，那么结果往往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个建立在现实世界上的故事也是如此，剧情可不会一直按照你们的想法那样进行下去。”
“所以呢？这个世界的故事剧情不管怎么发展，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意义，因为啊……我们一直在自己创造剧情，把曾经的失败全都转变成了成功。”
“十分可笑，糊弄他人的言语在我这里可没有用，知道吗？这也是‘不理解设定’的悲哀之处。”
不过阿尔泰尔也不希望他们理解，反正这次事件结束后，他们的想法也就不重要了。
只是针对刚才阿尔泰尔的发言，七七柊哉认真的询问道
“设定的改变……可以动摇这个世界的剧情？让基准线也随之扭曲……？”
“那可是事实。”
“事实……”
“不理解、不相信也没有任何影响，反正对于此刻来说，忽视掉设定的你们已经注定败北了。”
阿尔泰尔如此宣告着，她的意思就是这么的直白和简单。
如果他们对‘设定’有所了解，那么还有一定威胁，可他们完全没有理会‘设定’的重要性。
过去的阿尔泰尔就是因为‘设定’变得强大，同时也因为‘设定’变得弱小，但综合起来之后她的力量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七七柊哉，没必要和她浪费口舌，结束了这里之后还得继续把其他人搞定才行；当然了，一旦终结了此处的对战，我们也该选择撤离，毕竟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需要一定时间恢复。”
“这个优势也不要了吗……？”
“到达最初的目的就行了，只是能够顺带收拾掉敌人的两名主力，不得不说运气很好。”
在阿娜丝塔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武下坠时产生的破洞传来剧烈的轰鸣声，随之出现的还有爆炸跟冲击，证明了下方的战斗已经彻底开始。
“你的同伴可坚持不了多久，因为这次的柽足够强大，所以你能够选择与我交涉，不过……也仅仅只是让你们免受部分困难罢了。”
“你们真的认为自己会取得胜利吗？”
阿尔泰尔看着四周，破碎的墙壁之外是魔法结界，这些魔法结界看起来颜色十分浓郁，多半是聚集了魔力的效果。
其实个人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的阿尔泰尔想了想，随后开口说出了一句话。
“现实可是跟你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那又如何？”
阿尔泰尔听懂阿娜丝塔这么问，她便做出了一个动作。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
现场的空间在下个刹那如同一页纸张被弯折了一样，发生扭曲。
遭到扭曲的位置彻底撕裂，连同那里的人的躯体一起切开！
嘭咚！
断掉的右臂落在地上，伤口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这……”
忍住疼痛、吃了一惊的人是七七柊哉。
他的右臂被切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那个瞬间下意识带着他跟物体交换的阿娜丝塔起到了作用，直接在两人被彻底切开之前，进行了转移。
由于转移并非刹那的交换，而是一个传送过程，这才让七七柊哉的右臂被切断。
“忍住。”
阿娜丝塔移动火焰，用其带有的高温灼烧伤口，这样子才终于止血。
没了这个影响，变得满头大汗的七七柊哉伸出左臂，打开的左手手掌直接把刚刚掉落的剑刃召唤到了手中。
血是止住了，可伤口的疼痛跟断臂的干扰仍旧存在，只不过七七柊哉在忍住那些的前提下还是摆出了迎击的姿态。
“你这个女人，也拥有控制空间的力量吗？”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力量。”
阿尔泰尔以谎言来应对。
“我只是拥有与一切类似的力量罢了。”
因为有着大量的设定；
因为有着许多的创作者；
因为有着森罗万象的加持。
这些都让阿尔泰尔拥有了足够强大的能力，对抗眼前的两个人自然不成问题。
错了，应该说这就是‘设定上’的问题。
“虽然想过打破你们的魔法结界，不过既然你们想要这样来战斗，那就不那么做好了。”
阿尔泰尔继续说着
“更何况我的合作者也想要再次试一试那个力量。”
“不过是一只手臂的而已……”
用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七七柊哉不甘示弱地说出了这样的台词。
此刻的阿尔泰尔能够前往顾武的所在之地，只是她没有那么做。
正如顾武所说的那样，他也拥有胜利的力量。
“今天……”
阿尔泰尔算了算。
“今天之后，明天就结束了吧，所以别浪费时间了。”
如此说着的阿尔泰尔正面冲了过去，然后传送、打击，召唤的箭矢袭向人们、飞动的剑刃砍向对手。
同样采取行动的阿娜丝塔再度带着七七柊哉进行传送，他们直接避开了阿尔泰尔的强攻，然而——
空间被再度扭曲，阿娜丝塔因此再度传送，这种空间的变动创造出能量的冲突，往四周猛地爆散开来。
尘土飞扬的同一时间，位于这些灰尘里面的阿尔泰尔召唤了室内的狂风，不过却被正面冲过来的导弹命中！
是对手转移过来的导弹！
障壁生成，挡住的刹那侧后方出现敌影！
这是二人组的联合攻击！
阿尔泰尔面对这种近距离攻击，他完全没有躲开的念头。
贯穿躯体的刀刃被七七柊哉用于突刺，遭到穿刺的阿尔泰尔动用了‘森罗万象’的力量，直接反弹，或者说转移了伤害！
咻的一声，空气被高速移动的物体消失在原地！
因为是空间跟空间的跨越，物体跟物体的交换，所以在阿尔泰尔用‘森罗万象’反弹攻击的那个时间点上，作为敌人的七七柊哉无法被选中，使得能力的效果也没有触发。
“干得不错。”
阿尔泰尔开始称赞自己的敌人，然后瞬间改变自身设定，消失在了原地。
不甘示弱的阿娜丝塔也进行着转移传送，使得两者之间开始在不确定的空间战斗、对抗！
砰轰！！！
这个空间也发生了坍塌，往下方砸落的石块劈啪作响，两边也在同时停了下来。
“阿尔泰尔！！”
名为阿娜丝塔的敌人转移了上方的楼层。
“这次我也会赢得！！”
她的宣告结束，攻击也随之落下！！
————
【回应宿主，好久不见了，等等，该说是‘终于见面了吗？’，不得不说现在的宿主……似乎过得不好呢。】
“吵死了系统……而且不是‘似乎’，就是‘过得不好’啊。”
【回应宿主，此般狼狈的模样其实不多见了吧。】
“你是想要说我失误了吗？”
【回应宿主，本系统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想不到宿主会使用这份力量，而不是继续跟那位叫做阿尔泰尔的女性一起行动。】
顾武也想过那样的手段，只不过在他看来过分的依赖他人是不行的。
自己拥有力量，也该试一试力量的强弱。
不过这不是第一次测试，而是第二次测试了。
要问顾武为何会连续测试，原因在于他要看看不同世界究竟会对能力造成多少影响。
毕竟在有的世界当中，不同设定的能力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回应宿主，其实你的做法有些多此一举，因为本系统给予的能力都是拥有很好的兼容性，很少会冒出来干扰运作和效果的bug。】
“系统的话只能够信一半，我是这么看的。”
【回应宿主，看来宿主的偏执还是一如既往呢……哪怕现在断掉了肋骨，丢掉了血肉，也仍旧对本系统如此的苛刻。】
是那样么？
顾武只是觉得系统不能够全盘相信罢了。
“我可不怎么喜欢谎言啊……”
【回应宿主，一般人都不喜欢谎言哟。】
“所以我才会对你抱有偏见，不用说你也明白的吧？毕竟可以读出我的内心想法。”
【回应宿主，人类在我看来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哪怕心中认定了某件事情，也会做出与之相反的行为。】
比如说……
系统说出了最真实的一点。
【明明计划好了今天一天的安排，内心深处也打算为之努力、为之付出，结果到了时间点上，却会把时间花费在不必要的游戏跟新闻上面，难道说我说得不对吗？】
“太对了……”
顾武完全无法否定。
计划归计划，变化就是变化。
努力的想法也许到后面就会变成怠惰的疏忽。
“不过我可不同。”
至少现在是不同的……
顾武对着脑子里面的系统声明道
“我会履行之前的义务。”
这一刻的顾武遭到正面的绝杀，而这次绝杀，也是他反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