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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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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仍坐在那儿练字,陈元卿闲着无事,竟坐在他身边将她桌案上压在底下的一迭画册取了出来。

她开始尚未注意,待察觉时已来不及,只急急唤了声:“大人!”

陈元卿却已打开瞧。

小娘子默了瞬,心中暗盼着他别再自己这画给毁了,否则还得重新补上的。

陈元卿刚见画上的东西就觉得头疼,但一念及她那日蹲跪在地上扒他靴子时,面如死灰的表情,男人面上神色不由地缓了又缓。

幼金见他久不说话,才低低说道:“大人,那字迹我不用了,断不会落您的面子……您……就别……”

陈元卿眸光落在画上,却问她:“两人如何就在这处行事,不嫌怪异么?”

她偏身凑过去看,原是一妇人扒在井边,男子便从她身后掀起襦裙,两人后面不远处还有两只鸡在啄食。

“唔,大人是未见过这样的院落,才会觉得怪。”男女敦伦又不是只他们这些贵人做的,他还当这世间男女夫妻仅有花期密约么。

陈元卿受教地应了声,这天尚热,幼金身上起了层薄薄的汗,她往后退,却让男人攫住了肩。

他将她的画放回案上,见她一脸畏色的模样,忽问她:“你怕我?”

“没有。”幼金被迫望向他,摇头。

男人却揉着她发顶笑了:“你向来都是胆子看着小,背地里极有主意的。你以前进府的时候,人前连头都不敢抬,走时却偷摘了我一朵牡丹藏在袖中。”

“啊。”幼金经他提及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其实要不是他府中跟画似,与戏文里说的差不多,那么久的事她早忘记,“您看见了?”

她长在市井中,从没觉得一枝花有什么大不了。她们永安家家户户门前皆有花,若喜欢摘了便是。

没想到让齐圭知道后却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她原先就是一心想着送他才摘的。

陈元卿颔首。

小娘子面上微赧:“我当时不知您的花竟那般值钱。”

“再值钱过了季也还是一文不值。”陈元卿道,“你让你那婆子送些水进来。”

幼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去唤王婆送水,又嘱咐她备着些在灶台上,这才自己拎着绕到床后面。

陈元卿见她有些吃力,遂道:“不若再挑两个丫鬟来伺候。”

他身边伺候的人已经算少的,但箬山院里大小还有十几个下人伺候着。

幼金已经在床后准备解开衣衫擦身了,闻言手停在衣襟上微顿:“不用,您忘了,您以前那铺子可就我和齐圭并个小伙计打点的,可丝毫没误了您的事。”

齐圭常不在铺子里,她一人忙里忙外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陶幼金不知齐圭昧下银子,而陈元卿显然更不愿从她口中听到齐圭的名字,男人站在案前,本想与她说件事,想想还是作罢。

没得煞风景,离明年还有几月,到时再说不迟。

幼金只穿了件贴身抹胸出来,棉质的布料堪堪裹至腹部,下面裸着,一点儿遮蔽都没:“大人。”

这妇人便知道如何搅弄人心,她这样站着,不知道比她画中的人物要诱人多少。

“等我。”陈元卿摸着她的肩,哑声道。

男人囫囵擦洗过身子,竟就光裸着上了床。

幼金吓了一跳,这人何时这样过,她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瞧。他身材颀长,看着瘦事实上并不单薄,胯下那根孽物犹是,此时尚未抬起,软软地垂在他腿间。

不过单这样看,也够狰狞的了。

小娘子歪倚在帘子后头,见他进来,往后挪了挪。

陈元卿瞧着她的唇,心头微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斟酌了半天自己坐到她身侧,牵过她的手去摸自己那处。

陈大人委实不是多放浪之人,否则以前也不会在屋里收了个如花似玉的妾室,生生叫人独守空房。

后来这妾室耐不住寂寞,竟与陈元卫勾搭上,他得知后将妾室送给了陈元卫。幸而府外他人并不知情,否则国公府又多了桩丑事。

小娘子看他这般猴急,低头瞅着男人那处,便自个儿岔开了腿欲往他胯间坐,却让陈元请伸手阻了阻。

陈元卿却紧抿着唇,幼金只能去猜他的意思。

“大人可是有些饿了?”幼金小声问他,“我让王婆端些吃食来?”

男人摇头,眸光落在她面上不觉深邃,指在她唇间磨蹭了几下。

幼金气得想打人,这些个男人就没个好的,小娘子暗自瘪嘴,又开口道:“大人是要我帮您嗦一嗦?”

陈元卿闻言,看着她将腿岔开了些。

她身上抹胸后面仅仅两根细长的带子,屁股光溜溜,小娘子就这么身爬到他腿心,上身低伏下来,臀部微撅着,一下将男人阳物含进嘴中。

陈元卿喜净,方才因为打着主意,更是仔细洗过,是以没有丁点儿腥味。

阴茎让她吞了小半下去,陈元卿何时知道这姿势,幼金虽是敷衍他,但口腔温暖湿润,堪似她下面那地儿。

且这也考验自制力了,他眼看着小妇人跪在他身前,伸出舌头舔他,舔他下面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男人哪里受得住,掌不由自主地抚着她的背,又一路向下,摸到她屁股,他单手托着小娘子的臀往前倾。

“幼娘,再吃下些,都吃进去。”男人终于开口,出了声,连他自己都愣住,这样的话他如何会说出来。

可他连这妇人胯下都吃过,要疯也早就疯了。

幼金嘴被塞满,却被迫往前抵着,将他这东西再咬了点,怕男人还要,只得伸出手来圈住下端尚未裹进唇瓣的棍子,上下套弄起来。

陈元卿攥着她臀部的力道重了些,虽他没有再说什么,但他脸上的表情早泄露出他的心思。

可真快活!

与她一处,虽然她常将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然而大多数时候,便是不做这事儿,就坐在她屋内,他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就像今日,陈大人心里明明装着事,这会儿哪里还记得半分,纵然记得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

小娘子伺候得认真,张嘴含着根丑陋的驴物,棍子周身都舔了遍,又拿舌尖去戳他阴茎顶端的小孔,重重勾了勾。

男人哪里受过这,身子猛地一颤,险些射在她嘴里,他忙推开她。

陈元卿就着这姿势起身,抱起幼金放倒在床间,猴急地将她压在身下,自己则提起她两条腿,弯曲着去啃她紧闭的穴口。

“唔……大人……”男人低身在她腿心粗粗地喘息,唇舌拨弄着软嫩的花肉胡乱揉搓。

倒像跟她那处较着劲儿似的,舌头挤进两瓣嫩肉间,将里面躲藏起来的肉芽及洞口都捅了捅。

没多久小娘子就湿了,洞口渐往外淌着水,流进男人嘴里。

一回生二回熟,陈元卿这回却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幼金低声哼了句,陈元卿起身去看,但见小娘子脸上泛着浅浅的红,眸子迷蒙地望着他,男人只觉满心的欢喜。

他分开她的腿,硬成铁杵的阳具不由分说往她腹下钻,捅入早已经湿透的穴肉里,刚进去便猛烈地上下松动着腰身。

幼金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就让人贯穿了彻底,男人胯下粗壮的硕物占据了她下面每处。

他的阳物在她穴肉里猛烈抽插,陈元卿亢奋得厉害,嘴角那处亮晶晶,似沾染了她的东西。

她的腿缠在陈元卿腰间,下身吞吐着男人的欲望,她听见他唤她“幼娘”。

小娘子迷迷糊糊生出种错觉,这人看着好像也没那么可怕,毕竟连这事他都做了。

男人却忽低下头来亲她,吻住她的唇,轻舔着、咬着。

两人交媾处骇人的男根像要把她给捅坏,沉沉落在她小穴间,一下又一下往下撞。

幼金哼出声,攀着男人的脖颈指尖掐入男人脊背呜咽道:“大人,您太重了,轻点儿。”

陈元卿却抱着她翻了个身,幼金直接跨坐在他腿间,两人的连着的地方甚至都没分开过。

“那你自己动。”男人催促她。

幼金不知怎的,突然生出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可身子里吃着的根肉棒还硬着呢,戳得她难受,她不得不坐在他腰腹下,勉强扶着陈元卿的腰前后挪了挪。

男人却不满意:“再重些。”

幼金腿直打颤,几乎要哭出来:“大人求您,您来吧,我没力气了。”

她刚才腿举着,又让他肏弄那么久,整个人就含着他的肉棒瘫软下去。

最后还是陈元卿手托着她的屁股,他腰身往上顶,接连顶弄了近百次,他终于在她身体里泄出来。

幼金贴着男人的胸膛,刚要起身听见男人说:“有些饿了。”

“这会儿,王婆该做了饭。”幼金回他,“您起来吃罢。”

陈元卿却道:“不急。”

他再次在她穴内冲撞起来,小娘子让他颠得一颤一颤,只得抱紧了他。

两人从房里出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昏黄色的余晖落入院中,男人又恢复了他清冷的模样,好似在床上的是另一个人。

郑或来接陈元卿,幼金送男人到院门旁,开口道:“您慢些。”

陈元卿“嗯”声,抬手将她落在颊边的发别至耳后。

郑或与王婆子两人对看眼,皆是一惊。

王婆子心想,娘子心心念念要回永安,怕是不成了。

-

睿哥儿叁岁多,也到了开蒙的时候。

陈元卿说要帮睿哥儿寻个先生,借着这机会约了陈令安说话。

姐弟俩坐在亭子内,四面空旷,任谁来了都能瞧见,郑或则带人远远地守着。

“睿哥儿究竟是谁的?”陈元卿也不跟她兜圈子,径自说道。

陈令安怔了瞬,笑道:“自然是袁固的,陈二郎,你又从哪里听了闲话,拿来质问我不成?”

她这反应已是极为不对劲,要依着她往日,让陈元卿无端扣了这么个罪过,她早一拍桌子呵斥了。

可陈令安没有。

陈元卿冷冷看了她会儿:“你虽为长,却也是陈家人,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孩子只能是袁固的。”

“这事自不需要你来教育我。”陈令安笑。

陈元卿已起身,临走时抛了句话来:“先前我去参加宫中筵席,皇后娘娘抱着叁皇子的公子,听说这是他正妃所生,细看倒跟睿哥儿有几分像。”

待叁皇子荣登大宝,便是谁看出了,哪个又敢往上头去想。

陈令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陈元卿人已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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