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怎么会是你
用完晚膳后,安冉就待在沁凰院没有出去,小白在用晚膳的时候就让它过去了籁音阁,主要就是因为安逸朝着要和小白玩,安冉便让小白自己过去了。
安冉在秋心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便说道:“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她也没什么事情,也不需要伺候着,有事的话,她自然会喊人的。
“是,大小姐。”
房间内只剩下安冉自己一个人,闲着没事,她在窗台的琴桌前坐下,然后拿出南凌烨送给她的七彩玉,轻轻摩裟着,那眼睛里含着柔情,细细地看着那块玉石。
想起当时南凌烨送给他七彩玉的情景,安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抬眸看向窗外,夜色如墨,淡淡的月光洒落在窗前,显得十分有诗意的感觉。
不知道烨郎现在到哪里了?是否一切安好?他离开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可是她对他的思念已经控制不住了。
现在的她对于南凌烨,好像越来越依赖,可是安冉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只是轻笑了,如果让南凌烨知道的话,肯定会欣喜若狂吧。
南凌烨一直都希望,他的肩膀能够成为她的依靠,一直以来,安冉心里都很明白,南凌烨不希望她辛苦,操心,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换来她一世的无忧。
可是他也很明白,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她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全部依赖着他过活,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和其他一般的世家千金不同,她要做的是男子都无法相比的事情。
南凌烨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也并未阻拦,而是用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她,达到她想要的一切。
对于这一点,安冉的心里是很感激的,此生得到一人真心相许,夫复何求。
南凌烨和萧奕是不一样的,萧奕除了他自己,谁不爱。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因为对他的大业有所帮助,不管是婚姻还是其他的,只要能帮助他登上金銮,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的感情。
而他娶了安心凝,这一点,恐怕就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而南凌烨则是什么都可以牺牲,唯独她,是不能相让的。
安冉抚摸着七彩玉,心里满满是南凌烨的影子,脑海里想的都是和他发生的点点滴滴。
想着,她想写一封信给南凌烨,可是后来再想想,还是算了,明日再说吧,现在他还没回到北楚,而那个信鸽是北楚的信鸽,肯定是会飞到北楚去的。
还是等他回到北楚再说吧。安冉轻抿了下嘴角,将七彩玉轻轻地放好,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突然涌上一股想弹琴的想法,安冉开始轻抚琴弦,弹奏起来。
这首曲子,是南凌烨教她琴艺的时候后,弹的第一首曲子凤求凰。当日的情形历历在目,好像就在眼前一般。
曲声响起,细细流转,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滴,凤鸣琴的琴声感觉更加温柔了。
一曲奏罢,安冉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突然,安冉的眉头轻皱,脸色微变,冷声问了一句:“谁?”
外面好像有人,听那个脚步声,应该不是来寻仇的,隐约之中,安冉好像还听到了一声叹息声。
她蓦然起身,轻声缓步走了过去,再次问了一句:“到底是谁?”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隐身在暗处,而这人是谁,他要干什么。
安冉决定,如果那人还不出声,她就要唤来守卫了。安冉知道,自从她回来,父亲为了她的安全,给她暗中派了护卫来保护她,只要她高喊一声,那些护卫就会出现。
可是现在还不清楚来人到底是敌是友,安冉没有喊护卫过来,如果是朋友,喊来了护卫,就不太好了。
只是,如果真的是朋友,为何要躲在暗处不肯出来见面?安冉很奇怪,就在她快要靠近那门口处的时候,突然,窗口处传来一阵声响,安冉蓦然回过头去。
安冉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是楚御!
她的心扑通地剧烈跳着,很明显,刚刚,她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楚御。
一身黑色夜行服的他显得很是阴沉,脸上那阴沉的脸色,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现在的楚御,和以前那个与她竞琴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会是你?”安冉问道,眉宇微微蹙起,她看着楚御,心想,这么晚了,他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一定是有事情的。
或者说,楚御是特地来找她的,否则,他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过来,这个时候出现,这么看来,是一定有事了。
“我这样出现,是否吓到阿冉了?”楚御淡淡地开口问道。声音还是一样,只是那语气,却冷漠了许多,让人听着忍不住战栗的感觉。
“还好。”安冉倒了两杯水,“坐吧。”说完,自己先在桌前坐下。
楚御站在原地一会儿,并没有过去,沉默了半响后,才轻移脚步走了过去。
安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实话,她确实被吓到了。
楚御突然这样出现,显得十分神秘,一身夜行服的装扮,让安冉感觉不适。
这样的楚御,是安冉没有见过的,或许这就是在提醒着她,现在的楚御,是绝命阁的阁主,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和她一起合奏的人了。
“抱歉,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吓到你了。”楚御的语气里有些愧疚。
其实他本来也不想这样出现在安冉的面前,只是没有办法,现在的他只适合黑暗了。
“没事,你来找我,有事情吧?”安冉问道。
闻言,楚御抬起黑眸看着她,那眼神里透着复杂的光芒,是隐忍,是难过,也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阴暗。
看着楚御的眼,安冉的心有些震惊,以前那种清澈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让安冉更加深深地觉得,现在的楚御,再也不是从前的男子了。